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如來的反應
姻緣樹嘩嘩震動，桌前的月老對王牧頷首，身形緩緩變淡，直到消失。
王牧飲下最后一口仙茶，放下杯盞，抬頭望天，一片片的金光覆蓋了月老宮周遭星域，看見此偌大的動靜，他輕輕揮手，將一切動靜掩去。
但是一道隱隱的視線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王牧瞇眼，與其對視，他頭頂?shù)臑踉屏拷俨粩嗖▌樱瑢е缕渲械奈玫廊硕紵o法繼續(xù)吸收。
良久之后，王牧身軀微沉，一股天道之威籠罩在身上，頭頂?shù)囊暰�卻消失不見。
王牧收回視線，嘴角微動，“還真是天道的寵兒�！�
還未動作，便引來了天道如此關注，若是真的不顧一切侵入月老心神，只怕他頭頂?shù)牧拷贂苯咏蹬R。
這就是天道功德大羅的優(yōu)勢，或者說領悟了先天十道的月老的優(yōu)勢。
在這個過程中，月老的姻緣樹已經(jīng)與天道互相勾連起來，彼此融合，肉眼看去已經(jīng)看不到姻緣樹的痕跡。
王牧手指微動，一道黑白之光繚繞，依舊是因果之鑰，帶著他的意志涌向姻緣樹。
宛如闖入一片金色的海洋，眼前盡是功德金光，徜徉其中，不自覺會感覺到暖意，甚至有融身其中的錯覺，良久之后，金光越來越濃，王牧的心神也徹底融入其中。
他終于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那是功德大道！
外圍，至寶碎片恰到時機飛出，而后粉碎，凌空射出一道金光直入王牧眉心，宛如兩片金光海洋相撞，碰撞出無盡的靈光，而后被海洋深處的一道意識吸收！
隨著時間過去，兩道金光海洋緩緩融合，而后被這道意識全部吸收，直到最后，一道獨特無比的金光映照了意識，在意識深處生根發(fā)芽。
其光芒如此明亮，乃至于將四周的一切都排斥掉。
外界，姻緣樹劇烈震動，月老的身影面色蒼白從樹中走出，帶著心有余悸和震撼，他無法忘記剛剛的感覺，那股面對本源般的威壓。
好似直面大道！
“真君，到底領悟了什么！”
月老隱隱意識到，他領悟的功德大道與王牧所領悟的功德大道有著本質上的區(qū)別。
……
靈山。
昔日三千羅漢，菩薩佛陀林立，佛音浩蕩的大雄寶殿，此刻景色依舊，卻無端有些蕭瑟荒涼。
整個大殿此時也只有如來佛祖高大的身軀盤坐蓮臺，手掐印訣，閉目精修。
但在王牧意識深處那道金光出現(xiàn)之時，如來卻緩緩睜眸，在他腦后九重光輪不斷閃動，在第七道光輪世界停下，其中光芒孕育，若是月老能感受一番，當可知曉與王牧所領悟的功德大道有異曲同工之處。
甚至透過這片金光世界，可以看到那道正在不斷吞吐不斷誕生的金光。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如來盯著這重光輪片刻，終于神色肅穆雙手合十，隨著佛號宣揚，光輪世界內(nèi)金光掀起波瀾，宛如大浪拍岸，源源不斷的朝著深處的那道金光鎮(zhèn)壓而去。
在如此威脅下，終于，那道最深處的金光驀然醒悟過來，而后便是強絕的意識悍然回擊。
隱隱間可見一位巨人揮動巨斧，朝著浪濤般的金光巨浪狠狠揮下，無聲的撞擊，最終浪潮般的金浪一分為二，巨人收起巨斧，化作了王牧的樣子，其眉心刻印著一個金色小點，宛如功德圣人。
但還未結束，如來微微垂眸，“如是我聞。”
腦后其余八重光輪繼續(xù)閃動，將一波波洶涌的力量傳遞到了第七重世界中，金光再次生成，這次卻凝型成了一道金色巨掌，鎮(zhèn)壓而下。
月老宮，月老好似聽到了一聲冷哼，傳自虛無之中，很是冷漠，像是真君的聲音。
無盡的法則之海中，王牧清楚的感受到了如來的意志，與前幾次見到的穩(wěn)重如山不同，這次的如來充滿了攻擊性，且?guī)е曇磺械囊馕�，仿佛要�?zhèn)壓一切敢于觸碰功德之人。
面對巨掌，王牧眉心金光大放，同時造化、命運、因果、時間、空間、生死，再加上剛領悟的功德規(guī)則，所有的先天十道，凝聚在一起，一股腦朝著如來爆發(fā)而去。
轟然的碰撞，將法則之海都擾動，這段時間內(nèi)，三界眾生，所有領悟了法則的存在，好似都感受到了心神動搖，那是根本被觸動的感覺。
轟鳴聲響，且二者都沒收手的意思，波動持續(xù)不斷！
直到一道意識終于降臨，帶著無所比擬的威壓，悍然鎮(zhèn)壓了兩道意識。
法則海內(nèi)，王牧挑眉，而后收起了所有的法則。
遠在靈山的如來，也終于睜眸，看向靈山上空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一道女神身影。
“圣母娘娘不該插手�！比鐏聿o起身，甚至并未行禮，話語雖然平淡，卻帶著責問。
高空中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正是女媧，圣威浩蕩，儀態(tài)尊貴。
“功德被擾動，吾不得不插手。”
“如來佛祖，你做的過了�！�
“若再有此舉，吾即使干涉量劫，也要親自懲罰。”
女媧娘娘面對如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圣人威嚴，但在靈山上方，如此圣威對如來好似也起不了作用。
如來垂眸，最終收起了腦后的九重光輪，靈山之上寂滅無聲。
“好自為之。”
女媧漠然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徹底消失無蹤。
……
月老宮，金光閃爍，王牧身周帶著層熒光出現(xiàn)在宮殿之內(nèi)，面色不喜不悲。
“真君�！�
月老起身，此時的目光除了往常的尊敬還帶著些罕見的敬畏。
戰(zhàn)力修為上的差距會讓月老尊敬，卻不會被月老感到敬畏，但是在功德之道上，月老卻好似上下階層這般，感受到了明顯的差距。
他也再次覺得王牧的深不可測，更看到了功德大道的潛力。
王牧微微頷首，“我已經(jīng)功成，遵循前言，你我因果兩清�！�
月老欲言又止，最終帶著復雜意味點頭。
見狀，王牧輕輕一笑，“無需多想，月老的大道走在正確的路上，只要潛修，結果便不會差�！�
如此一言，月老終于松出口氣，只要不是觸碰到什么隱秘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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