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直升機上一共四具尸體，受損相當嚴重，暫時還未確定身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家伙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可能是退伍軍人或者……”


　　瑞倪說到著頓了一下，給了貝克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特工？”卡塞爾脫口而出，不過瞬間反應過來，閉上了嘴巴。


　　貝克特看了他一眼，又問：“有沒其他的線索？”


　　“瑞文他們去查了，不過希望并不大！”


　　貝克特點點頭，道：“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了解！”瑞倪舉舉手，以示明白。


　　兩人轉身離開，卡塞爾帶著幾分可惜：“博物館里面損失慘重啊，據說里面好多珍品都被毀掉了，早知道提前來參觀一下，以后再想看就看不到了。”


　　貝克特沒接話，眉頭皺在一起。


　　上了車，卡塞爾奇怪道：“怎么了？有不對勁的地方？”


　　“你不也看出來了嗎？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不知從何說起。”貝克特搖頭：“總之，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次案子會很麻煩！”


　　卡塞爾一笑：“別急，說不定有人知道什么？”


　　“你是說？”


　　叮！


　　金幣輕響，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在他手中，“沒錯，若那地方連殺手Q和【雄獅】萊恩的消息都能弄到，博物館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沒理由不知道點什么！”


　　貝克特神色微動，“走！”


　　她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快匯入車流，消失不見。


　　……


　　哈姆萊區。


　　穿過老氣而又破舊的街道，兩人將車子停在了一棟黑漆漆的公寓前。


　　一樓大廳的吊燈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數十個燈泡竟只有一個亮，光線昏暗的如同恐怖故事里的鬧鬼小屋。


　　大廳中心是個鋼筋搭建的服務臺，鐵絲網，防彈玻璃加高到頂，簡直像個烏龜殼。


　　窄小的窗口后，一個老頭昏昏欲睡的看著小電視，畫面飛快變換，喇叭里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兩人走進大廳，走到服務臺前。


　　貝克特敲了敲吧臺，將警徽展示了出來，道：“NYPD，這棟大樓里面的裁縫鋪在幾樓？”


　　老頭瞟了一眼，絲毫沒把警察放在眼里。


　　“無可奉告，住戶的資料是絕密！”


　　“別這樣，我們只是想做一件衣服！”卡塞爾笑著插話，順便不留痕跡的彈出一個小圓圈。


　　圓球掉在老頭面前，看到那熟悉的顏色，他臉上頓時多了絲笑容。


　　“原來如此，那我必須推薦這一家！”


　　老頭忽然伸手點在墻壁上的樓層分布圖上。


　　卡塞爾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老頭將小圓球拿了起來，緩緩展成一張二十面值的鈔票，“看在安德魯·杰克遜的面子上，我多一句嘴。那間裁縫鋪可是很神奇的，若是遇到了奇怪的事，記得不要太過驚訝。”


　　“怎么說？”


　　聽他這么一說，卡塞爾反而更好奇了。


　　老頭不語，輕輕彈了彈鈔票。


　　卡塞爾笑著又遞過去一張：“看在安德魯·杰克遜的面子上。”


　　“好吧，看在安德魯·杰克遜的面子上。”老頭麻利將錢扯過來，道：“那間裁縫鋪很安靜，不像其他該死的租戶一樣，整天想著怎么給我找麻煩，既不拖欠房租，也沒有噪音投訴，甚至從未見過有人出來。


　　同樓層有個麻煩鬼，吸毒蘑菇昏了頭，曾闖進去過，據他說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是一間空屋。


　　但有次在監控錄像里，我確確實實看到了房間里又不同的裝潢。所以……”


　　老頭咧了咧嘴，渾濁的眼睛里透著幾分不明的意味。


　　“在上去之前，你們最好做些心理準備。”


　　此言一出，卡塞爾只覺得一股涼氣順著尾椎骨一路向上，后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貝克特，你說該不會是……鬼”


　　“卡塞爾！”


　　貝克特無奈看著他。


　　卡塞爾忙舉手投降：“好吧好吧，只是開個玩笑。不過，不管他說得是真實下，有一點可以看出來，那就是管理員對這間裁縫鋪有印象。


　　這里是老兵公寓，人員流動性很大，管理員的年齡也不小了，能記住一家鋪子只有兩個原因……”


　　“恐懼和好奇！”貝克特點頭：“說不定，這里真有些門道！”


　　兩人進了破舊電梯，一路咣當咣當上行。


　　片刻后，兩人站在了裁縫鋪門口。


　　從外表看，這間屋子與其他的一般無二，卻莫名的有股異樣感。


　　貝克特敲了敲門：“NYPD，有人在里面么？”


　　嘩啦——


　　把手上方一個小木塊挪開，露出里面散發著金光的投幣口。


　　“酷！”卡塞爾眼睛都在放光。


　　貝克特又敲了敲，里面始終沒有回聲。


　　兩人對視一眼，卡塞爾掏出金幣親了下，直接塞了進去。


　　“哇，這該死的儀式感，真是讓我萬分期待啊。”


　　嘩啦——


　　金幣輕響，門鎖自動打開。


　　兩人推門而入，入眼的就是一條鋪著花紋地毯的長廊。


　　一名穿著紅色連衣裙的艷麗女子站在那，微笑道：“貝克特警長，卡塞爾先生，歡迎光臨！”


　　貝克特打量著周圍，謹慎道：“你是誰？”


　　“蒂法，目前經營著這家裁縫鋪！”


　　蒂法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來意，里面請吧！”


　　三人向里走。


　　卡塞爾小聲道：“這里有些不對勁，面積太大了！”


　　貝克特不動聲色點頭。


　　走過擺放著商品的貨架，三人直接到了吧臺。


　　蒂法繞到里面，伸手請二人落座。


　　“酷啊，老舊的公寓樓里面，竟然還有這樣一家裝修豪華，并且帶有一定英倫風的高級裁縫鋪，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卡塞爾搞怪道。


　　貝克特打量環境，跟卡塞爾做出了一樣的判斷，只是看了看始終面帶笑容的蒂法，她還是決定單刀直入。


　　“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應該也知道我們為什么來這里吧？”


　　“當然！”蒂法微笑：“聯邦調查局的專案組成立有一段時間了，手上負責的案子卻沒有絲毫頭緒，想辦法收集線索也是應有之意。


　　我確實知道殺手Q和【雄獅】萊恩的下落，只是你們出得起價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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