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未到圓滿只一半
陪著賓客喝了幾回,又被薛蟠拉著鬧幾回。李謹暈乎乎被小子扶著,先去看了看黛玉那邊。
由黛玉領(lǐng)著姐妹們,正吃酒。王熙鳳正和平兒說些體己話。一面見他紅著臉來,黛玉起身踩著蓮步而來,對著姐妹們打趣。
“這人醉了,找不到門兒了,再罰他和姐妹們一人一杯!
“玉兒敬酒本王自然要喝!崩钪斦痉(wěn)身子,擰了一把黛玉的臉,在她耳邊說,“玉兒,明晚本王罰你。”
黛玉聽了,羞的直咬牙。打了一圈酒,李謹才往寶釵那屋子走。心里想著,先去誰那歇著都不好,打著壞主意。
何必如此麻煩?
一張鳳床足夠。
珠光射雪,燭影搖紅,婚房里布置成一派富貴景象。薛寶釵身穿親王側(cè)妃鳳凰圖樣的新娘冠服。
蒙著流蘇紅蓋頭,羞低著頭,靜靜地端坐在雕鳳婚床上,一動不動。鶯兒、香菱兩旁垂手侍立。婚房里出奇得靜。
半響鶯兒道:“姑娘,王爺不知道何時來呢,不如您先去吃點東西!
寶釵低聲命道:“鶯兒…”
這邊香菱似迷糊狀態(tài),雙手絞著帕子。其實不然,寶釵在如何故作鎮(zhèn)定,紅蓋頭下早已經(jīng)是滿面羞紅,閉著雙眼微微顫抖著。
屋子里悄無聲息,恰與外間喧鬧的爆竹聲、歡鬧聲構(gòu)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鶯兒湊在寶釵耳邊,悄聲道:“王爺來了!睂氣O只微微點點頭。
李謹搖晃著身子,摸著門推開,看著里面香菱,鶯兒嬌羞模樣。用手指笑著點了點兩人,將門關(guān)上道,“你們兩個丫鬟過來!眱蓚丫頭腳上似沾了膠般,半天挪不過來。
李謹在她們耳邊說了幾句,兩人羞的侍立在旁。
搖搖地邁著步子坐在寶釵身邊。手里拿著喜桿:“寶姐姐等久了!
這邊李謹拿著喜桿挑開了寶釵的紅喜巾,但見薛寶釵一身盛妝打扮,金釵步搖,垂珠繞翠,眉若遠山之黛,唇含潤玉之丹,低眉順目,垂首不語,那一種嬌羞怯怯,看的他又成了一回呆鵝。
李謹起身作揖道:“寶姐姐,今日之態(tài),本王這不得來一首贊美詩詞表達!
這才聽得寶釵輕聲說了一句:“王爺請說。”任然含羞低頭。鶯兒不禁捂嘴兒偷笑,香菱一聽有詩詞就回了神來。
李謹有些輕飄飄的感覺,走了幾回。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便是這首最適合寶姐姐與本王了,寶姐姐博學(xué)必有佳句,念與本王聽聽?”坐到寶釵身邊,拉著她的手。
寶釵垂首,笑道:“沒有!
李謹兩眼盯了寶釵,一副本王不信的模樣曼聲長吟:“寶姐姐藏著不與本王聽,本王可要發(fā)大招!痹谒呎f了幾句。
寶釵聽了,忙拿衣袖遮了,扭過臉去,羞的閉眼心內(nèi)狂跳。李謹自覺得意,將她臉輕托過來,二話不說尋那潤紅櫻口探。
寶釵一時慌的雙手僵硬,身子似石,動彈不得半分。長長的睫毛緊閉,微微顫擺。
香菱和鶯兒掩住嘴,羞的轉(zhuǎn)了身子,不敢吱聲。
薛寶釵早已紅暈生頰,心中突突的,笨拙的迎合李謹?shù)倪M攻。
半響才不舍松口。
李謹將她僵硬的身子抱住,寶釵登時身軟似無骨,喘著細細的呼吸,羞瞪他一眼。
“寶姐姐,我們喝交杯酒哩。”拉著寶釵來到桌前,又是一番繁瑣細節(jié)。
兩人交杯抵頭,李謹壞笑道:“不若本王親自喂寶姐姐!眽膲囊恍粗。
寶釵不覺紅了臉,嗔道:“到底是你的人了,就這般急色。”中規(guī)中矩喝了酒,這時李謹對香菱等人使了眼色。只見婚房門被推開,李謹突然抱起寶釵就往門外走。
寶釵驚道,“王爺…”
“不要怕,咱們?nèi)ピ航憬隳菬狒[熱鬧。”哪管,寶釵擰著他耳朵,杏眼瞪他幾回?
真真不正經(jīng),羞死人。
元春房門被推開時,抱琴唬了一跳,見寶釵羞的藏頭。便知道自家王爺想干什么,忙讓了身子。
“抱琴,你去和香菱她們吃東西,明兒早再來伺候!痹郝犃耍睦镆煌唬蔷o張。
李謹放下寶釵,挨著元春一起坐在床上。
“寶姐姐等等。”
拿著喜桿,挑開元春的紅蓋頭,美的似畫上人,他不覺拍手贊嘆。
“兩位姐姐坐一起,本王估計能呆傻整晚!睆街比砭票,拿了三杯在手。
寶釵見他又要來一次交杯酒,只由著他胡來。再看看元春,正紅著臉一時笑道:“王爺,杯冷仔細凍手!
三人喝了酒,李謹干脆蹬鞋子上床,將兩雙蔥白小手,放在自己懷里捂熱笑道:“天寒地凍,兩位姐姐定是冷壞了的!
一時寶釵,元春各自含羞掩袖偏頭不語。
為了讓兩位美人放松,李謹干脆說:“想起幾年前,本王第一次見元春姐姐時,就想著要娶家去。如今如愿了!
在望著寶釵,“記得和寶姐姐初見,本王當(dāng)時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一生不要王爵也非娶不可!
寶釵臉上不禁笑出兩個酒窩,“王爺還有多少個非娶不可的女子?”
元春一時也笑道,“我替王爺數(shù)一數(shù)!
李謹趕忙抓住兩人手,涎皮笑道:“本王比不得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閉門不納的魯男子。放著寶姐姐和元春姐姐這樣的絕色美人,不心動?非是瞎了眼睛,爛了心腸,提傀儡兒罷了!
“你又胡說!眱扇穗y得齊聲嗆他一回。
“本王給兩位姐姐卸釵,褪衣!睂扇祟^上繁重珠釵,取了放在一邊,吹熄燭火。
一切完畢,黑乎乎,只聞著兩股不同清香。李謹對寶釵,元春說道:“夜深了,兩位夫人。”寶釵點頭應(yīng)了,元春輕聲回應(yīng)。
李謹自然看不見倆位美人的嬌羞狀。
于是放下繡幕,這一夜說不盡的優(yōu)美聲宴。
第二日清早,薛寶釵醒來,見床上一塌糊涂,不覺紅了臉披著衣裳輕輕推開李謹?shù)氖窒认麻健?br />
元春也早醒來,只是羞怯不知如何,見寶釵起來。自然也不好在裝睡,兩姑娘互相笑了一回,已經(jīng)穿戴好。卻是下床的動作,稍顯別扭。
元春喚丫鬟端水來,寶釵回到床邊。
忙推醒李謹?shù)溃骸皶r候不早了,還要去給老王爺敬茶,王爺還不起。”
李謹打一個哈欠道:“天還早呢,連光都沒瞧著!
寶釵笑道:“早些去吧,軍營里爺不是還要去操練?”
見元春也進來推他起來,李謹伸展四肢一股腦坐起來。
“本王替愛妃們畫眉?”
寶釵、元春前來親自替他穿戴,圍上玉扣,叮嚀道:“爺有軍務(wù),豈能為這些瑣事耽擱!
李謹笑了幾聲,只得暫時作罷道:“那等本王空閑,再替你們畫眉。王府里的賬本,本王一向都不理這些俗物。寶釵和元春就幫著玉兒打理!苯o她們找點事兒做。
寶釵和元春自是應(yīng)下,今天起她們已經(jīng)是王府的人,心自然要向著王府著想。
抱琴,香菱,鶯兒端著盆子,拿著帕子在門口等著。聽了聲,這才進去服侍。
李謹看了三個丫頭一眼,悄聲道:“你們家娘娘,第一次新婚。難免休息幾日,早晚輪到你們伺候!笨戳讼懔庖谎郏幻嬉呀(jīng)出去。
因昨夜是元春生辰,且趕上大婚喜事。黛玉早商量著和姐妹們?yōu)樗k回宴席。
………………
自打進入冬季,軍營里的漢子反而更加勤勞起來。活動暖身子,軍營哪像溫柔鄉(xiāng),有暖爐熱炕頭。一群大老爺們,只能使勁兒鍛煉,給自己加熱。
老王爺二月就領(lǐng)兵出發(fā)。時間緊迫,李謹最近也只能“停機”修身養(yǎng)性,在軍營與這群臭漢廝混練陣。
將騎兵分為兩隊,用木棍做兵器模擬實戰(zhàn)。李謹坐在馬上,探出手抵在額頭查看,將眼睛一虛瞇突然驚嘆聲。
龐毅,魏斌,張彪一愣偏頭看向他,以為這王爺察覺了什么不妥且料他突然一甩手懊惱道:“我倒忘記一件神器。”
“什么神器?”魏斌好奇追問,他也不藏著,這個世界都有老花鏡。賈赦和賈母當(dāng)初就見他們用上,想來望遠鏡制造也不是難事,并且有了玻璃技術(shù)。于是也不藏著說,“這行軍打仗,此物作用可不小哩,能見千里之外。”口手一邊描述,通透明了說著望遠鏡的諸多好處。
“現(xiàn)在讓軍器監(jiān)造,也不晚。若是將領(lǐng)們?nèi)耸忠粋,倒讓戰(zhàn)事又添幾分益!饼嬕銍@一聲,“只道老王爺他們出兵之時,能不能趕著一批用!
李謹一時也燃眉再急道:“取筆墨來,本王先寫上。趕緊派人去軍器監(jiān),再給陛下送去一份。”
凸透鏡和凹透鏡的光路圖,竟然寫的簡單易懂。再近而求次,先造個單眼望遠鏡。希望能趕在第一批,給老王爺帶著。
臨近日頭落山,這才揚馬回了王府后殿,將馬繩隨意丟給丫鬟。卻是晴雯蹦跳著跑來挽著他發(fā)笑。
“爺,王妃們在園子里為元春側(cè)妃慶生,可是現(xiàn)在換了衣裳就去!鳖I(lǐng)著他去屋中換了身,李謹反而不急道:“讓姑娘們多敘敘,本王還有事,近日來叫你多讓府里給平兒燉些補身子的可別馬虎。”打量一眼晴雯笑道:“整日里寵你也不少,倒是個空花瓶。”
晴雯不樂意努嘴道:“奴婢又不急這些,早晚也會…”臉色一羞,掩嘴轉(zhuǎn)移話題,“哪兒需要爺掛念,王妃早安排妥當(dāng),又有薛側(cè)妃每日叮嚀廚房仔細。平兒姐姐都胖了不少呢!鼻琏┯X得這樣喊總覺得拗口,還是寶姑娘,林姑娘叫慣了嘴。
“那更好,生孩子也不是玩笑的,本王就去看看平兒。你去給王妃她們吱聲,就說本王得空再來。”等晴雯一走,這才往平兒的偏殿去。
平兒原本不習(xí)慣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架不住肚子里懷著王孫。李謹和老王爺特意吩咐,一點冷水輕活也不讓她碰,整日里就在偏殿房里“挺尸”快給她悶出病來。
好在王熙鳳隔三差五就去陪著聊天,這才好些。
李謹笑著進屋,見平兒坐在榻邊,王熙鳳對坐著。兩人抱著小暖爐,正說著體己話。
“鳳姐也在?”李謹揭開簾子,小紅迎過來,問好!拔覀兡棠膛缕椒蛉藧,一早兒就在這。”
見兩人起身,忙擺手道:“平兒坐下吧不必服侍,本王有手有腳自個兒坐著就行。鳳姐在這般客氣,本王可就惱了啊。”讓小紅去沏茶,這才坐到兩人對面椅子上。
“我跟你客氣什么,只要王爺不嫌棄我白吃白住,拿我當(dāng)自個兒人我歡喜還來不及呢。”鳳姐白他一眼,嘴角卻含著笑。
平兒笑道:“瞧瞧鳳姐姐這張嘴,又愛又恨。倒和我們王爺不分伯仲,也不知誰能說過誰!
王熙鳳佯哼道:“我一個民婦怎比的過王爺。他不過讓著我們女人罷了!
李謹笑呵呵接著他的話,“鳳姐果然聰明,可不是。本王一直讓著姐妹們,只有我討姑娘們便宜,姑娘們哪回占著我便宜?”
給根桿子就往上爬。
兩個女人對他厚臉皮的功夫逗笑一陣子,這才拉扯些肚子里娃娃的事。
王熙鳳眼神里閃過傷心又羨慕,李謹捕捉在眼里。而平兒這個貼心丫頭,向來知他心思。不知多早晚就對王熙鳳有意,扣了鎖。
還未等平兒安慰,李謹反而先望著王熙鳳“胡說”起來。
“巧姐兒去哪了,讓我這爹爹抱抱!
王熙鳳聽他這“爹爹”兩字吐的輕松又帶笑意,登時啐道:“好好的義父,胡說什么爹爹!
“那不是一樣嗎?”
鳳姐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哪兒都不一樣!
李謹點點頭,“那倒是,咱倆沒一個跟巧姐兒連血!
鳳姐瞪他一眼,“這話怎么說,我倒稀罕這閨女,第一眼瞧她就愛著。”又正經(jīng)回了他,“被可卿帶去姑娘們那玩鬧了!
平兒笑道,“清兒有巧姐兒作伴,倒是不孤單呢,兩姐妹一個才剛牙牙學(xué)語,一個只會哼哼叫兩聲,看著倒親近的很,誰離了誰就哭鬧!
鳳姐挽著她打趣,“在親近,那也是沒血緣,要我說你這肚子里的,才是清兒一個爹的兄弟姐妹哩!
平兒面上一紅,“你們倆打趣,何苦來又拉上我,這才多大呢。”
王熙鳳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我才不當(dāng)討人嫌的,擱這里礙手礙腳。”王熙鳳媚眼如酥,小嘴微微一翹。抽身起來,給李謹裝模作樣行了一禮。
李謹聞著香味,由不得一陣心猿意馬,真是個妖精。
然而王熙鳳剛轉(zhuǎn)身,忽然臉色大變,順便蒼白起來。轉(zhuǎn)手捂著小腹,柳眉擰在了一起。
平兒見狀,連忙喚來小紅,起身走到王熙鳳身邊,扶著她彎曲的身子擔(dān)心道:“可是舊疾犯了?”
鳳姐疼的已經(jīng)滿頭大汗,櫻唇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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