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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仇怨隨風(fēng)起


  噗噗!!


  兩聲悶響。


  夾雜在呼嘯的氣流聲中。


  那是血肉撕裂的聲音。


  溝壑遍布荒野上,四人如脫兔般逃離。


  其中梅老二臉龐之上,皺紋都在顫抖,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雙手則置于身后,不斷潑灑著淡黑色的粉末毒藥。


  明明早已熟稔(ren)的手段,此時手臂卻止不住在顫抖,他正努力地克制心中的情緒,不讓后悔,憤怒,悲傷的情緒將自己淹沒。


  戰(zhàn)前所有的情況都考慮了,計劃布置了一套又一套。


  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強。


  即使是半步大宗師的孔石也未撐住對付三拳。


  太快了。


  快到他們未施展其他手段輔助,一切便結(jié)束了。


  快到他們一切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哥便被生生打成兩截,眼中神采消失,不斷噴吐著血水。


  想到這,梅老二哭著哭著笑了起來,兩道血淚流下。


  兄妹七人,計劃干完這一票便隱居山林,一起搭伙過日子。


  沒想到就是一瞬間,兄弟七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過往的一切美好畫面一晃而逝。


  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夢醒后只剩空虛,痛苦!


  荒野上,身后刀劍碰撞聲越來越小,梅老二手上毒藥潑灑速率繼續(xù)加快,甚至顧不得會對自身有害。


  他必須逃出去,帶著弟弟妹妹們逃出去。


  只有活著,才能活著,才有報仇的希望....


  還有畢雪君...,還有畢氏....!


  如若不是情報不到位,他們也不會這般魯莽行動!


  這林末可恨,那畢雪君更是該死!


  這一刻,無盡的怨氣后悔充斥著他的心間,腦海。


  整個人憤恨如狂。


  總之一切必須活....


  轟!


  忽然間,


  好似金鐵摩擦的狂暴聲響在耳邊炸響。


  洶涌的氣流擴散,吹在腦袋之后,使背心發(fā)涼。


  梅老二眼皮一跳,心頭更是一沉,咬了咬牙,止步朝后轟拳。


  “老五,老六,你們先...”


  話音未落。


  澎湃的意勁被寸寸磨滅,猙獰撲來的黑龍只是勢頭稍緩,依舊帶著急速,一下子轟在其胸膛。


  噗!


  黑龍將整個人擊穿,只是這次沒有破滅內(nèi)體器官。


  饒是如此,梅老二經(jīng)脈也是破碎了個干凈,肌肉更是如被戳了個千瘡百孔的破袋。


  周身一點氣力也無。


  黑龍拖著他,緩緩來到林末面前。


  很快。


  另外三人同樣如此,被另一條黑龍拖拽著返回。


  單純速度,力量來看,兩條血脈化生的黑龍,已經(jīng)可以與宗師三關(guān)的武夫相比。


  作為血脈具現(xiàn),無懼無痛的黑龍,單純廝殺能力更強。


  而境界最高不過宗師二關(guān)的他們,重傷之下根本逃不過黑龍的狩獵。


  林末伸手一招。


  梅老二頓時落在他的手中。


  林末看著眼眶中滿溢著血淚,滿是皺紋的臉,又是仇恨,又是無助,還夾雜著恐懼的梅老二。


  他小心地用手將其沾染血水的頭發(fā)拂開。


  “你......你..”


  梅老二嘴巴不斷張開,說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血水混雜著臟器碎片,不斷噴涌。


  “能告訴我誰派你來的嗎?畢竟總有人需要為你們七人的死付出代價,不是嗎?”


  林末輕聲問道,語氣極為真誠。


  這幾人他并不認(rèn)識,意味著只是棋子,殺再多對面也只會痛,不會哭。


  因此他需要找到真正的棋手。


  而這句話好像刺激到了梅老二。


  他面色漲紅,拼命地想要嘶吼。


  林末會意,彈了幾顆藥于其嘴里。


  不多時。


  “原來是那位畢師姐。”林末嘆息。


  表情有些唏噓。


  在靈臺宗,目前而言,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每個人都滿懷善意。


  原以為都是如此。


  沒想到他錯了。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就如同枝繁茂密的青葉下,有著骯臟腐朽的根。


  林末回過神,瞇著眼,凝視著眼前的梅老二,以及另外氣息奄奄的三人。


  這家伙審問之時可以說很配合,沒讓他多心。


  “也罷,江湖多紛擾,仇怨隨風(fēng)起,風(fēng)止恨難平。”


  林末緩慢地移動身子。


  走過使用雙刀的孿生兄弟,走過斷成兩截的孔石。


  簡單搜了波身。


  好像明白了林末的意思,梅老二嘴角費勁地勾起。


  黑龍隨之松口,四人掉落于空中。


  “因此....”


  林末輕聲嘆息,粗大的手臂高高舉起。


  五指并攏,呼嘯的風(fēng)聲刺耳。


  一下子將周遭氣流盡數(shù)給攏于指縫。


  唰!


  轟然錘下。


  剎那間,方圓數(shù)百米,偌大的一片荒野,齊齊一震,吱呀的聲音,好似在呻吟,竟然齊齊下沉了尺許。


  轟隆!


  土塊與血肉尸骸隨之轟然塌陷,擠壓,隨后爆炸。


  最終,一個數(shù)米深,直徑十余米的深坑出現(xiàn)。


  “我給予你們解脫。”


  林末身形出現(xiàn)在數(shù)十米外,手里提著吳洋,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背后的深坑中央,有血水浸染,緩緩沿著蛛網(wǎng)般的裂紋流淌。


  對于七人而言,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


  “你的意思是,方才有一股龐大的意勁爆發(fā),波及方圓數(shù)里之地,我們的探子盡皆因余波而死?”


  院子內(nèi),畢嚴(yán)林臉上笑容消失,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孫女。


  “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他接著問道。


  此時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個時辰了。


  孫女畢雪靈靜靜地站在一旁,望向天邊,倒是沒有皺眉。


  “那么大的動靜,必然意味著兩方真正開始死斗,爺爺你在擔(dān)心什么呢?”


  “戰(zhàn)斗打響我相信,只是十?dāng)?shù)個嚴(yán)格訓(xùn)練的探子死士同時因余波而死,實在是太巧合了,這種巧合很讓人害怕。”


  畢嚴(yán)林輕聲解釋,他此時不知為何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


  一個身穿勁裝的中年漢子疾步走進(jìn)。


  畢嚴(yán)林停下走動的步子,看向剛走進(jìn)的漢子。


  “老爺,馬車,信物,都安排好了,馬上可以前往靈臺宗探視小姐。”漢子沉聲道。


  “好,現(xiàn)在馬上出發(fā),先去慈航道山一趟。”


  畢嚴(yán)林吩咐道。


  說罷便欲轉(zhuǎn)身進(jìn)屋。


  “爺爺至于嗎?你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不就幾個探子失去聯(lián)系了啊。”


  畢雪玲終于忍不住,蛾眉微蹙,輕聲道。


  “你不懂,雪玲。”


  畢嚴(yán)林搖搖頭。


  居高位者,如那儒家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有些時候可以賭,有些時候卻不能賭。


  這些道理放在平時,他應(yīng)該會引經(jīng)據(jù)典,再許下諸多好處,讓孫女習(xí)得,只是現(xiàn)在沒那個心情了。


  很快,東西收拾完畢,兩人上了有靈臺宗標(biāo)識的專屬馬車,緩緩駛出畢氏土堡。


  坐在馬車上的畢嚴(yán)林不停翻閱著屬于那人的卷宗。


  其間事無巨細(xì)地有著林末的生平過往。


  按理這應(yīng)該是絕密檔案,但就是這樣的絕密文件,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其手中。


  噫?


  忽然畢嚴(yán)林眉頭一挑。


  他發(fā)現(xiàn)了些奇怪的東西。


  這屬于林末的卷宗里,關(guān)于身份背景一欄,雖然很是詳細(xì),記錄其原本為一家族勢力弟子,后因普世教侵?jǐn)_,舉家逃離,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淮平城,入靈犀別院。


  看似正常,實際卻空泛得很。


  完全沒有實質(zhì)性的材料。


  作為混跡江湖數(shù)十年的老油子一看就看出了后面的貓膩。


  是有人特意遮掩?


  不,這樣粗淺的手段,不可能蒙騙得過靈臺一脈的情報堂。


  換句話說...


  這靈臺一脈是知曉的,甚至..就是其幫忙遮掩的?


  畢嚴(yán)林輕呼了口氣,緩緩合上卷宗。


  不過猜測是否為真,只要是對方覺得不利的地方,則必然對他有利。


  依照他的直覺。


  如果繼續(xù)深挖下去,挖出這林末的背景家族,或許能形成一個把柄,要挾?


  不對。


  ‘我為什么已經(jīng)開始設(shè)想梅山七怪失敗的情況了?’


  畢嚴(yán)林啞然失笑。


  不過不管如何,還是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想了想,還是將卷宗折起一角。


  咔嚓。


  就在這時,忽然,原本正在馳動的馬車自動停下。


  類似緊急制動,慣性之下,使得畢嚴(yán)林,畢雪玲兩人身子不由一晃。


  “嗯?”


  畢嚴(yán)林眉頭一皺,抬起頭。


  “阿大,怎么回事?”


  吱呀。


  密閉的車門忽然一下子被推開,不,被直接拆了下來。


  “畢家人跑到這來了嗎?真是難找啊...”


  車外,傳來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


  “你?”


  畢嚴(yán)林一怔,下一刻直接按了按身旁的開關(guān)。


  噗!


  寬大華貴的馬車瞬間解體,無數(shù)牛毛似的短針朝四周濺射。


  看著就像綿綿的雨絲。


  “又是暗器,還有別的花樣嗎?”


  林末微微伸手,急射而來的牛毛細(xì)針凝滯不動,隨后啪的一聲,寸寸破裂。


  他看著嚴(yán)陣以待的身前之人,上下打量了會。


  這是個骨架高大的老人,年齡不小,白發(fā)蒼蒼,但保養(yǎng)得不錯,一身氣血不弱。


  不過給林末的感覺,也就和普通宗師沒什么區(qū)別,應(yīng)該在一關(guān)或者二關(guān)?


  氣血衰弱下,或許實戰(zhàn)更弱。


  比對著梅老二口述的形象,確認(rèn)后他點點頭。


  沒找錯人。


  “你是?林末?!”


  畢嚴(yán)林同樣在觀察,心中隱隱有猜測,“阿大?!”


  說罷,便低聲叫到。


  阿大是畢雪君留在他身邊的高手,就是先前處理事務(wù)的精壯漢子,實力很強,足足有宗師三關(guān),一手刺殺劍術(shù)很強,平日隱于暗處,保護著他。


  “阿大,你說的是那個玩劍的嗎?”


  林末指了指不遠(yuǎn)處,雙膝跪倒在地,手里依舊緊握一把細(xì)長利劍的勁裝漢子。


  其身材完好,只是胸口出現(xiàn)了一個常人腦袋大的血洞。


  “你?!”


  畢嚴(yán)林一怔,下意識后退半步,將同樣臉色煞白的畢雪玲護在身后。


  他知曉阿大的實力,而正因為如此,才心驚膽戰(zhàn)。


  宗師三關(guān)的大高手,竟然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便被瞬間擊殺?


  “梅山七鬼是受你指使的吧?”林末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畢嚴(yán)林抿著嘴,沒有說話,喉結(jié)卻滾動不止,蒼老的臉上滲出虛汗。


  “此事是個誤會,根源上看,是被臨江城王氏蒙蔽,事實上我們并沒有直接沖突,


  只要林兄弟點頭,我畢氏一族愿意給予補償,甚至..甚至雪君你是知道的,目前尚未婚配,或許我等能形成更緊密的關(guān)系,


  以林兄弟的天姿,到時候怕是連靈臺宗宗主之位也能展望....”


  “爺爺...”


  啪!


  話沒說完,一臉不敢相信的畢雪玲卻出聲打斷。


  她完全沒想到畢嚴(yán)林會將奉為畢氏驕傲的姐姐當(dāng)作活命的籌碼。


  只是還沒開口,便挨了一巴掌,一臉失魂落魄。


  “你覺得這樣可能?”


  聽罷,林末輕聲嘆息。


  揮刀拔劍須伸脖,為的就是殺人時也做好被殺的準(zhǔn)備。


  派人襲殺時派了,結(jié)果發(fā)覺打不過,又想和好,哪有這么好的事?


  況且將所謂的一切,壓注在旁人身上,那才是最愚蠢的表現(xiàn)。


  “....”畢嚴(yán)林一時無語。


  臉色倒是越來越平靜,將一旁還在哭泣的畢雪玲攬在懷里,輕撫其背,好像在安慰。


  “你要知道,殺了我們,或許便真和雪君結(jié)下生死之仇了,到時候要么是她死,要么是你亡,你真的....”


  “我等她來。”


  林末出聲將其打斷,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到時候再殺她。”


  言罷,兩指并攏,瞬間刺出。


  極致的力量轉(zhuǎn)化為幻影般的速度,直接將空氣壓爆,驟然刺透畢嚴(yán)林的腦袋。


  恐怖的力量下,宗師堅硬的頭骨瞬間崩碎,隨后則是磅礴的意勁灌入,具備炸裂,余震特效的如來勁順時爆發(fā)。


  十分之一秒不到,畢嚴(yán)林的腦袋便像西瓜一樣破碎。


  白色的不可名狀之物,與腥臭的血水在動能的轉(zhuǎn)化下,朝四周噴灑,直接淋了畢雪玲一身。


  她驀然愣住了。


  原本緩和下來的情緒瞬間崩潰。


  完全沒想到一向和藹可親的爺爺會在自己眼前被生生打死。


  還是以這種殘酷的方式。


  啪嗒。


  忽然,兩根指頭忽然按在她嘴唇上。


  手指上似乎還沾染著血水,刺鼻的腥味倒灌入鼻腔內(nèi)。


  “別哭,其實一點都不疼。”


  林末俯下身,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溫和。


  畢雪玲呆呆地站在原地,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下意識低下頭。


  不知何時,她的胸膛上出現(xiàn)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不斷有血水因為心臟的噴薄機能朝外噴射。


  她隱約可以看見破碎的臟器。


  畢雪玲眼里的神采慢慢消失。


  身子緩緩傾倒。


  確實一點都不痛。


  “血債者血償,終于,結(jié)束了。”


  林末臉上無悲無喜,沒有再看倒在地上的畢雪玲。


  既然享受了畢家的資源,自然也有義務(wù)承擔(dān)畢家的仇怨。


  身死于他手,也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


  至于畢雪君。


  林末看向遠(yuǎn)處的群山。


  深山之中,那是慈航道山的方向。


  她派人殺他,他便殺她爺爺,妹妹。


  再之后,順手的話,便一齊也殺了。


  免得產(chǎn)生不必要的麻煩,以及令人厭煩的報復(fù)。


  林末收拾了下兩人身上的遺物,緩緩起身,往前走去。


  甚至連戰(zhàn)場都懶得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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