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在下姓寧
“清……嗯。”俊北看了看酒肆里的人,一個【妙】字給清咳了下去,將一盤剝好的蝦仁放在了清妙面前。
“懂事。”清妙看著面前的蝦仁,說。
俊北刷的紅了臉低下了頭。
希望狼吞虎咽的正扒著飯,沒看到這一幕,走了一晚上了,都快餓死他了,直到干完三碗飯,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開口問道:“我們吃完飯還逛嗎?”
“嗯。”清妙沾著醬。
“啊?”希望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腿,現在都已經是快一更了,他不解道:“三姑娘不是要我們子時之前回去?”
“回去也無事。”清妙言簡意賅道。
“……”回去可以睡覺啊!!
希望生無可戀的趴在了桌上,面前得飯菜都不香了,他看著俊北,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問道:“俊哥,你不,累嗎?”
“不累。”俊北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將飯團吞了下去,才道。
【僥幸心理】碎了一地。
希望:我累啊~~~
你真不累?我懷疑你在騙我!
希望努力的朝著他眨了眨眼,眼珠子都快斜出來了。
俊北看了他幾眼,擔憂的問道:“希望,你眼睛不舒服嗎?”
希望:“……”我全身不舒服!
【僥幸心理】碎成了渣渣。
希望徹底無望了。
清妙嘴角浮現一抹【一切都在我眼里】的笑意。
不好好鍛煉鍛煉這些小崽子,以后怎么跟著她們混?
生活嘛,重在體驗。
*
回到賭場的萬沐傾找了整整三圈都沒找到寧辰羽此人,心想,估計是出去找她了。
她肯定自己沒有錯過一個人。
她的瞬間過目記憶力可是被夜煞“死亡”般的訓練了整整十年。
雖說白天的時候因為精氣神不夠達不到這種程度,但晚上是她的巔峰時刻,所以,不可能錯過。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夜煞是一個很好的師父,她能將每個人的潛力激發出并訓練到極致。
寧辰羽不在,倒是讓她看到了另一個人。
那個今日從暗莊出來藏匿在賭場的曹風,他混在人群之中,不修邊幅的胡渣爬滿了嘴邊,像是在此呆了幾天幾夜。
其實是,簡單的易了一下容。
他手里拿著荷包,荷包被撐的滿滿的,看似是贏了不少錢,十把才下一把,謹慎的很,時不時的會教唆一下旁邊的人下,但自己卻不下下注。
萬沐傾從人群里擠了進去,站在了曹風斜對面,這個角度,既不會太顯眼,又能很好的觀察他。
曹風時不時的便會借著跟旁人說話時,環顧四周,一雙眸子,滿是警惕跟戒備。
略莫過了兩盞茶的功夫,曹風環顧了一下四周,像是跟旁邊的人是一起的似的,說了一句:“內急。”
便從人群里退了出去。
他沿著賭場里頭走了進去,一區與二區的間隔處,有兩個小廝把守,就是單純的看你夠不夠錢進入二區。
曹風跟那兩個人點了一下頭,直接走了進去,像是老熟人了。
萬沐傾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尾隨了他身后,見他將手中的滿滿的錢袋子給了賭場的一個人,那人在手里拋了拋,帶著曹風繞了兩圈,讓他從一個暗門走了進去。
萬沐傾心中了然,這賭場乍眼一看,只有一個出口,連后門都沒有,但實際上,它四通八達,內藏四個暗門,通往四個不同的出口。
東邊坪街口,西邊畫舫湖邊,南邊的死胡同里,北邊城墻三里外。
看來曹風一定不是第一次來這個賭場了,能知道這些的,那必定是在賭場至少是混跡了個一年半載,跟這賭場的主人也是有認識的。
萬沐傾從正門走了出去。
來到北邊的城墻之下,高高的城墻一眼望去就像是要跟天連在一起,只是那隔間的火把以及盔甲摩擦的聲響將兩者分開了。
她沒想到,這城墻上,夜晚的巡邏士兵既比白天加強了一倍。
她觀察了一下,往后退了兩步,一腳踩在了城墻上,身輕如燕的身子就像是一直小鳥,悄無聲息的飛躍上了城墻,一只手攀巖在了城墻上,整個身子垂掛在空中。
等兩隊巡邏的士兵交叉而過,她一手借力,行動如風,從另一頭一躍而下。
站在最尾的士兵朝著自己身后看了看,疑惑的抬手摸了摸后頸,剛剛怎么背后刮風了?
只是剛落下,城墻的轉角處就顯現出火把的影子,萬沐傾朝前跑了幾步,一個閃身蹲在了附近了草垛里,十人一排的士兵各各舉著火把,沿著城外巡邏。
萬沐傾皺了一下眉頭,一個厝城為何查的這般嚴密?
她隱約覺得,不僅僅是因為緝拿令的事。
她轉身朝著身后走去。
憑借著記憶,鉆進了茂密的山野里,雜草叢生枝椏瘋長的有半人之高,蟬鳴聲熱鬧熱鬧的你來我往,空中飛舞著不知名的小動物。
鳥兒轉著鳥眼珠,看著這個深夜闖入山野之中的不速之客。
幾只螢火蟲大膽在萬沐傾身邊飛了過去。
她看到兩顆相臨而長的大樹,忽而頓住了腳步,枝丫茂盛的交纏在了一起,仿若成了一顆樹似的,一朵朵簇擁而開的柿子花在樹葉之間嶄露頭角。
萬沐傾看著那一朵朵柿子花,不由唏噓了一聲,那顆快死的柿子樹還真活了。
想當年,這柿子樹還是她跟陸澤鳴當年打賭從賭場出口旁邊移植到了這里的。
她說這柿子樹肯定得死。
他說這柿子樹一定能活。
那時,他們還訂下了一個五年之約。
眨眼之間,已過十六年
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萬沐傾知道,是到地方了,大樹45℃角的位置,往前走五十米左右,就是出口的地方,這是陸澤鳴特意做的標記。
她飛身落在樹干上等著,沒多久,就看到一個人影從一個草叢之中爬了出來。
她也不著急,總得讓別人這份努力感受到快樂嘛。
守株待兔的樂趣,在于【守】。
你想想,當他覺得自己逃出生天了,其實是自投羅網,真相的那一刻,得多好玩啊。
她這人,倒也并不是非得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
她就是有個很嚴重的病,叫,護短。
得罪她沒關系,但,得罪她身邊的人,那她會犯病。
曹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肩膀上多了一個包袱,一雙眸子在黑夜里戒備的望了望,這才貓著身子,鉆進了茂密的叢林之中。
可他不知道,一雙貓頭鷹的眸子,正緊緊的跟著他。
他跟著賭場的那小廝說的,在城外三百米開外,有一顆枯樹,給他準備了一匹馬。
他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那匹栓在樹干上的馬。
腳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了,眼看自己離馬匹越來越近,繃緊的神經稍微松懈了那么一點點。
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什么,那馬匹忽而受了什么驚嚇。
嘶的一聲長嘯。
驚的荒野的鳥兒振翅高飛。將三更半夜的夜都驚的黑沉了幾分。
那馬既掙斷了繩索撒腿的狂奔了出去。
曹風心下一驚,沒來及細想,用輕功追了上去。
只是眼看自己就要追上了,膝蓋被什么重重的打了一下,他一個重心不穩,差點直接給摔了下來。
他落在地上,看著黑沉沉的四周,這才恍然大悟過來,馬匹怎會突然受驚。
“敢問閣下是誰?為何不敢露面。”曹風說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公子姓寧,字,辰羽”萬沐傾從一側的草叢之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腹部,頗有幾分道貌岸然的君子風。
“寧辰羽?”曹風低喃了一句,又想不起這個名字他有沒有聽過,反正江湖上,是沒聽過這號人物。
“寧公子為何驚我的馬?”曹風也不暗貿然行動,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驚了他的馬,功力如何,不好說。
“自然是,有事要問。”萬沐傾說:“又怕曹公子趕時間,耽誤我要問的事,便只能是驚了你的馬,見諒,見諒。”
曹風抽了抽嘴角。
“何事。”聲音都變得硬邦邦道。
心想,難不成是賭場有人出賣了他?不然,他怎么知道他會從這里出來?
“也不是什么大事。”萬沐傾笑了笑,道:“就是想問問曹公子,今日去暗莊是去了什么——交易?”
曹風沒有說話,盯著眼前隔著十來步距離的人,他在尋找時機。
萬沐傾度步道:“你又賣了什么消息給暗莊?我覺得,曹公子是個聰明人,有些東西,就不用我來提醒了吧。”
這話一落音,一陣強有力的冷風朝著他迎面掃了過去,他抵不住的往后退了幾步,身上被飛吹起的樹葉殘枝在他衣服上刮了幾個細小的口子。
曹風心里不由的驚了三驚,有此等深厚功力之人,除了江湖四大門派的門主,他想不出還有誰了?
“我去暗莊是為了打聽神陰令的下落。”曹風說道。
“嗯?然后呢?”萬沐傾好以整瑕的看著他,目光從他按住腹部的手上掃了一眼。
“暗莊的人說,神陰令在萬沐金手中,此人一個月前曾出現在了南海東洲。如今身在何處,暫不知。”
萬沐傾心跳不由加快了兩下,南海東洲?一個月前?那是不是通興錢莊掌柜知道的消息,就是從南海東洲而來的?
她按下有點波動的情緒,問道:“那你用什么消息換的?”
“雪域莊,是朝廷安插在江湖上的眼睛。”
:。:
(https://www.dzxsw.cc/book/174531/889619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