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亮和許遠澤坐在竹樓的客廳里，喝著茶跟江子羽聊了好一陣，兩人才下山。


　　江子羽收拾了一下茶幾，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他拿起時順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輝哥。”


　　“小羽，你現在在家嗎？”江順輝在電話那頭問道。


　　“在山上。”


　　“太好了，在家就好，你現在開著車來我家里，阿玉羊水破了，要去醫院。”江順輝趕緊說道。


　　“好，馬上，等我。”


　　江子羽掛完電話，拿了車鑰匙，開著車下山，來到他大伯家。


　　“小羽到了，我扶著阿玉上車，媽，你拿齊東西。”


　　江順輝說著，小心翼翼地扶了溫雅玉到后面的座位上躺下。


　　羊水過少可能會導致肚子里的孩子窒息，所以羊水破了的情況下，最好保持躺著，不要讓羊水一直流。


　　江順輝跟著坐了進去，讓溫雅玉的頭枕在自己腿上。


　　“阿玉，你感覺怎么樣？開始疼了嗎？”江順輝低頭輕聲問道。


　　“開始宮縮了，但還沒有規律，有一點疼，暫時還沒有太大感覺。”


　　雖然現在還不怎么疼，但溫雅玉很緊張。


　　生小禾時是順產，宮縮后開始疼，陣痛一次痛過一次。


　　即使打了無痛，她還是很痛，助產的護士說她可能疼痛值閾值低，就是對疼痛的敏感性高，比較怕疼。


　　那時整整生了一天一夜，到最后她都脫力了，想想都怕。


　　溫雅玉一想到等會兒要經歷的開指陣痛，緊張得有點想吐。


　　江伯娘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來，她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收拾好待產的東西了。


　　“好了嗎？可以出發了？我是要開快點還是慢點？”江子羽緊張地問道。


　　他沒有經驗，不知道溫雅玉現在具體什么情況，就知道羊水破了，要生了。


　　可不知道到底緊不緊急，是要快點到醫院，還是有時間平穩地開。


　　“不急，開穩為主。”


　　江順輝抬頭說道：“阿玉剛開始宮縮，還沒有形成規律，我們沒有很趕時間。”


　　“行，那我們出發了。”江子羽點頭說道。


　　“對了，媽，你打電話告訴我爸了嗎？”江順輝又問道。


　　江大伯一大早因為公事到縣城去了。


　　“還沒，剛才阿玉一說破羊水，我都慌了，哪還記得啊，我現在打。”


　　過了一會，江伯娘看著無人接聽的電話，說道：“沒接，應該是在開會，手機調靜音了，我發個信息好了。”


　　“阿玉，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我拿保溫飯盒盛了一碗瘦肉粥出來。”江伯娘轉頭說道。


　　“不餓，不想吃東西。”溫雅玉搖搖頭，手一直緊緊握著江順輝的手腕。


　　江順輝看得出來她的緊張，低頭跟她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


　　“阿玉，我上次陪你去產檢時問了醫院，這邊的規定是宮口開了兩指就可以打無痛了，不用像上次那樣等到開三指了。”江順輝挪了下腿，讓她躺的更舒服些。


　　“一般生二胎會比頭胎快，上次跟我一個產房的，前后不到半個小時就生完了。”


　　“等會兒看看開指的速度，再決定要不要打無痛好了。”


　　“希望小寶貝快點出來，連無痛都用不上。”


　　溫雅玉摸摸肚子，剛好寶寶踢了她的肚皮一下。


　　“你看，小寶貝回應你了，會很快出來的。”


　　江順輝伸手碰了碰寶寶踢到鼓起的肚皮，溫柔地說道：“要快點出來，聽話啊。”


　　江子羽直接開車到了住院部，江順輝抱了溫雅玉進去，再補辦了住院手續。


　　溫雅玉進了產房，醫院的產房有一人的，有多人的。


　　一人的產房，家屬可以進去陪著，前面三個小時免費，后面每一個小時收費五十元。


　　江順輝問了溫雅玉，選了一人的產房，她進去后，江伯娘把待產包那些拿了進去。


　　江順輝站在外面跟江子羽說了幾句，讓他先回去。


　　他們都進去產房了，江子羽留下也只能一個人坐外面等，這也說不準生到什么時候。


　　江子羽開著車回去，快到村里時，又接到江順輝的電話。


　　“我剛剛忘了跟你說了，小禾上學去了，還要麻煩你放學時到校門口接她一下，到你們家吃飯。”


　　江順輝本來想打電話給班主任，讓她跟小禾說一下，放學了直接上山到叔公家的。


　　班主任沒接電話，他也沒有其他老師的電話。


　　“行，你放心，小禾交給我們了。”江子羽說道。


　　江子羽在竹樓前停好車，他爸媽聽到聲音，從竹樓里走了出來。


　　“你送阿玉到醫院了？現在怎么樣了？”江媽一看到他，馬上關心地問道。


　　“嫂子進產房了，伯娘和輝哥陪著進去了。”江子羽一邊說一邊從車上下來。


　　“希望阿玉生產順順利利，不要像生小禾時那樣遭罪。”江媽說道。


　　“小禾還不知道她媽媽要生了，等下我去校門口接她。”


　　江子羽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小學十一點半放學，還差十多分鐘。


　　“行，煲了湯，蒸了排骨，再炒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江媽進廚房拿了圍裙圍上，炒菜吃飯。


　　江子羽接了小禾上來吃午飯。


　　“不知道小寶寶是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小寶寶什么時候出來啊？”


　　“叔，我下午可以不去上學嗎？”小禾念叨了一會，忽然抬頭期盼地看著江子羽。。


　　“為什么不想去上學？”江子羽問道。


　　“我想等奶奶的電話，小寶寶出生了，奶奶肯定會打電話來的。”


　　小禾撒了個嬌：“叔，我留下來跟你們一塊兒等電話，不去上學好不好？”


　　小禾話音剛落，江爸的手機響起了鈴聲，是江伯娘打過來的。


　　溫雅玉生了，是個男娃，6.2斤。


　　“小禾，是個小弟弟，已經出來了。”江爸給掛了電話，笑著對小禾說道。


　　“小禾，開心嗎？你弟弟為了不耽誤你下午上學，懂事地中午出來了。”江子羽打趣了她一句。


　　好吧，她請假的理由沒了，但有了個小弟弟，小禾還是開心的。


　　過了一會，江子羽收到江順輝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人兒小小的，手小腳小，臉皺巴巴的。


　　“小弟弟怎么長這么丑啊。”小禾湊到跟前看了幾眼，嫌棄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這不是丑，每個人剛出生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過兩天就不皺巴了。”


　　江媽給小禾解釋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剛出生時也是這個樣子的，你爸媽手機里應該還有當時的照片呢。”


　　“好吧，小弟弟好小啊，手才這么點，腳也是，我以前也這么小嗎？”小禾看著照片，又好奇地問道。


　　“不，你更小，你生出來時好像才5.2斤還是5.3斤。”江媽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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