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掌天下 第一章 放過
在離宮的慈安殿里馮寧如兒時一般躺在姑姑馮婉的膝上,馮婉慈愛地?fù)崦T寧長長的青絲。\WWw、Qb5。CoM\
馮寧瞇著眼享受著,一切皆如少年時,不由嘆道:“姑姑,真是好久了。”
“是啊,寧兒真的長大了,姑姑可是放心了。”馮婉幽幽地說道。
“姑姑!”馮寧撐起身子,抬頭看去,分明看見馮婉眼角隱隱的淚光。
“當(dāng)初姑姑還以為你會撐不下去。”
“其實(shí)只要過了自己這一關(guān),還有什么過不去的。”想起當(dāng)時的痛徹心骨,馮寧黯然不已。
“熬過便好了。熬過這三冬便是三春了。”馮婉笑著安慰道。
馮寧點(diǎn)點(diǎn)頭,心底卻是依然空落落的,從今以后自己便要肩負(fù)整個天下,這么大的膽子,自己擔(dān)得起嗎?
馮婉看出馮寧的心思,卻沒有點(diǎn)破,只是微微一笑:“姑姑想回北燕故國看看。”
馮寧一聽,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安:“可是……”話語在舌頭上轉(zhuǎn)了幾圈卻還是說不出口,自己對于所謂北燕倒不是十分在意。畢竟她生時國已亡,也就少了故國情懷。但是馮婉不同,她人生中最歡樂的時光是在北燕渡過的,這樣的話讓自己如何忍心說得出
“燕國的確不在了,但故址還在,總想回去看看。多少午夜夢回間感覺魂靈回到了那大燕。”馮婉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還有太皇太后也想回去北方契丹故土看看,也是巧了,我倆商量定了。便結(jié)伴而行。”
“姑姑,你的意思是……”馮寧皺了皺眉,總覺得姑姑的意思并不如表面那么單純。
“我可沒什么意思。只不過兩個深宮老人想要回家看看罷了。”馮婉笑道。
馮寧看了她半天,總算理出些頭緒來。但心底卻有種莫明的不爽,但是最后也只得緩緩點(diǎn)頭:“那好,既然姑姑執(zhí)意,我讓人安排一下。”想不到到最后連這一絲依靠也要離開,留她一人在這孤零零的宮中掙扎。
馮婉深深地看了馮寧一眼。心底嘆道,寧兒,不要怪姑姑狠心。這個皇宮只需一個主人足已!
乙渾地死引發(fā)了大魏官場的大地震,在人們短暫的高興之后,便發(fā)現(xiàn)整個平城又重新進(jìn)入了一種風(fēng)聲鶴唳地狀態(tài)。除了勝利者一方人人幾乎惶恐不安,在源賀的主導(dǎo)下,庫汗原和普六如敬已經(jīng)牢牢地控制了乙渾地手下十萬將兵.而陸麗和高允兩位在乙渾死時說了句天譴外,便開始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接管朝廷,清算乙渾余黨。一點(diǎn)都不像白首之人。基本上大家都看明白了,一場大清洗就要來了。
而那個引發(fā)了一切風(fēng)火的人,卻穩(wěn)穩(wěn)地在御花園里坐看云起云落。“你倒是好性子。外面幾乎都要破天了。”馮熙看得氣惱,想著自己這幾日日日殫精竭慮。而眼前人卻是如此輕閑。心中嫉妒不已。
“嫂子抱怨了。”馮寧淡淡一笑,如今除了兄長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了。
馮熙面上一紅。羞惱道:“我可是跟你說正事,你自己要拿個主意。”“哥哥,你說姑姑現(xiàn)在到燕國了嗎?”馮寧卻是風(fēng)牛馬不相及地說起另一件事。
馮熙聽完,先愣了一會,然后沒好氣地咕囔道:“馮家的女人一個個都是這么稀奇古怪的,姑姑是,你也是。這么個情況,居然還唆使太后娘娘一塊巡游。”
馮寧展顏一笑,其實(shí)很多東西還是沒有變的,比如自家哥哥,在外人那如何地謀算,終是沒失了赤子之心。
馮熙見馮寧笑了,雖還是有些急惱,但終是放心不少。乙渾在時還不覺什么,他知道馮寧終是會撐著為她的君王報仇,但乙渾一死,本該高興不已的他,卻老是揮不去腦海里那一日妹妹空落落的眼神。如今可算是放下一點(diǎn)心了,終是他想差了。
馮寧見馮熙臉上神色莫明變幻,只一會就想明白了,濃濃的暖意升起。
正色道:“哥哥,有些話我只說一次,其實(shí)我早已想明白了,既然他已經(jīng)走了,我便要好好地守護(hù)他留下的。比如晗兒和曦兒,比如他的如畫江山。他未完的心愿我替他還,他未活的人生我會連著自己地替他活下去。所以,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的!”
馮熙微微地嘆了口氣,雖然放心,可那寧兒也太苦了,畢竟她還是如花的年紀(jì),卻只能殘燈冷被,此生孤眠。莫明地一個念頭襲起,心虛地看看前面。也許那樣也不錯!反正鮮卑人也不在意這些地。
“哥哥,你抽風(fēng)了。”馮寧看著馮熙一會搖頭,一會點(diǎn)頭,好笑地說道。
馮熙轉(zhuǎn)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不識好人心。隨即報復(fù)般說道:“你可想好了,外面怎么辦?”
“明天我會召見他們幾個的。”馮寧淡定地說道。
“那我也放心了。行了,我還得回家去看寶貝兒子呢。”馮熙見她終于答應(yīng),也就準(zhǔn)備起身回家。
“哥哥,你知道嗎,你真不是個好男人。”突然,馮寧說道,不知怎地。“彼此彼此,我們都很自私。”馮熙微微一顫,立刻說道。
“我害怕見他,真地害怕!”馮寧長嘆一聲,那最美的記憶卻成了一個十字架。也許這就是上天對她三心二意地懲罰,假的變成了真的,那真的該怎么辦呢?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處理好感情的高手,除了愧疚以外還是愧疚。
馮熙亦是一聲長嘆,沒有再回話,默默地走了。也許這事情比他想得復(fù)雜得多,他是真的無法明白那三個人。自己還是簡簡單單地看他的美人就好。
“娘娘。該用膳了。”馮熙走了沒多久,侍書便出現(xiàn)了。
馮寧定定地看向她,突然問道:“侍書。我記得你和侍畫比我還長個幾歲吧。”“娘娘怎么想起這出來了,奴婢和侍畫都比娘娘大了三歲。”侍書不知馮寧何意。但還是如實(shí)答道。
“唉,是我耽誤了你們。”馮寧又是長長一嘆。
“娘娘,奴婢和侍畫可是真心實(shí)意的。”侍書忙說道。
馮寧卻想了想,又問道:“宮里像你們這樣地多嗎?”
“怎么不多,別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是那些有了名份的,還不是自己苦熬著日子。”侍書嘆道。
“這樣,都是我地不是了。”
“娘娘可千萬別這么想,這都是命。俗話說得好,男怕如錯行,女怕嫁錯郎。入錯行還可以改行,這嫁錯了一輩子都算是回了。”
“你是說那些后宮嬪妃都是嫁錯了?”馮寧似笑非笑。
侍書心一驚,自己今兒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嘴巴這么不牢靠。雖說是和娘娘從小一塊長成。可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怎么可以這么不經(jīng)敬大腦地講了出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頭直直地垂下。
馮寧見她如此。心底地一絲惱怒也不翼而飛,但總還有淡淡的芥蒂。畢竟那是對她千般好的良人。怎么到了這些人嘴里卻是錯人了。轉(zhuǎn)神又是一想。罷了,罷了。終是她的不是。
“行了,不是要用膳了。”馮寧剛剛想了那甜蜜之事,心情大好。起身往清揚(yáng)宮而去,她心中已有了個主意,也許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既然嫁錯郎,為何不能易嫁?!
侍書仍然有些驚魂不定,但還是快步跟上。
清揚(yáng)宮一如以往地淡雅,本來按著規(guī)矩,馮寧便要搬去離宮。這兒的正宮要留給新的后宮。可大家看著還只有五歲的皇帝,而如今的最高主宰也一點(diǎn)都不提,也就都不約而同地忘了這件事。因此馮寧仍舊住著舊日的宮殿。卻沒人料到其實(shí)她本人是真的忘了。
“晗兒和曦兒呢?”馮寧搜尋了一番,見一雙兒女都不在,疑惑地問道。
“奴婢已經(jīng)讓人去喚了,陛下還在學(xué)那些規(guī)矩,公主也陪著。”侍畫忙回道。
“那也是應(yīng)該的,我等等罷。侍畫你讓廚房熬些好湯,每日都給晗兒換一換。”馮寧吩咐道。
“是!”
“對了,那些人究竟在干什么,惹地哥哥這么沉不住氣。”馮寧看向?qū)γ娴膹堄樱詥栕源稹?br />
“娘娘不都知道嗎,泄憤而已。”張佑諷刺道。
“別人也就罷了,連陸麗、高允也這么地沖動。”馮寧啐道,很是不快。
張佑卻不言語了,有時佛也發(fā)火,何況是人被壓了這么久。
“等會子,你去給他們送書,一人一本。”
張佑不解地看向馮寧。
“《三國志》,讓他們學(xué)學(xué)曹操的風(fēng)骨!”馮寧說完不再說了。
張佑玲瓏之人,立刻便想到了官渡之戰(zhàn)后那漫起的煙火,忙點(diǎn)頭應(yīng)道。
終于回來了,再次跟各位道個歉,考試終于完了!!想到各位在我那么不負(fù)責(zé)任之時還那么關(guān)注我,真地很感激。七點(diǎn)考完就來更新了,總算趕出來了。我也總算從刑法,憲法,民法,法理里爬了出來,恨死學(xué)校了,開學(xué)初來這么一手。
只是覺得自己一開始就錯了,不該把場面鋪得那么大,搞得自己收尾越來越難,東西也越寫越多。而看看前面,真是越看越差,怎么會寫出這樣的東西。總之我現(xiàn)在盡力彌補(bǔ)吧,修文大概要在完結(jié)之后了,請大家諒解。(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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