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什么意思?”夜修羅臉色變了,兇狠的注視著冷傲塵,希望他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要知道,皇宮內(nèi)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我的人控制了”夜修羅信誓旦旦的說道,當(dāng)他拿到鳳令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出信號,可以化暗為明動手了。
“令牌是誰的?”冷傲塵冷冷的問道,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里,畢竟皇室的動蕩他們不會干預(yù)的,他們認(rèn)令不認(rèn)人。
“現(xiàn)在是我的了”夜修羅深吸一口氣,沉沉的說道,不是說鳳令軍只認(rèn)令不認(rèn)人嗎?怎么還那么啰嗦麻煩。
“交出來”冷傲塵手一伸,冷冷的索要,弄得夜修羅以及一干人等詫異不已。
“大膽,你……”夜修羅有些氣急敗壞的怒斥,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問他索要令牌,他好不容易到手的令牌又豈會那么輕易的離手。
“天山掌門令怎么會在你手里?”冷傲塵的話終于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夜修羅手里的令牌根本就不是鳳令,而是天山的掌門令牌,那么說來,笑笑就是天山的掌門人了!
幽蘿谷的谷主竟然是天山的掌門人?這個事實不止夜修羅震驚就連封如嫣和冷傲塵都震驚,然而笑笑卻從來沒有說過。
更震驚的還有夜修羅,天山掌門人,那么說來,他和笑笑就是同門師兄妹了?
夜修羅收回手中的令牌,看著手中的那刻畫著雪山的令牌,居然是師門的掌門令牌,不是他夢想中的鳳令,還來不及失落,更多的事實讓他難以接受,那么說來,笑笑就是他同門的師妹?難怪她知道他的招式的破綻,還問他認(rèn)識不認(rèn)識在場的冷傲塵和封如嫣?那么說來,他們都是同門師兄妹?
“笑笑”夜修羅不知道該責(zé)怪笑笑的欺騙,還是質(zhì)問笑笑,為何她知道而不告訴他。
“莊主,這怎么回事?”在場的一干江湖人等慌了,他們追隨的一切都隨著令牌的真假化為灰燼了。
“拿下一干亂黨,違抗者格殺勿論”只見笑笑從懷中取出另一塊令牌,驕傲的鳳頭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視線內(nèi)。
“是”冷傲塵手一揮,一干訓(xùn)練有素的鳳軍出動了,有了笑笑的命令,鳳令的現(xiàn)身,鳳軍執(zhí)行起來,毫不拖泥帶水。
而一干人等在六神無主的情況下還想反抗,但是相繼倒下的身影,讓他們意識到這次是認(rèn)真的了,沒有了高官厚祿的夢幻,沒有了前程美景的美夢,他們放棄了抵抗,任由鳳軍擒拿。
現(xiàn)場就剩下夜修羅一個人定定的看著笑笑,最后的希望幻滅了,他最終還是輸了,然而他的失敗代表了一個王朝的覆滅,徹底的覆滅。
“鳳軍完成使命,敬請鳳后下令”冷傲塵看著眼前的笑笑,此刻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一個掌管鳳令的女子,一個代表了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女子。
“全都退下,剩下的事情是我們師門的事情了”笑笑收起鳳令,冷冷的下令。
“把亂黨押回京城”冷傲塵下達(dá)了命令,而他卻不能走,因為師門的事,他也在內(nèi)。
“你是不是該把掌門令還給我了?”笑笑看著迅離去的鳳軍,看著夜修羅問道,而冷傲塵和封如嫣卻有些意外,笑笑怎么會放過夜修羅?
“你應(yīng)該知道這掌門令是認(rèn)人不認(rèn)令的”笑笑隨后的一句話讓夜修羅從混沌狀態(tài)中蘇醒,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就是師父的關(guān)門弟子,這個和他交情不淺的笑笑居然是天山的掌門人。
“參見掌門”冷傲塵和封如嫣明白了笑笑就是天山掌門人,雖然對雪老的安排有所不解,但是卻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參見掌門”沒想到夜修羅親自把令牌送到了笑笑的面前,雙手奉上,她的一句師門恩怨就把他從亂臣賊子中解救出來,她的一句師門,也點明了彼此的身份,沒想到一場江湖暴動,一場朝廷暴亂,皆出自天山一門。
“師父曾經(jīng)說過,天山弟子下山之后,恩斷義絕,想來也是知道今日吧”笑笑接過夜修羅手中的令牌,回想著雪老那無奈但有愴然的面容,天山的時光是他們都感懷的美好記憶,然而時間在流逝,人在成長,萬事變遷,天山已經(jīng)回不去了。
“笑笑”封如嫣習(xí)慣性的叫道,不管現(xiàn)在的笑笑是什么身份,不管他們面對的是什么,笑笑在她的眼里永遠(yuǎn)是那個渴望溫暖的,小心翼翼守護(hù)著身旁的人的小女孩。
“師姐,他們沒事吧?”笑笑看著面前的女人,心底有的只是溫暖,就連跟她相關(guān)的人,她都不忍他們受到傷害。
“沒事,這次是遇到了你,要不該他們受的,看他們膽子還大不大”封如嫣自然知道笑笑問的是誰了,不就是私自離家出走的兩個小毛孩嗎?
“沒事就好”笑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們還真有點像當(dāng)初的哥哥,也正是因為那份對外面師姐的好奇和茫然,讓她找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根據(jù)年齡判斷,肯定了他們的身份。
看著眼前師姐妹的溫暖情意,冷傲塵看著笑笑,想到了十年前的傷害,不由雙拳緊握,卻無法言語,因為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把笑笑放在肩上的男子了,而笑笑也已經(jīng)不是那個睜著大大的眼睛友善而又謹(jǐn)慎的和他們相處的笑笑了。
十年前的舉動,讓他知道了什么是傷害,什么是愧疚。而他只有在以后的人生中,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完成對笑笑的守護(hù)。
而夜修羅看著他們,特別是看著笑笑,他才是他們的大師兄,可是他卻不認(rèn)識他們,而他們同樣不認(rèn)識他,但是笑笑卻念及此番同門情意,救了他,可是現(xiàn)在的他還有何生存的意義?沒有了從出生以來就負(fù)擔(dān)的抱負(fù)和希望,他的前途一片茫然,他什么都沒有了,勢力,權(quán)力,名譽,夢想,全都一瞬間完結(jié)了,他或者還有什么意思?
茫然中的夜修羅只看到了絕望和無助,他想到了死,一死百了,他從此以后也不用玩弄計謀,周旋于江湖朝堂之上,他累了,也該休息了。
“癡兒,難道現(xiàn)在你還放不下那心中的癡念嗎?”蒼老而傷感的話語傳進(jìn)了大家的耳朵里,久違的雪老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面前,夜修羅要劈向自己的手掌也停住了,抬頭茫然的看著雪老,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就像一個三歲的孩子知道自己做了不對的事情以后,膽怯中又有著茫然。
“師父”夜修羅看著眼前眼前的白須飛舞的雪老,聽到那久違的熟悉的呼喚,男兒也有熱淚盈眶的時候。
“師父”
“師父”
“師父”
冷傲塵,封如嫣,笑笑先后叫道,看到師父的到來,他們知道一切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師父,這掌門令還你老人家,師兄回來了,師父也該放心了”笑笑恭敬的把令牌送上,她看得出雪老對夜修羅的愛惜,她也不想再涉足江湖,此事一了,她會和東方柏云一同歸隱,不問世事。
“小丫頭,見到師父,有夫君也不引見嗎?”雪老沒有接下笑笑手中的令牌,反而打趣的打量著東方柏云。
“相公,見過師父”笑笑聞言失笑,趕緊招呼身后的東方柏云,讓他給雪老見禮,當(dāng)然還有師兄、師姐們。
“東方柏云拜見師父”東方柏云走到雪老身前,毅然跪地,叩了三個響頭,也算是對雪老教導(dǎo)笑笑的恩情的感謝。
“好,好,好,快起來,那老禿驢收了個好弟子啊”雪老親手扶起了東方柏云,上下審視著東方柏云,連連贊嘆,笑笑選了一個好丈夫。
“老禿驢讓我給你們帶個話,讓你帶著你的妻女回去給他看看”雪老不露聲色的改動了字眼,以為沒人覺。
“呵呵,老孤鬼,想藏私,要是老衲沒來的話,這個便宜就被你給占去了”東方柏云的師父身上的袈裟獵獵作響,足不沾塵的來了。
“師父”東方柏云驚喜的叫道,他沒有想到師父會來。
“娘子,快見過師父”東方柏云拉過笑笑,面對一臉和善的老和尚。
“笑笑見過師父”笑笑也像東方柏云一樣,恭恭敬敬的給老和尚叩了三個響頭,畢竟東方柏云做在前,她也會給他同樣的尊重。
“好好好,十年前沒來得及看,現(xiàn)在可以看到了,果真是個水靈丫頭,讓云兒魂牽夢縈,就連昏迷中也是聲聲念叨著”老和尚扶起笑笑,打趣的說道,阿諛的看了一眼東方柏云。
東方柏云聽到師父的話語后,不敢辯駁,只能漲紅了臉,靦腆的站在笑笑身邊,不時的向笑笑投去羞澀期盼的眼神,就像一個懷春少年一樣。
“小丫頭,過后把兩個孩子帶到天山來我看看”雪老眼見老和尚要說話了,搶先一步說道。
“云兒,過后把兩個小家伙帶回來,讓各位師父看看”老和尚也說話了,同樣的命令讓東方柏云和笑笑面面相覷,莞爾一笑,他們總算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了,那兩個小家伙還真招人惦記。
“師父,我們會向大大和小小轉(zhuǎn)達(dá)你們二老的意思的”東方柏云和笑笑相視一笑后,由東方柏云代表言了,大大和小小的事情由他們自己決定,他們也不能做主。
“軒轅浩呢?”雪老看著少了一個的人,疑惑的問道。
“師父,師弟正在京城協(xié)助皇上呢”封如嫣如實的稟報,現(xiàn)在的軒轅浩應(yīng)該是最忙的時候,夜修羅密謀奪權(quán)一事也牽出了一大黨的反叛人士,包括當(dāng)年裝瘋賣傻的皇太后,皇上也是趁機一網(wǎng)打盡,永絕后患。
“看我這腦子,真的老了”雪老一拍頭,朗朗道,看著一旁默默無語的夜修羅,他得帶他回去了,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哎,這就是命運吧!
“老孤鬼,走吧,我也去你山上呆幾天”老和尚好爽的說道,雪老也樂意一笑,示意夜修羅跟上,片刻之間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像他們來時一樣。
“師姐,你將這個替我還給哥哥,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有了執(zhí)掌鳳令的人了”笑笑把鳳令遞到了封如嫣的手中,至于天山掌門令牌,雪老沒有接回去,她就知道送不回去了,或許看看大大和小小,誰去天山的時候,把這個送回去。
“笑笑,那你?”封如嫣看著笑笑一臉的笑容,掛懷的問道。
“師姐,我們要去一個無人認(rèn)識的地方,享受天倫之樂”笑笑和東方柏云手一牽,相視一笑,從此天高地闊,任他們遨游。
“師姐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生活的”東方柏云包裹著笑笑的纖細(xì)手掌,給封如嫣一個肯定的答復(fù),笑笑不止是她的師妹,也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娘親。
“保重”封如嫣知道,他們?nèi)ヒ庖褯Q,只能深深的祝福他們,平安幸福。
“師姐保重”東方柏云和笑笑異口同聲的說道,終于,他們不用再管江湖的紛爭和恩怨了,終于他們可以拋開束縛為自己而活了。
“師姐,東方敬一家的事情,還有幽蘿谷的事就麻煩師姐了”笑笑背對著封如嫣,用語音傳遞,再怎么說,她也要東方柏云走得沒有后顧之憂。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封如嫣看著離去的兩道背影,感嘆,笑笑還是那么的細(xì)心體貼。
“謝謝師姐”笑笑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們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而從頭至尾,笑笑都沒有看冷傲塵一眼,因為無話可說。
而忙于肅清叛黨,清理內(nèi)宮的尉遲鴻澤,在終于清靜的御書房內(nèi),握著手中的鳳令,站在窗口看著明亮的夜空,久久沒有言語,只有那清脆甜美的稱呼聲“哥哥,哥哥”一再的在耳邊回響,不知不覺中,滾燙的男兒淚緩緩滑落,不能自已。
番外之尉遲鴻澤篇(一)
“皇兒,今天太傅講的聽懂了嗎?”溫柔淡雅的皇后端莊的坐著,溫柔的問著面前站得筆直的幼兒,雖然小小年紀(jì),但是卻有著那天然的威儀。
“回母后,孩兒聽懂了”尉遲鴻澤看著眼前的女子,那淡雅的容顏永遠(yuǎn)是那么的端莊得體,在他的記憶里,從來就沒有看到母后失態(tài)過的樣子,母后在他的心目中成了一個最美好,最完美的一個女子形象。
“啟稟皇后娘娘,皇上今晚移駕云霄殿了”小太監(jiān)小聲的低著頭回稟到,這已經(jīng)不是皇上一次在說要來這鳳儀宮后改變主意了,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皇后也似乎麻木了。
“嗯,知道了”皇后神色不變的說道,眼神中的黯然卻沒有逃過面前的尉遲鴻澤,她還是受傷了,雖然她是一國之后,雖然她有著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權(quán)利和榮譽,可是她卻失去了一個普通女子最基本的權(quán)利,那就是獨享丈夫的懷抱,她不但不能對丈夫的博愛表示不滿,還得協(xié)助丈夫管理好后宮實物,協(xié)調(diào)后宮主子間的矛盾,讓皇上沒有后顧之憂,如果皇上喜歡什么養(yǎng)的女人,她還得適時的為皇上分憂解難。
她成功了,她成了人人稱頌的賢明皇后,她成了受到皇上尊重的皇后,可汗死她也成了皇上不再眷戀的女子,一個代表了權(quán)利和榮譽的女子。
她本以為她的心不會在疼,不會在痛,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痛楚,一次又一次,皇上的失約,皇上的移駕別處,讓她的心好冷,這么多年的夫妻竟然抵不過一個入宮半年的女子,皇上的一顆心全放在了那個女子身上,為那個女子,冷落了整個后宮,包括她——元明朝的皇后。
現(xiàn)在的她只希望皇上不會辜負(fù)她的希望,好好培養(yǎng)尉遲鴻澤,讓尉遲鴻澤能夠健康安全的成長,因為她相信尉遲鴻澤將會是一代明君。
“母后,時候不早了,母后安寢吧,兒臣告退”尉遲鴻澤看著皇后眼中的黯然,和那愴然神態(tài)下淡淡憂戚,告退,因為他知道,母后一定不想讓他看到她脆弱失態(tài)的一面,而他也不想看到母后故作堅強大度的一面,那太殘忍。
“嗯,去吧”皇后看著懂事的尉遲鴻澤離去,走到了那華麗而冰冷的床榻,在宮女的服侍下退去素雅的睡袍,躺上了繡著彩鳳的床鋪,手輕輕一抬,帳幔放下,薄薄的朦朧的帳幔把她和世界的一切都隔離開來,她終于可以無聲的哭泣了,任由淚水宣泄,默默的流出心中的疼痛和委屈。
時間在流逝,尉遲鴻澤也在一天天的成長,不負(fù)眾望,尉遲鴻澤被立為太子,坐上了太子的寶座,而皇后唯一的支撐也崩塌了,一病不起,纏綿于病榻。
而皇上,九五之尊,她的丈夫,她的天,卻只是在她彌留之際才來到她的床前,敷衍的安慰了幾句,轉(zhuǎn)身離開了,無視皇后那絕望的眼神和心灰意冷的心境。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多留一會,陪陪母后”長袖下緊握雙拳的尉遲鴻澤尾隨著皇上踏出了皇后的寢宮,這才沉聲懇求道,心中卻對父皇的薄情感到厭惡,更對那個讓皇上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人性的女人充滿了憎惡。
“太子,朕還有事急待處理,你去陪陪你母后吧”皇上看著眼前的兒子,雖然尉遲鴻澤的年齡還小,也才十歲左右,但是他卻不會用看孩子的眼神看他,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把尉遲鴻澤當(dāng)成成*人來看待了。
敷衍的說完此話的皇上,根本就沒有顧及尉遲鴻澤的感受,大踏步的往云霄宮走去,他不止忽視了皇后,更忽視了一個為母親抱不平的兒子的憤怒和憎恨。
“兒臣恭送父皇”尉遲鴻澤沉重的跪在皇上的身后,低垂的眼簾掩飾了他所有的不滿和情緒,心中卻為躺在病床上的皇后感到悲哀。
“太子,皇上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在皇上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視線外后,鳳儀宮的太監(jiān)這才小聲的提醒道,他們不忍太子就這么跪在鳳儀宮的門口,那瘦削的身軀,讓人看了心酸。
而尉遲鴻澤這才在太監(jiān)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深呼吸,神色平緩的走進(jìn)鳳儀宮,看著那蒼白憔悴的容顏,母后也才二十有八啊,可是卻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是什么,讓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女子會如此迅的衰老,急欲擺脫這塵世的苦惱?
“皇兒,過來”皇后看著尉遲鴻澤走進(jìn)寢宮,艱難的召喚道,看著眼前這個俊逸的男孩,她的兒子,她的寄托,她好舍不得,但是她卻自私的想留下他一人承受這高強內(nèi)的孤寂和艱難,她好累,她現(xiàn)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理會,靜靜的休息。
“母后,想喝水嗎?”尉遲鴻澤迅的走到床邊,吩咐宮女扶起皇后,用枕頭墊好,好讓皇后呼吸順暢,好說話,他卻手腳利索的倒了杯溫水,送到皇后的面前,拒絕了宮女的服侍,自己小心的將杯子貼近了皇后的唇瓣,讓皇后那干涸的嘴唇能夠舔舐水漬。
“皇兒,母后想你外祖父了”皇后吃力的抬起手,撫順著尉遲鴻澤額角的線,幽幽開口,這淡然而深沉的訴說卻讓尉遲鴻澤的心揪緊了,外祖父已經(jīng)過世了,母后的意思很明顯的就是告訴他,她要走了。
“母后放心吧,外祖父他老人家有人服侍,母后要好好的安心的包養(yǎng)身體,外祖父才不會擔(dān)心”尉遲鴻澤壓下酸楚,堅強的說道,他不想這么快的失去母親,即使母親要走,他也不希望母親這樣的離開,為了那個男人,為了這污垢的一切,他不想。
“呵呵,外祖父不放心娘啊,娘也想外祖父了”皇后的話語中已經(jīng)有些混沌了,尉遲鴻澤只覺得頭腦一夢,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他真正面對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突然,覺得來的太快了,他還沒有長大成*人,他還沒有娶妻生子,他還沒有好好的孝順母后,他什么都沒有做,母后就要離開他了。
“母后,母后難道就不想兒臣了嗎?母后還要等著看兒臣娶妻生子呢,等著兒臣孝順母后呢”尉遲鴻澤忍著心中的悲戚說道,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失禮過的母后,現(xiàn)在居然用了民間最樸實的稱呼,沒有了皇家的稱謂,顯得那么的平實而又親切。
“呵呵,娘的兒子都這么大了,都快要可以娶媳婦了,娘當(dāng)然希望看到那天啊,不過娘累了,等我睡醒了,我們再說好不好?”皇后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渙散,話語也開始前言不搭后語了,但是唇邊那一抹蒼白的笑容,卻讓尉遲鴻澤知道,皇后的時間不多了。
尉遲鴻澤多想緊緊的抱住皇后,告訴她不要睡,讓她說話,和他說話,永遠(yuǎn)也不要睡,可是他卻知道那太殘忍了,母后已經(jīng)累了,是該好好歇息了。
她這一輩子習(xí)慣了為丈夫付出,為兒子付出,為國家付出,為百姓付出,卻從未想過為自己付出,而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讓她能夠自私的,任性的為自己活一次的機會,可也是唯一的機會,所以尉遲鴻澤不想剝奪,他只能忍住心中的悲痛,扶著皇后躺下,為皇后蓋上被子,拉著她的手,靜默不語,只有服侍一旁的太監(jiān)宮女們知道,太子已是淚流滿面。
而皇后就在沉睡中安然的薨逝了,尉遲鴻澤卻一直緊緊的握著皇后的手,不曾放開,即使那手已經(jīng)僵硬冰涼,他還是不想放開。
一夕之間,鳳儀宮全掛上了白綾,宮女太監(jiān)全都換上了喪服,人們忙出忙進(jìn),就因為元明朝的皇后駕崩了,一國之母離世了。
此刻的尉遲鴻澤反而沒有了眼淚,就這么木然的任由太監(jiān)們擺布,換上喪服,按照宮中的規(guī)矩,進(jìn)行中一道又一道的程序,循規(guī)蹈矩,秩序井然。
卻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恨,恨那個在知道母后走了才匆匆趕來的一國之君,恨那個得知皇后離世了,還冷傲無情的云霄宮主人,他恨,是他們剝奪了皇后最后的尊嚴(yán),是他們?yōu)榛屎蟮乃劳鏊蜕狭舜呙?br />
他就這么冷冷的看著,看著皇上道貌岸然的送走了皇后,看著皇上迫不及待的冊立新后,看著那個女人倨傲的坐上了后位,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學(xué)會了掩藏,掩藏他所有的憤恨和不滿,因為那個無情的男人居然把至高無上的鳳令給了那個女人,那個無德無能的女人。
國喪過后,尉遲鴻澤變了,變得更加的活躍和調(diào)皮,他會憧憬宮外的世界,會向往宮外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挑戰(zhàn)皇宮的禁衛(wèi)軍,一次又一次的出逃又被逮回去。
而對尉遲鴻澤的這一舉動,皇上也只是當(dāng)成了少年的一種好奇和反叛,不以為然,只要他的安危沒有問題,那么就由著他胡鬧。
畢竟培養(yǎng)一個讓人信服的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深受皇恩寵幸的新后,卻久久不能懷有龍種,就在大家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情況下,新后終于懷孕了,可是卻因為一杯小小的冰水而滑胎了,從此,新后再無懷孕的可能,而尉遲鴻澤的太子之位再也無人能夠動搖。
有了出逃的經(jīng)驗積累,尉遲鴻澤終于躲進(jìn)了宮中送夜香的車子出宮了,悶著頭的鉆上了人家運貨的車輛,來到了一個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和一個笑叫花子替換了衣服,大搖大擺的行走在街上。
正打算展開他的陌生之旅的時候,不幸而又熟悉的事情生了,保護(hù)他的侍衛(wèi)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說的押送他回京,當(dāng)然他不愿意,他們也不敢用強的,只不過那會很難看,他賭氣的走進(jìn)了一家客棧,打算拖延時間,尋找機會逃脫。
|
番外之尉遲鴻澤篇(二)
即使他衣衫襤褸,即使他被重重的侍衛(wèi)護(hù)送,但是卻依然掩蓋不住那天然的威儀華貴,睿智輕蔑的眼神四處搜尋,卻不自然間,看見了滿屋的成*人中一個坐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直覺的,本能的他就以為那個小女孩也像他一樣不喜歡被束縛,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頭腦熱,一種保護(hù)弱小的心理沖動產(chǎn)生了,看著那瘦弱的小女孩,他露出了了解而又寬慰的笑容,卻不想給他的不是膽怯更不是期待,反而是一種了然的神態(tài),就像一個從容淡定的母親看著一個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一樣,那么小的女孩,明眼一看就知道比他小,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神態(tài),他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沒有讓他那膨脹的英雄氣概退縮。
夜晚時分,他借機上茅房,迅的來到了小女孩的門口,順利的進(jìn)入了小女孩的房間,卻不想看到的是小女孩調(diào)笑的眼神,而不容他又思索的機會,門外的腳步聲和光亮已經(jīng)表示,侍衛(wèi)們已經(jīng)出動了尋找他的蹤跡了,這些人已經(jīng)別他過度的出走訓(xùn)練得草木皆兵了。
“走,我?guī)愠鋈ネ妫韧鎵蛄耍以偎湍慊厝ァ彼粗∨ⅲ辜钡恼f道,再不走,他們就走不了了,看著房里唯一的窗口,他們唯一的出路就在那里了。
“躺上去”沒想到小女孩拉住了他的手,指著房里唯一的床鋪,而此時,門外的光亮也越來越強烈了。
尉遲鴻澤知道,侍衛(wèi)們是打算挨個房間查找了,一咬牙,鉆進(jìn)了疊放整齊的被子下,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只聽得一個低沉的嗓音叫了聲小姐,而小女孩睡意濃濃的開門回應(yīng)了一聲之后,那些人就走了,也沒有進(jìn)門查看,臨走還交代他們保護(hù)好他們的小姐,他們好似已經(jīng)看出了他要帶走小女孩的意圖,還真是好笑,但是這個小女孩怎么不揭穿他呢?還幫忙掩護(hù)?這讓他確信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小姑娘也像她一樣,想趁機到處走走,不用那么多人跟著。
“走吧”聽著逐漸遠(yuǎn)去的不步伐聲,小女孩含著笑意的聲音終于響起,他鉆出被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滿頭汗水,拉著小女孩就往窗口往外爬,看著那高度,他們應(yīng)該沒問題,率先跳了下去,這才想起小女孩不會武功,趕緊伸出雙手在窗口下接著,仿佛一旦小女孩掉下來了,他可以接住。
而當(dāng)小女孩笨拙而危險的踏到地面的時候,他才想起問女孩的名字,并且做了自我介紹,自此,他多了一個身份,一個哥哥的身份,而他也同時擁有了一個妹妹,一個叫笑笑的妹妹。
一路的行走,讓他得知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他說“救”出來的小女孩居然是聞名天下,威震江湖的幽蘿谷少谷主,看著她對自己身份的供認(rèn)不諱,看著她傲然面對江湖中人的氣魄,他不想失去這個妹子,既然他把她帶出來了,那么他就有責(zé)任把她送回去。
隨著封家姐妹的出現(xiàn),又讓她感知到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笑笑居然對封家二小姐有著濃濃的情感,看著表哥軒轅浩以及封如嫣自然的神情,他相信,他們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聯(lián)系,但是他們卻不會承認(rèn)。
作為具有神秘勢力的封家人,代表了官府勢力的軒轅浩,他們就算是為了保護(hù)自己,尊重自己對笑笑的身份不表看法,但是也沒有一般人知道笑笑身份后應(yīng)該具有的戒備,他們信任笑笑,就像自己信任他們一樣。
看著那個紅衣女子的進(jìn)入,看著封如嫣的主動迎接,幽蘿谷谷主身份的暴露,江湖戰(zhàn)亂一觸即,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笑笑的話語卻讓她感觸頗深:“我們有福同享,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句話,乍聽之下,那么的世俗而又那么的讓人寒心,可是只有在場的人,才明白笑笑的意思是什么?
他不是江湖中人,但卻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江湖中事,他不是笨蛋,也不是一個遲鈍的公子哥兒,如果連這點敏感度都沒有,他又怎么在那個步步為營的地方生存下來呢。
幽蘿谷的盛譽在江湖中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江湖中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對象,而笑笑身為幽蘿谷的少谷主,自然逃脫不了江湖恩怨的干擾,而她卻已經(jīng)做好了與幽蘿谷生死存亡的打算,并且不想連累與他,所以才這么說,一個女孩子,一個才十歲的女孩子,擁有的卻是尋常人難以做到的果斷抉擇,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應(yīng)該堅持什么,她的態(tài)度因此也更加的強硬和明了。
然而也就在談笑間,他已經(jīng)決定了,不管事態(tài)如何展,他別的可以不管,但是笑笑的安危,他一定要保護(hù)周全。
卻不想還沒等他吃完飯,他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心中閃過一絲清明,但卻抵不過那濃濃的黑暗,等他一覺醒來,聽到的卻只是幽蘿谷谷主死了,而客棧也被一把火化為了灰燼,等待他的又是那枯燥乏味的治國之道,以及對笑笑的內(nèi)疚。
父皇的身體大從母后走了以后,就漸漸的虛弱了,但是他對云霄宮主人,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新皇后的寵愛卻已然是萬千寵愛于一身,整個后宮形同虛設(shè)。
而那個女人的家戚也漸漸的遍布元明朝的每一個角落,大大小小的官員在朝堂中形成了不小的根基牢固勢力,而尉遲鴻澤卻只能看著這個女人,保持恭敬的神態(tài),心中滴血。
而尉遲鴻澤不動聲色的展起了可以同洪家勢力相抗衡的封家,同時培養(yǎng)了暗衛(wèi),但是卻已然忌憚于那個女人手中的鳳軍令,那才是元明朝建國之根本。
笑笑卻從此渺無音信,尉遲鴻澤也慢慢的鞏固了屬于自己的勢力,為的只是等到繼位登基的那一天,等到他能夠徹底清除那個女人的勢力的那一刻,他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這里曾經(jīng)埋葬了一個好女人短暫的一生。
這一天終于來了,在一個寒冬時節(jié),元明朝的皇帝閉上了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此刻的他是否還在想,他負(fù)了天下人,負(fù)了一切卻已然沒有獲得美人的歡心,他自始至終擁有的不過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而已,而對此,他卻是那么的執(zhí)迷不悟。
即使臨死,他也沒有收回鳳令軍,因為他想用鳳令軍代替他繼續(xù)保護(hù)她,不讓她的余生受到威脅,而這也是他最后能為她做的事情了,只可惜,她卻他所做的一切嗤之以鼻,不以為然,因為她的心已經(jīng)隨著那個溫文的男子離去,被深深的埋葬了。
新皇登基,而之前的皇后被奉為太后,掌管鳳令軍,也相當(dāng)于告知天下群臣,元明朝的朝政已經(jīng)完全掌握在了太后手中。
新皇尉遲鴻澤對當(dāng)今太后,謙卑恭順,對于國之決策,大大小小全都會向太后請示,以示恭敬,而太后也不會多加干預(yù),看上去,皇上和太后之間和睦共處,卻不知,兩人之間是行同水火,生死不容。
劍拔弩張的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摩爾人平靜的生活卻被司馬相府的那一車子尸體給打亂了,朝堂上下頓時一片混亂,眾說紛紜,紛紛在探討這兇手是何方人士,竟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放肆,并且究竟是司馬家有什么仇,居然被如此公然的挑釁。
同時稟報的還有司馬家三小姐受傷一事,而司馬家有兩位小姐,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這三小姐的由來又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話題。
但是礙于司馬卿的勢力,洪大夫人的背景,大家也都是閉口不談,只商討這緝拿兇手一事。
而尉遲鴻澤卻適時的表示為了對司馬相府的關(guān)注,特意深夜造訪,一是為司馬卿撐腰打氣,二是探望一眼那個神秘的三小姐,司馬笑笑,不知道這個三小姐是否就是那個曾經(jīng)和他一起“闖蕩”江湖的妹妹,那個失去了消息兩年多的小女孩。
司馬府一行,讓他確定了笑笑的身份,也讓他枯寂的心有了一絲活力,這次,他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的保護(hù)她,就算是提前和那個女人為敵,他也在所不惜。
得到了暗衛(wèi)的稟報,他迫不及待的親自前去,潛入別人的院子,終于讓他看到了床上的那個小人兒。
可是當(dāng)他看到躺在她身邊的那個小男孩的時候,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他們還小,雖然他們之間還不了能生什么,但是他卻已然感到不舒服。
“妹妹,怎么來了,也不來找大哥?”尉遲鴻澤的話語里有著淡淡的譴責(zé),為兩年前的,也為今天的,她為何不與他一同承受呢,為何要自己一個人抗。
“哥哥好本事啊,竟然能找到我”笑笑當(dāng)然不會懷疑尉遲鴻澤的能力,只不過這么快捷的尋找下,他該動了多少力量啊,而這京城卻沒有一點動靜,今天的哥哥亦非往日了。
但是對他,她卻自始至終的信任,他既然找到了她,那么她就相信他,他能保護(hù)她,至少這至關(guān)重要的兩天,他會竭盡全力的去保護(hù)她,不受任何困擾。
“這次再找不到你,那么我就妄為笑笑的哥哥了”尉遲鴻澤這話說的又是抱怨又是委屈,強調(diào)了在她們心中一直存在的情誼。
“我起不了了,抱我吧”笑笑虛弱的毫不掩飾的要求,讓尉遲鴻澤的心一震,難道笑笑真的受傷了,可是就算是受到那些和尚的攻擊,她也不至于傷到如此,她怎么說也是幽蘿谷的少谷主啊,疑慮在心中攀升,但是卻依言抱起了笑笑,鼻中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皺眉,而手上的輕盈,更讓他不滿意。
看著笑笑虛弱的昏睡尉遲鴻澤召見了封如嫣,卻想不到的結(jié)果卻是無能為力,而司馬府一案,卻引起了更多人的關(guān)注,其中包括了剛班師回朝的軒轅浩,以及年輕有為的封如海。
事情的展是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是那么的沉重復(fù)雜,司馬府三小姐笑笑受襲一事,竟然牽連出了當(dāng)年海家一門被滿門抄斬的歷史血案出來,而笑笑卻是海家遺留的外孫女,而原本的封如海卻是海家遺留下來的子孫,海如風(fēng)。
即使笑笑不正面承認(rèn),但是她也沒有否認(rèn),對于她來說,這些已經(jīng)是前塵往事,她要的不過是一個結(jié)果,一個宿命的結(jié)果。
看著她抱傷回到了部下的身邊,看著她和熟識的人相處,看著她的氣色越來越好,他的心漸漸的放下了,卻不想,緊接而來的卻又是她遠(yuǎn)走的消息,而這一切他卻無力阻止,只因為司馬卿的一句冒認(rèn),否定了笑笑的身世,捅出了笑笑的身份,笑笑又一次的踏上了顛沛流離之路,他好恨,恨自己的無能,更恨那個女人的歹毒,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愿意放過笑笑,非置人于死地。
笑笑舊傷未愈,卻迎來了滅門之災(zāi),鳳令軍一襲幽蘿谷,幽蘿谷頃刻間灰飛煙滅,剩下的只是滿目蒼涼,遍地的血液和尸體,笑笑再一次的下落不明。
兩次,就在笑笑面臨危險的時候,他都沒有陪在笑笑的身邊,而上一次,笑笑僥幸生存下來了,可是這一次呢?她身受重傷,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她又該怎么存活下來,當(dāng)然她不是沒有生還的機會,但是她又且是那種只顧自己生死的人,她的性格決定了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然而隨著幽蘿谷的滅亡,宮廷和江湖似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尉遲鴻澤在朝中的勢力日益增大,而太后的手中僅存的就是鳳令軍,而這也成了她的保命符。
太后似乎也因此肆無忌憚,但是晴天霹靂,幽蘿谷竟然又傳出了幽蘿谷谷主復(fù)活的消息,鳳令軍當(dāng)其沖的前去探看,卻得到了全軍覆沒的下場,對此,幽蘿谷谷主重出江湖的事情瞬間在江湖中流傳開來,而太后也慌了。
笑笑那勢不可擋的氣勢讓太后亂了陣腳,她使用了鳳令,出動了隱藏極深的鳳令軍頭領(lǐng),卻不想,得到的卻是鳳令軍頭領(lǐng)被俘虜?shù)慕Y(jié)果,而窮途末路的太后居然趁封如嫣不在的情況下,帶走了封如嫣和軒轅浩未滿月的孩子,這也讓尉遲鴻澤綁住了手腳,只能按兵不動,靜候軒轅浩等人的消息,隨著一封封的飛鴿傳了越來越多關(guān)于現(xiàn)在的笑笑的消息,她長大了,可是性格沒變,還是笑笑。
他和笑笑總是那么匆忙的相會,卻又匆匆的分離,可是他心中卻永遠(yuǎn)擺放著笑笑,隨著年齡的增長,大臣們奏請立后呼聲高漲,他也在認(rèn)真的思考笑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該怎么做?
就在他準(zhǔn)備迎接笑笑到來的時候,卻只得到了笑笑獨闖棲鳳宮,帶走了軒轅浩之、子,又一次沒有了蹤跡的消息,他的心慌了,現(xiàn)在的笑笑大了,他不敢保證笑笑還會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不能在等。
迅的處理好手中的事務(wù),獨自開始了行走江湖尋找笑笑的旅途,他需要時間來思考更需要行動來證明,他和笑笑之間該何去何從?
脫去了至高無上的龍袍,行走了民間,體會民間疾苦,打抱不平,為民伸張正義,嚴(yán)懲貪官污吏,沒想到,他竟然也博出了個龍公子的雅號,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
沒想到名氣的攀升,也讓他收到了宇文老爺?shù)膲垩缪堎N,他也就去看看,興許能找到笑笑。
“哥哥”那雀躍歡欣的呼喚聲,真真切切的從身后傳來,轉(zhuǎn)身迎接到的就是一個飛縱而至的身影,他終于找到笑笑了,沒有人能知道現(xiàn)在的他是多么的激動。
看著亭亭玉立的笑笑,笑笑長大了,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小女孩了,可是那眼中的清澈依然如故,他和她之間依舊沒有任何的芥蒂,熟稔如昨。
這樣的笑笑,他不想在放手,看著笑笑,他終于表達(dá)了心意,不再是哥哥和妹妹的情誼,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感。
然而他卻得到了笑笑的拒絕,雖然他覺得難以接受,但是卻又覺得笑笑會如此,因為笑笑本來就是一個很理智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所需要的是什么?但是也因為太過明白,她才失去了沖動的漏*點。
看著眼前的笑笑,看著那眼中帶淚,卻依然展顏的笑笑,腦海中浮現(xiàn)了另一張面容,一張被浮華掩飾的落寞容顏,心中一個激靈,他不能讓笑笑成為那樣,不能,絕對不能。
兩個理智的人兒,忍著心中的悲戚,選擇了理智的分開,他們之間有著太多難以逾越的鴻溝,而他們都不能改變彼此,更不能失去自我,因為他們身上有著太多的責(zé)任,名譽決定了他們,最終無緣。
堅挺毅然的背影留給了身后的人,眼中的痛楚和堅定卻只有自己知道,大踏步的離開,只為走的更決絕,他不能給自己遲疑的機會,因為那將會改變兩個人的命運,而那結(jié)果卻是他們都不想更不愿看到的。
聽說她成婚了,聽說她的夫君為了救她,死了,而她卻一夜白頭,這些消息都讓他揪心,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女人,一個屬于這個世界的貴為皇后的女人,他也從身心上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帝王。
而心中唯一的凈土,就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細(xì)細(xì)追憶,幽幽緬懷。
——全文完——
最新全本:、、、、、、、、、、
(https://www.dzxsw.cc/book/17435/937159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