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暗莊四門
“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又跑了!”寧辰羽急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小的汗珠,看到萬沐傾相安無事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萬沐傾說:“幫希望拿點東西。”
“你這身子,能拿什么?”寧辰羽寵溺又責備的道。看到她不在房間里的那一刻,又急又氣,目光忽而看到了竹林里的幾人,暗黑的眸子沉了三沉,轉(zhuǎn)過去,虛扶著萬沐傾,低聲道:“他們怎么在這?”
“不知。”萬沐傾說。
“沒對你做什么吧?”
萬沐傾輕搖了一下頭:“他們可能只是路過。”
這條山路可以繞開官道通往厝城。
希望一顆心都提在了嗓子口,直到出了竹林,看不到身后的那幾人,才暗暗的吐了一口氣,嚇死他了,他還以為那幾人是沖著他盒子來的呢。
“門主。”鬼陰看著那三人都已經(jīng)消失在了視線里,江天龍還是看著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你上次跟我說,清妙投身到了一個沒有名聲的傾辰派?門主是誰,你可記得?”江天龍看著前面,開口問道。
“記得啊。”鬼陰說:“就剛才那位男子,估計,清妙可以也在附近,門主可是想見見清妙前輩?”
“剛才那位姑娘,可也去了?”
“不曾見到,他身邊當時跟著一位蒙面女子,我看那女子狀態(tài),跟這位姑娘有些不像。”鬼陰想了想,說道。
“門主,你是不是覺得這病秧子知道些什么?要不我……”
“走吧。”江天龍冷淡的聲音打斷了狐魅的話。
轉(zhuǎn)身離去。
狐魅撇了撇嘴,她一向猜不透江天龍的想法,感覺今日門主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可自己又不說出那奇怪的感覺從哪里出來的。
三人剛從山下下來,就聽到清妙在找她的聲音。
“阿傾!你在哪?”
“我在這。咳咳……”萬沐傾大聲的回了一聲,不由引起氣血不暢的又咳了兩聲,寧辰羽在她背后輕輕拍了拍。
眼中盡是憂慮。
“阿傾,你沒事吧?”清妙聞聲跑了過來,擔憂的問道。
“沒事,可是出事了?”萬沐傾看她著急發(fā)白的臉色。
清妙余光看了一眼寧辰羽,這才說道:“我們回來時,馬車上放了刻了一根羽毛,冰曇說,他不想回去。”
“我剛在竹林里,見到江天龍跟其他三主。”萬沐傾表情凝重道:“他們好好的官道不走,為何要走荒山野嶺的路?”
羽毛是夜羅門召喚的信物。
自夜煞接手夜羅門后,凡是加入夜羅門的弟子無需用服三個月一次的蠱毒解藥。
但,凡是背叛夜羅門之人,或是看到召喚信物不回者,就會受到夜羅門最高級別的待遇——追殺!
誰殺了他,就能取代他的地位。
“或許是不想被人知道行蹤。”寧辰羽在一邊說道,那日羅曼就說了沒見到夜羅門的人,是因為沒人知曉他們的行蹤,他們一直都藏在暗處。
萬沐傾微點了一下頭。看來厝城只怕是危機四伏了。
“對了,我們還見到了兩個紋著“鬼車”的人。不過,被冰曇殺了。”清妙說。
“鬼車?那是什么?”萬沐傾皺眉道,
“隸屬暗莊武殺弟子的標志。”寧辰羽說。
“你怎么知道?”清妙比萬沐傾更快的脫口而出,眼神之中透出對他的懷疑。
寧辰羽仰起一張無辜的臉,在兩雙聚精會神的眼睛下,默默的從衣袖之中掏出了一本小人書,翻了翻,翻到了其中一頁:“這,這里,看到了的。”
萬沐傾拿過書,低頭看了起來,這不是寧辰羽前面給她看的那本武功秘秘笈排行榜嗎?她納悶道:“這,武將,武情,武殺,武影,是隸屬暗莊的分派?”
“昂……你該不會以為是武功吧?。”
“……”萬沐傾硬著頭皮道:“沒有。”
她以為那圖案是兵器標志,沒想到是分派的標志。
寧辰羽不相信的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在萬沐傾死亡的注視下,嘴角努力的沒有讓它上揚,眼睛無法控制的彎了起來。
這不怪她好嘛!一本武功秘笈排行榜怎么插入了門派的標志了?
“那兩人武功一般,打扮成了無門無派的江湖人,不知為何會在這里。”清妙說道。
“也許是經(jīng)過鎮(zhèn)子去往厝城。”冰曇忽而出現(xiàn)在后山下,吊兒郎當?shù)淖谝粔K石頭上,扯著旁邊的草叼在了嘴里。
萬沐傾朝著他走了過去,問道:“當真想好不回去了?”
若說是按照她的意思,她倒是希望冰曇能夠在夜羅門,至少,能夠從夜羅門之中得到一些消息。
“嗯。主人在哪,我就在哪。”冰曇站了起來,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冰……”清妙剛說出一個字。
萬沐傾看著她微搖了一下頭,江天龍這人不僅謹慎還很理智,還沒弱點,以他的天賦,這些年,天魔圣手應該早到第八重了。
“那就讓小葵給你換張臉吧。”萬沐傾說:“不可單獨行動。”
“嗯!”冰曇嘴角咧開一個笑,他知道夜羅門的規(guī)矩,被夜羅門追殺可真不是什么小事,你一個人在強,能夠抵擋住夜羅門其他的小弟,要是門主出手?其他五主聯(lián)合出手,那他真是招架不住。
“主人,你不打算把門主之位搶回來嗎?我看那江天龍好……”
“我要那作甚?”萬沐傾打斷了他的話,當年身在夜羅門,那自是要當了門主才能快哉。
對著其他人沉思道:“或許,我們也要換張臉。”
“我覺得可以,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寧辰羽低沉道。
三人很快達成了一致,只不過小葵的換臉術(shù),每隔三天就要重新畫,為了避免前后畫的不一樣,每人都要保留一張換臉后的畫像。
希望揉了揉發(fā)脹的眸子,放下了手中的盒子,躺在了床上,這盒子,他連著研究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半天頭緒。
盒子上面是復雜的符文,別說看懂了,看久了都頭暈。
其他人也看不懂,萬沐傾說,她從未見過這種符文,這看似像符文,但又不是符文。
像是被拆開而來的字,又或許不是北興字。
她說,他父親一定跟他有說過什么,否則,他完全可以將這盒子毀了,而不是埋在了他娘的墳墓里。
可他真的想不起父親跟他說過關(guān)于這些奇怪的符文的東西。
“啊!!”
“冰曇,你等下!我艸……我都還沒準備好!…”
“三姑娘,你,輕,啊,疼疼疼………”
“公子,救命啊!”
一聲聲慘不忍睹的叫聲從窗戶之中傳了進來,自從這個盒子被挖出來的那天,好像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只不過,別人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他們是,日出而息,日落而作。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這樣的慘叫聲。
真的很難想象一個有病在身的人,教訓人的時候,會這么又狠又猛,冰曇有一次被打的肋骨都斷了兩根。
現(xiàn)在,誰看到萬沐傾都怕。
不過,有一次,他看到萬姑娘被寧公子偷偷“教訓”了。
這事他真是不小心偷看到的,那日萬姑娘的房門未關(guān),他本是想走過去把房門關(guān)上,透過縫隙,剛好看到寧公子偷吻了躺在了床上的萬姑娘。
其實,寧公子喜歡萬姑娘,誰都看的出,只有萬姑娘不以為然。
希望翻了一個身,腦海里又想起萬沐前幾日問他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走。
如果跟著他們,他或許能夠得知一些關(guān)于自己父母更多的事。
但,這樣安穩(wěn)的生活可能不會再有了。
生死或許就是在一夕之間。
希望又翻了一個身,他拿起耳塞塞了進去,絕心不再去想,叮叮當當?shù)牡秳β暰d綿不絕透過耳塞,成為了叮叮當當?shù)拇蜩F聲。
一聲接著一聲,夢境尾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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