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含笑不語。

　　哪吒卻及時開口，“猴子，你可是還不認賬，按你剛才所說，你輸一局便算輸，哪來的第二局。”

　　猴子語塞，只是看著始終笑容從容的王牧，就是不服。

　　他眼珠一轉，“王大神，力量輸給你，俺老孫甘心，但俺老孫最擅長的還是速度。”

　　“若要讓俺輸的心甘情愿，須速度上也能勝過俺老孫才行。”

　　哪吒不屑道：“猴子，你想耍什么花樣，輸就是輸，本太子實在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么輸不起。”

　　猴子被刺的滿臉通紅，抓耳撓腮，恨不得當場和王牧打一架，分個輸贏。

　　王牧見猴子急了，伸手攔下哪吒，“無需小看美猴王，美猴王也是堂堂正正想分個輸贏。”

　　猴子頓時雙眼發亮，覺得這王大神真是比哪吒小子強多了。

　　王牧一笑，“比可以比，但若是這一局，王某還是贏，猴子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猴子急不可耐，“你說你說，俺老孫定能答應。”

　　王牧豎起手指，“條件很簡單，除了往后需聽我的話，還得為我保守秘密。”

　　“外人面前，不得喊我王大神，需喊我王牧。”

　　猴子似懂非懂。

　　王牧繼續補充，“若是有朝一日，你離開御馬監，也不得泄露我的真實神通。”

　　猴子疑惑，“就這？”

　　得到王牧回應，他滿口答應，“俺老孫應下了，你我趕快開始吧。”

　　猴子急迫的模樣，任人都看的出來，王牧也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同意。

　　“好，馬上開始。”

　　“而且這次比什么，由你來定，別又說我欺你短板。”

　　猴子原地轉一圈，毫不猶豫，“就比你剛才所說的速度，一彈指功夫，看看你我誰飛的遠。”

　　哪吒頓時同情的看向猴子，若是他沒猜錯，猴子只怕要比之前輸的更慘。

　　王牧淡定點頭，“好，就比速度。”

　　“哪吒你來當裁判。”哪吒的速度勉強跟的上猴子。

　　站在王牧畫出的起跑線上，猴子忍不住興奮的一跳，這下他可能扳回一局了。

　　對速度，他是有絕對信心的。

　　他還記得師父當年說過，筋斗云之術在世間可謂絕頂，除了大神通者，沒人可以在速度上贏過他。

　　所以他信心很足。

　　只是猴子不知道，別說妖族中還有個金翅大鵬可甩他一頭。

　　就是面前的王牧也可甩的他看不見影，因為他就是菩提口中的大神通者，雖然只是半個。

　　哪吒一聲令下，王牧和猴子齊齊消失不見。

　　哪吒忍不住感嘆，這猴子的確是個神通廣大的，這速度，他都望塵莫及。

　　他踏著風火輪，甚至用了點天眼法門，才好不容易看見猴子蹤影，但是王牧的身影卻從一開始就捉摸不到。

　　“果然！”哪吒心里明悟，大哥果然領悟了空間規則。

　　他一路急追，半彈指后，卻連猴子都看不到了。

　　“猴子真是可惜了，若不是遇到王大哥，天庭無人可制，楊二哥倒是兩說。”

　　當然，大神通者除外。

　　彈指之后，數百萬里外，猴子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只有熟悉的云層還在。

　　他左顧右看找不到王牧身影，不由興奮起來，他連續翻了十數個跟頭，那人定是追不上他了。

　　“猴子，看什么呢。”

　　聲音傳來，猴子驚醒，猛地看向前方，卻見一道身影正從極遠處走來，閑庭信步，數步之間便來到他面前。

　　“我說在前方等了你半晌找不到人，原來你才剛來到這里。”

　　王牧笑吟吟的背負雙手，此刻清風吹拂，他宛如畫中神仙，氣質非凡。

　　猴子一臉震驚，“你怎么可能在這里。”

　　隨后意識到什么，眼神復雜，“你這是什么神通。”

　　這次他可以確定王牧沒有作弊，但是什么神通能勝過他的筋斗云，師父難道騙了他。

　　“縮地成存！”王牧也不瞞著，的確和瞬移有異曲同工之妙。

　　“猴子，你可認輸。”

　　猴子深吸口氣，“縮地成存，果然好神通。”

　　“俺老孫認輸。”

　　他心里很清楚，力量加速度，王牧都能勝過他，便多半代表王牧戰力在他之上。

　　說白了，即使真正意義的打一場，他也可能不是王牧對手。

　　猴子只覺心中前所未有的挫敗，這種挫敗是他學藝有成之后從未有過的。

　　輸一次他還能勉強接受，但輸兩次，他有點無法接受。

　　“王大神，不，王牧，俺老孫以后會聽你的話，也會為你保守秘密。”

　　“若沒有事，俺老孫就先回去了。”

　　猴子眼神都無光，滿是頹喪的飛走，連正面而來的哪吒都沒看見。

　　哪吒姍姍來遲，看著猴子頹喪的背影，十分疑惑。

　　“大哥，這猴子怎么了，輸一次不至于吧。”

　　王牧一臉平靜，“他崛起的太快，鋒芒無限，從未遇到過失敗，修為跟得上，心境卻跟不上。”

　　若看前世，猴子的無敵之姿在天庭展現，心境大成卻是在西游途中。

　　那時的猴子智計皆有，再不是能被輕易戲耍的人物，只是卻無一開始的自由了。

　　“人不遭遇點挫敗，怎么能成長呢。”王牧感嘆。

　　這句話說他也合適，來到這個世界，他的修為一直在提升，心境到底如何，卻是說不清楚。

　　終歸，他的崛起比猴子還快。

　　不過為了心境刻意尋找挫敗，王牧還是不想做的，那叫自虐，還是靜靜領悟比較好。

　　哪吒嘻嘻一笑，“大哥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大哥就是想虐猴子。”

　　王牧翻個白眼，“回去吧。”

　　走在路上，遠遠墜著猴子背影，他忽然看向哪吒。

　　“哪吒，之后給我搬來些道書，講大道理的就行，大哥要好好學學，清醒清醒。”

　　他還不想有朝一日落得猴子這個下場。

　　只留哪吒疑惑的抓了抓腦袋。

　　……

　　三天后。

　　看著猴子滿臉頹喪的從他身邊走過，王牧無語。

　　三天了，猴子還沒從失敗中走出來，足不出戶，每天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他懷疑這樣下去，會不會改變原劇情。

　　王牧想了想，放下哪吒送來的道書，喚過猴子。

　　“你好歹身為我御馬監副弼馬溫，卻連馬場都沒去過，這怎么行，你今天跟著林監官去馬廄看看，學學大家是怎么喂馬的。”

　　這樣的猴子也不用擔心會禍害他的天馬。

　　猴子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又茫然的點點頭，跟著小心伺候的林一笑離開了。

　　王牧這才松口氣，拿起道書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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