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是他!是她!
時光流逝,轉眼已是五月。
老王爺領兵至二月出發,李瑾經過無數回和皇帝談判,最終同意去北羌國。從軍營抽調一萬步兵,三千騎兵,火銃和弓弩合計五千,二千陌刀精英。共計兩萬人馬,在京城外整頓,張彪,魏斌,龐毅三個將領身披鐵甲在王府門外等待。
將王府所有姑娘都叫到儀門處,一眾姑娘強顏歡笑,抹著眼淚。
言未絕,只見李瑾手持長槍,威風八面坐在駿馬上。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身上披著銀白鎧甲,頭戴三叉虎頭冠。藍色抹額在風中飄絮,眼見姐妹們不舍不情,他笑了笑勸慰道:“本王一定平安歸來,妹妹們等著我。”指著自己的抹額,靴子,長槍上的惠子自信滿滿補充道。
“有二姐姐的抹額,三妹妹的鞋墊。姐妹的平安符,玉兒縫制的披風,寶釵的劍惠...本王還有什么好怕的,定是所向披靡。”
王熙鳳紅著眼,抱著清兒上前道:“王爺當真要去打仗,在看看清兒。”李瑾抱了孩子,逗趣一番,“勞煩諸位幫著可卿照顧孩子,還有平兒也有孕在身。王府里的庶務,寶釵和元春,玉兒全權處理。”
眾人見他如今去打仗也是嬉皮笑臉,反不好傷心起來。寶釵上前替他擦汗,李瑾順勢低頭,笑瞇瞇望著她。
寶釵道:“王爺安心去做大事,寶釵會和元春姐姐,幫助玉兒管理好家,只一句話不可魯莽。”
他掃了一眼姐妹們,“本王要出發了,姐妹們還不給本王獎勵?”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寶釵等人雖當著眾人面會羞澀,現在的場合卻是第一個大膽在他面頰親親一吻。隨后世黛玉,元春,平兒,可卿,晴雯。
末了,拉著黛玉,寶釵,幾人的手柔聲道:“快則半年,慢著一年我便回來了。王府就交給幾門了,該如何清理,只管拿出女主子的面。”
“云妹妹,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不給本王送個臨別吻?”
幾個丫頭臉色飛紅起來,李瑾笑了笑。
“那就留著本王大勝歸來,將妹妹們都娶了。”一拉韁繩,已經轉身去了。
老王爺帶軍到達北羌國,與當今北羌皇帝霍達爾聯盟抗外。瓦剌大軍未到城門,在中途扎營,小波部隊從周邊小部落開始攻打。北羌國主城外是一條護城河,在離主城十里外的城上,北羌國的一道防線,這里駐扎了大雍兵馬。老王爺大喝道:“收吊橋。”
遠遠的地方,陡然已見黑壓壓一片。這是瓦剌的先鋒隊。只見老王爺拿著單眼望遠鏡,對面瓦剌軍一萬人馬盾牌在前。弓箭手掩藏其后,開始扎營生火。
王子騰嚴肅道:“他們在扎營,攻打過來也需要幾天時間。“
衛荊笑道:“這三千瓦剌兵是來打頭陣的,咱們守著打,在城上放箭已守為攻。”
老王爺愁眉道:“這些殺狗才,是在等大部隊來,打算強攻。等他們二十萬大軍集結起來,必是場苦戰。”命人拿來北羌國的地圖,指著幾條線道:“這里三條線,瓦剌和土國分別在此處匯合。二十萬大軍不是小數目,分批幾次才能融和。”
且說李瑾這面帶著一萬人馬,加急前往。照著地圖,從側面行走,打算攔截瓦剌后面部隊。好給主城那邊緩解壓力,就是這般趕路一天一夜,休息一晚。日復一日也花了兩個月時間,在一片高坡草原扎營下來。
龐毅拿著地圖走來,“王爺,瓦剌軍大概率會從下面這條關道路過,根據消息,已經有三波部隊匯合。咱們在這里守下一波?北羌國有十個部落,瓦剌已經攻破三個。現下想要去主城匯合,就需要經過咱們后方。”
張彪嚴肅道:“他們攻打小部落無非是為了補給。”
李瑾點點頭,“父王的部隊應該到了北羌主城防守,咱們這里一萬兵馬當三萬使。守著這里,來一波戰一波,這地位置高,提高警備。”
這里是北羌境內,不像中原。平闊的草原一望無際,兩軍對戰只有硬對硬的廝拼,這種情形對牧民族更具優勢。偵查兵騎著馬一路揚長而去,將李瑾的消息帶到主城給老王爺。至于老王什么反應,他也顧不得。
而北羌國主城那邊,霍達爾與大雍兵馬殊不知已經開始和瓦剌,土國惡戰了三波。
過了三日,晚上十點左右。地面開始顫動,李瑾和龐毅幾人越來越緊張,直覺讓他們感受到,能讓地面震動的,只怕遠處正有千軍萬馬而來。
“滅火,伏地。”魏斌突然開始在隊伍后面下命令,現場安靜無比。
“好像是土國的糧草援兵。”
“看來主城已經交戰了,必須拿下他們,斷了瓦剌的糧草。”
李瑾悄聲道:“等他們路過,弓箭手準備。”心里盤算著,先用遠程消耗對面,在帶兵馬沖下去,殺個突襲讓敵人反應不及自亂陣腳。
然而,突然一隊鐵騎從另一頭沖了出來,“殺!”帶頭的是個白衣小將,等這英姿颯爽的將軍進入李瑾等人視線,他才忍不住說了句優美話,“艸”。
那領頭小將,一丈青絲不戴頭盔,把那萬縷青絲高高束起來。身披一件連環鎖子白銀甲,前后兩面青銅護心鏡。系一條雪白戰裙,穿著盤金飛鳳鞋。同樣騎著一匹潔白無瑕的戰馬。
那來人竟是北羌國郡主頓珠。在她身邊還有個高壯女將軍,“阿扎”。飛馳在左面,持著一柄鐵錘。
李瑾心下怨謗,土國糧草隊至少一萬,頓珠這頂多四五千。不過不得不佩服,巾幗不讓須眉。
龐毅等人焦急道:“王爺,眼下怎么辦?”
李瑾站起身子,翻身上馬看著兩方交戰起來,啐了一口,“還能怎辦,突襲不成,還不去幫忙。”
“殺!”
不稍片刻,李瑾的人馬已經從高處沖了下去,土國兵馬和頓珠的人馬皆是一驚。等看清沖下來的兵馬穿著大雍盔甲,頓珠擰結的眉毛才松懈下來。一面持刀砍翻幾人,一面搭話。“你們是主城支援過來的嗎。”
龐毅手持陌刀,騎在馬上一刀砍翻騎兵吼道:“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致對外的好。”
“你是主帥?”頓珠心里詫異,現在大雍兵馬,和北羌國兵馬主力都在護城那邊。這里的兵馬又是哪里來的?不留神間,背后土國小兵持刀砍來。
“嗖”一支寒箭突然射來,直穿那小兵頭顱,頓時抬頭望去,心中一顫。
只見高處黑馬上坐著個少年將軍,張弓搭箭。
龐毅笑道,“我們主帥在上面。”
“原來是他!”頓珠咬咬牙,剎那間恢復女將軍的英姿。
李謹的兵馬都是精心挑選,弓箭手和步兵隊的配合擊殺敵方。頓珠的鐵騎配合陌刀隊伍,給土國騎兵造成很大威懾力。
但見李謹手持長槍,把馬一夾。那馬疾走如飛,他一槍橫來勢如破竹般的氣勢。直將敵方其中一名領頭將軍刺與馬下。抽出槍頭,大喝一聲,“一個不留,給本王殺!”身后,左右兩旁自有張彪,龐毅,魏斌三人護著。
李謹命軍按照強弱對陣,騎兵交給陌刀隊和頓珠的鐵騎對付。我方弓箭和步兵對付敵方射手。火銃隊伍在后方補刀,盾手保護火銃隊伍。
槍刀森布,嚴整有威。
卻說李謹持槍,欲土國糧草大將數拼幾個回合。夾馬疾馳假裝不及。引他至空曠地界,那廝漢縱馬跟緊其后大喊:“你這小兒,休逃。”
李謹突然調轉馬頭,挺槍縱馬高喊:“畜牲焉敢張狂。”
土國將軍拍馬舞刀,橫眉瞪眼直沖過來。李謹挺槍接戰,那土將軍舉刀就砍,李謹閃過。快如閃電一槍,槍頭將大刀抵開。又是一槍往他心窩刺來。
這廝功夫倒也不錯,身子往馬背一仰閃過去。兩人在馬上刺拼數回合,土將軍早已滿頭大汗,力度減了幾分。而李謹任然是一副堅毅,冷漠的表情。
土將軍口內吆吆喝喝,也盡有些膽懼。
所謂兩方單斗,誰先內心動搖產生恐懼,那他已然是具尸體。
兩軍混戰,只啥的天愁地暗,鬼哭神嚎。刀槍響亮,斧劍齊鳴,殺喊之聲振地。兩方人馬兇勇,似海沸江翻,四面廝殺。
這邊李謹兩人再一次拉開距離對陣。土將朗聲道:“我乃土爾扈特上將軍,拾兀術是也,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李謹笑道:“小小野蠻未開化之國的無名小卒。也配知道本將的名字。”猛呵一聲,“見鬼去吧!”
拾兀術惱羞成怒,持刀憤殺來。
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又喧鬧的草原之上。
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
此刻,敵方余兵只剩不二千,頓珠的四千騎兵也只剩三四百不到。而李謹的萬人軍隊,消耗去了一千。
兩邊陣前對峙著的頭領疲憊而決絕,屬于李謹和拾兀術的終極決戰已然到了末尾。
“鏘”的一聲,長槍劃過大刀,直刺拾兀術的咽喉。他當下側身滾落在地,逃過致命一擊。剛起身回躲,李謹手舉長槍,對準他身子狠力一擲。
“噗呲!”長槍快速透穿他的身子,拾兀術一口鮮血噴出跪在地面。李謹勒馬繞到他身邊,抽回長槍頭,取出腰間寶劍一揮斬下首級抓拿在手中。登時賤了一身血。狠力一夾馬肚再次沖回戰場。
“拾兀術首級在此!”他高高舉著敵方上將頭顱,沖到戰中往剩余敵兵中心拋出人頭。
更是將土國人的戰心消滅。
“殺!”一聲破天吼的怒叫,大雍兵乘勝追擊,將敵方殲滅個干凈。
末了,回頭已經天亮。隊伍開始救治傷員,打掃戰場。敵方的戰馬,兵器糧草自然歸了李謹口袋。他翻身下馬,斜眼瞧頓珠。那瘋丫頭坐在一角休息,手臂上幾處刀口。
“雖然本王挺佩服你,但是你打壞了我的小小計劃,害本王損失千名精英。”
頓珠原本因為他的兵馬支援想拋下成見感謝一番。若不是他的兵馬突然救援,這四千鐵騎就全軍覆沒。
一時想到自己的鐵騎只剩五百,感謝的話到了嘴便閉嚴了。狠力咬唇,擠出兩頰上的酒窩,眉頭微微向上蹙起,良久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緊握的拳頭道。
“我的人幾乎都死了。”
李謹坐在她身邊,看向戰場哼笑一聲,“至少你還活著,四千鐵騎你就想打他們一萬糧草隊伍?是你傻,還是以為你的四千鐵騎戰無不勝?”
頓珠咬咬牙瞪了他一眼,暗自低頭,忽的留下兩行清淚,“是我害了他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女兒家家還是回去繡花吧!刀劍無眼,幸虧是傷在手臂若是臉上,嗤嗤!”在頓珠驚慌發愣下,已經抓過她的手臂。自衣服上撕下一條碎布,幫她捆綁好。
“你的臉色很蒼白,在失血下去,別指望本王背你回去。”起身,往張彪等人走去。
-----北羌國主城、城池上-----
“什么?那渾小子來了?”老王爺,一把抓起偵探兵的衣領,帶著怒火。
偵查小兵被老王爺唬了一跳說,“小王爺領了一萬兵馬,從側面去斷截土國的糧草援兵了。”
衛荊大喜勸道:“王爺,小王爺真是來了一場及時雨,沒了糧草瓦剌他們就算在兇猛,也沒作戰長久。沒準真能因此,將他們逼退兵。”
北羌國大汗霍達爾帶著傷,上前笑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子,當初與小王爺再大雍的一場蹴鞠比試,在下也是心服口服,不若就讓我領兵一萬去接應。”
忠順王蹙眉搖手狠心道:“大汗不必為犬子擔心。眼下和瓦剌兩國苦苦交戰一月有余,這時萬萬不能抽派兵馬出去,免遭突襲,守城要緊。耗下去他們就會退兵。”
王子騰因受傷嚴重些,也退回城池養傷。
可謂是苦戰也,大雍十萬兵馬還剩四萬,北羌國十萬兵馬還剩六萬。
而瓦剌和土國的二十萬兵馬,卻還剩余十五萬。
下一次的苦戰,便是十萬對戰十五萬。
城下一片火海尸海,堅守一月。瓦剌和土國大軍,又退至十里外,等待糧草。
突然收到消息,糧草再后方被劫突如其來的中原兵給攔截了。
瓦剌首領(帖真)和兒子(赤那)并土爾扈特首領(阿吉術)登時惱火。
一萬精良軍護送的糧草隊伍,被全滅了?而且敵方同樣只有一萬人馬?
不該啊,按照他們的數年觀察,大雍這些中原人,根本沒有那么勇猛。錯非數字上的絕對碾壓,是根本打不過草原上的他們。
瓦剌大汗的兒子,(赤那)抽刀起身憤恨道:“大汗,我領人馬去追回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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