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賜婚還能延期?(修)
蹴鞠場上,熱鬧非凡。
比賽進入第二場白熱化階段,北羌國每進一球,大雍緊追上來。
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歡呼聲、叫喊聲不絕于耳。雙方的勇士你追我趕互不相讓。
霍達爾帶球,任用蠻撞戰術,四人在前沖鋒撞開敵方。霍達爾帶球,單刀入會。
李謹駐足拉起倒地球手,關切問:“還能起來嗎?”
球手艱難撐起身子,捂住胸口拍著肩膀喘氣:“主帥沒問題。”
眼見我方隊友被一個個攻破,李謹快速奔跑起來,和霍達爾平行。
“你攔不住我。”霍達爾冷笑,狠下一腳猛踢出去。
情急之下,眼見球要對準銅鑼。李謹腳下發力,蹬地面一躍起來,偏頭撞上霍達爾飛來的一球。
“啪”
高速力球撞在他腦門上,登時紅了一片,球偏移大雍球門位置彈開。
“你這混蛋!”霍達爾忙去追球。
李謹似狗皮膏藥粘著他,而隊友和敵方隊友在一次趕上。互相拼搏起來,戰場留給兩方主帥。
時間還剩半柱香不到。
兩人一面朝球滾落地方,使出全力奔跑,一面互相下腳想鏟倒對方。
霍達爾先一步將球踩起來騰空,抬腿就是一腳。李謹見勢,側面抬腿壓下他的腳。
球落在李謹腳下,他也想長掃一球,被霍達爾側鏟掀翻在地。
李謹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將球往高處踢。
霍達爾抬頭看球。
“借你肩膀一用。”李謹在對方毫無防備之下,抬腿一腳狠力壓在霍達爾肩膀上。
霍達爾突然吃力,身體往下一傾,只見面具少年迅速踩在他肩膀上,飛身起跳。果斷迅速,對準北羌國球門射入高掛的銅鑼,就聽見蹴鞠與銅鑼相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李謹落地,瀟灑拱手道:”承讓。”眼睛掃向一邊的香,已經燃盡。
“贏了?”
“我們贏了!”
一頓操作下來,看的文武百官揚眉吐氣,如報大仇。
“今日這場球賽精彩絕倫,老夫回去要揮筆寫個三天三夜。”
“快,本國公現在,馬上,立刻要知道那小將名字,不然今晚老爺我睡不香。”
而觀戰席邊的南安郡王長子李溫,眼色呆滯,久久反應:“本公子押注了五千兩,賠率是多少?發了……”。
李洛:“本殿下要和他交心。”
大雍貴族們,努力尋找那個面具神秘少年的身影。
霍達爾走到他身邊,冷傲道:“你雖然有點卑鄙,但是技術和膽識不錯!”將腰間金刀取下來,“我們北羌人說話算數,這把金刀是我父汗賞賜,只有勇士才配有。”
卑鄙?我這樣光明磊落的人。
李謹毫不客氣接了過來:“多謝。”
“告訴我,你的名字!”
“忠順王世子,李長安。”
霍達爾站在他身邊,舉著李謹的手朝天,對著大雍百官、皇帝喊道:“這場球賽是大雍國、忠順王世子贏了。”
臺上一陣驚訝。
“原來這小將是忠順王世子。”
大雍帝笑的合不攏嘴,不但面子找回了,這次終于能諷刺北羌國,而不是被他們諷刺無蹴鞠人才。
于是笑著問忠順王:“長安有此技術,怎么不早和朕說。”
此刻忠順王楊著驕傲的下巴,謙虛道:“陛下,不過是小兒胡鬧踢了幾腳,咱王府隨便打發個小子也比他強。”
北羌國使者氣的眉毛都綠了。
老凡爾賽了。
“恭喜、恭喜沒想到是老王爺家兒子。”
“這世子一回中原,就為我們大雍爭了風光,生子當如世子爺啊。”
“世子為何戴著面具啊?”
“難道面相…”
三皇子李洛啐道:“瞎說,我見過這堂弟,生的極好。”眼中發出崇拜的目光,有彎的可能性。
大雍皇帝龍顏大悅,招待使者離開后。皇帝起轎回大殿、封賞今日蹴鞠球員。李謹跟著龍轎后面,身后一排的國公、勛貴前來恭喜。
先是眉開眼笑,和馮紫英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前來行禮:“下官神武將軍馮唐,今日有幸得見世子風采。”
“客氣。”
“再下現襲一等伯牛繼宗,見過世子。”
“鎮國公之后啊,多謝多謝。”
“世子剛回中土,可有喜歡的物價兒?”
“下官王子騰,見過小王爺。”沉穩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李謹偏頭一看。
王子騰,今年四十多歲。乃是四大家族話語權代表者。
“王大人!太客氣了,改日來你府上喝茶。”李謹笑了笑。
太和殿
皇帝、皇后坐在上首。
文武百官三跪九拜,大雍帝笑道:“眾愛卿平身,今日可謂讓我朝一洗三年之恥,忠順王家的世子,功不可沒。”
“長安,你可要什么賞賜?”
忠順王上前一步:“陛下,犬子年幼,不必封賞。”
“朕賽前金口玉言,豈能食言。”擺手示意忠順王退下,在百官羨慕眼神中,李謹上前行禮:“陛下臣因剛回中土,有些不適應。生了面瘡,能否不摘面具。”
皇帝免了他摘面具,原因皇帝是知情人。
“噯!你要什么賞賜只管說,朕開了金口,必不收回。”皇帝笑了笑,看向皇后:“這小子還跟朕表演客氣來了。”
皇后溫柔一笑對著李謹招手:“你想要什么賞賜,本宮也替你做主。”
李謹上前無賴攤手:“只怕臣要的,陛下不肯,父王也不肯。”
忠順王眉頭一挑,這兒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提醒道:“文武百官皆在,休的無禮。”
皇帝心知肚明,擺正了身子嚴肅道:“朕可以考慮!”
“陛下當真?”李謹高興著就上前叩謝隆恩,加把力度道:“陛下,臣還有好東西獻上。”從懷中只拿出紡織機、和琉璃制造第一頁殘缺來。
隨即太監呈遞上去。
皇帝龍眼一睜,將兩張宣紙捏在手中急忙說,“退朝,忠順王、長安來養心殿。”
等皇帝,百官退去。忠順王前來,抓住他因問:“你給皇帝什么東西?”
“國富民強。”
“你這小子還賊心不死要娶林家和薛家兩個?”
李謹跟著忠順王,前往養心殿嘴里囔著:“兒子定是要娶的。”
忠順王冷言:“不行。”
李謹睜大眼睛,:“那陛下同意呢?”
“陛下同意也………”忠順王頓了頓,“陛下同意,本王無話可說。”
“那不就得了,父王好好等著以后抱孫子就行了。”得意搖擺著往前走。
“你這面具還戴著像什么話?”
“父王,我這長瘡了。”
“我看你是長了虎膽。”
“你哪學會的這些?”
“兒子在北羌國一待多年,和洋人接觸多。”推鍋丟給洋老就對了。
兩父子一路爭執著已經到了養心殿。
大雍皇帝手里重復看著兩張宣紙,又命人叫來工部里幾個技術匠師。
“此圖上可做出來?”
“陛下,此圖不完整,若是完整因可。”
“退下!”皇帝起身仰頭,思忖想他一直推崇新政大力搞工業生產。一直沒成效,無非沒有這方面人才。
若是真能提高國家紡織業、和制造出比洋貨更精致的琉璃。不但不需要外來引進,甚至能出口到周邊。
節約下多少銀兩?
國富民強。
長安說的不算大話。
推新政不是容易的,眼下這殘缺圖紙又給了他希望。
等李謹進了養心殿,皇帝立即詢問:“長安,剩余圖紙呢?”
忠順王急迫道:“還不獻給陛下?”
李謹搖搖頭,“那不成,臣又不是沒被陛下和父王坑過。”暗暗說元春那事。
皇帝忍不住笑了聲,指著他鼻子說:“人小鬼大。”
“林家那閨女,等你這兩樣東西有了成果,在封賞賜婚。”皇帝思考下說道,“至于薛家女子,若為平妻難免惹人口舌。”
“陛下,您先給我一道圣旨,寫下賜婚,等東西造出來,臣在拿圣旨去訂婚不就好了。”實在擔心皇帝反悔,沒評沒據的。
忠順王:“一年你也等不了?”
“陛下~那薛家啥時候給我定了?”
皇帝蹙眉揮手:“定下林家,已屬破例,薛家再議。”
“行吧……臣還有許多洋人技術,以后再用來討薛家。”
大雍帝:“…?”
皇帝寫下賜婚詔書,同時嚴肅道:“詔書交于你,等這兩物有了成果,朕賜封賞才準去訂親。期間朕要看看,你的東西是否有用。”
李謹乖乖遞上剩余圖紙,好歹先把林妹妹安定下來。
“今日你又立奇功,為大雍揚了國威,又獻上奇物。既然訂親敲定,宮里賈家女子,也該一并打發賜你。一年時間,你這兩樣東西若是成了,朕昭告天下為你記功,這功勞就封賞在林家女子身上,足配你親王世子身份。”
“臣謝陛下。”李謹掩藏不住驚喜,開始幻想什么時候告訴玉兒。
“陛下,太慣著他了。”忠順王實在看不出林家的女兒,有什么好的。
“朕既然答應了,三弟不必多言。”
皇帝當夜就前去尋了宮中一干精與冶煉、打鐵、木匠人來琢磨,閉門造車。
李謹揣著雖然要一年后才生效的圣旨,心里美滋滋的。
忠順王黑著臉,挑眉給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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