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一試便知 神秘厚禮
遼鎮(zhèn)和關(guān)內(nèi)不同,軍將即為地主,士兵即為佃戶,也就是說這些遼兵勉強可以依靠自己的生產(chǎn)來滿足需要,朝廷的軍餉只是貼補罷了。全\本\小\說\網(wǎng)<網(wǎng)提供小說在線閱讀>
這樣的狀況決定遼東軍事集團的軍閥化傾向特別嚴重,松山大戰(zhàn)之后,遼鎮(zhèn)和薊鎮(zhèn)的軍將兵馬損失慘重,從原來的多方林立,變成了兩個人的軍事集團。守御山海關(guān)的高第,和守御山海關(guān)到寧遠一線的吳三桂。
山海關(guān)總兵高第,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這兩個人在官位上是平等的,可吳三桂有兵八萬,佃農(nóng)土地眾多,高第手下的兵馬也就是吳三桂手中的八分之一不到,這高下自然也就分出來了。
遼兵的戰(zhàn)斗力多少比北直隸屯駐的那些兵馬要強些,因為他們久在關(guān)外,多少也是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讓吳三桂成了除卻李孟之外,大明北方,如果和左良玉那種烏合之眾仔細比較的話,甚至可以說是大明最強的軍閥。
這也是吳三桂的父親吳襄幾次的恥辱大敗,罪名足夠殺頭抄家,可朝廷最多也就是把吳襄貶成平民,而且不用幾年,還得給個虛銜的官職養(yǎng)起來,也是因為吳三桂擁有足夠大的實力,朝廷還要倚靠,不能把事情做絕。
對滿清韃虜戰(zhàn)爭的歷次失敗,督撫文臣那些英武能臣都是死難,那些書呆子又不懂指揮,結(jié)果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愈的不可制。
手中有接近十萬兵,又有田土農(nóng)奴,還處在兩國交通的要津,要說讓這吳三桂率領(lǐng)遼兵拼死抗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琢磨著倚靠手中的實力去下注投機,則是這吳三桂每天都在想的事情。
吳三桂和左良玉不同,左良玉地位雖然高崇。行事跋扈,可卻沒有什么根基,他的兵馬雖眾,可糧餉取得,駐扎之地等等,完全是和當年的流賊沒有太大區(qū)別,而吳三桂是世代遼東的將門。
這些遼鎮(zhèn)地軍將。在關(guān)外圈占了大批的土地,在這個時代,土地是最重要的資本和財產(chǎn)。遼鎮(zhèn)軍將不可能舍棄這么巨大的利益,除非有人開出更高的價格來。
目前大明朝廷是承認遼鎮(zhèn)軍將,目前也就是承認吳三桂在關(guān)外的種種利益,所以吳三桂暫時還是安于現(xiàn)狀的。
可如今地局勢,朝廷風雨飄搖,吳三桂也在為將來打算,但在崇禎十五年十一月之前,不管怎么看,都是滿清更值得投靠一些。znetbsp; 為了不至于兩面作戰(zhàn),韃虜把布置在寧遠一帶的防線甚至后撤了二十里。而且減少了騎兵隊寧遠和山海關(guān)一路的騷擾,并且按照從前地規(guī)矩,派出使對吳三桂許下了種種的高官厚祿,讓他投降。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卻覺得,眼下局勢依舊是沒有明朗,自己再等等,沒準可以得到更好的條件和承諾。
但滿清的表示卻也得到了他善意的回應(yīng),遼鎮(zhèn)兵馬在韃虜兵力空虛的時候,并且知道韃虜去入關(guān)劫掠騷擾。遼鎮(zhèn)兵馬沒有任何行動,當然,早就是被打怕的了遼鎮(zhèn)兵或許根本就是不敢有什么舉動。
滿清韃虜入寇關(guān)內(nèi)之后,北直隸的軍隊差不多都是屯駐在京師周圍,韃虜?shù)拇筌娪质茄刂\河前進。反倒是讓順天府北部和永平府很是太平。韃子過后,居然一切如常。而且消息非常的靈便。
在河間府地那一戰(zhàn),韃虜?shù)谋R全軍覆沒。京師過了二十天才知道消息,但山海關(guān)和遼鎮(zhèn)卻更早的知道了。
韃虜在關(guān)內(nèi)如何,直接是決定他們這邊下一步的舉動,可京師那邊自己設(shè)置守御好像是個烏龜殼一樣,外面進不去,里面也不敢出來,誰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變化,遼鎮(zhèn)索性是派出了自己的探子。
河間府到山海關(guān)一帶,基本上沒什么起伏,又是北直隸這等地方,官道倒是四通八達,按說大戰(zhàn)之后,要是快馬不停,五天左右山海關(guān)這邊就能知道消息,可這大戰(zhàn)讓一直是尾隨著的探子都不能相信。
特意裝作天津三衛(wèi)逃難的貧民,跟著勞軍的隊伍去見到了那堆在河邊的京觀之后,才敢下判斷,這韃子地近四萬大軍,的確是全軍覆沒了。
探子回到山海關(guān),先見的是山海關(guān)總兵高第,聽見探子說滿清韃虜?shù)乃娜f兵全軍覆沒,這高第先是愣了愣,隨即抽刀站了起來,怒聲喝道:
“該死的殺才,當本官是三歲孩子不成,現(xiàn)在就剁了你喂狗!!!”
高第能有這么大地反應(yīng),這名探子倒也能明白,和關(guān)內(nèi)士兵平民不同,這薊遼之地地軍民對那韃虜可是畏如狼虎一般,認為那是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突然四萬兵馬在河間府就全軍覆沒了,誰能相信。
但河間府那邊看著松懈,實際上防范地很緊,想要拿個憑證來都很難,這名探子也是光棍,一咬牙,拿出匕,把自己的小指剁掉了一根,忍著痛說道:
“小地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這種滅族的謊話,將主爺,小的句句是真啊!!”
看見這名探子如此決絕肯定,高第倒是信了三分,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在那里苦苦思索,關(guān)內(nèi)到底有什么樣子的強軍能一口吃掉韃虜四萬兵馬,莫非是傾國之力,可盤算下來,大明的傾國之力,不調(diào)遼兵入關(guān)怎么可能。
想了一會,高第就感覺到頭暈?zāi)X脹,好像是在河間府有個龐然大物,自己就算是看上一眼,都是暈眩。
他還是不能作準,索性是又是派出親信的家丁去探查,每個人備足了換乘的馬匹和干糧,日夜不停,就是為了盡快的帶回可信的消息,同時那幾名第一時間送回消息的探子,則是被放在監(jiān)獄中,暫時關(guān)押。
這次的消息回來的就快了,山海關(guān)總兵高第重賞了這兩次的探子之后。急忙地派人把消息通報給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
可想而知吳三桂的反應(yīng),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高第是不是有陰謀,想要借機侵吞自己的地盤和人馬,或是什么別的。
等到消息確認之后,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依舊是不能置信,這樣的大勝,必然要報給朝廷知曉。只要朝廷確認了,那這消息也差不多確實了。
若是大勝,恐怕高第和吳三桂都不會相信。因為這個作假實在是太多,他們兩個總兵經(jīng)常就是報給朝廷,說是某日某地斬韃虜級幾十,那都是糊弄人的東西,可若是殲滅,這個假實在是太難做了,想必就是真勝了。
派兵去往京師打探消息就容易很多,在京師地中軍府都督吳襄也會提供許多的方便,京師傳聞,送級的車隊。種種跡象都是充分證明了河間府地全殲勝利是確實的消息。
山東兵馬全殲韃虜四萬大軍的消息,被高第和吳三桂緊密封鎖起來,知道的都是最親信的人員。
即便是通過京師的眼線打聽回來了那場大戰(zhàn)的經(jīng)過,可吳三桂和高第絞盡腦汁也是想不明白,大明關(guān)內(nèi)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強的軍隊,看那山東,除卻在南北直隸中間之外,再也沒有什么可以稱道的地方,為什么卻出這樣的強軍。
思來想去。到了正月十五過后,吳三桂和手下地幕僚謀士琢磨出來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或許不是山東的軍隊強,而是韃虜?shù)谋R太弱了,畢竟這里面只有八千多真韃子,其余的不是蒙古就是漢軍。
有人自作聰明的說道:或許松山一戰(zhàn)后。韃虜也是傷了圓氣。再說,自韃虜成軍以來。未嘗一敗,或許驕兵懈怠。已經(jīng)不是強軍了。
自從松山那一戰(zhàn)之后,吳三桂所率領(lǐng)的遼鎮(zhèn)兵馬和韃虜?shù)能婈牪畈欢嘁荒隂]有生什么沖突,彼此相安無事,還真是不能判斷韃虜軍隊真實戰(zhàn)斗力如何,既然是弱了下來,沒準可以去占占便宜。
別人將近四萬的級自然比不了,這邊能斬殺個幾十幾百的,送級去京師,也是個臉上光彩地事情。
何況能把韃虜朝著遼東打退些,自己這邊占據(jù)的田地就能更大些,還能多收攏些滿清境內(nèi)的漢民,有百利無一害的好事。目前遼兵駐扎的最邊界是寧遠東北地望海臺和沙河堡一線,而韃虜駐扎地地方則是大興堡和添橋一線,雙方有差不多五十里的緩沖地帶。
在大興堡領(lǐng)兵地是一名鑲藍旗的參領(lǐng),下面領(lǐng)著女真八旗四百人,蒙八旗一千人,還有漢軍三百。
若是在其他地駐扎的地方,漢軍的比例或許還要更高些,不過這是和明軍對峙的地方,滿蒙的士兵則是占了大多數(shù)。
在正月十七那天,吳三桂派出了手下的一名游擊,率領(lǐng)著五千人攻擊大興堡,這五千兵馬事先都知道了韃虜幾萬大軍在河間府被殲滅的消息,士氣高昂,都是抱著必勝的信心來到前線。
在大興堡守衛(wèi)的那名韃虜參領(lǐng)看見大批的遼鎮(zhèn)明軍蜂擁而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等確認之后才興奮的召集兵馬。
明軍對陣韃虜兵馬的時候,往往是一沖擊潰,甚至來不及砍殺,這是滿清軍隊這幾年最頭疼的事情之一,沒有斬殺,軍功前程的獲得就小很多,派駐在前線來更是無聊,每次率兵突入明軍的地盤。netbsp; 遼兵城門緊閉,營寨嚴防,要不就是四散而逃,根本沒有人來迎戰(zhàn),有人駐扎了三年,甚至一個級都沒有砍到,所以現(xiàn)在滿清士兵最好的差事就是去征蒙古和征明,每次都有大戰(zhàn),每次都有軍功斬獲。也不知道遼鎮(zhèn)的明軍今天了什么癲癇,居然主動來攻城,在大興堡的滿清士卒眼中,這不是五千人的級,這分明是五千顆大大小小的人頭,都是軍功啊!
原來聽到關(guān)內(nèi)有全殲韃虜數(shù)萬的大勝,過來的這支遼鎮(zhèn)部隊還以為韃子不敢出城,只能是固守,等看到對方大搖大擺的離開堡壘列陣,人人心中都是打了個突。
滿清軍隊在對陣遼兵的時候,已經(jīng)有將近幾十年沒有先行守御了。這次也是不例外,女真和蒙古一共是六百多騎兵都是上馬,驅(qū)動上前。
遼鎮(zhèn)兵士氣高漲,其他的技能卻沒有跟著高多少,依舊是對方在射程之外地時候,各色火器轟然亂放,聲勢巨大。效果幾乎是沒有。
等到騎兵沖到跟前,只有兩三名韃虜?shù)尿T兵因為馬匹受驚被從馬背上甩了下去之外,其余的人最大的傷害就是被這火器的硝煙嗆得嗓子生疼。
這就已經(jīng)是讓遼鎮(zhèn)的軍兵騷亂了起來。拿著火器士兵拼命朝著后面擁擠,后面拿著長短冷兵器的士兵卻也不愿意上前。
在弓箭地有效射程內(nèi),下馬步射,這也是韃虜?shù)某R娞茁罚俣嗝T兵從容下馬,張弓搭箭。
第一輪箭雨,這五千名士兵的隊列就從騷動變成了大亂,領(lǐng)兵地那名鑲藍旗的參領(lǐng)到這時候還是糊涂,明軍依舊是這么草包,可今天卻有膽子來主動進攻。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陰謀詭計。
射箭達到了效果,六百名騎兵重新上馬抽出武器,朝著明軍已經(jīng)開始混亂的陣線沖了過來,在后隊的那些步卒也都是跟著上來。
遼兵軍陣的大亂迅變成了崩潰,彼此推搡,自相殘殺,每個人都想著快些離開這修羅場,快些逃走。
滿清的士卒已經(jīng)是沖進了陣中,開始大砍大殺。到處是慘叫和哭喊,那名領(lǐng)兵的游擊比較倒霉,他本來是吳三桂的親信手下,也是知道了滿清軍隊在河間府損失幾萬的消息,心中信心暴漲。
從前的列陣。這名游擊從來都是在后方布置。要跑自己先跑,今日里卻因為信心暴漲。領(lǐng)著親兵家丁呆在了最前方,準備到時候沖上前去身先士卒地威風一次。也可以在自家將主面前賺些面子。
站在前面,等隊伍大亂的時候,想跑可就跑不了了,他的身后都是被無頭蒼蠅一般的潰兵堵住,根本就跑步起來。
可身后的滿清騎兵已經(jīng)是沖到跟前,這游擊在最后的時刻倒是有三分血性,領(lǐng)著手下的百余名親兵家丁迎了上去。
這是今天唯一可以稱得上戰(zhàn)斗的場面,但這百余人的回光返照并沒有帶動整個大陣地同仇敵愾,其余的遼鎮(zhèn)士兵都是趁著這個機會抓緊逃跑,百余人對千余人,不可能有什么奇跡出現(xiàn)的。
戰(zhàn)斗的結(jié)果當天晚上就到了吳三桂的手中,本以為韃虜兵馬士氣低落,自己派出這支部隊試探,就算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也不會吃什么大虧,誰想到此次敗地依舊和從前一樣,甚至更慘。
因為從前地部隊碰到韃虜兵馬的時候,稍有不對就要逃跑,盡管部隊崩潰,不過卻能在韃虜?shù)卣嬲偣ブ埃艿倪h遠地,場面難看,死傷卻少。
可這次因為事先有了幾分把握,自覺地滿清兵馬已經(jīng)不如從前那么強悍,逃跑地時候未免就慢了幾分,而且有人還想上前戰(zhàn)斗。
這么一來,死傷自然就慘重了……
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心中驚懼,如果韃虜兵馬趁勢動攻擊,恐怕勉強維持著的遼鎮(zhèn)局面就要全盤的崩潰。
不過這次吳三桂可以說是極為的幸運,因為在大興堡駐扎的滿清兵馬沒有什么多余的力量可以動攻擊,緊接著就是皇太極在盛京猝死,滿清全境收縮戒嚴,防止有什么不測的事情生。
自然也就顧不得對新敗的遼鎮(zhèn)兵馬動報復(fù)性的攻擊,這才是讓吳三桂喘過一口氣來,這場愚蠢的戰(zhàn)斗倒是讓吳三桂明白了一個道理。河間府山東兵馬全殲滿清三萬七千大軍,這場驚世駭俗,讓人不可置信的大勝,并不是韃虜兵馬變?nèi)趿耍巧綎|兵馬實力特別的強。
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自從意識到自己有實力來投機下注之后,就一直在琢磨著自己和手下的遼鎮(zhèn)兵馬投向什么勢力才能保住眼下的這種勢力,或是獲得更大的利益,他這種人腦中根本沒有什么家國大義。
在這場戰(zhàn)斗之前,吳三桂一直是在大明和滿清韃虜之間搖擺,他甚至還考慮過在河南湖廣之地越鬧越大的流民闖王和曹操一方。
崇禎十六年正月,遼鎮(zhèn)的軍頭們終于是明白了到底誰是最強的勢力,處于和滿清韃虜兵馬作戰(zhàn)最前線的遼鎮(zhèn)。比起大明地其他人更加深刻的能夠認識到,全殲幾萬韃子兵馬的山東軍隊到底是多么強大。
實權(quán)的地方大將直接去和山東的李孟聯(lián)系,畢竟會有種種的不方便,現(xiàn)在京師亂成一團,身居閑職的中軍府都督吳襄出面,可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當然,吳襄派來地使就是吳三桂在遼鎮(zhèn)的親信軍將。名頭不同,就能蒙混過去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即便是中軍府都督吳襄派人來拜訪。對于山東來說也算是了不得的特例了。
大勝之后,除卻山東地地方官之外,其他過來的大多是地方上的豪紳大族,這些人或許身后是朝中的某位大佬,或許是其他省的文官武將,但過來拜訪的名義則都用的是民間的私下的聯(lián)絡(luò)行為。
只有這吳襄用的是官方地名義,或許是覺得這樣才能誠懇的表達出對鎮(zhèn)東將軍李孟的敬意。
和李孟所想的不太一樣,他以為吳家派來的使沒準還要賣弄自己的身份,拿著自家在遼鎮(zhèn)的實力拿個架子之類的,沒想到這使恭敬溫順的很。這支隊伍不能算小,差不多百余人,十幾輛大車,自己花錢在濟南城內(nèi)找了家客棧住著,在等候地這些天內(nèi),每天都是客客氣氣的上門詢問,什么時候可以見到大帥。
不過來的是個吳襄的侄子,吳三桂的堂弟,換做吳木桓地。但也沒什么軍職,在遼鎮(zhèn)開了大貨棧,借著自己親戚地權(quán)勢財罷了。
這樣的角色,李孟出去見面,那是自己跌了身份。讓這吳木桓等了三天之后。膠州營主簿袁文宏出面接待地他。
若是不懂規(guī)矩的人看來,將主不出面。而派個小小地主簿前來,這是失禮和瞧不起人的行為。
可對了解膠州營的人來說。主簿袁文宏出面,這已經(jīng)是莫大的面子了,這位主簿的官位盡管不高,卻是鎮(zhèn)東將軍李孟身邊的機要文士,上通下達,算是一等一的內(nèi)圈人物,見到了這主簿,所說所講,肯定能傳達到鎮(zhèn)東將軍李孟的那邊。
只是,能知道這些的也就是山東有身份地位的人,還得是有足夠身份地位的人物才能知道。
從吳木桓的表現(xiàn)上能看出來,要不就是他在來前做了足夠的情報搜集,要不就是被他的主家命令態(tài)度要極為的謙卑,從袁文宏的觀察來看,應(yīng)該是后更多一些。
這吳木桓身上也有個五品的武將虛銜,可袁文宏進屋之后,吳木桓居然是大禮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問好請安,倒是把主簿袁文宏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心想這可是太不合規(guī)矩了。
“袁先生,我家老太爺和我家將軍派小人給大帥請安,并且恭祝大帥萬勝威武,將來必定公侯萬代!”
“貴方的好意,袁某一定轉(zhuǎn)達給我家大帥,還請放心!”
武人是最能清楚的認識到實力的差距,吳三桂派來的這個人完全是謙卑恭敬,處處把自家作為下人從屬來看待,可沒有什么自持甚高的情況生。
這就是大勝之后,膠州營絕強的實力所帶來的震懾和敬畏,袁文宏心中感慨,卻依舊是客客氣氣的應(yīng)答。
雙方初次接觸,不過是表達敬意和好感,很多話不會深入,何況雙方都不是主事人,此時見面也就是互相客氣罷了。
按說說了幾句,留下禮品,這吳木桓就該告辭離去,但一直是知曉進退,圓熟委婉的吳木桓卻始終是不告辭,猶猶豫豫的說道:
“袁先生,初次前來,我們吳家不敢怠慢,特地備了重禮,只是……這重禮還是大帥親自收下為好……”
說這話的時候,吳木桓的神色頗為古怪,到底要送什么厚禮,如此鄭重其事的,實在讓人好奇。還要繼續(xù)向上沖啊,把保底月票投給老白吧,謝謝大家(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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