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是想做什么
“寧辰羽,你給我出來!”萬沐傾窩著一肚子火的拍了拍寧辰羽的房門。
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寧辰羽這個小人給擺了一道!
砰砰砰!
“寧辰羽,你在不出來,我……”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去哪的清妙又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走到萬沐傾這邊低聲道:“你都把別人折磨成那樣,還不準別人休息了?”
“……妙啊,你怎么就不信我?!”萬沐傾直接被清妙給推出了大門,冤枉道:“我真的沒把他干嘛!”
“好,沒干嘛,但你肯定想干點什么吧。不然用繩子作甚?”清妙將萬沐傾給推到了門外,雙手還胸,守在大門口,質(zhì)問道。
“我是想做點什么,但肯定非你所想。”
“我看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正好打擾你了……”清妙一根手指頭就戳在萬沐傾的額頭上,牙癢癢道:“你這見色起意的壞毛病,什么時候能給我改了?!”
“……”萬沐傾余光看到寧辰羽的房門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正露出他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萬沐傾氣不打一出,只身就要沖出過:“他……”
“他什么他。”清妙把她往外推:“你既然精神這么好,今晚就跟你兒子一起守夜吧。”
砰!
萬沐傾的鼻子撞在了門板上,捂住鼻子,山眼淚就撞出來了。
清妙那里都好,就是見不得她這見色起意的毛病。
哎,她以前也就是,除了對陸澤鳴有色心有色膽以外,其他的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的好不好?
再說了,她今晚……
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誰啊?”冰曇看著大門口紅著鼻子的女人,問道。
萬沐傾二話不說的就朝著他腦袋拍了過去,眼神哼哼道:我是誰?你猜啊?!
嗷~
冰曇捂著腦袋,眼淚汪汪:“你怎么又換臉了?”
“那張是用胭脂畫的,這張是天生的。”萬沐傾說道。
“爹,你這是在等我嗎?!”冰曇忽然一把抱住萬沐傾,在她脖子上像只狗似的,拱了拱腦袋。
萬沐傾一把將他腦袋給支開:“站好,像個人一樣。”
“好咧!”冰曇立馬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萬沐傾看著這個比清妙來遲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人,走到廚房搬出一個小凳子,問道:“你跟清妙說了什么?”
“哈!”冰曇直接坐在了門檻上,笑道:“妙姨說,你從男人變成女人就跟她不會老的容顏一樣。”
“她還以為我是那三歲小孩這么好騙?”冰曇說。
萬沐傾心想:你三歲也不好騙。
冰曇拇指往鼻翼上一滑,哼唧道:“我就跟她說,我是不是以后也會變,因為,你是我爹啊。”
冰曇以前叫爹叫順口了,即使看著萬沐傾一身女裝還是一時半會的改不了娘這個稱呼。
“然后,她,既然信了!哈哈哈哈……”冰曇想起清妙秒變得臉色,回來時,直接從鎮(zhèn)子上買了一匹馬,匆匆趕回來。
“原來如此。”萬沐傾說道。
“哎呀,其實親不親的無所謂,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爹!”冰曇無比認真又無比自豪道。
他爹天下第一帥又天下無敵厲害!
“呵!呵!……”萬沐傾看著他干笑了兩聲:“在旁人眼里,見你喊一個姑娘喊爹,大概覺得你是個傻子。”
冰曇肩膀一聳,晃著腳丫子,吹起額頭上的一縷頭發(fā):“無所謂。”
“在,夜羅門,如何?”萬沐傾沒想到當年自己會輸,便也沒來及跟他交代什么,好在清妙還在,雖說不怎么管他,至少也不會見死不救。
“嗐,還不就那樣。”冰曇稀松平常道,每次熬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想萬沐傾是怎么熬下來的,他是萬沐傾一手養(yǎng)大的,不能輸給夜羅門的任何人。
不過短短六個字,萬沐傾還是心疼了,一手帶大的的恩情不說,傳授他武功不說,她死時,他才只有七歲,卻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依然記得她。
這份情,讓她疼。
若不是因為她,他是斷然不會進入夜羅門的。
可以跟著清妙過一種普通的生活。
“江天龍這人就是能者居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上的位,只要你能幫他解決問題,幫他得到他想要的,夜羅門就能有你一席之地。”冰曇說道。
“其實,我過得,挺好的。畢竟……”他有幾分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現(xiàn)在是五主之一。”
“不過你回來了,那我肯定就是跟你混了。”冰曇笑嘻嘻道。
既然都說了能者居之這些,又怎么可能過得好呢?萬沐傾心里五味雜陳,低沉道:“就因為想要幫我奪回夜羅門?”
“嗯!它是你的,死也只能是你的!”冰曇很是認真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傻?”萬沐傾往他后腦勺來了一下:“我都死了,還要哪些作甚?”
“那我不管。反正死也是你的!”冰曇執(zhí)呦的道。
“你這個瘋子!”萬沐傾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我這瘋子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冰曇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好似他還是那個七歲的小男孩,會每天晚上,等著萬沐傾來找他:“再說了,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活著嗎?!”
“是。我是大瘋子。你是小瘋子。”
“我是小瘋子。”
后面那句話,冰曇跟她一起說道,相視一笑。
他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其實,要是事情這么簡單,我也不會十六年也沒完成這個事了。”
說完,露出了一絲苦笑:“主人,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有。”萬沐傾憐惜道:“我教你的踏風才教了一半,而你,卻能利用踏風輔助你的刀法,這樣的天賦,可不是每個有天賦的人能做到的。”
“可你十五歲就當了門主了!我現(xiàn)在都二十三歲了……”冰曇嘟囔道。
“所以,我沒能活到23啊。”萬沐傾笑道。
“……這個一點都不好笑!”冰曇看著她的笑臉,撅嘴道:“那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嘛?怎么成了女子了?還換了一張臉。”
“簡而言之就是,死了,在別人的身體里又活了。”
“………”冰曇盯著她愣了好久的神,最后化成了一句:“好吧,反正,是你就行。”
“傻小子!”萬沐傾笑罵道。
“啊。對了,我買了牌九,還買了你愛喝的滾刀子。”冰曇起身去馬車上拿東西,一手提著兩壺壇,一手拿著牌九。
兩手在萬沐傾面前抬了一下,笑的像個孩子:“老規(guī)矩,還跟以前一樣,我輸了,我喝酒,你輸了,喝酒加教我武功。”
以前他天賦太好,教什么一天就能學(xué)會,小孩子嘛,總是忍不住想要學(xué)新鮮的東西,自然就沒什么耐心將學(xué)好的東西在好好去練。
萬沐傾想讓他除了學(xué)會之外,還要自己去領(lǐng)會,去思考,這一招一式之間,如何變換萬千,在精益求精之中,再去學(xué)習(xí)領(lǐng)悟其他的武學(xué)。
她亦是不想讓他一下子學(xué)太多,太雜,便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
兩人之間,好似并不存在這十六年沒見的隔閡。
這樣的場景,似在昨日。
“今晚,讓我好好看看你這些年的長進。”萬沐傾起身想像從前一樣一把攔過他的肩膀。
結(jié)果,手一抬。
“……”
她默默的提過了酒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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