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娘、江子羽和高遠往山上走去。


　　小黃屁顛屁顛地跟在江伯娘身邊，江伯娘每次看向它，它都歡快地搖著尾巴。


　　站在江子羽肩膀上的可可忽然出聲喊道：“小黃。”


　　小黃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讓人看了不忍心逗它，又想狠狠逗它，真是可愛極了。


　　樹林里傳來“呀——呀——”的叫聲，聽起來有些嘶啞感。


　　是烏鴉的叫聲，江子羽掃了一圈周圍的樹木，在樹梢上看到了一只全身烏黑的鳥兒。


　　“喜鵲報喜，烏鴉報喪。”


　　可能是受固有觀念的影響，連著聽到烏鴉的叫聲，江子羽覺得那叫聲聽著有些凄涼，帶著喪氣。


　　但那些都是人強加給它們的，烏鴉本身并不是不祥的鳥兒。


　　烏鴉其實是一種很聰明的鳥類，比如大家都學過的《烏鴉喝水》。


　　它們還會將堅果扔到馬路中間，讓汽車軋碎后再飛去取食。


　　而且烏鴉是“一夫一妻”制的典范，它們嚴格遵守終身一夫一妻。


　　烏鴉的叫聲漸漸遠去，因為烏鴉總是不受人待見，所以它們對人有很強的警惕心，沒有一點兒親近之意。


　　“呸呸呸！”


　　江伯娘對著烏鴉離去的方向呸了幾聲，小聲嘀咕了一句。


　　中午的陽光并不熱烈，灑在身上很舒服，微風和煦輕柔，白云悠揚飄逸。


　　狗子小黃跑到了他們前面去，熟悉地在樹林里穿梭。


　　樹下有幾只小母雞在覓食，翅膀上有江伯娘染的紅藥水標記。


　　江子羽指著它們對高遠說道：“高哥，那些就是二代雞了。”


　　兩人停了下來，高遠上下打量著它們。


　　江子羽也上上下下打量著它們，他上次過來看它們還是捕捉黃鼠狼的時候了，一個多月過去，它們長大了不少。


　　放養的土雞，它們的雞爪尖能明顯看出磨損的痕跡，因為它們總是一邊吃一邊用爪子扒拉。


　　跟在籠子里長大的雞相比，放養的土雞就是勞碌命。


　　即使撒了一堆谷子給它們吃，它們的爪子也閑不下來，時不時扒拉幾下谷子。


　　時間久了，它們的爪子看起來遒勁有力，連水泥的地板都敢用力扒拉。


　　“它們長得很純正，賣相好，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優勢了。”高遠看了一會，對江子羽說道。


　　雞的身上，從頭到腳都是明顯的土雞特征，會讓購買的人買的放心。


　　他們往上走了走，看到了更多的小公雞和小母雞，還看到了賈秋楓養的。


　　在山上轉了一圈，高遠心里有數了。


　　雖然星河私房菜館不打算購買二代雞，但曹浩廣說過在二代雞出欄時，他要在晉溪市搞一個廚師交流會。


　　邀請廚師交流、切磋廚藝，主要目的是推廣二代雞。


　　高遠來都來了，順便看看它們長得怎么樣了。


　　看完后，他可以告訴曹浩廣放心搞廚師交流會了，對二代雞有信心，不會砸招牌的。


　　“伯娘，我們走了。”


　　江子羽說完，伸手揉了揉小黃的狗頭，小黃躲不開，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小黃，下次過來看你，給你帶肉骨頭啊。”


　　小黃大概是聽懂了重點，忽然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趴著被江子羽搓揉。


　　“小黃，骨氣呢，你個吃貨！”


　　江伯娘笑著拍了一下它的腦袋，養了它之后，江伯娘時常被它弄得哭笑不得。


　　從山上下來，江子羽陪高遠在小巷里轉悠了一圈。


　　回到家里，夢夢已經醒了，跟小橘子和先他們一步到家的可可在院子里玩。


　　還有隔壁的貍花貓，趴在桂花樹下的石頭上，夢夢在它身上摸來摸去，它也不反抗。


　　“爸爸，你看，左手邊是小橘子，右手邊是胖貓貓，還有肩膀上的可可，我好幸福啊。”夢夢朝高遠喊道。


　　“胖貓貓？”


　　江子羽聽到夢夢這么喊貍花貓，走了過去抱起它掂量了一下。


　　然后又抱起小橘子掂量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只都是實心的。”


　　“誰贏了？”


　　高遠看了一眼小橘子，又看了一眼貍花貓，猜測道：“應該是小橘子贏了吧？”


　　“嗯，小橘子在重量這方面，從沒輸過。”


　　江子羽點著小橘子的鼻子問道：“驕傲不驕傲，你是最胖的。”


　　“喵！”小橘子躲開他的手，靠在夢夢身上。


　　“夢夢，上山撿雞蛋，看紅腹錦雞去？”江子羽問道。


　　夢夢點點頭，低頭挨了一下貍花貓的腦袋：“要不要跟著我上山？”


　　看貍花貓趴著沒動，夢夢跟它說了聲拜拜，跟著江子羽和高遠上山了。


　　“江叔叔，我來拎籃子。”


　　要去撿雞蛋了，夢夢興奮地拿過江子羽手中的籃子。


　　“走慢點，注意安全。”江子羽叮囑了一句，跟在她的后面。


　　林下的空地上，有一群雞在沙土上翻滾，用爪子刨著泥土，刨出一個坑后，使勁往坑里鉆。


　　“爸爸，它們在干什么呀？”夢夢看著它們，好奇地問道。


　　“它們在土浴，知道土浴什么意思嗎？”高遠說道。


　　“用土洗澡？”夢夢不太確定地答道。


　　“對，這些雞就是在用土洗澡。”


　　“可是土也不干凈啊，不是越洗越臟嗎？”夢夢的小腦瓜里有很多為什么。


　　“雞身上有一些虱子，在土里蹭來蹭去，可以除掉身上的虱子。”


　　高遠耐心地跟女兒解釋，基本在城市里長大的夢夢，跟著媽媽去市場看到的雞都是宰好的。


　　晉溪市不允許賣活禽了，連活生生的雞都看不到，哪還能知道它們怎么洗澡啊。


　　夢夢好奇地看了好一陣，雞在土坑里蹭完一邊的翅膀，換了另一邊接著蹭，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江子羽到附近的草叢里撿了幾個雞蛋和鵝蛋，裝到籃子里。


　　“好漂亮的鳥啊，是視頻里看到的鳥兒。”


　　夢夢驚喜地看著不遠處的樹上，注意力被上面的紅腹錦雞吸引了過去。


　　“一只，兩只，三只……”


　　夢夢眨了眨眼睛，一邊走一邊數著出現在周圍的紅腹錦雞。


　　江子羽默默拎起被她遺忘了的籃子。


　　他跟高遠說了一聲，讓高遠陪著夢夢在樹林里看紅腹錦雞和玩耍，他先撿雞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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