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中日必有一戰(zhàn)
“哪個杜先生?”曾琴心問。
“青幫的杜先生。”
曾琴心皺起了眉頭。
蘇欣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親媽,“咱們家和他,有什么聯(lián)系?”
“沒有啊?他專走南京的路子,咱們在外面的,和他沒什么交情。”
“無事獻(xiàn)殷勤喲。”
“見見就知道了。”曾琴心吩咐:“請他進(jìn)來吧。”
張清如站起身,“那我先回避。”
“回避什么呀。”曾琴心一擺手,“坐著,多大點事,還回避,又不是談軍政大事。”
張清如也沒好意思坐下,就站在一旁,等著杜先生進(jìn)來。
杜先生顯然已經(jīng)知道張清如在,見了張清如絲毫沒有驚訝,問候過蘇夫人和蘇欣蘇小姐,也和張清如打了聲招呼。
“杜先生,咱們素昧平生,你突然來是?”曾琴心直接問道。
“也沒有什么大事,昨天您的侍衛(wèi)在打聽我空著的那幢辣斐德路的房子,是不是要賣,手下說話不客氣,我今天是來向夫人請罪的。”
“這種小事,杜先生不必掛在心上。”
“今天我已經(jīng)把房子的文件拿過來了,房子剛剛裝飾好,蘇夫人搬進(jìn)去,總比住酒店方便。”
曾琴心看著杜先生手里的文件,想不到杜先生是來送房子的,拿了是收了他的東西,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得伸手。
不拿,又好像不給杜先生面子,聽說這杜先生最講究面子的,駁了他的面子,以后如果遇到,怕是不好相處。
曾琴心看到站在一旁的張清如,立刻有了主意,“張律師,你覺得呢?”
張清如沒想到曾琴心會突然甩鍋給自己,讓自己接話。
“財產(chǎn)配置,還是需要統(tǒng)一的規(guī)劃,不如在請教了專家之后,再決定。”張清如說得很誠懇,絲毫聽不出,她在故意拖延。
“嗯嗯。”曾琴心點點頭。
這次換杜先生摸不透她們的心思了,聽張清如話里的意思,蘇家是要在上海大批的買房置業(yè)。
‘華北王’總不至于為了和南京的一點矛盾,跑到上海來做寓公吧。
南京那邊也不能同意啊,少帥剛說要遠(yuǎn)赴歐洲考察,這把‘華北王’再弄得萌生退意,不但要涼了地方系的心,恐怕民意也很難交代呀。
杜先生知道的事情,比張清如多出許多來,顧慮也更多,在那里思來想去,看起來竟然有些像是呆住了。
“杜先生。”曾琴心叫了一聲。
“啊,失禮了,失禮了,這資產(chǎn)配置?是什么意思?”杜先生揣著明白裝糊涂。
“哦。”曾琴心笑了,也不隱瞞,“年齡大了,要為子孫打算,想做一個長遠(yuǎn)的安排,這件事,還請杜先生不要說出去,畢竟現(xiàn)在國家用人之際,我們老蘇做這種安排,影響不好。”
杜先生連忙點頭,心里的疑惑卻是更深了。
送走杜先生,張清如又和蘇夫人曾琴心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蘇欣連忙跟上,要回律師事務(wù)所上班。
這次曾琴心沒有攔著女兒,只叮囑蘇欣,晚上要回來。
出了酒店,蘇欣立刻讓趙若楠先回律師事務(wù)所,拉著張清如要聊聊家里的事。
“聊什么?”
“聊我親媽?”
蘇欣拖著張清如,找了個飯店,要了個包廂。
“這么嚴(yán)重?”張清如很驚訝,畢竟蘇欣和自己談‘紅黨’的事情,也才在公園里找個長椅。
“不是嚴(yán)重,是我家里的事情,不想讓外人聽見。”蘇欣被突然出現(xiàn)的親媽也弄得頭大。
“那去公園的長椅呀。”張清如提議。
“那個地方是為了防跟蹤,我家的事,別宣揚(yáng)出去就行。”
等服務(wù)生端上飯菜,蘇欣把包間的門一關(guān),說起了自己家里的事。
“我父母當(dāng)年事自由戀愛的,當(dāng)年他們跟隨孫先生,推翻大清,也是志同道合,有了我之后,把握放在老家,就又走了,我長大之后,還看過他們給我的絕筆信。”
“他們擔(dān)心自己回不來?”
“是,信寫得很感人,我看了之后哭了兩天,但是事情總是沒有想象的美好,后來我父親手下有兵,這些年南征北戰(zhàn)下來,成了世人口中的‘華北王’。”
“令尊變了?”
“政治上的不好說,但對我母親就說不好變沒變了,他說依然愛我的母親,但是又經(jīng)常在外面尋花問柳,我母親和他吵過,鬧過,要寫休書,要離婚。”
張清如想起蘇欣看到自己母親曾琴心時說的話,‘哪一回離成了。’
“每次都會有一些事情讓他們重新和好,和好之后,過不了多久,又是我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我母親再吵,然后和好,再吵,和好,再吵,和好,再吵……,就像是無窮盡一樣。”
“你辛苦了,這些年夾在父母間,不好受吧。”
“小的時候不好受,長大了就不擔(dān)心了,后來參加革命,就顧不上他們了。”
“你是希望蘇夫人離婚?”
“她離不了,她就是說說,舍不得我爹。”
“那你想說什么?”
蘇欣嘆了口氣,“給我媽做財產(chǎn)配置的時候,多考慮考慮,如果她一個人,怎么養(yǎng)老。”
“你是擔(dān)心你父親拋棄你母親?”
“不,我是擔(dān)心……,我爸戰(zhàn)死沙場,不管怎么說,我父親是個軍人,中日必有一戰(zhàn),我父親不可能袖手旁觀的,上戰(zhàn)場就有傷亡,傷在誰身上,都有可能,不會因為你地位高就幸免于難。”
“還有你呀。”張清如說道。
“攘外必先安內(nèi),說不定,我走的比我爸還要早一點呢。”
聽蘇欣說得悲涼,張清如連忙安慰,“不會的,不會的。”
“組織上最近把我擱置起來,沒安排任務(wù),就是擔(dān)心我被南京抓住,成為牽制我父親的棋子,不過……”
“不過,什么?”
“我們‘紅黨’……,早晚也是要和日本人打的,到時候也是九死一生。”
張清如點點頭,想起了回到奉天老家的唐英杰,想到在東北面館的唐大同和閆秋月。
唐英杰送他們來上海的時候,是不是也像蘇欣這樣,計劃讓他們在上海養(yǎng)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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