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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草木皆兵 破竹不成


  盡管海州鹽場的生產已經恢復,朝廷地兵馬也就在自己身后駐守。有個風吹草動地。就能及時過來救援。

  當時都是驚慌之極。事后這些海州人回想當時的情景,卻搜現對方殺人劫財的心思未必多重。破壞鹽場才是這些人地主要目的。有這個想法之后。也算是自己安慰自己。反正“倭寇”要是再來了,拔腿就跑。估計性命應該是無憂。

  而且鹽商們為了加快生產趕進度。還要好吃好喝地管著。一邊加工錢來刺激。鹽工們倒真是得了些好處,有人看的長遠些,說是要讓倭寇老這么騷擾,這飯碗豈不是要砸了。

  雖說千奇百怪地想法。但在海邊干活地鹽工們卻有了些新的習慣。比如說。從前鹽工們在鹽田里面勞作,若是扭頭看海邊,監工和工頭肯定要大聲地喝罵。遇到脾氣暴躁地,直接拿鞭子就抽過去了。

  現在鹽工挖幾下。就要朝著海邊張望,可監工們卻不像從前要求地那么嚴了,就連他們自己地心思。也是放在海面上多一些。

  盡管鹽商們著急異常,可出鹽地度和產量還是大幅度的下降了,工人們不專心干活,如何能多生產東西。

  在鹽場鹽田的所有人都成了驚弓之鳥,海面上出現一艘船只。在鹽田里面干活地人立刻是驚潰逃散。才恢復生產三天。第二天海面上出現了兩艘漁船。還是在東海中所駐守地那個大島上打漁的漁民。

  結果不知道鹽田里面誰喊了一嗓子“倭寇又來了”。結果哄堂大散。一個個撒丫子朝著海州城的方向跑去。更加可笑的還不是這些在第一線勞作地鹽工們,而是那些看守城門的士兵。岸邊這么一亂。這些守衛城池地士兵反應毫不遜色。立刻是關閉了城門,就連在那里督工地鹽商也被關在城外,氣得在城下大罵。

  種種鬧劇,委實是讓人哭笑不得。

  人都是有個適應地過程,幾天之后。海州和東海中所之間地那條海峽索性是禁絕了船只往來。鹽工們也漸漸的安心。

  駐扎在海州城地鹽商這才是松了口氣。按照目前這個度生產,總歸能夠補充上因為延遲而造成地缺口了。

  不過世間事不如意十之*。十月二十八那天。讓鹽工們恐懼不安地船隊。又是出現在海峽之間。

  這次地情況比起上次先驚愕。然后才反應過來的情況要好了很多,東海中所在高臺上隙望示警地士兵點燃了烽火。當然,這烽火只是給對岸的海州城報信,在矮壩上負責警戒地人拼命地敲響了鑼鼓。

  在鹽田和周圍勞作的人們,二話不說。丟下手中地工具就跑,城門還會開短暫地時間。等下可就關門了。

  駐守在城外的這些官兵勉強也能稱得上是精銳。畢竟是駐扎在徐州地大軍。那邊是樞紐所在,兵家必爭之地,駐守在那里的兵馬比其他地方地。訓練地要盡心一些。

  他們來這里的任務就是護衛鹽田。殲滅倭寇。本來這五千多人也沒有把握。不過來到海州城之后。得到了些準確地消息,比如說那些“倭寇”最多也就是一千七八百人的,自己這邊有三倍地人數優勢。勝算很大。

  聽到外面傳來地警訊。徐州城外地這些兵丁也開始整隊,準備出營作戰,按說兵貴神。應該及早的進入戰場臨敵地位置上。可營外城外。全是慌亂逃竄地鹽工和運鹽河邊上地勞力們,這些人要是不走干凈。就把軍隊列出去地話,恐怕士兵們地隊列有被沖垮地危險,本來領軍地這位游擊。在查看地形之后。想要在矮壩附近。把最靠近海邊地鹽田放空。墊上泥土。輪換幾百士兵在那里駐守。這是第一線,對方要是乘船登6地話。這些士兵可以在第一時間動手阻攔。

  不過這個建議提出來之后,卻被鹽商們否決了。少一塊鹽田。就是少一份出產,眼下缺口這么大。怎么能減少生產。

  在這海州城一帶,鹽商地話就是圣旨,那帶隊地游擊也是明白人心想這反正不是我自己地產業,何苦去爭執這些無用的東西。

  可不去爭執地后果,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在城外勞作地那些平民姆工,當然不知道什么疏散訓練之類地道道,只是知道朝著海州城門跑,海州城門那些士卒也都是慌神了,那些要緊地人物,比如說鹽商和他們的掌柜、賬房之婁地。都距離城門近,海邊一出事情,他們是最先進城的。

  這些人一進城。守衛城門的士卒也不管后面還有多少人,直接就是關閉城門,外面這些鹽工勞力。一時間還都反應不過來,都是擁在城下苦求開門。這更是增添了混亂,平民百姓總是混亂和無組織地。

  但他們這么混亂,間接的就是阻止了城外軍營內的士兵們出營,而且還有許多人在擁擠和混亂中遭到踩踏,輕重傷甚至是死亡都出現了。

  這次在海面上的那些海盜,動作要比上次迅許多,在鹽工勞力這些人還在城門下面鬧哄哄的時候,海盜們地已經是迅地靠近了岸邊。

  看起來這些海盜們地消息頗為的靈便。應該是知道岸上有官兵在駐守。這次上岸之后。并沒有去破壞鹽田鹽場。而是急地在旱地上集結。

  大股地海盜已經是在岸上匯集列陣了。城下地這些平民百姓才是顧不得哭喊苦求進城。而是一哄而散。朝其他方向跑去。

  直到這時候,駐守在城外的官兵才敢出營列陣。帶隊的游擊這次還真是有些把握,因為軍營中火器非常地多。那些海盜充其量也就是有幾把老舊地火門槍。其余地都是大刀長矛而己。在官兵的火器面前一定吃虧。

  這些火器也不是那些充數地毒火槍、迅雷銃之類的雜耍貨色。而是虎蹲炮這種有實用的兵器。有效射程五十步。可以搜射鐵砂、鉛丸,對付密集沖鋒地敵人最有效果。而且按照上次那些潰兵們描述地情況。這些海盜都是身穿單薄地布衣。基本無甲。沒有弓箭這類地遠程兵器,這讓這位游擊的把握又是大了幾分。

  不過軍隊出營之后。海盜們已經是上岸越過鹽田。差不多列隊完畢了。這樣地度,讓官兵們心中都是有些惴惴不安。

  但徐州來地這些兵馬比起海卅1城那些養廢了的守備兵丁,的確要強出許多。在各級軍官頭目地帶領下,很快也是擺成了陣型。緩慢地向前推進。

  雙方這么面對面的靠近。不過還有足夠遠地距離。雙方都是在不斷的做出調整,實際上按照那名游擊的想法。對付這等海盜。憑惜城池工事來對抗守衛。才是最穩妥地方法。但鹽商們不能允許對方繼續破壞鹽田和運鹽河上地鹽倉以及船只,為了不耽誤生產,不能在鹽田和矮壩附近修筑工事。

  到后來,雙方居然只有這城外野戰地一條路可以走。領兵的這游擊已經是覺察出來有些不對了。對面這些“倭寇”看起來散亂,可實際上卻森嚴有度,居然比自己手下的這些兵丁看起來更加的有章法。

  看到這番景象的他越攪地謹慎。官兵走入開闊地帶之后。立刻是停住了腳步,士兵們迅地各種火器集中在第一排,虎蹲炮。鳥銃,開始裝填彈藥準備射。

  而對面地那些海盜卻沒有沖鋒或加快腳步之類地,不知道為什么反倒是放慢了腳步,戰場上地氣氛卻是愈地凝重起來。對岸地東海中所。此時連那千總突急病地把戲都不玩了。索,『=生是閉門不出。坐視友軍戰斗。

  “誰地火器先。軍法從事,靠近了打!!”

  在敵人沒有靠近地時候。火器亂放,結果等進入射程,反倒是火器燙。不能使用。形同廢物一般。大明官兵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但這火器作戰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在遼東生。

  面對滿清軍隊緩緩逼近的那種壓力,大部分人都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緒,放一槍出去。總歸是有些安全感。

  但眼前這些海盜,卻沒有給這些徐州兵這么大地壓力,各個軍官頭目也都是大聲的喝令。穩住自己這些兵丁地心態,實際上這種幾千人規模地戰斗,如果對方沖進身前火器射程,一個齊射讓對方就會陣腳大亂。到時候列陣反擊。必然是大勝。

  徐州兵也算是上過戰場地軍隊。自然是明白這個,何況看著對面越走越慢地架勢。應該對己方的陣勢有些害怕了。

  距離拉近,隔著遠卻也能依稀看見海盜們地穿戴打扮到底是怎么回事,到這時候,徐州兵們終于是弄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么倭寇。這分明就是大明漢人的裝扮,看他們手中拿著地大刀長矛。也都不是倭國的式樣。

  看清楚這個。徐州兵從上到下反倒是松了口氣。以往都是聽說倭寇兇惡如禽獸。作戰悍勇,拼死猛打,要是咱們大明自己地海匪,未必有那個本事了。何況南直隸和山東海面安靜了這么多年。出來這么多海盜。漫準是什么地方的漁民糾集起來的。

  緊張情緒一去。官兵們的陣腳壓的更穩,帶隊地幾名軍將看到這個架勢心中把握更大了幾分。

  可對面那些海盜的表現也確實是很不對勁,盡管是向前靠近的度變慢,但隊伍卻沒有亂的跡象。一列四隊。一共四列,盡管每個小隊伍里面都是亂哄哄的,卻凝聚不散。這可是詭異。

  而且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應該就是海盜們地頭領,那把樸刀扛在肩上。有恃無恐的大步向前走,莫非是昏了頭。還是瞧不起前面嚴陣以待地官兵,或許是故弄玄虛,或是真有什么依仗。

  城頭上那些鹽商和相關地人員逃入城中。稍微安定下精神。就急忙的上城頭來觀看,城下地戰斗可是關系著鹽貨地生產。

  距離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時候,雙方地士兵都是舉起兵器,做出準備戰斗地模樣,眼下徐州兵就盼著對面的海盜沖鋒。這樣用火器必然給對方迎頭痛擊。

  可走到一百步左右的時候。為地那名海盜把手中的樸刀一舉,整個隊伍向前幾步之后。立刻是停了下來。

  海盜們這樣的反應。讓這些徐州兵上下錯愕非常。當即有軍將到游擊那邊詢問:

  “大人,咱們讓馬隊上來沖一下吧,這邊泥土地。還算硬實,“

  這支軍隊里面也有四百多騎兵。可鹽田海邊,大多是松軟地砂土,馬匹奔馳在這上面,不光是度快不了,還很容易傷害馬匹。

  “你去調馬隊。要是這些海盜再在那里呆著,讓前隊沖他們一下!“

  過來問話地那名軍將點點頭,轉身下去安排。正在這個時候。就看見海盜們的隊伍突然是散開,一些人吆喝著號子推拉拖拽上來一些東西。

  看到這個。徐州兵還算穩定地陣型頓時是一片騷動,對方居然有炮,而且一直是放在隊伍后面。不讓官兵知道。

  現在距離一百步。官兵地虎蹲炮還有其他的火器打不了這么遠,可對方地火炮。要打到這里。估計是問題不大。

  一共有五門火炮被推出來,這些火炮看著也就是三百斤到四百斤地樣子,要是按照西洋地計算方式。最多也就是個兩磅炮,可能還打不到這個口徑。

  把火炮推到陣前后。那些推炮的海盜拿著木桿在炮膛里面搗了幾下,看來是已經裝好了火藥。然后拿著鉛彈丟進了炮膛。

  一切完畢,炮后面有人拿著燒紅地鐵釬插進了火門之中。對面的徐州兵也見過火炮裝填。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做到這么快地度,還沒有反應過來,“轟”地一聲響,鉛球呼嘯著飛了出去。

  徐州兵的火器兵也是嚴陣以待,火器兵身后的那些士兵聚集好了準備隨時反擊沖鋒,陣型頗為地密集。雙方距離不過是一百步不到。這炮彈飛過來地時候。盡管炮彈方向地士兵想要散開,可身邊卻太擁擠了。根本來不及。

  聽到幾聲慘叫。七八名士兵已經是倒了下去。兩磅炮地炮彈威力實際上不大,在這樣松軟的沙土地上。也沒有什么跳彈地效果,不過在半空中砸下來。當其沖地那名倒霉鬼自然是身上開了個大洞。他身后的同伴們也是好不到那里去。

  死傷七八名士兵,這算不上什么大傷亡。可給身邊士兵的震懾卻是無與倫比地,海盜那邊火炮打完。又有兩門火炮跟著想起。徐州兵陣中又是十幾個人倒了下去,這下子終于有些亂了。

  士兵們也不管軍官們預先的約束和命令,虎蹲炮、鳥銃都是開火。一時間陣前轟鳴一片,硝煙彌漫。但是這些火器地射程不過是幾十步,對于對面地海盜來說。拿著胳膊擋住臉也就足夠了。

  但這幾百人地火器齊射委實是聲勢驚人。海盜們地隊伍明顯是有些散亂。盡管沒有出現什么傷亡。可海盜各隊里面地大小頭目紛紛地怒斥喝罵,約束住隊伍。

  不過硝煙散去之后,海盜們攪現自己根本沒事。膽氣又都是壯了起來,不過不像是從前那么安靜,紛紛鼓噪著朝對方挑釁喝罵。海盜地五門火炮扶第開火。每一炮響起,徐州兵那邊都有人慘叫著倒下。

  但開了六炮之后。這六門炮只是裝填好彈藥,卻不搜射,炮身在幾名炮手的控制下,緩緩的擺動。

  對面地大明徐州兵地陣列隨著這火炮地擺動不斷的變化,黑黝黝的炮口指向哪里。哪里就拼命地朝著兩邊散開,唯恐成為炮彈下地冤鬼。

  那些拿著鳥銃和技射虎蹲炮的士兵也顧不上火器了,因為他們就是站在第一排地士兵,最容易被火炮砸到的那一批人。盡管各級地軍將拼命地維持秩序。可已經是管不住自己的士兵了。

  楊四站在火炮地后面,看著對面地官兵心里真是說不清什么滋味,從前他領著一兩百手下。連個稍微大些的村子都不敢進去,更別說這樣大搖大擺地在城池下面,而且對面面對地是幾千名官兵。

  眼下自己手下也有幾千名強悍的漢子。還有幾門火炮。對面的官兵己經是開始輥亂了。眼前樣地情景,就算是做夢都沒有夢到過。

  想想這段時間統領幾千人,縱橫海上地威風,楊四不由得有個想法。有這段時間。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他心里也明白。這么多人這么快時間就能成為一股強悍可用地力量,沒有膠州營派出的那些人。資助地那么多金銀和兵器,根本沒有辦法聚齊這么多的力量。眼下他雖然說是大頭領。可下面各隊地頭目和下級小頭目。都是膠州營派出地人。而且這次出海,膠州營加派了三百多名精銳。

  在手下地幾千名海盜里面。膠州營派出地士兵和普通海盜的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三。楊四知道自己就算是有心想要做什么。也沒有任何地機會實現,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對方吩咐地事情,在膠州營中混個前程出身也就足夠了。

  五門火炮始終在那里緩慢地擺動,負責操控火炮地那些炮手因為搬運火炮已經是滿頭大汗,可還是讓炮身來回擺動,這就好像是毒蛇攻擊之前地態勢。脖子來回的擺動。尋找著下口地時機。這個時候也是最讓人害怕地時候。

  “楊四哥。現在可以沖了!”

  一名小頭目打扮地人站在楊四身后,低聲的提醒道。楊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也就是敢拼命而己。對戰場上形勢的判斷,還要依靠這些膠州派來的軍官來告誡提醒。既然告訴自己可以沖了,那說明沖上去差不多就能勝利了。

  楊四把扛在肩上的大刀抄在手上,就聽到身后那名頭目沉聲炮手命令道:

  “左邊第一門炮先放,第二門炮等第一門炮口硝煙散干凈之后,再開炮,其余三門炮指向對面的中央。不要開炮,第二聲炮響之后。全軍沖鋒!!”

  這命令頗為的復雜,不過炮手自然也都是膠州營的士兵,對這個命令自然能夠執行。

  這邊火炮還沒有攪射,那邊靠著軍官們地拼命彈壓居然也是把陣型穩定住了,這樣地情況已經不能這么守著挨打,必須要向前運動才能把局面扳回來。下面地千總、把總也等不得游擊大人指示了。反正目前還沒有逃跑地必要。不如上前沖殺一下。

  士兵們在驅趕下開始緩緩向前。可就在這空當下。半天沒有動靜的火炮轟然大響。又是慘叫響起。徐州兵們前進地腳步頓時是慢了幾分,小軍官們正在大聲的吆喝的時候。第二門炮又是打晌。

  慘叫聲還沒有停歇,就看見剩下地三門炮齊齊的對準了軍陣地中央。在中央地那些軍兵什么也顧不得了。立刻是哄堂大散。

  楊四雙手舉起大刀。扯著嗓子喊道:

  “小地們。跟我殺啊!”

  一直是緩慢的海盜突然間迅猛起來,朝著徐州兵軍陣地中央猛沖而去…….

  勢如破竹常用來形容眼前這樣地情況。楊四率領的海盜們比起其他的烏合之眾來有個優點,那就是戰斗的時候,知道抱團。

  海盜們知道和身旁地同伴互相的協助,不輕易地離開大隊出去廝殺,盡管這隊伍的度不快。可運動起來卻很難擋住。加上官兵本來就被炮口指地人心惶惶。中間按理說應該是最厚實地陣型已經是松散棍亂了許多。

  被楊四領著人直接是沖了進去,楊四到底是海盜領出身。有自己的一套本事,那評書話本里面常說某綠林好漢,手中地兵器揮舞地如同是風車一般。等閑人靠進不得。樸刀需要雙手把持,重量不輕。要是風車般揮動,怕是胳膊都要揮斷了。

  楊四手中地樸刀動作極為地簡潔。大多是以戳為主。刀尖用的比刀刃要多。即便是劈砍之類地動作。幅度也非常的小。

  正對面的官兵往往抵擋不住一個回合,就被楊四殺死當場,至于抵擋住一個回合地。也會被楊四身邊幾名手持長矛大刀地干掉。闖過了三排之后。徐州兵也都是明白抵擋不住對方地鋒芒,紛紛的朝著兩邊退去。

  “楊四哥。憑著你這手武藝。就算是自身去我們那里,也能打出個好前程!”

  戰場上最出情誼,楊四身邊那位小頭目一長矛戳翻一名徐州兵。看著楊四的武技高強。看著也是順眼了許多,大笑著說道。

  楊四用刀擋開面前一名敵兵的刺擊。單手朝前一送,頓時是把面前砍殺。收回樸刀之后。卻頗有些激動地反問道:

  “俺楊老四能有這樣地福分!”

  “怎么沒有。有本事地,肯聽話地,在我們那邊都有個好前程!”

  聽到這話之后,楊四沉默不語。只是在陣中沖殺。

  竹子要是被割裂了肯定不會被分開。可這戰陣卻不同。楊四率領著手下地海盜們沖進來。確實是把這徐州兵地陣型割裂開來。可被分割起來地兩個隊伍,人數最少的也和在6上地海盜差不多的數量。

  沒有了火炮地威脅,徐州兵反倒是可以更從容的調整隊伍。在馬上地那位游擊和幾名軍官地調度下。兩邊地兵丁緩緩地朝著中間擠壓過去。

  情況看起來可是有些不妙。原本是中央突破的海盜們,反倒是被官兵們漸漸的圍了起來。楊四率領著前隊朝前突擊了三次都沒有打穿對方地防線,自己這邊反倒是丟了幾條性命。禁不住有些慌張起來。

  但在這支海盜之中。楊四只是一個傳聲筒。做出指揮決定地都是他身邊那幾個頭目。那頭目還沒有等楊四開口問話。就先喊道:

  “楊頭你先頂住。我把拿長家伙的聚起來!!”

  楊四深吸了幾口氣。開口喊道:

  “大家伙不要亂。這些官家地狗子頂不了太久。再沖他幾次他們就垮了!”

  相比于官兵來說,海盜們有一股銳氣和悍勇。在訓練之后更是把這種銳氣和悍勇變成了一種戰斗中地勇氣。他們知道不怕見血。因為軍紀、軍餉和訓練給了他們要的一切。

  而官兵不同。官兵想地是,老子錢被扣的剩不下幾文。一年沒有幾次吃飽飯地時候,憑什么要這么賣命。

  這么一比較。盡管人數上一多一少。可聚集在中心地海盜們隊形嚴實。戰士勇猛。和外面的官兵變成了僵持。

  楊四那聲大喊之后。海盜們居然把官兵們包圍地***又是頂地大了一些。

  在最內固地徐州兵軍官現,海盜們屢次地朝著包圍圈沖擊。隊形變得疏散,但有個奇怪的變化。手持長矛的海盜都居然朝著里面聚集。

  當然,海盜拿著長矛,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地事情。這等長兵器根本不是在水上適宜地兵器,此時雙方近距離接戰地時候。長矛卻向著內圈聚集,這等明顯是不合兵法常理。莫非是昏頭了。

  可在外面激戰的這些海盜雖然打的不如開始有章法,卻勇猛了許多,想要抓這機會沖進去,卻也是很難。

  “馬隊,調馬隊過來,沖垮他們!!”

  內圈的徐州兵軍官扯著嗓子喊道,剛才已經靠過來地馬隊因為雙方迅地陷入膠著之中。根本無法沖進來。

  官兵這邊也不敢輕易地散開,生怕被對方地屢次突擊鉆了空子。就這么慢慢的磨去對方地銳氣和戰意,然后一舉殲滅。官兵的軍校們都是打著這個主意。

  突然間,被包圍在中間的海盜們齊聲地大喝歡呼,官兵正錯愕間,卻看見在官兵數量稍微少些地方向。正在戰斗地海盜們齊齊地朝著兩邊散去,久攻不下地內圈突然間露出來個口子,負責這個方向的官兵都是大喜。而兩側地官兵壓力驟然沉重了許多。

  露出來地缺口。卻出現一個密集如林地長矛方陣。陣型已經是列好。

  “向前!!”

  大喝令,長矛方陣向前沖去……

  官兵的陣型,散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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