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轉移,葉放初(大章)
“呼!”
“呼!”
廣場上,徐燁槍尖斜指地面,一縷縷散發著惡臭的黑紅血液從槍尖上滑落,流向地面匯聚成一塊水泊。
“居然怎么殺都不會死,還真是難纏!”
徐燁全身衣服被黑紅的血液染透,他整個身體都倚靠在槍桿上,看向前方的目光十分凝重。
在他對面,那些被他擊碎的腐尸宛如一肉泥一樣灘在地上,但是卻依舊未曾徹底死去。
那一堆堆黑色的肉醬不斷的蠕動,然后漸漸匯聚到一起,變成一頭高大三丈長滿手臂頭顱身體成圓形,刺激常人認知的全新怪物!
徐燁神色凝重,這不知是他第幾次殺死對面怪物之后,后者重新復活成新的怪物。
并且隨著對面怪物每一次的融合,對方的實力就會再次提升。
是上一次的交戰中,對方的實力已經達到先天境!
現在對方再次融合,其實力已經到達何種層次,即便他自己也不敢妄下判斷。
吼!
對面圓球怪物在融合完成之后,中間裂開一張布滿灰黃牙齒的利嘴,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對面,徐燁眼神一凝,他拔出長槍,由罡氣凝聚的黑龍吞金大槍槍尖閃爍著幽冷寒芒!
嘶!
就在徐燁打算與對面怪物拼死一戰時,他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無比刺耳的尖銳聲。
那聲音尖銳,仿佛一把刀子直接插進人的腦袋,在里面亂攪!
吼!
砰!
正當他疑惑這突然的聲音時,他前方的圓球怪物在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后,它的身體頓時塊塊碎裂,仿佛裂開的瓷器一樣!
緊接著,他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震蕩,兩邊的房屋,遠處的青山,天空的驕陽,腳下的地面都開始顫抖,露出一條條密密麻麻的裂縫。
而他也感覺腦袋忽然一沉,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現實,徐燁所在的木屋前,林子豪正手持寶劍在門外的空地上來回巡邏。
“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也不知道徐大人他們情況如何了?”
林子豪抬頭看了眼頭頂天色,暗自計算著時間,眉頭一皺心中想道。
吱!
就在他皺眉擔憂之際,身后突然響起一道開門聲。
他精神忽然一陣,猛的回頭就見到徐燁與一身赤衣的花青熙,正從房間緩緩走出。
“徐大人,不知現在情況如何?那頭厲鬼是否已經被消滅掉了?”
在見到徐燁的那一刻,林子豪幾步就來到對方身前,情緒激動道。
“厲鬼已經伏誅,想必貴宗弟子很快就會蘇醒!”
徐燁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微微頷首道。
“師尊,師尊!”
林子豪聽聞自家弟子很快就會蘇醒,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正要拱手感謝時,一道急促的呼喊聲從他背后傳來。
“晚輩見過徐大人、花大人!”
張泉云見到門口的徐燁、花青熙后,興奮道神情連忙一肅,朝后者兩人行禮道。
待到徐燁點頭回應之后,他才神情振奮的看向自己的師尊,激動道。
“師尊,剛才師弟他們全都醒了!全都醒了!”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林子豪臉上神情瞬間被興奮之色,他連忙轉身朝著對面徐燁二人拜道。
“林某代全體浣花劍宗弟子,向徐大人、花大人感謝救命之恩!兩位的恩情,我劍宗上下必定沒齒難忘!日后但有事情吩咐,我等必定竭力而為,不會有絲毫阻推之言!”
林子豪神情嚴肅,拱手行禮,鄭重道。
“林掌門言過了!”
看著態度恭敬的林子豪,徐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后搖搖頭道。
“我們過來不過是奉圣皇之命,職責所在罷了!而且此次事件,真正出手的還是我旁邊的花大人!”
“所以你如果真的要謝,要謝的就是圣皇以及花大人!”
“徐大人所言甚是!”
“不過在下認為,圣皇與花大人必須要謝之外,徐大人您同樣也要感謝!”
林子豪輕輕點頭,先是朝花青熙拜謝之后又向徐燁行禮,將其自己姿態放的很低。
花青熙安靜的站在一旁,她本來對于眼前這個老頭子初始印像不太好。
不過現在看對方恭敬的神情語氣,倒是覺得此人的確更懂如何做人。
一番話和動作下來將她與徐燁都謝了一遍,誰都沒有得罪。
之后,因為在夢境中經歷一場大戰。
即便身體上沒有什么損失,但是徐燁的精神消耗太大,心神極度疲憊。
所以在與孫承宗和林子豪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便返回房間休息。
而孫承宗與林子豪也是迅速離開,一個準備夜晚的巡邏安全,一個迅速看望自家已經蘇醒的弟子。
交州,紅葉山莊,山腰閣樓。
“大山你下去通知一下,讓大家準備一下,我們前往金華城!”
白仙子將手中密函用內力震碎,對一旁的大山吩咐道。
“要走?”聽聞即將離開,大山神情一愣道:“圣使,為什么要走?我們在這邊已經布置了許多人馬,現在就撤的話,這些天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大山語氣有些焦急,神色不解道。
“我們要的東西已經出來,現在在東州金華那邊!
“所以,這里我們不用繼續布置下去。安排下面弟子立刻收拾準備,咱們今天下午就走!”
“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大山聞言,眼中露出一絲恍然,然后猶豫道:“那我們馬上就要走,要不要通知一下葉莊主他們?”
白仙子來到書桌前坐下,剛剛拿起毛筆,聞言后眼中露出一絲思索,搖搖頭道:“不用去了!”
“是,屬下告退!”
聞言大山點點頭,然后迅速離開閣樓。
待對方走后,白仙子將白紙鋪平,然后在上面書寫,同時嘴里呢喃道。
“這次離開,紅葉山莊還能否繼續存在都是個問題,哪還需要打什么招呼!”
紅葉山莊,某處山林小道上。
“本姑娘都說了,一點都不喜歡你!你趕快給本姑娘滾!”
白西西一身玄色勁裝,抱著自己的大刀,眼神不善的瞪著對面的錦衣男子。
“白姑娘,還請稍安勿躁!”
對面一身藍色錦衣的葉放初面帶微笑,手中折扇輕搖,一手挽起額前一縷青絲,聲音輕柔道。
“不管白姑娘你信不信,葉某在見到白姑娘你的第一眼時,就已經深深愛上你!所以……”
“白姑娘,你別走!”
葉放初看著對方眼含深情,聲音溫柔堅定,可他話剛說一半,就見到對面白西西轉身就走。
“白姑娘,白姑娘!你等等我!”
葉放初帶著家丁在對方后面一邊追趕,一邊叫喊道。
“葉某是真的喜歡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咱們好好相處一下,說不定你就會愛……唉,唉!”
可當他話還沒有說話,卻突然看見前面白西西突然一停。
他臉上一喜以為對方被他的深情打動,正欲上前繼續發動深情攻勢。
但他眼前突然一道血光閃過,一股強烈的死亡危機感充斥他的腦海!
而當他以為自己即將死掉的時候,那柄血刀卻在距離他臉頰不到一寸的地方穩穩停住。
呼!
一陣微風吹來,將他額前那一縷青色吹落!
“保護公子!”
當白西西的刀已經貼在葉放初的臉上時,那些跟在后者身后的家丁們才突然反應過來。
他們大喊一聲就要上前把白西西圍住,卻被后者用刀壓了壓葉放初的臉給驚退。
“白,白姑娘!在下不過是想追求你而已,不用這么大的反應吧!”
葉放初感受到血刀身上的冰冷,以及那一股刺痛皮膚的鋒芒,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干巴巴道。
“姓葉的,本姑娘再說最后一遍,不要再纏著我!”
“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
白西西神情冰冷,手中血刀刀鋒一轉,一刀凌厲刀氣直接斬向一旁一棵參天大樹!
轟!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株大樹直接被攔腰斬斷,重重倒在地面,巨大的聲響驚起周圍無數飛鳥!
嗯~
嗝!
看著被攔腰斬斷的大樹,葉放初眼神驚懼的吞了口唾沫。
他見對方再次看來,連忙擺擺手,點頭道:“我明白了,以后絕對不會再打擾白姑娘!”
“哼!算你識相!”
見對方服軟,白西西臉色一緩,她將血刀入鞘,看著對方的嘴臉只覺心里無比惡心。
對方可能還不知道,她早就見識到了對方在女人方面的所作所為,對于此人她心中無比痛恨。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里是對方地盤,白姐姐又在這里與對方合作事情。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給白姐姐惹麻煩的話,她早就一刀活劈了這人渣!
她將血刀抱入懷中,施展輕功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嘶!娘的!艸!”
等到白西西徹底消失之后,葉放初的情緒徹底爆發。
只見他伸手觸碰臉上那一道淺淺的傷痕,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怒氣徹底爆發,目眥欲裂道。
“從來只有我葉放初欺負別人的份,怎么敢有人對我動手!”
“她白西西算個什么玩意,老子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跟著老子當少夫人,不比她一天東躲西藏要強上百倍!”
“還有,那個什么白仙子!也特么是個女表子,表面上看著純情,背地里誰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
葉放初暴跳如雷,他一邊毆打著身邊的家丁,憤怒于他們剛才沒有出手救出自己。
同時嘴里不斷咒罵著已經離開的白西西。
起初他還只是咒罵白西西一個人,后來不知怎么的就牽連上白仙子。
他一邊上竄下跳,嘴里滿是污言穢語,腦海中卻是不斷浮現著,兩人驚艷的容貌和凹凸有致的身材。
“呼!呼!”
在一通瘋狂毆打發泄之后,葉放初臉色潮紅,喘著粗氣,他此時的情緒已經漸漸冷靜。
“娘的!還說先把白西西那個小女表子騙到手玩玩,再借她的身份給白仙子那個大女表子下藥,好好玩一玩!”
“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葉放初一想到那白仙子兩人的身段和容貌,眼神中的**之色更濃。
“不過,傷了我這件事可還沒完!”
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痕,上面的血液以及結痂,但是他依然可以感覺到那里傳來的疼痛。
做為紅葉山莊的少莊主,交州名副其實的霸主勢力的繼承者,他走到哪里別人不是畢恭畢敬,他何時遭受到過如此羞辱。
想到這里,他臉色無比陰沉,他很想報仇,用刀親自在白西西身上亂劃!
但是他一想到對方那恐怖的實力,臉色不禁更加一黑。
“那女表子實力恐怖又是白蓮教的人,如果出錢請殺手恐怕還真沒有人敢接單!”
“看來還是只能請求父親出手了!”
葉放初眼神不斷閃爍,最后思前想去,還是只能請求父親出手。
雖然他這樣可能會挨罵,但是他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紅葉山莊,正堂中。
“她們都已經走了嗎?”
葉誠聽著手下的匯報,眉頭一皺道。
“是!”
那名手下恭敬道。
“好,我明白了。你們不要阻攔,讓她們走吧!”
“是!”
葉誠點點頭讓吩咐道。
待手下離開之后,他端起旁邊桌上一盞茶輕輕品嘗。
他與自己的父親葉狂人的想法,有著許多不同。
他性格求穩,而他父親則是行事霸道!
自從黑蛟幫被滅之后,他心中本就已經不打算再與白蓮教合作,只不過有他父親壓著他不敢開口而已。
如今對方主動離開,卻是剛好!
那樣一來,即便他父親追問,他也有理由回應。
“父親,父親!”
而正當他心情悠哉的喝著茶時,葉放初纏著一臉繃帶的從門外進來。
“初兒,你這是怎么了?”
看著腦袋快被纏成木乃伊一樣的兒子,葉誠眉頭一皺關心道。
“爹爹,事情是這樣的,孩兒本來在自己院中……”
見到葉誠之后,葉放初頓時聲音悲苦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他沒有提自己多次騷擾白西西,而是指責對方突然闖進他居住的庭院,不僅打了他一頓,還在他臉上用刀化出傷痕。
“爹地,你可要為孩兒做主!孩兒,孩兒好委屈。
葉放初聲音悲戚,雙膝跪在葉誠的面前,不斷哭訴道。
“好了,別哭了!”
見到自己毫無骨氣的跪在地上,葉誠臉色一肅呵斥道。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對于自家兒子什么為人性格,他還是知道。
以前的事情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也難得在一些小事上呵斥他。
不過這一次,對方居然敢把注意打到那個白西西的身上。
而且,現在對方正打算離開。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跟對方鬧出矛盾!
他看著腳邊哭哭啼啼的兒子,他第一次感覺是不是自己以前太縱容對方了。
“爹地,孩兒身上好痛,心里好委屈。∧憧梢欢楹鹤鲋靼!”
見葉誠似乎無動于衷,葉放初加大悲情攻勢道。
“夠了!你一個大男人,遇到點事就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本事!真給老子丟臉!”
葉誠有些心煩的甩開對方抓來的手掌,都椅子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警告道。
“我知道你小子心里面有什么心思,不過那白西西你想都不用想!”
“現在你給老子滾回你自己的房子,禁足一個月,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離開!”
想到最近濱海城中的事情,葉誠眉頭一皺又加了一句。
“爹,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能夠不幫你兒子,卻幫一個外人!”
聽到自己即將被禁足一月,葉放初當時就驚呆了,不哭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平日里那么疼愛自己的父親。
這一次居然不幫他出頭不說,反而還要責罰自己被禁足一個月。
“拉下去!”
看著毫無形象大喊大叫的兒子,根本沒有體會到他老子的用心,葉誠心里感覺十分煩躁,擺了擺手讓人趕快將其拖走。
“娘的!”
葉放初被送回了自己的小院,他坐到椅子上,一拳打在桌上,憤怒道。
“父親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沒有幫我!反而還把我給關禁閉了,真是艸蛋!”
旁邊,負責侍候他的家丁仆從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不敢輕易開口。
葉放初一人坐在那里罵了許久,或許是罵累了,他突然抬頭眼神陰桀的看向身邊眾人怒聲道。
“姓楊的那個瘋婆子呢?老子回來這么久,怎么沒有看到她!她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了!”
見到葉放初又開始罵人,旁邊一名仆從瑟瑟發抖道。
“回少莊主,大夫人她現在應該在佛堂禮佛!”
“禮佛?!”葉放初騰的從椅子上站起,聲音拔高八度:“她禮個屁的佛,老子才是她的佛!沒有老子,她還想禮佛,去特么妓院里禮嫖客吧!”
“她在哪個地方,帶老子過去!”
一名仆從連忙站出,朝前引路。
咚!
“誰?!”
當葉放初來到佛堂時,他直接一腳毫不客氣的將大門踢開。
里面正在誦念經文的楊潔被突然的撞門聲驚醒,她回頭生氣道。
“誰?你夫君我!”
葉放初直接走進佛堂,然后一把將房門封死,然后朝著楊潔一步步走去。
“夫,夫君!你,你要干什么?”
看到來人是葉放初,楊潔身上氣勢頓時一弱,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
“干什么?你叫我一聲夫君,你說我要干什么?”
葉放初嘿嘿一笑,一把將對方抓住,開始上下齊手。
“不,不要!這是佛堂,不行的!”
楊潔面色尷尬,她想要掙扎卻被一雙大手死死鉗住,根本動彈不得。
啪!
“不行?艸!”葉放初臉色一冷,一巴掌直接拍在對方臉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后者拍在地上。
“以前老子對你沒興趣的時候,你像條狗一樣舔著過來!現在老子對你有興趣了,你卻又不干了!”
葉放初抓住對方頭發,將后者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臉色陰狠的湊到對方面前,寒聲道:“你還真把自己當作原先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啊!你特么就是一個破鞋,老子娶了你,那是你天大的福分!”
“啊!”
他抓住楊潔的頭發,然后朝著前面桌子上一扔,后者頓時發出一道刺痛聲。
“老子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明白了嗎?賤人!”
葉放初看著對方那渾圓挺翹的臀部,臉上露出淫蕩放肆的笑容,解開腰帶就朝對方走去。
猖狂的放浪大笑聲,伴隨著一陣陣低弱的痛哭聲,在佛堂所在的小院中傳播。
佛堂之外,無論是仆從還是侍女每一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對于身后房間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
佛堂中,鎏金的佛像慈眉善目,在煙霧縈繞間微笑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無數漆黑的觸手從它的身上不斷伸出,宛如一頭張牙舞爪的怪物。
黑色的觸手不斷延伸,最后沒入前面那被壓在底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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