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張府來人
此時,京城,男子看過手中的密信之后,眼神越來越冰冷。
楚家兩老被綁架的消息,他也是最近幾天才得知的。
寨子里的劫匪全部被殺,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左家的令牌,其中還有一點,劫匪在保了人之后沒有向楚家索要錢財,也沒有直接將人殺掉。
從救了楚家兩老,那三個人的口中也得知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如果事情沒有發生意外,那綁人的那天中午會有人拿著銀子過來交換人質。
再結合現場留下來的令牌。
那個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怕是左思敏的人看到了楚家兩人跑了回去,害怕事情敗露,就將寨子的劫匪全部都殺了。
只是時間緊急,不小心將令牌遺漏下來。
蕭景瑜沒想到一只腳被廢的人,心思居然還能有那么大,手還能伸的那么長。
也是他的疏忽,小看了女人。
“何府那邊什么動靜?”
“回主子,暫時沒有什么動靜,左思敏在前不久發現有了身孕之后一直待在何府閉門不出,不過何啟文的表妹也跟他同一時間有孕,只是暫時將事情滿了下來,沒有往外傳。”
肖景瑜笑了,笑得很冷。
大宅院里小妾跟正妻同時有孕小妾自然是要滿下來的,否則又怎么能保得住肚子。
“把這個消息傳到左思敏耳里。”
“是。”
以左思敏的性格,一旦知道小妾有孕,絕對不會什么都不做。
何啟文跟他的表妹。小妾感情深厚,小妾被害左思敏也絕對忍不了。
何啟文雖然溫吞,但是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再溫吞的男人也會變得瘋狂。
至于那個孩子……
蕭景瑜看向窗外,在這個漩渦里,沒有什么無不無辜的,這一切都是命。
至于那個小妾,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以后,左思敏的另一只腿也不需要了,日后就在房中好好呆著吧。”
“是。”
安排好了一切,蕭景瑜進了宮。
三日后,一艘客船直直的往湘州的方向出發。
與此同時,楚楚跟胡凡怡還在江州,打算等衙門將百姓的賠償發放完畢再回東泉村。
而此時的東泉村早已被打破了平靜。
陶村酒廠出事情了。
負責人在清點數目的時候,數目對不上。
不僅如此,原本足夠的原材料也少了很多。
酒場的人一下子就鬧開了。
原本新酒廠就已經建了好幾個,為了不被其他酒廠給比下去,工人們每天都鉚足了勁干活。
現在出了這么一出,不僅讓其他酒廠看他們笑話,還會讓東家對他們失望。
“老大哥,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是誰活得太舒坦了,竟然干出這種事來!”
“要是被老子抓到了,老子扒了他的皮!”
“一定要揪出來,不然咱們全村人都得要遭到懷疑,指不定連工都做不了!”
工人一個個都義憤填膺,但是心里也慌得很。
他們最怕的就是丟了這份工。
要是真這樣丟人不說,以后都在,不可能找到比酒廠待遇還好的地方做事了。
陶村負責人的臉色也極為難看,“這件事情我已經報給了楚家,很快就會有人來處理,大家有什么發現的都可以跟我說,我絕對不會縱容半點。”
這是他手底下管著的酒場,出了這么丟人的事情以后,他在其他負責人面前也抬不起頭來。
都會笑他管教不嚴。
東家那里怕是也會對他心存不滿,責怪他辦事不力。
楚家那邊接到消息的時候,剛好在吃午飯。
陶村的人過來把事情一說,楚家長輩立即就吃不下飯了。
“當初咱們楚楚跟凡怡會辦新的酒場,很大的原因也是為了幫助鄉親們讓大家生活的更好,怎么就做出這種事情來,這不是典型的白眼狼嗎?”楚老頭氣的直喘粗氣。
“先吃飯先吃飯,不知什么多大的事,待會我過去處理。”也只有楚家幾個小輩沒有受什么影響,楚北輕描淡寫。
“這怎么就不是大事了,都是一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爺爺爺爺,別激動別激動。”楚森安撫道,“林子大了還什么鳥都有呢,楚楚跟凡怡的生意做大了,那也不可能一直到一帆風順的,你就要聽阿北的,先吃飯,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飯再說。”
“對呀對呀,林子大了什么都有,更何況是人呢,咱們也不懂那些,光在這里生氣有什么用,就留給阿北阿森他們去處理吧,最多不過就是賠點錢,有那些貪心不足的,更多的還是懂得感恩的。”楚老太也勸說道。
“我不是心疼那點錢,我就是覺得心寒,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做出這種事!”
一句話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等吃完飯,楚北匆匆的趕往陶村。
與此同時,楚家的隱蔽處,有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悄無聲息地往陶村方向而去。
等到了陶村酒廠的時候,整個酒廠里面鬧哄哄的,還能聽到里面的罵聲。
楚北走過去,酒廠所有的工人和負責人都在,一見到他一起就噤了聲。
這個時候人人心里都是緊張的,不知道事情爆出來之后,楚北會如何處理。
最重要的還是怕殃及無辜。
走到負責人身邊,看著那些緊張等他發話的工人們,楚北道,“大家先不用太緊張,這次我過來只是先將事情查清楚,再事情沒有明確之前大家照常開工,我在這里可以承諾,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聽到楚北這么說,工人們都松了一口氣。
“阿北,聽你這么說,我們就放心多了,我們生怕被牽連,畢竟大家什么都沒有做,發生這種事大家都冤枉。”
“是啊,我們做工從來都是兢兢業業的,絲毫不敢怠慢,否則也對不起那么豐厚的工錢,誰能想到酒,廠里竟然出來這么個東西爆出這種事情了,阿北盡管查,想問什么只要我們知道的,我們一定跟你說清楚明白。”
“對對對,只要事情不牽扯到我們這些無辜的人頭上,你要怎么查我們都配合你”
安撫了工人們的情緒,讓他們繼續開工,楚北就帶著負責人走到了外頭,接過負責人遞過來的賬本,細細翻看。
負責人在一旁解釋,“這件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因為每次我們交貨的時候都能夠交出足量的數目,沒有短缺也就沒有在意,可是今天準備將另一份訂單送出去的時候發現,之前準備好的數量變少了,還遠遠不止這些,我也連忙去查了庫房里的原材料,發現原材料也少了不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什么人搬走的,酒廠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們這個負責人也有責任,你查清楚那個害人的之后,你想怎么處罰都行,我都認。”
“先不要這么說,你做事情我心里都清楚,出現這種意外誰也想不到,事情弄明白再說。”
楚木看著手里的賬本,一邊問道,“最近酒廠里有沒有哪個工人的表現異常,比如說情緒不對干活出現失誤?或者有沒有什么人,家里發生了什么大事?”
負責人想了想搖頭,“這個還真沒有,就成立重新開工,工人們上工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大家都差不多,沒有哪個人表現出異常,至于家里也沒有聽說誰家里出了大是,至從酒廠開始上工以后,大家受災的情緒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了,以往家里條件不好的也已經好起來了,沒有什么特別的。”
聽到負責人這樣說,楚北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事就麻煩了,難道真的要每個工人挨家挨戶的去查?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帶來的影響只怕會很大。
每個人都去查就代表了他們對工人的不信任,會使工人們的情緒反彈,而且跟他剛才說的話不相符。
“酒廠的大門鑰匙只有你這里有,這時間你可有給別人過?”
“沒有沒有,鑰匙都是我一直帶在身上的,酒廠里的都是一些值錢東西,我從來不敢把鑰匙給別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承擔不起,所以鑰匙我都是隨身帶在身上的。”負責人道。
楚北想了想,“先給我點時間,我慢慢調查,至于酒廠這邊還需要你繼續照看,一切還跟從前一樣,讓工人們不要想太多,我楚家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
“好。”負責人點點頭,“你慢慢查,我這邊也留意一下,要是發現有誰不對勁,我立馬托人去告訴你。”
回去的路上,楚北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不是說明他很沒用。
這樣會被兄弟們嘲笑的。
他必須要把事情查清楚,必須要找個幫手。
可是要找誰呢?
還沒等他想好,要找誰。
一道人影就突然落在他面前。
把他嚇了個機靈。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影說出來的話,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得了。
不用去找幫手了。
幫手自己送上門來了。
而且已經查清楚了。
當眼前的人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之后,楚北去找了楚森,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么,臉上皆是沒有笑。
兩人一起出了門,等回來的時候家里已經要吃晚飯了。
兩人都是樂呵呵的跟長輩們說話跟以往一樣。
沒有什么特別。
只是眼中沒有了輕松的笑意。
第二天,楚北再次離開,前往陶村。
看著楚北出去,楚森的眉頭一直都皺著。
“阿森在想些什么呢?”楚老太一出來,就看到自家孫子皺著眉頭發呆,開口問道。
楚森看著楚老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奶奶要是傷害了酒廠利益的人,家里有困難,還要懲罰他嗎?”
“不管家境如何,這都不是他犯錯的理由,懲罰是不可避免的,要是不懲罰,怎么面對其他人,在酒廠里做工的可不止他一人,還有無數的工人,這次要是不罰,以后酒場的人要是個個學著他來,那還有規矩可言?”
“奶奶說的是,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件事處理好了,以后能避免很多麻煩,所以絕對不能心軟,如果這一次輕拿輕放以后,妹妹跟凡怡她們要面對的麻煩會更多,不如狠下心來,一勞永逸。”
“你這孩子,真當你爺爺奶奶心軟到拎不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咱們說什么也不能給楚楚她們拖后腿。”
“說了這么多,這件事是不是查清楚了?”楚老太突然看向了楚森,“你怎么會突然說起這個?”
楚森看了一口氣,“等我哥回來再跟你們說吧。”
院子里幾個長輩們也聽到了這番對話,心里有些沉重。
看來這件事沒那么好處理,只怕處理起來也會危及到他人。
楚北并沒有去多久,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事情處理完了?”看到人回來,楚老頭立馬就問道。
“處理完了,爺爺奶奶你們一早就在這里等著了,也不嫌悶。”楚北笑著,看似很是輕松。
兩位長輩見狀松了一口氣,“事情都處理好了,是誰干的?”
“陶村酒廠負責人的侄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用鑰匙重新配了一把,每天半夜的時候跑去偷材料自己釀酒,那酒的味道不行,但是用的是我們東泉村酒用的酒壇子,所以傳到市面上去,人家都以為是真的。”
楚家長輩恍然大悟,“這就對得上了,這次楚楚她們出去不就是因為江州有人喝了東泉村的酒,上吐下瀉嗎?你們說那人也真是的,沒有楚楚的秘方,光是喝一口就能知道味道不對,他哪里來的膽量去作假?真的是瘋了不成。”
“跟他買酒的那些人跟他定了不少的數量,數量趕不上,他又從酒廠里偷了一批,這才東窗事發,要不然還沒那么快被發現。”
“那你最后是怎么處理的?把他趕出去了?”
“當然趕出去了,就算是我不管,酒廠里的其他工人們也不會讓他繼續呆在那里,以免被他拖累。”楚北笑。
但是腦子里卻浮現出負責人帶著他侄子跪在他面前說的那些話,卻沒有說出來,免得楚家人心煩。
然而事情也沒能瞞多久。
吃過午飯后,家里面就來了不少人。
拖家帶口一家子人,跪在楚家院子里。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有多艱難,家境有多苦,這件事情是情有可原的,求楚家人原諒。
楚家人被眼前這一幕弄得懵在原地。
跪在最前頭的中年男子,雖然他們不認識,但是也能猜得出來是陶村村長的侄子。
至于他身后的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個個臉色蠟黃。
尤其是兩個老人家,骨瘦如柴,一股風就會被刮跑。
可見家境是真的不好,不然也不會成這個樣子。
整個院子里哭聲一大片,驚動了周圍的人紛紛出來看熱鬧。
“老爺,老夫人,我知道你們都是宅心仁厚的,你們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讓我重新回酒廠上工,要是丟了這個工作,我們一家人都會餓死,我真的只是一時壞了糊涂,才干出那樣的蠢事來,保證以后一定改過,以后一定會再犯錯了。”
“老爺,夫人,你們就饒過我們家這一回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看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身子活得不好,重活也干不得,也沒有什么賺錢的營生,全家上下都指著他掙那一口吃的,要是他沒活干了,我們這一家子人,那是活不成了。”跪在身后的中年婦女大聲哭訴,聲音凄厲,嚇哭了一旁的孩子。
整個場面甚是惹人同情,看著尤為可憐。
但是誰也沒說話。
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雖然是哭著求上門來的,看著也確實很可憐,但是他們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也不了解真相,不能夠胡亂下定論。
但是在東泉村人看來,這樣拖家帶口求上門來的,連老人跟小孩都帶上了,著實很不厚道。
這不就是逼著人家答應嗎?
就是楚楚說的那個道德綁架。
那是楚家人不同意,事情傳了出去。
老了,孩子們都上門磕頭了,外面不明白真相的人還不得說是楚家心狠。
楚家長輩門從屋里走出來,看到眼前的場面,臉色難看的很。
但并不是心軟而是氣極了。
不是說他們不能求人,而是用這種方式來求,實在是不地道。
看著怪在面前的兩個老人的頭發全白了,哇哇大哭的小孩,不過是五六歲的年紀。
把老人跟孩子拉出來,這根本就是壞良心。
老人家也是拎不清的。
“爺爺,奶奶,爹,娘二叔,二嬸,三叔,三嬸,你們先進去,這件事交給我們幾個來處理。”楚北讓幾位長輩先進屋,留他們幾個小輩在這里處理。
他看著中年男人的臉色極為冷淡,“家里的長輩并不管這些,也不了解酒廠發生的事情時,你求他們可求不著,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說,就這樣帶著人上門來做什么?起來!我到外面去。”
“我不起來,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們就跪死在這里,反正沒了工,我們也是死路一條。”中年男子大聲道,看著楚家長輩們往里走,朝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娃使了個臉色,小娃立馬就沖過去,抱住了楚老太的大腿,“老奶奶老奶奶,你就原諒我的爹爹,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娃的年紀雖小,力氣確實不小,抱著人不撒手,楚老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推開又不敢推,那么小的娃娃,隨意一動說不定就給弄傷了。
“小娃娃你趕緊起來,這像什么話?”楚老太彎下腰想要將小娃娃的兩手拉開,卻沒想到越拉越緊,她又不敢硬生生的掰開,只能朝著院子里的夫妻二人吼道,“你們快點將他帶回去,連小娃娃都利用上了,做事怎么那么厚顏無恥?”
跪在地上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只是大聲哭喊著,“沒法活了,真是沒法活了,我們都求了這么久了,我們都跪下來了,你們都不答應,這是給我們活路啊。”
“既然你們都不給我們活路了,那我們兩個老的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活著也是個拖累,還不如一頭在這里撞死,還能給家里省下點口糧。”
說出來的話厚顏無恥的把人氣得直哆嗦。
另外那頭,楚森走到了楚老太身邊,使了點勁就把小娃娃給卸了下來,提著塞回了中年婦女的懷里,人也不走,就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看著。
“我們真是沒辦法活了,不然也不至于這般求上門來。”說要撞死的老人,看到楚森的動作后癱坐在地上,拍著地面,“都說你們楚家是大戶人家,大善之家,我們就是犯了一次錯而已,怎么就不能通融了?難道真的要逼死我們一家五口,你們才能甘心嗎?”
楚北氣極了,沖著空氣中喊了一聲,“蕭藍,將人扔出去!”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眾人身后。
“等等。”楚森走了出來,就這么叫人給扔出去了,還不知道這些人會怎么編排咱們,咱們楚家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潑臟水。
聽到楚森這樣說,蕭藍消失在了原地。
他只負責聽令行事。
楚家人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楚北知道楚森想要說什么,昨天他們兩個是一起去的陶村。
只是他心腸軟,看在對方家境的份上,再加上酒廠的負責人求了情,他沒有把事情做絕。
只是現在……
楚北想了想,把戰場留給了楚森。
看著還在撒潑甩賴的一家人,楚森上前走了幾步,“你叫宋天賜,在鎮上開了個鋪子,賣酒賣的是專門從酒館里偷出去的東泉村酒,不過短短兩個月功夫靠著這種手段,賺了八百多兩銀子,存在銀莊里,分文未取。”
周圍圍觀的鄰里,連帶著楚家長輩們都是一臉的震驚。
這件事情,阿北都沒跟他們提過。
楚老太氣得臉色鐵青,剛剛那個小娃娃哭喊著的時候,她差點就心軟了。
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場騙局。
還在哭喊著的中年男人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森,然后立即否認,“你胡說!我家里窮的叮當響,這是整個陶村人都知道的事,我又怎么能開得起鋪子,你這是含血噴人,你這是污蔑!”
“你為了不被人發現,鋪子并沒有用你的名義,而是用你大舅哥的名義租下來,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一問屋主便知,你就算是抵賴也沒用。”
“這次你會帶著一家人來過來鬧事,你這就是想待在酒廠里,繼續使用釀酒的配方,不過就是因為有一味材料,你怎么也尋不著。”
男人的臉色已經白了,停止了哭喊,一家人的臉色也變了。
“我楚家宅心仁厚,知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能不能給你留個余地,是叫你趕了出去,可是你偏偏不知,足總還想著自己去坑害我楚家,你也別怪我們不講情面,我楚家的東西你收了多少就給我吐出多少,要是讓我發現少了一文,咱們就衙門見!”楚森說這些話的時候,只能隱約有蕭景瑜的影子在。
“你好好想想后果,你犯下的這些事兒雖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足夠你在牢房里待上兩三年的,等你蹲大牢了,你那些銀子照樣要吐出來。”
聽到楚森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還說要送他們去蹲大牢,一家人就崩不住了,之前還一臉苦澀的中年婦女,臉色一變,眼睛一紅就要朝楚森,想要打他。
“你這個畜生,你這是要把我們家逼上絕路,我跟你拼了!”
楚森面色沉了下來,稍稍側過身子,就躲了過去。
這頭蕭藍已經將人鉗制住,只要楚家人吩咐一聲,立馬就能扔出去。
楚家長輩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吩咐將人給丟出去,就氣得回房歇著了。
到下午的時候,那家人就將銀子還了回來。
楚家人圍坐在一起,楚北開口,“錢已經全部都還回來了,這件事雖然挺惡心人的,不過他家還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顧,就先別報官了吧,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楚老頭嘆氣,“那就先這樣吧,希望能給各個酒廠一點警覺,可別再出這樣的事了。”
“酒廠里的工人們大多數心還是正的,咱們給的工錢高,要是丟了這份工,可找不到這么好的待遇了,想想后果他們也不會干這樣的事。”
“事情都過去了,先吃飯了,就別提了”
而另外一邊的陶村,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楚家并沒有往外傳揚 但是也經不住眾人的議論紛紛,口口相傳。
站在楚家的位置上想這樣的處置,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他們吃進去的銀子本來就是楚家的,那肯定要吐出來。
楚家算得上是好的了,對于上門耍賴的人還是留了余地,沒有送進官府。
聽說當時那家的人還想要打楚家的楚森。
結果被楚家一個會功夫的女人給丟了出來。
楚楚跟胡凡怡回來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
只是還能從村民門口中聽到些許八卦。
楚楚回來不過幾天時間,蕭景瑜就如期而至。
聽到蕭景瑜回來了,楚楚直接朝院外飛奔而去。
整個小臉都在發著光,神采飛揚。
“蕭景瑜!”楚楚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男人。
驚喜的叫道,隨后就奔進了男子的懷里,被穩穩的接住。
“我回來了!”蕭景瑜彎著的唇角。
眼里只有女子一人。
站在院子里的長輩們還能做什么?
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或者直接抬頭望天。
眼不見心為靜。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跟隨肖景瑜一起回來,楚江博江老抬頭仔細打量著整個楚家。
“這個院子不錯,滿滿的都是農家氣息,村子也好,氛圍也好,以后我就在這里住下了。”仔細打量了一番,江老毫不客氣的道,“楚楚丫頭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以后我喝的酒你得要包了。”
紅著臉從蕭景瑜的懷里退出來,楚楚看著江老,“當然沒問題,不過不能喝多了,每天只有一壇。”
“一壇?一壇怎么行,我可是無酒不歡!至少要三壇。”
“那可不行!”楚楚看著楚老頭楚老太,“爺爺奶奶,以后就麻煩你們幫忙看著江老,要是他喝多了,第二天就不給他喝。”
楚老頭楚老太相視一笑,“行,我們一定看著他,不讓他喝多。”他們兩個是見過江老的。
當時就是因為江老他們家才扭轉了局面。
聽到自己在這楚家非但不能痛快,喝酒還要被人狙著。
江老轉身就想跑,跑到一半自己又回來了。
這丫頭釀的酒實在是太特別了,他舍不得。
肖瑾瑜回來了,還帶著個江老。
楚家三妯娌將五進院整理了一番,清出了干凈的房間。
當好在當初建屋子的時候,建得比較大客房也多,不然的話人越來越多是真的不夠住。
“我看現在天色還早,我先去灶房里準備飯菜,然后剛到家先去歇會兒。”楚老太邊走邊囑咐幾個人。
臉上全都是笑容。蕭
人多才熱鬧,要是阿木跟小雪還有其他幾個孫子們也在的話,那他們一大家子就齊了。
那種感覺就像過年一樣。
老人家年紀大了,最喜歡看到的還是孩子們整整齊齊的圍繞在身邊。
看著長輩們去灶房的去灶房,去菜地的去菜地,喝酒的喝酒的,蕭景瑜這才拉著楚楚往楚楚的院子里走。
楚家幾位哥哥跟胡凡怡也識相,沒有湊上去打了。
都各自回房了。
重新翻修過的楚家大院,跟以前比起來沒什么變化,一樣的景致。
來到楚楚的小院子里,坐到石桌旁,相信與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將人擁在懷里,閉上了眼睛。
“還是這里好。”他閉上眼睛輕嘆。
“那你便在家里多住幾天”楚楚笑。
他知道蕭景瑜是特意回來看他的,在家里待不了幾天,又要回去幫著皇上和小師弟。
即便是如此,每次他回來他都特別高興,他都是擠出時間來陪他的。
“是不是要將所有的事情壓在一起處理完,空處幾天時間?”
“不是,小師弟現在已經開始獨擋一面了,皇上也有意適當放手培養他。”不過他確實也不能待的太久,也只有幾天的時間。“八月中旬,大將軍張松回朝,另外還有西昌來使,還有南召的靖爺,也會過來尋醫,皇上讓我陪著小師弟接待他們,接下來的幾個月我都會很忙。”
所以才特意回來一趟。
直都在邊關嗎?”楚楚詫異,她雖然沒有見過張松,但是是知道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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