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抱大腿
“大王!大事不好了!”
放下大哥大的屈景臉色凝重:“吳州、洛州、粵州同時出兵,從三個方向發(fā)動了進攻!”
羋心大駭:“我靠!什么情況?怎么會這樣?”
小玲皺眉道:“大王,四大天王被困的消息滿天飛,諸王再無掣肘,柿子自然是要挑軟的捏!”
“完了!”羋心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這下完了!楚州數(shù)百年基業(yè)就將毀于一旦!”
“大王不可灰心!”小玲伸手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沉聲道:“我楚州還有幾十萬軍,又有天閔大師這般定海神針,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天閔大師一臉郁悶,合著自己這國師之位還沒坐穩(wěn)呢,楚州就要被團滅了!
“對!我還有國師!”羋心看向天閔大師:“國師,您可一定要保護我。
天閔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大王放心,老衲自會護得大王周全!”
小玲緩緩說道:“上國柱,為今之計,只能收縮兵力,集中力量于彭郡、郢都一線!”
屈景愣了一下:“王后的意思是放棄其他地盤兒?”
“不錯!那些地方守不住的,只會白白損耗兵力!我們要在郢都、彭郡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攻防戰(zhàn)!只要能夠形成僵持,洛州、粵州、吳州自會退兵!”
“王后英明!”屈景由衷佩服,他也是帶兵之人,瞬間明白了小玲的意思,存地失人,人地皆失!楚州實在太大了,即使被瓜分了數(shù)郡之地,面積還是冠絕九州。
如果每一處城池都分兵把守的話,會被逐個擊破,倒不如集結所有兵力,以逸待勞。彭郡是楚州最大的一個郡,郢都城就位于彭郡的正中心,只有能夠守住彭郡,楚州就還有希望。
屈景拱手離去,開始調配人馬。
啪啪啪...
掌聲響起,朱元章出現(xiàn)在了宴會廳中,贊道:“沒想到你一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戰(zhàn)略眼光!”
“朱元璋?你要干什么?別亂來!”羋心嚇了一跳,趕緊縮在了小玲的身后。
曾幾何時,朱元章可是沒少跪舔羋心,現(xiàn)在想起來,心中恨意滔天:“羋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下去陪你的死鬼老爹吧!”
“吳王!莫非你想違背九州鐵律么?”小玲不卑不亢道:“通神境修士不得對低階修士隨意出手,更何況羋心還是楚王!”
“呵呵,四大天王都朝不保夕了,九州鐵律就是一堆廢紙!”朱元章不屑一笑,一拳轟出,澎湃的神力席卷而來。
“阿彌陀佛!”
天閔大師雙手伸出,一股佛光涌出,化解了那兇猛的神力。
嗯?朱元璋臉色微變,這禿驢竟然也是通神境修為?天閔大師他也是知道的,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的花和尚罷了,何時變得這般厲害?
天閔大師淡淡道:“吳王,以大欺小可不是王者之風!”
“禿驢!休要多管閑事!”朱元璋身上鎧甲流轉化作了黑色長刀,隨手劈出一刀,轟...凜冽的刀氣直接掀翻了屋頂,整座宴會廳轟然碎裂。
天閔大師口中默念經(jīng)文,佛光籠罩住了一百名弟子以及羋心、小玲,眾人全都安然無恙。
朱元章氣急敗壞:“可惡!天閔!你當真要與我作對么?”
“阿彌陀佛!吳王心中執(zhí)念太重,老衲替你化解一二!”天閔大師雙手輕推,兩個金色卍字飛出,然后合而為一,打向了朱元章。
“給我破!”朱元章雙手持刀,用力劈出,刀氣縱橫,席卷而出,那卍字卻是直接消解掉了所有刀氣,直接沒入了他的胸口。
噗...朱元章一口老血噴出,臉色巨變,只覺得心中再無半點殺意,“你對我做了什么?”
天閔大師溫和一笑:“呵呵,我只是暫時化解了你心中的殺意!”
瑪?shù)拢∵@禿驢邪門的緊,竟然能夠控制人的心境!朱元章忌憚地看了天閔一眼,御空而起。
羋心興奮地揮拳:“干得漂亮!厲害了我的國師!”
“阿彌陀佛!時候不早了,老衲該回天靈寺了!”
“國師!那什么,我正好想去燒香拜佛來著,同去、同去!”羋心舔著臉說道,他哪里是去燒香,分明 就是想抱緊天閔的大腿,生怕朱元章再殺個回馬槍。也許李嗣源、趙地杰不屑于親自出手對付他,但是朱元璋可沒那么多顧忌。
說起來,這都是羋心自己作的。
想當初,吳州是楚州的附庸,朱元章對羋啟恭順無比,簡直就跟三孫子一樣,經(jīng)常來郢都朝拜,獻上美女、財寶無數(shù)。羋心身為世子,自然也少不了一番孝敬。
羋心以前是妥妥的紈绔子弟,沒少羞辱朱元章,動輒打罵,甚至當眾打過朱元章的耳光。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朱元章,也一定會弄死自己的!
看破不說破,天閔大師微微頷首:“大王一心向佛,善哉善哉!不過,你能不能松手先?為何抱住老衲的大腿不放?”
“呃...”羋心干笑一聲:“大師不是雙腳不能沾地么,我這是想幫忙抬一下!”他松開了手,吩咐道:“來人,把我的御攆抬過來給國師乘坐!”
片刻后,天閔大師乘坐御攆出了屈府,羋心拉著小玲,領著一群侍衛(wèi)屁顛屁顛兒地跟著一起。
洛都城中有一座古樸的府邸,正是大名鼎鼎的柳府。
柳傳至有一大嗜好,那就是喜歡收集古董,頗好古風,所以這府邸完全是按照古式風格建造,一磚一瓦都是花費重金搜集而來。
遠瞧霧氣昭昭,近看瓦窯四潲,門口有四棵門槐,有上馬石、下馬石、拴馬的樁子,對過兒是磨磚對縫兒八字影壁。
路北廣梁的大門,上有門燈,下有懶凳,內有回事房、管事處、傳達處,二門四扇綠屏風撒金星,四個斗方兒寫的是齋莊中正,背面是嚴肅整齊。
進二門方磚墁地,海墁的院子,院兒里有對對花盆兒石榴樹,茶葉末色兒的養(yǎng)魚缸,九尺多高的架竹桃,有迎春探春梔子翠柏梧桐樹,各種鮮花兒,各種洋花兒,真有四時不謝之花,八節(jié)長春之草。
正房五間為上,前出廊,后出廈,東西廂房東西配房東西耳房,東跨院廚房配茅房,西跨院茅房配廚房,,倒座兒書房五間為待客廳。
明支夜合的窗戶,整扇兒的大玻璃,夏景天兒是蝦米須的簾子,冬景天兒是子口的風門兒,再往屋兒里一瞧,那真是畫露天機,別有洞天。
迎面擺丈八條案,上有尊窯瓶、瑯窯罐兒、宣窯的蓋碗兒,古月軒的果盤,二尺多高的廣座鐘。
有一丈二的穿衣鏡,一丈二的架幾案,五尺多高的八音盒,珊瑚的盆景兒,碧璽的酒陶,風磨銅的金鐘兒,翡翠的玉罄。
墻上還掛了很多名人的字畫兒,有唐伯虎的美人兒,米元章的山水,劉石庵的扇面兒,鐵保的對子,板橋的竹子,松中堂一筆虎字兒。
說來也是好笑,這柳傳至是出了名的大漢奸,數(shù)典忘祖、賣國求榮,開始偏偏喜歡收集古董,沒事兒還喜歡研究書法字畫。至于是真的喜歡,還是想立此人設來掩蓋自己的崇洋媚外,懂得人都懂!
案前擺硬木八仙桌,鑲石芯兒,配螺鈿兒,一對花梨太師椅。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紙筆墨硯。
柳傳至身穿一身明黃色唐裝,正在揮毫潑墨,上好的宣紙上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靜’字兒。
呼!柳傳至舒了一口氣,靠坐在太師椅上,拿起紫砂壺抿了一口,潤潤嗓子。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柳傳至面露不悅之色:“何事?”
“老爺!小的有要事稟報!”
“是柳三兒啊,進來吧!”
一個頷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此人乃是柳府的管家,柳三。
柳三腦門兒上都是汗,急聲道:“老爺!不好了!”
“混賬!慌什么?”柳傳至輕叱一聲,不怒自威,伸手指了指桌面兒上的那一副字兒,“我說過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靜心方可成就大事,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
柳三鼓足勇氣打斷道:“老爺!少爺死了!”
“什么?”柳傳至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失手打翻了硯臺,墨汁流淌在了宣紙之上,那一個‘靜’字兒被染成了一團亂麻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兒?快說!”
“是這樣的,就在今日,菊花劍客葉修郢都城屈府毒殺了少爺和趙極帥...”
“啊!”柳傳至慘嚎一聲,跌坐在了太師椅上,雙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老爺?”柳三搶上前來,趕緊伸手去掐柳傳至的人中,然后抄起書案上的紫砂壺,咕咚咕咚,猛灌一口,沖著柳傳至臉上噴去。
柳傳至悠悠轉醒,不禁老淚縱橫:“我的兒!你怎么忍心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吶!”柳傳至雖然富可敵國,但是與原配只生有一個女兒,一直沒有兒子,縱然他四處尋花問柳、包養(yǎng)了無數(shù)女人,沒有一個人給他再生下一兒半女的。
直到他四十歲那年,酒后睡了府中的一名侍女,哪曾想,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偏偏這個侍女有了身孕,最后誕下了一個男嬰。
老來得子,柳傳至自然是喜不自勝,給這個孩子起名為寶明,可是,他的大女兒已經(jīng)十幾歲了頗有心計,跟他的原配夫人一起,聯(lián)手下毒,毒死了那侍女。
柳寶明那天剛好一直哭鬧,沒有吃奶.水,這才僥幸逃過了一劫!柳傳至勃然大怒,但是又無可奈何,因為他也是鳳凰男出身,靠著原配的娘家才起了家業(yè)。
總不能弄死自己的閨女和老婆吧?那會大大損害他的名譽。
于是乎,為了穩(wěn)住原配和女兒,同時也是為了保護柳寶明,柳傳至就將他寄養(yǎng)在了外面。他則是表現(xiàn)出一副不管不顧的態(tài)度,這也是父子之間關系不睦的主要原因。
原本想著等到時機成熟,再讓柳寶明正式認祖歸宗,繼承家業(yè),沒想到.噩耗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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