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

　　林雅慕接到周廷鸞電話的那一刻，還有些懵。

　　“什么就你在火車上了？”

　　林雅慕和孟河川對視一眼，“你那么急干什么，我們沒事，我們已經(jīng)找到喬爺爺了。”

　　林雅慕指了指手機，然后暫時離開板凳朝外面走去。

　　屋里只剩喬爺爺和孟河川在，這個時間菜市場人很少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匆匆路過。

　　喬爺爺拿起茶壺給孟河川續(xù)上茶，“孩子，你們來到底想問我什么啊?”

　　“喬爺爺，我們就想知道李叔和程輝的關系?”

　　“程輝?”喬爺爺有些疑惑，“這是個什么人?”

　　孟河川驚訝，“喬爺爺您不知道他嗎？”

　　“我聽你們這個意思，我必須認識他?”

　　“這倒不是，但是你發(fā)給我的那些信件上面有程輝，所以我們就以為您也認識他。”孟河川摸了摸鼻子，朝外面看了一眼，林雅慕怎么還沒回來。

　　“原來是這樣。”喬爺爺若有所思。

　　此刻，林雅慕正扯著外面快要脫落的墻皮，“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還要進去有事呢，反正你在車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周廷鸞扶著額頭，“好，那你也要注意安全，等我過去。”

　　“知道了，木嘛，我掛電話啦。”

　　“好，拜拜，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林雅慕朝屋里走去。

　　“喬爺爺，您怎么讓我們來這里見面啊?”一邊說林雅慕一邊環(huán)顧四周。

　　話說，孟河川和林雅慕來的時候都懵了。

　　這個菜市場角落里堆著垃圾，墻上到處是常年下雨積累的水痕，到處是脫落的墻皮，路上的柏油馬路都開縫了，有的墻體上還裂開一個大洞。

　　整個樓體破破爛爛，仿佛一座危樓。

　　他們兩個還是給喬爺爺打電話才找到的他的具體位置，不然他們兩個在這里到處都是破破爛爛一樣的樓，他們根本找不到地方，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逛。

　　喬爺爺嘆了一口氣，“別提了，你李叔自從進去以后，咱們巷子里就不安生了，沒辦法，我只能臨時在這跟你們見面。”

　　找到這里之前，孟河川和林雅慕那兩個打死都沒有想到這里還有居民樓，盡管一看就知道是人為改成的并且改成的時間還不短。

　　讓他們更意外的是破破爛爛的小樓里竟然還住了不少人而且看起來大部分人都是認識喬爺爺?shù)模�這讓林雅慕有些意想不到。

　　“巷子里不安生，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孟河川皺眉詢問，讓林雅慕把要開口問的問題咽了下去。

　　“都是一個城區(qū)的，他們認識喬爺爺應該也正常。”林雅慕這樣想著就沒有繼續(xù)發(fā)問。

　　“唉。”喬爺爺嘆氣，“巷子里有不少跟你李叔關系好的人都被帶走了，好多人啊，就說這里呆不下去了，說你李叔是個殺人犯，再呆下去，大家都會有危險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多人都走了。”

　　“這不，你李叔出了這件事，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小天，別看你喬爺爺人老了，但是起碼還知道誰是誰非，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所以我打電話給小孟，并且把我看到的那些東西都發(fā)給了小孟，我擔心小天，所以找人安排了更周密的地方。”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們來的這么快，畢竟現(xiàn)在巷子里還不安生呢，我不該讓你們回去冒險，所以咱們暫時只能在這里見面了。”

　　“喬爺爺，您也搬來這里了嗎?”林雅慕問。

　　“這倒沒有，我在老房子里住慣了，再說你喬爺爺一把年紀了，還怕啥？搬這邊，沒必要。”

　　喬爺爺搖搖頭，喝了一口茶水。

　　“你李叔不知道怎么想的，人不可貌相，他怎么還能干出來這種事？也是我識人不清，以前小時候把小天交給他照顧了。”

　　這個時候，林雅慕突然想到，“喬爺爺，小天他，他的精神不正常，不會也是李叔……”

　　這個可怕的想法一出現(xiàn)在腦海里，林雅慕頓時順時感覺后背一涼。

　　“沒有，沒有，這可沒有。”喬爺爺擺手，“之前那個小天爺爺撿到他時，他就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

　　“小天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喬爺爺嘆了口氣。

　　“那程輝……”沒等林雅慕開口問完，孟河川就伸手攔了她一下，“我已經(jīng)問過喬爺爺了，這個人他不認識。”

　　“啊?”林雅慕和孟河川同樣的反應。

　　“那喬爺爺，你見沒見過程輝在李叔家附近出現(xiàn)過？”

　　“哎呦，丫頭，這個人只是那些信件上的一個名字，我又沒有見過他的臉，我怎么能記住呢。”喬爺爺扶著下巴樂出聲。

　　“昂，對。”林雅慕反應過來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到忘了這茬了。”說著，林雅慕翻開手機，“等我找一找他的照片。”

　　把相冊從頭翻到尾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啊，我記得見過，讓我想想。”

　　林雅慕把手機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我想起來了。”

　　怪不得她找不到呢，林雅慕想起來了，之前是徐維曾經(jīng)發(fā)給的照片，她只看見了，但是沒有往手機里存。

　　“我找他要。”說著，林雅慕就給徐唯發(fā)了消息。

　　刷新了一下聊天框，徐唯沒有秒回林雅慕看向喬爺爺，“不好意思，喬爺爺，那等我回來要到照片再讓你看一看吧，不過我感覺大差不差，我確實在程輝那里見過李叔。”

　　后面這句話，林雅慕是看著孟河川說著的。

　　那天在便利店，她就是想起了這個事情，記得那天，她蹲著巷子口玩螞蟻，不遠處超市的風鈴聲響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林雅慕看過去，是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叼著煙站在超市門口，吸完最后一口，他把煙頭扔在地下用腳碾滅火星，轉身又進了超市。

　　來來回回幾次，林雅慕疑惑不已，沒多久，巷子里程輝走了出來。看著他走進超市，緊跟著前后腳，門口站著的那個穿黑色風衣的人又進去了。

　　“真是奇怪啊。”

　　因此在便利店看到相似的一幕，電光火石間，她想起這件事，雖然隔了幾年，但李叔的樣子大致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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