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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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魁的手指尖剛觸碰到血色的門把手。
瞬間觸電般縮回。
而那門把手竟是剎那間變成了一只紅色的手掌。
虛空一握!
可惜守株待兔那么久,依舊沒能抓到陳魁的右手。
誰能想到陳魁居然只是輕觸了一下門把,便快速地抽回了手。
一旁的劉園園臉色一變,隨即便從胸領(lǐng)里掏出一青色的龍盤,準(zhǔn)備向那只血手砸去。
卻見陳魁竟是伸出左手,反握住了血手。
刺眼的紅光從指縫中乍現(xiàn)。
嘎!
一聲怪叫從門后傳來。
紅光吞噬了血手仍嫌不夠,從門把的窟窿里蔓延了過去。
不用去看門后的結(jié)果,陳魁知道這只原本打算陰人的鬼物死定了。
倒挺稀奇的。
這還是陳魁第一次遇到附身在物體上的鬼物。
不過它選擇在鬼眼前現(xiàn)身的那一刻,便是它的死期。
膽大的劉園園抬起雪白的長腿,一腳踹開鐵門。
手里拿著的龍盤隨時準(zhǔn)備向前方砸去,卻什么都沒看見。
她警惕地張望四周。
然而沒有手電筒的照明,里面黑不隆冬地根本看不真切。
“別找了。那鬼物已經(jīng)被我干掉了。”陳魁解釋道。
“隊長真厲害!”劉園園真心夸贊道。
她只見到一道紅光閃爍了下,那只鬼物便人間蒸發(fā)了。連個殘肢都沒留下。
陳魁其實也很無語。
他連對方的樣子都沒看到,便被鬼眼打包了。
如果看到模樣的話,或許還能得到什么訊息。比如如果鬼物身穿工作服什么的,可能便是屠宰場里的“土著鬼”。便于他區(qū)分這里的鬼物來源。
偏偏那鬼好死不死地要把自己手,偽裝成門把手來騙他。
這不得讓它跟左手的鬼眼來個親密接觸?
可惜對方太弱,整個都被鬼眼吞沒了。陳魁原本打算先弄斷它一只手在盤問的。
這便是鬼眼的不可控之處。
“走吧。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了。”陳魁往里面走去。心里已經(jīng)將警惕度提高了幾分。遇到的第一只鬼物就這么狡猾。想必后面的家伙肯定不會簡單。
“隊長,剛才那只鬼手摸著是什么感覺?”劉園園好奇地問道。
“僵硬,冰涼。跟死人手差不多。嗯,……剛摸著的時候有股寒氣想侵入我身體。應(yīng)該比較兇吧?”陳魁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劉園園翻了個白眼。
那鬼物再兇還不是被隊長你秒了?
“那應(yīng)該是死了很久的。估計是外來鬼。”劉園園補(bǔ)充道。
“所以我們得找到那個,故意將外來鬼帶到這里的家伙。”陳魁說道。
隨即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問道:“劉園園,你在地府兼職嗎?”
他想起一個問題。好像還沒在地府里見過活著的人類女性。
確實從古代神話里,一直就沒有女性閻羅。
想想一個女人坐在閻羅位置上,給人感覺肯定怪怪的。
(郭小小:……你想說啥?)
“沒有。但我知道一些地府的情況。”劉園園回答的時候眼睛閃了閃。
“怎么說?你怎么知道的。”陳魁好奇地問道。
“我前男友告訴我的啊。他也是被龍華公司招收的人。靠龍華公司提供的鬼符保存住了在地府中的記憶。”劉園園解釋道。
前男友?這還是一對情侶一起加盟龍華的?
“你那前男友是誰?”陳魁問道。
“別提了。已經(jīng)死在地府了。魂飛魄散的那種哦~”劉園園微笑著說道。
陳魁卻覺得她心里,肯定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平靜。
怕是因為男友的徹底死亡,內(nèi)心里記恨地府也很可能。
陳魁不好問她男友怎么死的。
一個代理閻羅魂飛魄散,肯定不是什么好死法。
多半是在地府中做了什么越矩嚴(yán)重的事。比如刺探地府某些關(guān)鍵的情報之類。然后被某大能發(fā)現(xiàn),直接一巴掌灰飛煙滅。也不是不可能。
“抱歉。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陳魁紳士的致歉道。
“沒事,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劉園園笑道,隨即眨了眨眼,“所以人家都空窗很久了。陳隊長要不要考慮下?”
我特么~怕是你包容不下的體量。
陳魁臉皮抽搐地回過頭,懶得再理這騷狐貍。
門后的房間并不大。
看布局像是一個辦公室。桌椅上全身灰撲撲的蜘蛛網(wǎng)。
黑黑的小蜘蛛在上面爬來爬去。
陳魁拿著手電筒很快就將整間屋子掃了一遍。
結(jié)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這屋子應(yīng)該沒東西了。”陳魁嘆道。
畢竟剛才那只被鬼眼吞噬的鬼物,就藏在這扇門后面的辦公室里。
很多野生鬼物之間并不存在合作精神,集體行動的比較少。
“那我們就出去吧?”劉園園提議道。
按他們之前走過的距離來看,這一間辦公室已在左側(cè)廠房的最尾部。
從這里出去,便只剩下和王治他們預(yù)定匯合的中間廠房了。
說著女人就走向?qū)γ娴牧硪坏佬¢T。
正打算伸手握向門把,小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要不還是隊長你來開門?人家有點怕。”劉園園假裝害怕地回頭說道。
你特么是怕摸到跟剛才一樣的鬼手吧。
陳魁無語地看著站在門前畏畏縮縮的女人。
不知道自己帶著這個,只會勾引調(diào)戲自己的累贅有什么用。
“那你讓開。”陳魁走上前,用左手握住門把。
鐵質(zhì)的門把有些涼。卻沒有剛才的鬼手涼。
什么異常都沒有發(fā)生。陳魁輕易地打開了房門。
外面正下著暴雨。
豌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fù)踝×艘暰。
連三米外都模糊地看不清楚。
地上的積水都快高過鞋底,蔓延了進(jìn)來。
“雨這么大了啊!”劉園園驚嘆道。
剛才在屋里,窗戶密閉,注意力又在廠房內(nèi)。
他們兩人都沒注意到屋外的雨已經(jīng)下得如此之大。
“這怎么辦啊?我們可沒帶傘。”劉園園望著外面的大雨皺眉苦惱道。
這間廠房離中間的大廠房,至少也有三四十米的距離。
這等強(qiáng)度的雨量,足以在她剛跨出門的時候,就將她澆成落湯雞。
那種渾身濕透到內(nèi)褲的感覺,肯定糟糕透了。
“是你得考慮自己怎么辦。不是我。”陳魁神色淡然地提醒道。
他當(dāng)然不會選擇淋著大雨奔跑過去。
那種方式,看起來狼狽又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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