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捧殺
將士們震耳欲聾的應聲響徹,在高立厚重的宮墻與身后青石長廊回蕩,
上官搖一抬眸,來不及和好久不見的卿卿來個深情脈脈的眼對眼,
就首先看見卿美人隆起的肚子,以及再往上讓她剎那自卑的……
不是,
什么情況,她記得她離京去邊疆那會兒卿美人明明沒有這么大,一年多的功夫怎么就…???!
不是,
一年的功夫她的美人那里長了,同是女子怎么她就不見長!?
“阿搖?”
宋卿這一聲喚回上官搖悲痛欲絕吶喊老天爺不公的思緒,四目相對,
眼神幽幽怨怨,又夾著三分可憐和七分羨慕嫉妒恨,神情過于豐富多彩令人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這是?”
宋卿好笑不已低聲問,扶起上官搖手臂的手自然而然地改成挽,慵懶散漫的嗓音蘊著關切,
“待會說。”
上官搖朝宋卿擠眉弄眼壓低聲說這么一句,又匆匆瞥一眼自己渴望不可及的地方旋即轉身,
給自個兒親爹拱手抱拳行禮,“末將拜見老將軍!”“女兒拜見老爹!”
兩句話不離老這一字,
上官宏聽著身后同善意的笑聲,再看自己這個不是男兒身卻更似男兒的女兒,心疼最多,
“回來就好。”
帝后與兩位王爺皆還在,有再多話回府再說也不遲。
上官搖這個將軍要與帝王稟報邊疆諸多事宜,副將便帶領軍隊先在皇宮歇腳,
除南宮澤與上官宏以外,其他大臣則是隨南宮渝坐上自己馬車各回各家,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有大臣說著宮中早食味兒不錯的話。
人一散,
“卿美人~有沒有想我,來,抱一個~”
上官搖張開雙臂就要給宋卿來一個大大的擁抱,怎奈何撲個空,
眼睜睜看著帝王把自己的美人搶走敢怒不敢言,只能可憐兮兮地看向宋卿,
“一年不見,我已經連抱美人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委屈是假憋屈是真,當初她家卿不待見皇上時她為皇上說的那些好話,終究是白說了,
不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竟霸占她美人不給她抱,這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當然有。”
宋卿將手從南宮御大掌中掙脫出,有心上前卻被男人重新以完全保護的姿勢攬入懷,
寒風中,南宮御攏了攏宋卿纖薄肩膀上的披風,眉峰舒展,側眸看一身堅硬盔甲的上官搖,
“盔甲外邊太涼,你的卿美人懷著身子。”
言簡意賅,然前半句說明原因后半句是恰當的讓步,抱可以,把盔甲換下再抱也不遲。
“老天爺我把這事忘了!”
上官搖一拍盔帽后知后覺,訕訕地往后倒退一大步,兀地撞上身后來人溫熱地胸膛,
南宮澤伸手扶住心上人的腰,盔甲觸手冰涼一片偏他只感覺到心底柔軟,關懷聲溫潤,
“怎么總是這般莽撞,一路來冷不冷?吃過沒有?想吃什么?”
一句話里都是詢問,任誰也能感受南宮澤其中蘊含的情意。
上官搖轉身,余光往上官宏那邊悄悄掃了一眼,見自家爹皺眉不贊同的老古板模樣,
朝南宮澤不動聲色使了個眼神,而后重重咳嗽一聲往后退拉開距離,
“謝三王爺關懷,末將不冷吃過了不餓什么也不想吃。”
很好,
非常刻意,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上官搖一顆心別提是有賭得慌,阿澤好似比之前更香了,好想抱~
上官宏沒說什么,不認同緊繃著的剛毅臉龐有所緩和,雖搖兒與三王爺的婚事已然定下,
但搖兒終歸是姑娘家,未成親之前還是矜持些為好,免得傳出去讓人說三道四對名聲不好。
這邊敘舊,
另一邊出宮路上,五王爺府馬車內南宮海棠垂著眼瞼捏著自己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棠怎么了,不舒服?”
南宮渝不解,將手搭在南宮海棠額頭試了試溫度,兩人自從上次賜婚圣旨一事后冰釋前嫌,
本就是親兄妹還是雙生子,小吵小鬧很正常哪能真有什么隔夜仇。
“皇兄。”
南宮海棠抬頭,姣好面容有惴惴不安也有以往從未有過的彷徨不安,
這讓南宮渝神眉目間帶上凝重,沒再品嘗的心思,把繚繞熱氣的茶杯放在小案幾坐正身形,
“那個姓武的欺負你了?”
這段時日海棠都很安分,不像以往有事沒事進宮找皇嫂的麻煩,也沒有再外面惹是生非,唯一的可能也只有武荊。
“不是,不管他的事。”
南宮海棠搖頭,捏著自己的手指低下頭踟躇猶豫著那些話該不該說,
“皇兄,上官搖既然要嫁給三皇兄,以后就不會再去邊疆鎮守也不會再行軍打仗了,對嗎?”
南宮渝怎么也想不到南宮海棠會關心這些問題,擰著劍眉不明所以地揉了揉南宮海棠的腦袋,
“嗯,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不會。”
依照大皇兄所說上官搖是自己要求卸任將軍一職,只為回京與三皇兄成親,
成親生子成親生子,上官搖既有成親的心日后必定與三皇兄會有孩子,
往后無論是三皇兄這個夫君還是孩子,都是她的牽絆,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九死一生,
上官搖不會再冒這個險,再者今時不同往日大淵武將人才濟濟,
再不是父皇晚年重文輕武時,武將除上官一脈外無人可用可信的境地。
“我記得皇兄你同我說過,大皇兄有意撮合我與武荊,皇兄你說有沒有可能,大皇兄是想捧殺我們?”
南宮海棠依舊低著頭,不知是沒有底氣還是心底的惶恐不安,
“皇兄你說過,你們都看重武荊的才能,武荊娶了我就是駙馬,往后如果再晉升官位……”
“海棠,你想多了。”
南宮渝出聲打斷,與東辰開戰再即朝堂不宜再有內斗,若順利攻下東辰接下來便是天下一統,
大皇兄不會動他也不會動三皇兄,甚至極有可能借大赦天下,減輕其他幾個皇兄弟身上的枷鎖。
“你怎么會突然想這些?”
南宮渝不明白,他這傻妹妹被人當槍使都沒感覺,什么時候知道捧殺這么高深的技倆了?
見南宮渝半點不信自己的話,南宮海棠有些著急,
“皇兄,你可知東辰國公府?最近戲樓一直唱的一場戲,說就是東辰國公府被東辰皇捧殺。”
------題外話------
對不起,出了點事,絕了,整個人都無語了。
接下來更新都會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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