第四百六十一章:暗夜的奸細(xì)居然是大師兄
穆云兮與李霄云對視一眼,立刻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二人什么也沒說,飛身上前開始與那些黑衣人纏斗起來。
很快這些黑衣人分做兩群一群男者李霄云將他們二人逐漸的分院,另外一群卻纏斗著穆云兮。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李霄云有心想要越過去,但是這些人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殺不完。
眼中的憤怒是越來越多,下起手來也是越來越狠。
而穆云兮,這邊拿著飄雪,一直不斷的揮舞著鮮血灑落,那些人就像是不怕死,一般不停的往上沖。
在穆云兮一直抵擋之時,突然感覺后方有強烈的危機感,一個側(cè)身躲開,那劍便從她的肩膀衣服邊上一穿而過。
隨后劍往左邊揮砍,無奈之下一個偏頭躲過了這一記攻擊。
待站定之后踢飛一個黑衣人才看清楚,剛剛偷襲自己的人是誰。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了的幻影。此時他手持長劍,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看來小師妹的能力可不是我平時看到的那么簡單呢,我倒是很想看看師傅究竟有多偏心!”
說著常見,朝著穆云兮直直地刺了過去,對方也不敢遲疑,立刻一個彎腰躲過翻身再度爬起來與他纏斗了。
只是短短的時間里,兩個人過了近上百招,誰也沒有傷到誰。
而幻影的眼神之中也出現(xiàn)了凝重之色,一直以為穆云兮只是在醫(yī)術(shù)上比較出色,卻不想她在武功上與自己已達(dá)到了匹敵的地步。
要知道平時自己所展現(xiàn)出來的只是一半功力而已,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使出全力,卻奈何不了她。
李霄云在看到幻影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木子雨,你真的很想上前直接將這個叛徒就地正法。
但是那些黑衣人一直阻攔著他上前使得他一直分神,對方卻沒有辦法清理門戶。
穆云兮飛身落在假山之上,回過頭看著幻影眼神十分復(fù)雜。
此刻面對幻影,他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怨,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因為所有的師兄弟當(dāng)中,幻影是陪著穆云兮一起長大的,兩人接觸是最多的。
相對于情感而言也是比別人更深,如今叛徒卻是幻影,這一點讓穆云兮怎么也沒有想到。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疼痛,才看著幻影眼眶有些微紅:“三師兄…為什么……”
同樣停在另一個假山上面的幻皺著眉頭,很是不喜歡穆云兮紅著眼眶問他的模樣。
只覺得這一刻的穆云兮,這副神態(tài)很是刺眼。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總不能真的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投的人吧?”
穆云兮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只是那樣定定的看著他。
幻影勾唇,邪魅一笑:“小師妹你知道嗎?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重要的位置。”
“唯有我從小在這暗夜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你是師傅的得意門生,而大師兄二師兄他們掌管著暗夜不同的地方,所有人見到他們都是畢恭畢敬。”
“而我呢,所有人看到我就如同是可有可無的,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明明我跟著你才是進(jìn)入暗夜最早的人,可是你叫我什么呢?你叫我大師兄嗎?還是叫我二師兄?你不是也叫我三師兄!”
“而我這個三師兄在這暗夜之中竟然毫無作用,那時候我就在想啊,我為什么要一直做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
“我也想要號令他人,我也想要站在一個令人矚目的地方。”
“明明我事事都不比別人差,可是每個人對待我都好像是永遠(yuǎn),我只要不會生氣,別人就不會在意。”
“小師妹,你們是不是覺得每天嘻嘻哈哈的,哪怕偶爾損我?guī)拙渑紶枺f點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
“你們在忙碌之時在指揮我之時,我只覺得自己像一條狗,被你們使喚來使喚去。”
“師傅見到我哪一次都是罵,要不就是動手。以前我進(jìn)入師傅的門下,就是想要出人頭地。”
“我想要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能夠在我的面前雙肩顫抖,讓他們畏懼我,害怕我。”
“但是師傅做了什么,他讓我為了保護(hù)你直接做了一個紈绔子弟,還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就算被別人打了,我也只能抱頭鼠竄。”
“什么都是為了你,什么都是為了整個安逸合適你們?yōu)檫^我?”
“人說付出就會有收獲,然而這么多年來,我付出的那么多,收獲的又是什么?”
“我的名聲多好啊,我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無能,是紈绔子弟,是不學(xué)無術(shù)!”
“誰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不大笑三聲?而這些又是拜誰所賜?”
穆云兮緊緊的咬著嘴唇,這些年來確實幻影陳述的比較多,一直看著他笑嘻嘻的,所以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在暗夜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職責(zé),所以每一個崗位都是有嚴(yán)格要求的。
而幻影在這京城之中,不只是隱藏身份跟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一點,那便是打探著一些消息。
因為他行走在明面上的關(guān)系,所以很多的事情不能由幻影來做。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就因為這樣,所以幻影變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浮夸無能,對于暗夜的人來說,他隱藏的很好。
但是對于整個京城的人來說,幻影確實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
穆云兮沉痛的碧綠碧眼,顫抖著嘴唇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這一刻除了對不起三個字,穆云兮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
此刻對于背叛的幻影,她恨不起來。因為上一世秦淮景死了之后,那些常見便對準(zhǔn)了自己。
而最后一刻是幻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些刺過來的長劍。
既然幻影是背叛了暗夜的人,不惜讓那么多人賠上性命,為什么最后又對自己手下留情呢?
是因為控制不了那些人,所以才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一切嗎?
所以面對幻影的時候,穆云兮的情感是那樣的復(fù)雜。
就算現(xiàn)在有強大的內(nèi)力在身,但是對于幻影她也下不去手。
直接將自己手中的飄雪丟了下來,眸子之中含著眼淚,嘴角掛著微笑。
“算是說我們別打了好不好?我們當(dāng)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好不好?”
幻影沒有動彈,也沒有趁人之危,只是站在假山上皺著眉頭,看著面前,將自己武器丟掉的穆云兮。
那邊被阻擋著的李霄云看著孟云兮丟掉飄雪緊張的大喊。
“你在做什么?把武器撿回來!”
然而穆云兮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飛身下了假山,一步一步朝著幻影的那一座假山走過去。
一邊走,嘴角一邊掛著笑:“三師兄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受了傷身上好痛啊,我在打下去會流血而亡的!”
“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你知道的,我最怕疼的。”
說這穆云兮癟嘴,委屈的哭訴:“三師兄你說過以后絕不讓別人傷我的,那現(xiàn)在我走近你,你會傷我嘛?”
“我把暗夜少主的身份給你好不好?我把我所有的錢財都給你好不好?”
“三師兄你知道的,你對我一直都很重要,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的對不對?”
“你不會對我出手的,對不對?”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還記得我們的,剛剛你也沒有完全用全力,對不對?”
剛剛在打周之時,明明好幾下都可以碰到自己的,但是幻影沒有。
在幻影的眼神之中穆云兮還看到了猶豫,所以一個愿意為自己失去性命的人穆云兮不相信他會真的傷了自己。
隨著穆云夕一步一步的靠近那邊,冷的肖云早就已經(jīng)擠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圍著它的黑衣人實在太多,其余的人以重傷倒下,畢竟這人數(shù)是好幾百與他們的相比多的太多。
幻影皺著眉頭阻止:“不要再上前,不然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你也不必再給我賣萌撒嬌,我們又不是親兄妹,一起長大又如何,那些說過的話不過是騙你的罷了,難道你沒有聽過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話剛說完,穆云兮還沒有搭話呢,一旁不斷阻擋的李霄云大吼道:“我呸一個兔崽子,你的嘴才是騙人的鬼,咋的,為師就不是男人了嘛?”
“!!”
“!……”
“…………”我說閣主,現(xiàn)在是爭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不對啊,咱們的重點是不是偏了?
幻影嘴角抽了抽看,向遠(yuǎn)處一直在回,看著黑衣人的李霄云眼中的神色很是復(fù)雜。
為師嘛?
為什么明知自己已經(jīng)是叛徒的情況下,他還要自稱為師?
或許是歡迎的沉默,讓李霄云注意到了他的想法,一邊揮砍著手中的劍一邊回答:“你個兔小子,一直以來你是什么樣的性子,為師能不知道?”
“今日之事,我以后再跟你算賬,現(xiàn)在還不趕緊帶著你小師妹離開?”
這一下幻影站在假山上是徹底的凌亂了,不是啊喂!
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是自己叛徒的身份不夠明顯嗎?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兩個人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是今天自己出門沒看黃歷,還是起來的姿勢不對?
需要重新出去再進(jìn)來一次嗎?要不再宣言一遍?
罷了罷了,反正這些都不重要,叫我干啥我就是不干啥,我就站在這里,氣死你個老頭子。
讓你以前經(jīng)常打,我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氣死你才怪。
這樣想著的幻影直接把自己的長劍放入劍鞘之中,往那假山上一躺右手撐著自己的腦門,就在那里悠哉悠哉的看起戲來。
下面的穆云兮看著他又恢復(fù)了原本熟悉的模樣,不由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眉頭皺的很緊,一直以來,幻影之所以跟著木有一些還有一個很隱蔽的說法,只有師傅和穆云兮才知曉。
幻影體內(nèi)還有另外一個人格,也就是說在他有時候做事情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這樣的情況雖然這些年以來只出現(xiàn)過兩次,但是師傅和自己也研究過很久了,說他體內(nèi)多出一個人格。
對于師傅所說的人格穆云兮不懂,但是用師傅的話來講,就是體內(nèi)就像多一個人一樣。
而兩個人的脾氣是完全不相同的,就像是兩個靈魂共同用著一個身體。
而幻影的體內(nèi)有一個唯利是圖的,也就是那種自私自利的,是為了保護(hù)他本身而生出來的人格。
因為之前的幻影接受了太多的欺負(fù),所以久而久之他的另一個人格便由此形成。
師傅說第一次見到他人格出來的時候,他將那些人打的慘不忍睹,那時候的幻影只有幾歲。
而幾歲的人竟然能將人的腿打斷,并且將耳朵咬下來。眼神中都是憤恨與貪婪,還一直把那些人的荷包往自己的懷里塞。
李霄云上去將其敲暈之后,將那些荷包還給別人,又將那些人治好,才帶著幻影離開,等到歡迎再度醒來的時候,雖然記得之前打架的事情,但是對于自己唯利是圖的那一面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是正因為這個,所以李霄云對幻影一個人呆著不安全,才會將他安排在穆云兮的身邊,實則是讓穆云兮看著他身上的病,看看有沒有復(fù)發(fā)的可能。
而穆云兮觀察的期間也復(fù)發(fā)過一次,而那一次幻影是直接將一個貪官的公子哥弄死了。
并且將那家人的寶庫洗劫一空,之后那個貪官的所有這陣還是幻影,從暗夜這邊拿了到衙門去的。
雖然這些記憶幻影都有,但是他好像又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一般覺得做這樣的事情沒什么大不了,又或者說他覺得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但是穆云兮聽從李霄云的,并沒有去拆穿,也沒有去打擾,只是靜靜的觀察著他的病情。
而在現(xiàn)在得知幻影是那義明奸細(xì)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一直是另外一個人格在幻影的身體里面坐著那個奸細(xì)。
而那一個人格在腦海中留下的信息也一點一點的影響著幻影,讓他覺得是習(xí)以為常,讓他覺得這一切才是正常的。
看來他犯病不止一次,而每次犯病并不是他們師徒二人能夠看得到的。
看著現(xiàn)在的幻影也知道他是恢復(fù)了正常母嬰系,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他是那個病人是否與自己一直想要治好的人,只不過沒想到因為沒有治好她,所以上一次導(dǎo)致暗夜全軍覆沒。
而最后回復(fù)的幻影,又因為自己渾身是箭,倒在穆云兮的懷里,哪怕最后還在拼命的喊小師妹快跑。
穆云夕的眼淚一點點的低落,仰著頭叫喊道:“三師兄讓他們別再打了好不好?”
“我知道,現(xiàn)在你的腦海中也有些疑問,這些我都可以跟你解釋的,你讓他們快停下,這不是你的原本意愿,是有人留給你的下意識印象。”
“我這么多年也不是專門為了讓你照顧,而是師兄你身上有病情,師傅是為了讓我方便給你看病,才會將你安排在我身邊。”
“師兄不要鬧了好不好?你下來我?guī)湍憧纯春脝幔俊?br />
幻影的身形一僵,機械般的轉(zhuǎn)頭看向穆云兮:“你這話是何意?”
什么看病自己一直都是好好的,何來病了一說?
不對不對,以前的小師妹就經(jīng)常拿自己說是把脈,想要練習(xí)脈搏來的。
還有給自己開藥非說是給她試藥,而每一次吃完都會覺得身體舒服很多。
還有師傅有事沒事就會給自己泡的藥浴,以前的幻影不明白那些是什么,但現(xiàn)在小師妹所說的病。
突然他瞪大眼睛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可是好多事情覺得自己是做過的,但是仔細(xì)去想又是特別模糊的。
再抬頭看看院子里面的場景,打的亂七八糟更是震驚了。
猛的一下跳下假山看著穆云兮震驚的問:“怎么了?這是怎么了?為什么?”
其實幻影更想問,為什么師傅在那邊打架,而自己竟然站在這里無動于衷。
還有小師妹為什么哭了?似乎什么事情在腦海之中閃過,可是印象卻是那樣的模糊。
他越想頭越痛,逐漸疼得站不穩(wěn),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
“不對是什么呢?究竟忘了什么?”
“云兮你的銀針快,幫幫我頭好痛,我好像忘了重要的東西,快幫幫我!”
幻影一直抱著自己的頭喃喃自語,像是痛苦極了。尤其是看著面前的這些場景,自己手中提著的場景。
一些模糊的畫面閃過,還有那些話語有一點像回音是那樣的不真實,但是也在腦海中回響過。
最終幻影疼的滿頭大汗,穆云兮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三師兄什么都不用想,一切都過去了,你只需要記得我是你的小師妹,師傅永遠(yuǎn)都是你的師傅。”
雖然穆云兮對于上一世,是否他們所有人都眾多而亡很痛心,可是更加不希望幻影再度為自己死去。
這一世就當(dāng)自己有一些私心,希望她獲得,希望他和以前一樣面對他們。
在穆云兮拍打著幻影的時候,一道陰險的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哈,看來你們還是真是熱鬧的很。”說話的空檔,那人站在圍墻之上。隨手一丟,如同丟破布一般。
另一個黑衣人滿身是血的被丟到了地上,滾了好幾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而別人不認(rèn)識這張臉穆云夕卻是認(rèn)識的猛然跑過去,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扶起來。
“二師兄你怎么了?快醒醒。”
從自己的懷里面掏出藥丸,快速的塞到他的嘴里,又在胸口點了幾下,才抬起頭,看著站在圍墻上的人。
這一下穆云兮眼淚是真的嘩嘩往下掉,站在圍墻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師兄。
而他丟下來血淋淋的這個人是二師兄夜冥,明明是讓他們一起去辦事情的,今日本來是要將計就計,把幻影帶來的這些人圍起來的。
但是現(xiàn)在而師兄傷成這樣,大師兄卻以這樣的姿態(tài)面對他們,不用想也知道為什么了。
穆云兮此刻真的有些無法接受,還以為是因為三師兄的病,所以他做了那個叛徒,毒死了當(dāng)初一起去劫獄的人。
如今卻怎么也沒想到,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大師兄,竟然就是那個藏得最深的內(nèi)鬼。
究竟幕后黑手是有多么大的能耐,一個能抓住三師兄還能掌控大師兄。
明明這個暗夜都在大師兄的管理之中,也難怪他們沒有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就算查出來也被大師兄阻擋了,所以她們就如同是睜眼瞎。
李霄云沉痛的閉了閉眼,連為什么都不想問了。
收了幾個徒弟,咋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呢?明明認(rèn)為是最穩(wěn)重的一個,卻不想他是隱藏得最深的一個。
聰明一世,竟被一群娃娃玩得團團轉(zhuǎn),這讓李霄云無法接受。
“小大,你能告訴我一聲,你會的毒都有哪些嗎?”
穆云兮也靜靜的等待著大師兄的回答,因為此刻的大師兄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疼愛她的人了。
站在墻頭的黑衣男人嘲諷的笑道:“還記得當(dāng)初無情谷的賭局嗎?”
這話讓李霄云皺起了眉頭,但是還是點了點:“這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卻惹得墻頭上的人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哈哈哈,你竟然問我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我今天告訴你,那個跟你賭的人便是我娘,讀娘一生用毒無數(shù),最終與醫(yī)圣一決高下,但是卻被你的毒毒死了。”
“明明只是一場賭注,你卻不愿放過她,深深看著她在你的面前常腸穿肚爛而死。”
“那時的我就在房梁上,原本是偷偷去嚇娘的,卻不想將整個賭局盡收眼底。”
“我吃了娘親煉制的丙烯丹所以,你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就在上面。”
“直到你離開,我才從柱子上掉了下來,傷了內(nèi)臟,但是我的娘再也回不來了。”
“你走之后我娘創(chuàng)建的無情谷,被那些活著的人一掃而空,什么也沒留下!”
“你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恨嗎?我沒有父親,我一直跟著母親生活,但是一場賭注你卻要了她的命,你把我所有的一切都?xì)Я耍 ?br />
“如果不是你娘親會一直陪著我,整個五金庫也依舊存在,我依舊是無情谷的少主。”
“但是我的好師傅,你把我所有的人生都給改變了,之后我拿著娘親留下的筆記,我尋找了機會,最終找到了扮成乞丐的你。”
“所以我混到了你的身邊,我一直忙著暗夜的事情,實則是不斷的潛心研究毒術(shù),只想替我娘贏回來。”
“但是多年以來我對你越發(fā)的了解,我也越清楚自己在你的面前不夠看的。”
“我想要報仇,想要偷襲,完全沒有機會,所以我只得另辟蹊徑。”
“有一天一個黑衣人找到了我,他給了我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你說我又怎么可能會放過呢?”
李霄云氣得臉色通紅:“你個孽障,無情谷那是什么地方?把別人抓去下了毒,一生聽其使喚。”
“而你娘,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在他的手上,人沒有上百千也有上百。”
“若非當(dāng)初她太過心狠手辣,我也不會與她進(jìn)行那一場賭局。”
然而墻頭上的人卻怒吼一聲,紅著臉反問:“那又如何?”
他的吼聲就連穆云兮都愣住了,什么叫做那又如何?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難道不應(yīng)該付出代價的嗎?
只看墻頭上的人大聲笑道:“就算他去傷害天下所有的人,但是對我是好的!”
“他是我的娘,生我養(yǎng)我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與我無關(guān),別人的身子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只要我娘活著,別人就算是死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擋著我娘的路就該死!”
“所以你殺了我娘,你們都該死!這是你們的報應(yīng)!”
李霄云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話來反駁了。
世人總說虎父無犬子,但是一個惡毒的父母養(yǎng)出來的孩子,心性早就已經(jīng)注定。
而這個孩子為了復(fù)仇,在自己身邊隱藏了這么多年。可想而知當(dāng)初的執(zhí)念有多深,弱視無情谷的少主那么確實有能夠讓他也無法察覺的毒藥。
毒娘一生研究毒術(shù),早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若非當(dāng)初自己是被她輕敵了,想要贏又談何容易?
只得沉痛的閉了閉眼,如今這樣的情況也沒什么好,再說的了。
穆云兮也明白了,為什么上一世師父他們?nèi)ス?jié)育之事會所有人都中毒。
為什么這暗夜的人一個隱藏的比一個深?不過還好,師父他們都是真的。
既然大師兄已經(jīng)變成了那種殘暴不仁只為自己的人,那么穆云溪也沒有什么好痛心的。
將夜冥輕輕的放在地上躺著,才站起身,面對著墻頭的人:“大師兄,其實看到是你,我還真的很意外。”
“原本挺心痛的,可是看到你這副模樣,我又覺得不必那么難過了。”
一個沒有心的人,就算再疼也應(yīng)該放手,絕不再帶任何留戀。
這是害死師父他們的罪魁禍?zhǔn)祝阅略瀑馐墙^不原諒的。
閉了閉眼掩蓋心中的疼痛,最終再度睜開里面又恢復(fù)了一片清明。
轉(zhuǎn)頭看向李霄云:“師傅,交給我可以嗎?”
“嗯,小心點。”李霄云當(dāng)然知道,因為穆云兮知曉上一世他們所有人死的事情,又將所有的事情都?xì)w咎在自己的頭上,所以這一切如果不是由她親手了結(jié),恐怕對于日后的練武有著極大的阻撓。
畢竟她體內(nèi)有一股多出來的內(nèi)力,而那一股內(nèi)力隨時都可能成為不定的因素。
所以去除心魔是最好的,唯有心無旁騖才能真正的做到武進(jìn)合一。
穆云兮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飄雪,抬頭,舉起長劍指向墻頭上的人。
“大師兄,今日便做個了結(jié)!”
墻頭上的人愣了一下,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莫不是以為你的那三腳貓功夫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還想要代替師傅清理門戶嗎?真把自己當(dāng)少主了?”
穆云兮勾起淡淡的笑:“行與不行,打了不就知道了?”
上方的人不屑冷笑一聲,拔出自己的長劍,一個飛身而下,朝著穆云兮攻擊過去。
穆云兮也毫不留情抬起自己的軟劍,也朝著他腳尖一點飛過去。
交手在一起的瞬間,常見相撞,火花四濺。
而相撞幾下之后,兩人快速彈開又各自站到一旁。穆云兮后退了三步才堪堪站穩(wěn)。
原本縫合的傷口也在巨力的沖擊之下,已經(jīng)裂開了,先選順著那些紗布一點一點的溢出來。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大師兄卻滅亡受傷,只不過他衣袖下面握著長劍的那只手在微微的顫抖。
眼神中有著震驚:“你的武功怎會精進(jìn)的這么多,難不成這些年你一直在隱藏?”
“呵,大師兄以為呢?只有你這個無情谷的少主可以隱藏嗎?”穆云兮臉上的嘲諷要多濃就有多濃。
這刺激了無情谷的少主,一咬牙提著長劍又沖了過去,但是這一次穆云兮站在原地沒有動。
遠(yuǎn)處的那些黑衣人與暗夜的人都是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拳頭,面對這樣一幕略顯緊張。
這是兩個領(lǐng)頭人的戰(zhàn)斗,然而這兩人之間無論是誰勝誰負(fù),接下來的大戰(zhàn)才慢慢剛剛開始。
都希望是自己這一方的人贏,只要贏了再強大的戰(zhàn)斗力面前,他們就有著多一絲的勝算。
畢竟只有領(lǐng)頭的他們的武力值才是最為恐怖的所以她們,這些小嘍啰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但是領(lǐng)頭人是多一個便等于掌控了整個戰(zhàn)局的先機。
然而等到無情谷少主接近穆云兮的那一刻,她的手中飄雪動了。
腳尖一個旋轉(zhuǎn),一下就轉(zhuǎn)到了無情谷,少主的后面對著他的后背,便直接刺了進(jìn)去。
動作形容流水,既快又準(zhǔn),讓男人沒有半點反應(yīng)的機會,便被刺穿了胸膛。
低頭看著從后背刺入前胸的薄劍,上面還一點點往下滴著鮮血,他詫異的瞪著眼睛。
雖然知道穆云兮與自己的實力都很不錯,都有著隱藏,以為還有著一拼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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