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寒門小福包 > 第236章 不要用

第236章 不要用


  “你跟我們可不一樣,你是灑廠的東家,現(xiàn)在凡怡不在,就只有你這么一個東家在這里,你當然要給他們發(fā)些紅包了,這樣有利于酒場的發(fā)展嘛。”

  這說的倒是事實。

  初二這天,楚家三兄弟照常陪著媳婦回家走親戚。

  為了沖淡災情帶來的影響,東泉村特意請來了戲班子,在村子中央搭上了戲臺子,好不熱鬧。

  錢都是每家每戶一起湊的,當然楚家出的比較多。

  這些年來村子里的人在酒場上工都是盡心盡力的,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岔子。

  楚家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回饋他們。

  過年給紅包發(fā)年禮是一回事。

  讓他們熱熱鬧鬧過個好年又是另外一回事。

  ……

  二月。

  南方早已是春暖花開。

  北方依舊是寒冬凜冽,但是河面上的冰雪也開始融化。

  整天整個京城嚴防死守,重兵守候。

  城外的百姓不能進城,內(nèi)的百姓不能出。

  今天對東臨人來說異常重要。

  太子殿下前去南召。

  蕭郡王前往西昌。

  兩人這一去,關(guān)系著兩國安定,被攔著的百星,絲毫沒有怨言。

  皇上親自帶著文武百官,前來為兩人及使臣團送別。

  這次是管襄第一次自己處理事情,皇上跟他都已經(jīng)知道,南召王爺已經(jīng)平安歸來,所以此次前去南召,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最麻煩的是蕭景瑜那邊。

  他那邊皆是無知的危險。

  蕭景瑜乘船前往西昌,盯著河面出神。

  他終究沒有履行自己的諾言。

  還是沒有好好的跟楚楚在一起。

  當初楚楚前世意外身亡的事,他已經(jīng)查清楚明白了。

  但是。

  這更讓他難以接受。

  在知道消息的那個晚上。

  他心痛難忍,連站都站不住。

  等處理完這些事情,他一定好好跟楚楚賠罪,用余生來彌補。

  也不知道他這次沒有去跟楚楚告別。

  他的小姑娘會不會生氣?

  “公子,外頭風大,進去歇一歇吧。”下人過來勸。

  肖瑾瑜并沒有回頭,“現(xiàn)在才剛剛?cè)氪海任一貋頃r,這里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季節(jié)交替,在所難免,,我們所有人都在等著王爺歸來。”

  蕭景瑜笑,是啊,季節(jié)交替在所難免,他只要他的楚楚不會變,不會不理他。

  他還記得楚楚發(fā)脾氣的樣子,當初他因為騙了楚楚說,吳老先生不滿意他所做的功課,楚楚氣的,好久沒有理他。

  他哄了楚楚好久才能楚楚原諒了他。

  也好在,楚楚原諒了他。

  不然,他不知道他放棄一切重生的意義在于何處。

  楚楚在藥田里忙活了好一會兒,檢查了果樹及藥材的生長情況,對比了以往,豬豬打算回家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藥水可以增加果樹的產(chǎn)量,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招魂的聲音。

  “好妹妹,好妹妹,好妹妹,我回來了,你肯定特別想我,是不是?我跟你說我可想你了。”

  楚楚聽到這聲音,額頭劃過三條豎線,嘴角狂抽著,聽著聲音就知道是胡凡怡那家伙回來了。

  那家伙思夫心切,傳出南召王爺失蹤的消息之后,就跑回了京城,生怕兩國一交戰(zhàn),陽焱要帶兵打仗。

  一看到楚楚推門進來,胡凡怡就趕緊抱住楚楚,“好妹妹,好妹妹,我跟你說,我可干成了一件大事,我跟你說,咱們的酒可以賣到西昌去了。”

  楚楚的嘴角笑意一僵,沉默了好久。

  最后她笑了笑,她的好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姐姐,“謝謝了,凡怡姐。”

  其實一開始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西昌,但是既然機會擺在了面前,斷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沒事沒事,你去找蕭景瑜,我還可以去找我家陽焱呢。”

  楚楚:“……”

  得,白感動了。

  “不過,楚楚,你可不要讓楚爺爺,楚奶奶知道這件事是我干成的,不然我怕他們揍我。”

  “沒事兒,要想見到你家陽焱,你就要忍一忍。”楚楚伸手拍了拍胡凡怡的肩膀,表情嚴肅,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胡凡怡發(fā)了個大白眼,什么叫他要見到他家陽焱。

  明明就是楚楚這個小沒良心的想見蕭景瑜。

  不過……

  好吧

  她承認,她是想見陽焱。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里,楚楚嘴角的笑都停不下來。

  她知道這一次去西昌不一定能見到蕭景瑜。

  但是,雖然幫不上他什么忙。

  但是離蕭景瑜離得近一點,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她希望在他忙大事的時候,她能用自己的方式陪著他支持他。

  雖然胡凡怡那邊已經(jīng)全都安排好了,但是依舊要做些準備。

  她去西昌不是為了成為蕭景瑜的累贅的。

  另外一個這件事,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家里人開口, 說自己要去局勢緊張的西昌。

  還是蕭雪注意到了楚楚的不對勁,“怎么了?有心事?”蕭雪抱著小石頭坐在楚楚旁邊。

  楚楚呆了呆,“我這么明顯嗎?”

  看著楚楚那傻傻的樣子,蕭雪笑了,“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但其實不是這樣,從小楚楚就會將一些事情掩飾得很好,面目管理的很好,只是他跟楚楚年齡相差不大,再加上可能是比較敏感,所以還是察覺到了小姑娘心里藏了事。

  楚楚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將事情給說了出來,“大嫂,我想去西昌。”

  這下子輪到了蕭雪怔住了,“現(xiàn)在兩國的局勢緊張,景瑜哥才出使西昌,他有一個使臣的身份擺在那里,一般人傷不了他,但是你就不一樣,你是女子了,不管以什么身份,我都不想你去。”

  楚楚沉默了下來,他知道大嫂的意思。

  這也是她不敢對家里人說的原因。

  一時間空氣安靜了下來,只有小石頭睜著大大的眼睛,朝著楚楚甜甜的笑。

  楚楚掐了掐他胖乎乎的臉蛋,遭到了口水攻擊。

  隨后扭過頭去,將楚楚無視了個徹底。

  楚楚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她的小侄子不愛她了。

  不愛她這個姑姑了。

  看著楚楚特意表現(xiàn)出來無所謂的樣子,蕭雪嘆了一口氣。

  將小石頭換了個姿勢,讓他舒服一些,順手將他吐出來的口水擦干凈,語重心長地看著楚楚勸道,“現(xiàn)在這個時間,景瑜哥還在路上,怕是連東臨的邊境都還沒出,等他到了西昌境內(nèi),是會由西昌皇室前去迎接的,所以它

  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你不要太過于擔心。

  你就算真的想去,等兩朝的局勢明朗一些,再去,可以嗎?”

  蕭雪真的是很擔心楚楚的狀態(tài),也擔心他去了那邊會遇到危險。

  楚楚無奈。

  既然大嫂都這樣說了,那就也只能先這樣了。

  畢竟她總不能偷偷去。

  她不能讓家人為他擔心。

  正如過年時所說,新的一年新氣象。

  陽春三日,東泉村已經(jīng)開始了春播,處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

  絲毫沒有了被大水侵蝕過的模樣。

  到了三月中旬,村子里的春播基本完成,荒廢了大半年的田地,也重新插上了秧苗。

  東泉村恢復了以往平靜的生活。

  忙完了春播,因為記得蕭景瑜說過,蕭家跟胡家都是朝廷的備用庫。

  要努力賺錢。

  所以楚楚依舊是卯足了勁的賺錢。

  拉著胡凡怡一頭扎進了酒廠的擴建當中。

  并且,新酒廠的選址也越來越廣泛。

  在許多州城都同時開建酒廠。

  商業(yè)版圖進一步擴張。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水路,東陵的客船終于到了,西昌碼頭。

  由白令為首的文武百官,至碼頭迎接。

  一行人前往皇宮。

  西昌跟東臨大有不同。

  此次的宴席設在了御花園,還有樂師彈奏。

  看著好不熱鬧。

  “此前,朕的三子出使東臨,多得蕭郡王照顧,聽說他曾經(jīng)還在王爺府中住了一晚。”入座之后,上面?zhèn)鱽砦鞑实穆曇簦斑@一次王爺前來我西昌,他與王爺熟悉,就由他代為招呼王爺,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多謝皇上!”蕭景瑜知道自己推脫不過,直接點頭就答應了。

  西昌皇明顯的愣了一下,繼而大笑,吩咐人傳膳。

  白令與蕭景瑜坐在同一行,跟哥倆好似的,親自給他斟酒,“東陵的酒醇香,但這西昌的酒卻烈得很,王爺嘗嘗。”

  “有勞了。”蕭景瑜端起酒杯淺酌,眉頭一皺也不皺。

  “你這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都同住一晚了,你竟然還猜不到我的心思。”白令的語氣帶著些許無奈。

  蕭景瑜:“……”

  “三皇子,我記得我說過的,我并無龍陽之好!”

  白令:“!”

  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俊臉直接就紅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無視周圍人的目光,他淡笑,“你也太過于自負了吧,我就是想要你說這酒太難喝了,聽說東臨的藥酒,是王爺未婚妻釀造出來的,難道我也不想讓你未婚妻家里的酒成為貢品嗎?這樣多好。”

  “你想的過于多了。”

  白令不說話,只是看著蕭景瑜笑。

  蕭景瑜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地方,反正這白令之前住過他的蕭府。

  這次就換到他住他家去。

  這就是禮尚往來。

  到時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眼前這人到底打的是個什么主意。

  “父皇,聽說,東臨的蕭郡王深受東臨皇的看著,可見王爺之優(yōu)秀,今日有幸一見,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父皇,不知兒臣可否跟王爺敬酒一杯?”

  面前突然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

  對于皇室公主的言行,在坐的西昌皇室,乃至所有的西昌官員,似乎都覺得習以為常,“當然!”

  蕭景瑜抬頭望去,是一位身著大膽的女子,衣著暴露。

  看樣子似乎是某位皇室公主。

  白令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壞笑。

  他特別好奇蕭景瑜會怎么應對?

  東鄰的民風保守,那邊的女子一個個都矜持的很。

  不像西昌這邊個個如此大膽。

  蕭景瑜怕是沒有見識過。

  再說了,連西昌皇都只回了個當然二字。

  蕭景瑜是不能拒絕的。

  要不然就不僅僅是拒絕皇室公主那么簡單了。

  是在當場駁了西昌皇的面子。

  兩國局勢本就緊張。

  他到底會怎么做?

  不僅僅是白令以及西昌的官員等著看肖景瑜如何應對。

  就連東臨這邊也齊齊的看著男子。

  相比于西昌那邊的看熱鬧。

  他們這邊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蕭郡王是個什么脾氣?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要是惹了他不爽,就連太子他都能當街甩臉。

  但不得不說,他的才能十分出眾。

  既是吳老先生的大弟子,還是太子殿下的師兄。

  皇上也對他頗為看重,特意令他輔佐太子。

  但這里是西昌,跟他們局勢緊張的西昌,并不是東臨。

  一個不慎就可能會關(guān)系到兩國的邦交。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到了蕭景瑜。

  都在看著他會如何回答。

  身著暴露的女子,西昌皇室七公主,已經(jīng)端了一杯酒,面帶笑意款款而來。

  蕭景瑜。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承蒙公主厚愛,愧不敢當,公主不必敬酒,我自罰三杯,就當做是給公主賠罪了。”

  七公主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你這是何意?”

  “眾人皆知,本王早已定親,臨行之前,家母及未婚妻特意叮囑,不可做出讓他人誤會之舉動,我東臨是重情信諾大國,本王既答應了他們二人,就應當信守承諾,所以公主這個酒我喝不得,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閑言碎語,還望皇上與公主見諒。”

  話音剛落,已經(jīng)接連喝了三杯酒。

  七公主眼里的怒火已經(jīng)退下,“王爺?shù)哪赣H和未婚妻并不在此 ,所以接下本公主這一杯酒又何妨呢?在座的都是朝中的大臣,總不至于跑到你母親和未婚妻面前嚼舌根吧?”

  “守信是骨子里的,并不需要做給外人看,是連對自己家人的承諾都遵守不了,還談何大事?”

  聽到他這樣說,七公主的眼里散發(fā)出不一樣的色彩,看蕭景瑜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飾。

  至于其他人,卻更加在意蕭景瑜所說的話。

  卻壓制了下來,這里是別人的地盤。

  這樣叫不太好。

  王爺不愧是王爺,不愧是吳老先生的弟子。

  不愧是太子的師兄。

  短短的幾句話,不僅沒有得罪對方,還狠狠的夸了東臨一把。

  高實在是太高了。

  只想給他豎大拇指。

  那一邊,西昌皇笑,“老七,退下。”

  七公主再次深深的看了蕭景瑜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朕的公主們從小就被朕給寵壞了,任性的很,還望王爺見諒。”

  “不敢,公主乃真性情。”

  蕭景瑜朝上面笑了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白令算是服了。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解決到了一道難題。

  “王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竟然三言兩語就把人給打發(fā)了。”

  “哦?是嗎?”

  白令:“……”

  這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宴席繼續(xù),沒有人再提起什么敏感的話題。

  等宴席散場,使臣團眾人已經(jīng)微醺了。

  帶著些許的酒意進了驛站安頓。

  蕭景瑜則是秉持著禮尚往來的友好禮節(jié),住進了白令的府上。

  “那么多的客院,你隨便挑一個,要是都不喜歡,你可以住我的院子里,要是你覺得一個人睡太寂寞,你要是想跟我睡,我也可以陪你。”白令跟蕭景瑜并排而走,哇唧哇唧的說一大堆。

  他想去哪里住,自己找。

  對于白令的話,蕭景瑜只覺得自己十分危險。

  要離他遠一點。

  保不齊這個人就有龍陽之好。

  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里,西昌皇室始終沒有將談和提上日程。

  蕭景瑜也不急。

  只是不緊不慢地上了一份奏折。

  裝裝樣子催一催。

  但是他知道這樣并沒有用。

  所幸他也只是裝樣子而已。

  在裝樣子的這幾天時間里,白令盡地主之宜,帶著蕭景瑜四處游玩。

  夜晚,客棧。

  兩人相對而坐。

  “你那邊查出了什么沒有?”

  “暫時還不確定,有些許眉目,但是沒有證據(jù)。”

  “當時的情況,我看到了,對方下手極是干凈利落,季如在沙場上縱橫了十幾年,一身功夫不是無人能敵,但是也絕對過硬,卻被人一擊斃命,但那個人似乎只是針對季如,或者說特意要讓我西昌犧牲損失一名大將。

  “要不是我當時在場,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你們東臨故意的了。”

  蕭景瑜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沉思。

  這一切,包括當初七夕的爆炸,后來的戰(zhàn)書,都指向了厲家。

  可是也僅僅是指向厲家。

  查到厲家后,線索慢慢就斷了。

  什么都查不出。

  前路迷霧蒙蒙。

  “西昌皇應該知道這件事跟我東臨無關(guān),為何揪著這點不放背后在打什么主意?”

  “你這話是不是問錯對象了?要知道我可是西昌三皇子,那你說這些不是賣國嗎?”

  “那當然不是,我看不出你對西昌皇室有任何的感情,不然你也不會坐在這里跟我說這些。”

  白令:“……”

  好吧,他服了。

  “他知不知道真相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百姓們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西昌百姓對東臨極為仇視,朝廷總要有些措施,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

  “他這是想要逼我東臨妥協(xié)?”蕭景瑜笑。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

  “王爺!”

  有人闖了進來,蕭景瑜頭也不抬,就跟沒有聽見一般。

  七公主走了進來,看見蕭景瑜眼睛一亮,再次叫道“王爺,我身為皇室公主,理應盡地主之宜,這一次我就跟在你們身邊了!”

  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十分大膽,有一股豁出去的架勢。

  男人,向來經(jīng)受不住猛烈的追求。

  然而她的大膽言論,并沒有引起蕭景瑜的注意。

  好像并不是跟她說話一般。

  這種無視比直接拒絕更加傷人心。

  蕭景瑜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朝兩人點點頭,“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二位慢聊。”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客棧。

  七公主站在原地看著男子的背影,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白令見狀,也只是笑笑,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東陵使臣團登上西昌領(lǐng)地的那一天,整個西昌的百姓就一直在等著。

  等著皇宮里傳來消息,看看皇室是怎么解決大將軍遇刺的事情。

  東臨又該為此付出什么樣的責任代價?

  他們要看看皇室是怎么給大將軍報仇的。

  這個期間,不僅僅是西昌在等,

  東臨也在等。

  終于等到了西昌皇松口,定下了商談的時間。

  西昌大將軍遇刺這件是兩國合力追查都沒能查出來,但是仍是在東臨境內(nèi)出的事,所以西昌自然而然的就將事情怪罪到了東臨頭上,他們需要負責。

  雙方協(xié)商。

  蕭景瑜猶如當初,白令一般。

  最后一個到達協(xié)商地點。

  面色淡然,叫人看不透眼中的情緒。

  即將到達協(xié)商地點,一女子盛裝打扮在此,笑容張揚,“王爺,以后還請多多指教。”笑容里帶著某種意思。

  還有她說出來的這句話,蕭景瑜眉頭皺了皺。

  并未搭理女子,擦肩而過。

  并沒有被蕭景瑜的無視影響到心情,七公主笑得更為張揚,“ 走,回去要準備嫁妝了。”

  而此時的協(xié)商場面氣氛異常緊張嚴肅。

  西昌官員一坐下來就開始提及大將軍的死給西昌帶來了多大的損失。

  將才難尋,朝中損失的兵民,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

  數(shù)十年都可能培養(yǎng)不出一個同樣的人來。

  兩國本就年年交戰(zhàn),西昌大將軍一死,西昌的國力就削弱了不少。

  若是人是死在了戰(zhàn)場之上。

  那西昌也無話可說。

  但是人偏偏就死在了東臨國土。

  這難免就會上升到陰謀論。

  兩國官員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個個吵得臉紅脖子粗,互不相讓。

  而兩國代表期間都是一言不發(fā),任由雙方爭吵。

  等吵了好一段時間,一行人都累了,暫時安靜下來,西昌皇才開口,“不知蕭郡王對此有何看法?我朝的大將軍確確實實是死在了東臨境內(nèi),不管兇手是誰,有何目的,你們東臨在這一點上也難辭其咎,是你們沒有保護好我國的使臣。”

  “皇上此言差矣,將軍人雖然是死在我們東臨,但其中的原因卻未調(diào)查清楚,先不說大將軍之死,就僅僅說說三皇子,他當時在我東臨期間也曾經(jīng)住到我蕭府,當天夜里就有人想要突破我府中的防線進行刺殺,幸虧被我府中侍衛(wèi)給攔的下來,不然后果可想而知,不過這些刺客的身份卻耐人尋味。”蕭景瑜出了幾塊令牌,“本王聽說這種圖文,使西昌國某個部落的信仰,不知刺客的身份,可與這個部落有關(guān)系?”

  西昌眾人看著桌上的令牌臉色微變。

  這就已經(jīng)印證了蕭景瑜的話。

  “都算是,憑著這幾塊令牌,無法斷定刺客乃是西昌國人,但是有刺客行刺就說明有人想要針對使臣團,使臣團處境危險,那為何明知危險,卻不曾向我東臨皇室請求幫助,要知道當初我朝皇上以及太子可是明明白白說過的,要使臣團有何問題,需求盡管提,為何現(xiàn)在出了事又將責任歸結(jié)到我東臨頭上?這可不太公平,這次我代表我皇前來協(xié)商可不是要白白背著個平白無故的鍋。”

  “而且,我曾與我朝太子猜想,對方選在使臣團即將遇過邊境之時下手,其目的就是為了破壞兩國的和談盟約,挑起我們兩國的不和。

  這一點我相信皇上定然也是想到了,倘若皇上一定要追究我東臨的責任。

  該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會負,但是皇上真的要看著真兇,逍遙法外嗎?

  看著大將軍在地上,死不瞑目?

  又或者說皇上希望看到西昌與我們東北之間再次走向戰(zhàn)場。

  讓小人坐上漁翁之利?”

  一席話懟的西昌眾人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皆是沉默。

  看來東臨派這個身份地位并不是很高的郡王前來是這個意思。

  這個嘴皮子厲害的很。

  不過他說的也并無道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季大將軍的死,跟東臨皇室并沒關(guān)系。

  他們不會蠢到在自己的國土上,刺殺他國來使。

  再加上南召那邊的王爺失蹤。

  這其中必然有人挑撥。

  如果他們一意孤行,要追究東臨的責任。

  只怕會中了對方的計。

  這件事的身后。

  有人正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當初事發(fā)之后,無論是東臨還是西昌,都下過命令追查刺客的下落。

  但是皆一無所獲。

  傾兩國之力都查不出來,這其中的深意讓人心驚。

  西昌皇低著頭沉思,遮住了眼中的深意,“此事究竟如何相信兩國皇室心中都有數(shù),但是光我們明白并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百姓,大將軍在我國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在東臨遇刺,已經(jīng)激起了民憤,不是我們?nèi)詢烧Z給出個解釋就能平息的。”

  蕭景瑜并沒有回話,只是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女子剛剛說的那句話。

  “不知皇上可有解決的法子?”官員中有人問道。

  “有是有,這還對我們兩國邦交有好處,不過這難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東臨眾人對視一眼,眼里閃過震驚,已經(jīng)知道是個什么法子了,但是既然已經(jīng)問出了口,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問下去,“還請皇上明說。”

  “兩國聯(lián)姻!”

  這話一出,眾人沉默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西昌皇想要將本國的公主嫁入他東臨,也不知想嫁的是誰。

  不過那日在宴席之上,那西昌七公主明顯是看上蕭郡王了。

  可這蕭郡王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

  如果是嫁于太子,那也不太可能。

  東臨絕對不會讓未來的一國之母是他國公主。

  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氣氛沉悶。

  ……

  大殿內(nèi)的協(xié)商,一直到了夕陽西下才落下帷幕。

  至于結(jié)果如何,沒人知道。

  等回到了三皇子府,白令看著蕭景瑜笑得意味深長。

  蕭景瑜懶得搭理他。

  “你怎么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協(xié)商不順利?聽說王爺很快就會成為我西昌的駙馬了,然后你也要叫我一聲哥哥,有什么煩惱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著你解決。”

  肖瑾瑜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在這里關(guān)心我,倒不如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妹妹,讓他別閑著沒事干,亂打別人的主意。”

  “那個蠢家伙?我懶得搭理她。”

  ……

  關(guān)于這次的協(xié)商結(jié)果,很快就有了傳言。

  并且傳播速度極快。

  第一,西昌大將軍之子跟東臨并無關(guān)系,雙方皆是受害者,有人想特意借著這個機會,挑撥離間,破壞兩國的和平。

  第二,西昌跟東臨即將結(jié)為姻親。

  結(jié)親對象是西昌七公主跟東臨蕭郡王。

  這兩條留言一經(jīng)傳播,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不僅僅傳遍了西昌。

  也傳到了其他國家。

  自然也包括了東臨。

  與此同時,楚楚也接到了消息。

  當胡凡怡將事情告訴楚楚,楚楚愣在原地,半晌沒動,面無表情。

  可把胡凡怡給嚇壞了,“好妹妹,好妹妹,你可別嚇我呀,我都說了,那個目前只是謠言,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再說了,你還不相信蕭景瑜嗎?他要是敢始亂終棄,我饒不了他!不過,好妹妹。”

  胡凡怡話鋒一轉(zhuǎn),“我相信蕭景瑜的為人,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這其中必然有別的內(nèi)情!”

  雖然她有時候看不慣蕭景瑜那家伙,嘴毒的很,還總是跟她搶楚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把楚楚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好妹妹,你可以放心,蕭景瑜他絕對做不出那樣的事!”

  “那要是真的呢?”

  “那絕對不可能!”胡凡怡激動極了,頓了頓,又道,“要是真的,我就把他提過來,千刀萬剮,不過,我可能打不過他。”

  “哈哈哈哈哈。”楚楚再也憋不住大笑出聲。

  這一笑不要緊,可把胡凡怡給嚇壞了,他嚇得坐都坐不住,雙手搭上楚楚的肩膀,“好妹妹,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呀,我不禁嚇的。”

  “哈哈哈哈哈。”楚楚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把胡凡怡急得面紅耳赤,差點就要跑出去叫人了。

  卻被楚楚給制止住了,“行了行了,我逗你玩的呢,我就是覺得好笑,有些止不住而已。”楚楚終于停止了他令胡凡怡害怕的大笑。


  (https://www.dzxsw.cc/book/174555/916536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