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她一人的霍施主
第344章她一人的霍施主
南宮御負手而立看著地上昏迷的云美人,神色淡冷唇直抿成線,
“寡人記得當年慕容煙并未有她這樣的臉色。”
慕容,東辰皇室姓氏。
慕容煙既是東辰的長公主,更是名動天下的第一美人,被查出謀害先皇后慕容煙服毒自盡,
到死那張臉都是那樣美,何曾像云美人這般病態(tài)瘦削過。
“這……”
張?zhí)t(yī)看一眼云美人,不經(jīng)意間將手里琉璃瓶里蠕動的蠱蟲一并收入眸底,稍做思忖心底做出大膽猜測,
“回皇上,臣推測云小主應是沒辦法像慕容煙那樣完全控制子蠱,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情蠱又分子母蠱,子蠱只要存活一日便會一日依戀于母蠱,
下蠱之人會把母蠱留在自己身邊,把子蠱下在愛而不得的人身上,
這樣一來受子蠱對母蠱依戀的影響,哪怕對方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被下子蠱的人也會愛得死去活來,除非母蠱死亡否則無解,
但如果母蠱死了子蠱也會義無反顧地跟著死,反之亦然,
蠱未下時,母蠱子蠱都要飼主每日用自己的血來喂養(yǎng)。
慕容煙當初自己服毒自盡,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知道她的母蠱被藏在哪,
不過慕容煙死后不久先皇就因多年來的慢性毒駕崩,故而母蠱被藏在哪,也就沒有人去關(guān)心了,
關(guān)于這些都是被昭告天下的,幾乎大淵人人都知道子母蠱這一段,
郭永懷當即站出來,“皇上,既然我們已經(jīng)借由子蠱找到下蠱之人就是云美人,
那還是趕緊把子蠱弄死得好,免得一個不留神讓著禍害跑了后患無窮。”
張?zhí)t(yī)奉帝王命研究東辰巫蠱之術(shù),私心里是想把子蠱留下的,
不為其他只為多了解其習性,如果能借著子蠱把母蠱也找出來更好,
這些年來他與同僚找了東辰許多蠱蟲來了解,獨獨這情蠱一直未能找到,
沒想到今日能在后宮小主這里找到,只不過情蠱關(guān)系到先皇,
繞是有心想將子蠱保全留下,出于顧慮及忌諱也沒有開口。
“皇上,老奴覺著郭統(tǒng)領(lǐng)說得有理,此物實在是害人,還是早早處理掉得好。”
換作是其他,德公公定不會在這種時候出口試圖左右帝王的決定惹帝王不快,
可誰讓這是害了先皇的情蠱,他跟在先皇身邊大半輩子,
是親眼看著慕容煙出現(xiàn)后,先皇是如何從一個百姓稱道的明君,
一點點變得沉迷美色只顧自己享樂,將朝堂百姓棄之不顧的昏君,
就算明知道這時候開口會惹君心不悅,他也不能看皇上步先皇的后塵!
“張?zhí)t(yī),這巫蠱你最是知道,說句話。”
眼看著帝王遲遲沒應下,德公公避免不了著急起來,彎著腰走到張?zhí)t(yī)身邊,壓低著聲道。
張?zhí)t(yī)緊了緊手中拿著的琉璃瓶,回憶先皇晚年時變了一個人般的瘋魔,狠了狠心,
“皇上,郭統(tǒng)領(lǐng)與德公公所言不無道理,此物還是早早……”
“不必。”
什么!?
簡短的兩個字,卻讓御書房內(nèi)的三人齊齊震驚抬頭看向帝王,
南宮御眸光自昏迷不醒的云美人身上收回,看向張?zhí)t(yī)手中琉璃瓶,
“張鵲,子蠱先交由你保管,寡人知道你對它感興趣。”
被帝王看穿心思,張鵲索性不再違背自己的心,在德公公和郭永懷不能理解的注視下承認,
“回皇上,臣不敢欺君,臣的確對它感興趣。”
若不是關(guān)系到先皇,他斷然不會接德公公的話,情蠱固然是當初害了整個大淵的東西沒錯,
可就像是皇上登基后不顧朝臣反對,毅然決然讓他與同僚鉆研東辰的巫蠱之術(shù)一樣,
躲避忌諱并不是根本解決的辦法,知己知彼他們大淵才能從被動中拿回主動權(quán),
甚至是反用巫蠱之術(sh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東辰。
“皇上!”
郭永懷眉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雖能想明白皇上此舉的用意,可怎么想都覺得太過冒險。
“皇上,萬萬不可,您忘了當年先皇……”
提起先皇德公公蒼老的臉上,那雙渾濁的眼睛微紅一時哽咽說不出話,
先皇說起小他六歲,先皇五歲那年他便跟在先皇身邊,
是看著先皇如何從一個孩子成長成一個皇子,再從皇子到皇帝的,如何能釋懷啊。
南宮御明白德宏與自己所謂父皇間的情份,然并未有過多感觸,
在德公公稍紅的眼角一掃而過,凜然冷硬的眉骨可見稍緩,
“你無需憂慮,寡人心中有數(shù),寡人心悅祭司比你更怕這情蠱。”
因帝王這突如其來毫不避諱的一句,御書房內(nèi)有一剎那不自然的靜默,
“咳。”
郭永懷到底是到過邊疆上過戰(zhàn)場的人,心里承受能力比德公公和張鵲強上那么一點,
“皇上都這么說了,德公公您老就把那顆心放回肚子里。”
張鵲不動聲色把琉璃瓶收進寬袖,不太想看一個大男人變臉卻比翻書還快的郭永懷。
德公公本傷懷著,莫名被御書房內(nèi)變了的氣氛驅(qū)散不少,再想想如今祭司大人腹中已經(jīng)乖了皇嗣,
又歡喜上不少,抬起寬袖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淚,連聲應諾,
“哎,哎,皇上向來有分寸,向來有分寸。”
…
轉(zhuǎn)眼,入夜,
夫妻夜話時南宮御提及情蠱之事,本環(huán)抱著窄腰昏昏欲睡的宋卿,
霎時驚坐起,纖纖玉手對著男人俊美如神祗的臉龐好一番蹂躪,
南宮御一如既往地縱容,狹長漆黑的鳳目好笑地看著女人,
“卿卿可是終日看我這張臉看厭倦了,想揉一揉看能不能換一個模樣?”
話雖是這么說著,英挺的鼻梁卻是湊過來蹭劃挺翹的鼻尖,
龐大兇猛的雄獅又開始向心愛的雌性索吻,然被無情地以白眼拒絕,
“還有心思開玩笑,嗯?!”
宋卿十分沒好氣,不客氣地捏上男人的耳朵,當年先皇如何寵愛慕容煙天下人有目共睹,
想想她的霍施主差點中招她就好一陣后怕,腦海里自動把南宮御和云美人帶入到先皇和慕容煙,
霎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咬了咬柔軟紅唇,重新環(huán)抱住南宮御的腰身,慵懶嗓音發(fā)悶,
“南宮御,你是我的。”
無論是南宮御還是霍御,都只能是她宋卿一人的霍施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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