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穿針引線(5010字)
“還沒有,估計從機場里出來不是很方便吧。
不過,‘杜鵑’有回信了。”
“哦?他怎么說。”
“杜鵑說,他還是黨國的人,只是由于特殊原因,暫時不能與我們自己聯系。
如果有困難,需要他出馬的,定會義不容辭。”白娉婷道。
“這就好,杜鵑這么說,證明他還是我們的人。
現在,只能等著‘兔子’的回復了。要是沒有兔子在里面里應外合,想炸毀機場,簡直比登天都難了。”
“二叔,我倒是覺得,如果能把師兄拉過來,有沒有兔子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兔子已經三年多沒聯系,是不是叛變了,我們都不得而知,即便有回信,也不敢輕易接觸他。”
“可是,讓你師兄收集些情報,估計他能做。要是讓他協助我們炸毀機場,他那么謹慎,我覺得他不一定會做的。”
“是啊,我本想讓他多幫著做幾件事,做的事多了,自然就成為我們一員了。
不過,師兄做事太謹慎,出格的事,是不會做的。還得想辦法,讓他盡快站到我們這一邊。”
“那你就多想想辦法,既然你對他不討厭,就沒必要太拘束了。
必要的時候,再給他催眠一下。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師兄命犯桃花,身邊女人一定不會少,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要有這個心理準備。”白振東說道。
“我清楚,他有了慕安安和青木玲子,誰讓我認識他晚呢。多有幾個,就多有幾個吧。”白娉婷有些幽怨道。
就在這時,白振東的房間外傳來敲門聲,聽敲門的節奏,知道是劉天利回來了。
進到屋里,劉天利說道:“老板,小姐,兔子回信了。”
“回信了?你沒讓人發現吧?”白娉婷問道。
“沒有,我去那里張貼招聘繡娘告示的時候,看到的。
粘貼告示的時候,云雀在后面掩護,我就把代碼記下來。”說著,劉天利把記著代碼的草紙,遞給了白娉婷。
“好,做的不錯,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白振東說道。
“好的,老板。”說著,劉天利離開了房間。
見劉天利離開,白娉婷從抽屜里拿出密碼本,開始破譯起來。
過了一刻鐘時間,白娉婷拿著將破譯好的密函,遞給你白振東,上面寫著:
“暫時無法見面,需要聯系,啟動南城死信箱。兔子。”
“娉婷,這么看,兔子還沒有忘了他是黨國的人啊。”白振東道。
“二叔,我覺得還是不能輕易和兔子聯系。南城外的死信箱,是在村子的土地廟中,一旦兔子叛變,想脫身就很難了。”白娉婷道。
“可是現在,除了和兔子見面,你還有別的辦法接觸機場嗎?”
“我覺得,共軍的根據地也急于拔掉江城機場。不行,和地下黨一起商議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更好辦法。”
“現在地下黨并不完全信任我們,估計找到他們,也是意義不大。
不過,你說的對。
東城門外的告示欄,每天人來人往。即便兔子叛變了,我們小心的話,也不會輕易被敵人發現。
要是啟動南門外的死信箱,一旦兔子叛變,去聯絡的話,就是自投羅網。
這樣,依你說說,先去見一見地下黨。”
“那好,二叔,我這就讓劉天利聯系。
這一次,我想親自與地下黨的負責人見面,表示一下我們的誠意。”白娉婷道。
“我覺得還是謹慎些的好,即便我們向地下黨表明了誠意,地下黨也不一定會相信我們。
拋開之前兩黨之間的仇怨不講,幾個月前,江城地下黨負責人徐詠被捕,江城地下黨卻毫發未傷,而我們,三年前一場變故,江城軍統站便全軍覆沒。
單憑這一點,地下黨也不會完全相信我們的。”白振東搖頭道。
“那我也得試試,現在兔子我們不能完全相信,與地下黨再相互防著,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想把江城軍統站壯大起來,實在太難了。”
“過兩天不是還會來幾個繡娘嗎?”白振東問道。
“上峰已經回電,除了兩個入城的繡娘外,還會派四名特工在江城外隨時聽候調遣。
不過我覺得,即便多出這六個人,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只有聯合地下黨,才能完成炸毀機場的任務。”
“那就試著聯系一下,看看地下黨會不會派負責人跟你見面。
我覺得,憑借地下黨的嗅覺,十有八九已經嗅到了湘繡閣,即便我們不暴露身份,他們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
那就見吧,到時候即便見不到負責人,也會派個說話算的和你聯系。”
“那好,師傅,就這么定了,我現在就去死信箱。”
“娉婷,外面很亂,我讓天利保護你吧。”白振東道。
“不用。我們與地下黨聯絡的死信箱只有我和二叔你知道,我不想更多人知曉。”
“好,娉婷,就按你的計劃執行。”白振東道。
……
修船廠,趙曉雪辦公室。
李大牛一早便來到這里,將一份密函遞給了趙曉雪。
趙曉雪進到里屋,拿出密碼本,對照破譯后,密函上面寫著:
“我是江城軍統站負責人,望與江城地下黨負責人見面,共商大計。
時間地點由貴方確定,定好后,死信箱回復便可。”
趙曉雪反復看了看字條上的內容后,拿出火柴點著了紙條。
江城軍統站負責人要與自己見面,見面的人不是白振東就是白娉婷。
鑒于白振東身體狀況,很有可能暴露身份,那么與自己見面的一定會是白娉婷了。
白娉婷急于跟自己見面,應該是與機場里的“兔子”接上頭了。
現在軍統那邊算是誠意滿滿,自己要是繼續不見,與上級組織下達的與軍統合作,炸毀機場的初衷相悖。
可是,一旦見了白娉婷,那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雖然現在是兩黨合作,不過,自己的身份畢竟是絕密,讓外人知道,還是不好。
這該怎么辦?
趙曉雪思量片刻,決定還得找徐浥塵來商量一下。
可算下時間,自己還要后天才能和他見面,現在,想和他商量也見不到他。要是再等到后天,見到徐浥塵后再與軍統聯系,時間有些太拖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包大同,雖然包大同現在還不能下地,不過,傳遞消息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趙曉雪寫了一張紙條,回到辦公室。
對李大牛說道:“大牛,你去江城醫院,把這張紙條遞給包大同。”
“小姐,我現在就去。”
“包大同那邊有沒有監視他的?”趙曉雪問道。
“朱大虎在那里,我不用接觸包大同的。”
“那就好,一定保護好自己。”
“知道了,小姐。”
“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老板已經給我了指示,沈勇可以提前解除監禁,新的身份上級組織已經為他辦好。
先安排他在朱家村待命,聽后指示。”
“好的小姐,我馬上安排。”李大牛說道。
……
江城東,特戰隊訓練營。
吃過晚飯,徐浥塵正準備去大楊樹下休息。只見朱大虎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說道:“隊長好。”
“朱大虎,有事嗎?”徐浥塵問道。
“隊長,是這樣,包大同包副隊長讓我對你說,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昨天你問他的第二件事,他想好了,明天想見見你。”
“哦,那好,你現在回去,告訴他明天上午我去見他。”
“好的,隊長,我現在就回醫院。”說著,朱大虎轉身離開。
剛從指揮部走出來的青木玲子見此情景,問道:“浥塵君,那個朱大虎找你做什么?”
“哦,昨天我問包大同,在特派組是怎么審他的,我擔心萬一哪天把我帶進去,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可能是在里面受了太多的罪,應該是有心理陰影,包大同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剛才,朱大虎跟我說,包大同想見我了,明天我過去看看一看他,再問問。”徐浥塵道。
“他這個人,膽小如鼠,過一次堂都嚇破了膽,這種人不堪大用。”青木玲子不屑道。
“也不能這么說,包大同至少在特派組面前沒亂說亂講,要是那樣,我的麻煩豈不是更多了。”
“這倒也是。不過,浥塵君,我覺得雖然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中國人。
可是,你要記得你是堂堂正正的大和子民,對中國人沒必要這么上心的。”
“玲子,有句話叫做將心比心,之前,我還是中國人的時候,你不是一樣對我很好嘛?
我要是對別人都不上心的話,別人怎么對我上心呢?”徐浥塵道。
“我知道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鈴木玲子道。
“你就不用去了,咱們馬上要成親了,安安本來心情就不好,看到咱們在一起,就更上火了。”
“浥塵君,我說過,不會干涉你和慕安安在一起。
不過,你要記住了,你不是中國人,對待中國女人,可以縱欲,沒必要動情。
你要是對慕安安這么上心,以后的承諾我就要收回了。”青木玲子臉色一寒道。
“玲子,就算是縱欲,也得對方愿意配合,才開心不是。
我對她好一些,她就會對我好一些,這個道理你也懂。
總之,我清楚記得我是日本人,不過,我也清楚記得,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名中國人。既然還是中國人的身份,就要像個中國人的樣子。”
“好吧,那就隨你。
對了,剛剛收到電文,一星期后,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外公,將乘坐專機來到江城。”
“直接降落在江城機場?”徐浥塵心中一動,問道。
“是啊。正巧從本土有二十架調到江城,外公、父親和母親就一起來了。”
“這倒是好事,省得坐船顛簸了。
他們來的時候,離我們成親的日子還有一個多星期,可以在江城多呆些時日了。
不過,有些可惜,江城機場外人不得進入,我們沒辦法接機了。”徐浥塵道。
“誰說不能,我現在就向華北司令部請示,要求抵達當天,我和你一起去接機。”
“能批準嗎?”徐浥塵問道。
“應該沒問題,這一次,我父母要常駐中國,東西帶了不少,我們去接機,應該不會阻攔的。”
“那好,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你是我的男人,當然要和我一起去了。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青木玲子道。
“玲子,我也一樣。”徐浥塵深情道。
……
濱江旁,安全屋。
趙曉雪早早來到這里,等著徐浥塵的到來。
昨天晚上,李大牛帶回來包大同寫的紙條,交給了趙曉雪。
趙曉雪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小帥,明天上午到。”
趙曉雪知道,徐浥塵江城醫院看過包大同后,包大同一定會告訴他,自己要見他。所以,一大清早就來到安全屋,等著徐浥塵的到來。
差不多九點多鐘,安全屋傳來了開門聲,不多時,徐浥塵進到了屋里。
見趙曉雪坐在八仙桌前,徐浥塵問道:“曉雪,你找我?”
“是啊,我找你。白娉婷來消息了,要見我。”趙曉雪道。
“曉雪,你怎么知道是白娉婷呢?”
“她說,她是江城軍統的負責人,我想,軍統負責人不是你師父白振東,就是你師妹白娉婷。
你師父腿腳不方便,應該不會露面,那見面的,一定就是你師妹白娉婷了。
你說,我見還是不見?”
“你要是總不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我師妹畢竟代表著軍統,軍統內部萬一出現了叛徒,你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確實有些兩難。
好在是我師妹要見你,如果她不帶著其他人的話,見見到無妨。”
“就算她一個人來,你敢保證她不跟其他人提及我的身份嗎?”
“這個,我不敢保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咱們三個人見面,到時候,我做你們的中間人。”
“那你的身份不也暴露了?”
“我現在本來就為我師妹在做事,到時候,我就說也在為你做事。
大家把正事談完之后,我囑咐她,不能說出你的身份,不就完了。”徐浥塵道。
“笑話,你不讓她說,她就不說了?
記住,你是她師兄,也不是她男人。再說,她是軍統特務,你以為像慕安安那么好哄呢?”趙曉雪不屑道。
“那怎么辦?你們一直不見面了?”
“那倒也不能,總不見面,相互防著,怎么炸毀機場,上級組織也不會滿意的。”趙曉雪嘆聲道。
“所以說,還得聽我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有可能進到江城機場了。”
“真的?”趙曉雪興奮道。
“真的,下周青木玲子的父母和外公要乘軍機到江城,直接到江城機場。
玲子已經向華北司令部請示,要和我一起去機場接機。要是華北司令部沒異議,電告江城機場,應該就可以了。”
“那就太好了,現在機場里什么樣都不知道。你要是能進去,至少能了解個大概了。”
“所以說,這是個好消息。
這樣,你給軍統那邊回話,三天后,讓她一個人在這里見面。”徐浥塵道。
“徐浥塵,這是可是咱們見面的安全屋,讓她來這里,這里豈不是暴露了?”
“那也沒辦法,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這安全。
老板一共留下了五個安全屋,這是第三個,還有兩個呢。”徐浥塵道。
“也好,確實想不出,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我回去就跟她聯系,三天后下午,在這里見面。”
“那好,我現在就去湘繡閣,探探她的想法。”
“她會跟你說實話嗎?”
“會的。”徐浥塵自信地說道。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還有,你也要注意一些。”
“我注意什么?”
“你脖子上好幾個牙印,也不知道是慕安安咬的還是青木玲子咬的,看起來像剛做過壞事似的。”
“哦,安安不咬我,一定是青木玲子咬的,她就那樣,總愿意咬我。下回注意。”徐浥塵摸了摸脖頸,說道。
“誰愿意咬你和我也沒有關系,沒必要跟我解釋。一會兒你見你師妹,跟她解釋吧。”
“哦,我記住了。領導,我走了。”徐浥塵起身道。
“我才不做你領導呢,你走吧,我看你煩。”趙曉雪道。
……
離開安全屋,徐浥塵來到了湘繡閣。
本來應該兩天前下午到的,徐浥塵卻爽約了。
見徐浥塵進到屋里,白娉婷連忙從樓上走了下來,說道:“師哥,你過來了。”
“是啊,前天下午事太多,耽誤了,就沒過來。今天正巧進城,就來你這了。”
“繡房亂乎乎的,就到我房間坐吧。”白娉婷道。
“好啊。”說著,徐浥塵挽著白娉婷進到了她的房間。
白娉婷的房間不大,里面家具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梳妝臺,一把梳妝椅。
白娉婷坐在床邊,徐浥塵則坐在她對面的梳妝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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