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太后駕到”龍騰殿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正和封如海議事的尉遲鴻澤皺起了眉頭,怎么不通報一聲就來了,但是還是起身走向門口迎接。\WwW.qb⑤.c0m\\
“兒臣見過太后,今兒個太后怎么有空過來了?”尉遲鴻澤作勢攙扶著太后往里走,坐上了主位。
“臣叩見太后”封如海在太后坐定以后行了跪拜禮,今天的太后,身著華麗妖嬈的衣祒,就像是那盛開的牡丹,高高在上,讓人景仰。
“封大人免禮,坐吧”太后疏離高貴的說道,端起了宮女奉上的菊花茶,紅唇微啟,啜飲一口,優雅而大氣。
“謝太后”封如海明顯的感受到了今天的太后和那日的太后不同,今天的太后才是大家所熟悉的雍容華貴,淡漠疏離的女子,而不是那天個慵懶中帶著幻夢的女子。
“皇上,本宮今天來打擾皇上,是有事不明,還望皇上給本宮解惑”太后淡淡的說明了來意,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
“太后有何事不明,直說無妨”尉遲鴻澤大體知道她為何而來,但是這所謂的不明,可就不明白她要問的是什么了?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么還勞煩皇上宣司馬丞相覲見,本宮有話要當面問他”太后似乎是有備而來,這讓尉遲鴻澤和封如海都知道了這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她知道什么了,還是她打算做什么?
“宣馬丞相覲見”尉遲鴻澤倒想看看他們又要玩什么名堂。
“皇上,太后,臣就先告退了”封如海一聽也知道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所以主動請退,以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封大人也應該在場的,坐下吧”不等皇上說話,太后已經斷絕了封如海的退路,雖然語氣平常,但是卻有著風雨欲來的陰霾和沉重。
“坐吧”尉遲鴻澤也吩咐到,既然如此,那就靜觀其變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是”封如海不得不坐下,心中卻在盤思這太后今天的舉動太過反常也太過強勢,不過太后從來就不是弱勢之人,她的風格也像,今天看來有硬仗要打了。
“司馬卿覲見”小德子的聲音已經響起,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司馬卿已經到了,看來他們這是安排計劃好的了。
“司馬卿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司馬卿儒雅的面容明顯憔悴衰老了好多,看著皇上和太后的眼神有些木然。
“愛卿請起,今天宣你進宮,是因為太后有事不明,需要你解惑,難為愛卿了”尉遲鴻澤愛惜的說道,這司馬卿抱病在家已經幾天了,今天進宮,實行在是難為了。
“太后有何事不明,老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馬卿慘淡一笑,看著太后,這就是為人臣子的悲哀,臣子能對皇上說個不字嗎?
“這司馬府三小姐受襲一案轟動朝朝野,襲擊者也被屠殺擺放于司馬府門口,這等器張的罪行讓人指,皇上對此案甚是關注,封大人也奉命徹查此案,本宮本不應該插手此事,但是有些疑問卻憋在胸口,無從得解,故來請教皇上和封大人,希望能得到個合理的解釋,也好了了本宮心中的疑惑”太后的話不輕不重,卻撇清了參與朝政的嫌疑,又體現了對時事的關注。
可是事實是什么,大家都明白,這太后是罪婦洪氏的親姑姑,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為侄女開脫罪行,然而洪氏是證據確鑿,對犯罪事實也供認不諱,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改變不了,他們只能另辟蹊徑,尋找突破點。
“太后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就問吧,朕相信太后的疑惑也是會是朕的疑惑,司馬愛卿也會如實稟報的”尉遲鴻澤的話無疑是借太后的口來問司馬卿,司馬卿不管答什么都是面對太后和皇上,不管是對是錯,都將是對皇室的回應。
“封愛卿,你也仔細聽好了,如果其中有和案子相背離的,不管什么,都得立于案宗”尉遲鴻澤的旨意不止讓封如海變了臉色,就是太后也是神色一凌。
從這一刻開始,在場的人,包括皇上,太后的話語都將作為案件調查記錄,所有人員都也包含在了案件之中。
不管太后想做什么,尉遲鴻澤都將計就計的把太后套在了案情里邊,和案子扯上了關系。
“是,臣遵旨”如海走到了書房桌旁,站立,已經提筆等候。
“司馬卿,本宮只知道你有兩個夫人,這三小姐又是從何而來?”太后深吸一口氣,紓解情緒,這種才悠悠開口問道。
“臣慚愧,司馬笑笑乃是臣二夫人海玉梅所生,七年前,她們娘兩回娘家上墳祭奠,回來途中遭到了殺手襲擊,二夫人命喪當場,二小女卻僥幸活命,被人救了,兩年前才回來相認”司馬卿大體的敘述,平平靜靜的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回答問題。
“海玉梅?”太后對這個姓氏很是敏感,怎么司馬卿有個姓海的夫人?
“是,原海家唯一女子”司馬卿毫不回避的說道,海家現在算是被斬草除根了,什么都沒留下。
“十年前,海家私販朝廷違禁物品一事,牽連甚大,海家也被滿門抄斬,這海玉梅又怎么會逃脫?”太后語氣中有了冷冽,快十年了,她才知到有漏網之魚,那么還會不會有其他漏網之魚呢?
“回太后話,海玉梅在之前被趕出了海家,和海家斷絕了關系,因此無人提起海家有女之事”司馬卿并沒有說為什么海玉梅會被趕出家門,也沒有說海玉梅為此付出了什么。
“趕出家門?所為何事?”太后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居然能從滿門抄斬的大罪中逃脫,她到要看看,是何人保著她?
“夫人未婚懷了在下的孩子,臣慚愧”司馬卿木然的臉上終于有了對過去往事的追憶,有過苦痛迷離,但是卻是現在最美好也最純的回憶。
“哦,那孩子就是三小姐司馬笑笑”太后看著司馬卿部,真是個命大的孩子啊。
“是,臣接她們母女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一歲了”司馬卿還能憶起那孩子看到他的時候,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叫著他爹爹。
“司馬大人又怎么會肯定那孩子就是大人的呢?”太后的問話不止讓尉遲鴻澤握緊了拳頭,連一直克制著自己情緒的封如海都想把筆砸到太后臉上,竟然能如此污蔑一個死去多年的苦命女子,她也太過分了。
“太后所言甚是,可是臣相信夫人,夫人是個好女人,她很正直,也很單純”司馬卿雖然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展示給太后看,但是他卻相信自己的夫人,那個他生命中唯一的白色。
“司馬大人還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啊”太后的話語里,不能知是贊賞是嘲諷。
“太后見笑了,要是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也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遭到毒手,卻無力追討,要是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又怎么會讓失而復得的女兒遭到又一次的襲擊,又怎么會放任兩位夫人打入大牢,而無動于衷;臣要是一個擔當的男人,又怎么會看著兩個女兒的離去,而無力挽留,臣無德無能承蒙太后的贊賞”司馬卿自我嘲諷中有著幾許無奈,更多的懺悔,這么多年來,他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人前的風光,人后的凄涼,他什么也沒有得到,心愛的女人死了,臨死也不會原諒他,他相依為命的夫人被打入了大牢,他卻無力去挽救,養大成*人的女兒走了,臨走留給他的是唾棄和仇恨,他最后什么也沒有得到,他不明白這一生他圖的是什么?
“司馬大人無需愧疚,真相自有大白的天,本宮還有一事不明,還請司馬大人如實告知”太后不理會懷吧卿的哀怨悔恨,依舊執著于她的目的。
“太后請問”司馬卿垂下眼簾,一副聽之任之的神態。
“失蹤后回來的三小姐,有沒有什么證明她的身份,司馬卿怎么確定她就是失蹤的女兒,不是別人冒名頂替的?”太后終于把今天一行目的表明了,而這個問題同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尉遲鴻澤垂下眼簾,掩去了眼里的冷冽和憤怒,封如海則是使勁的捏著手中的筆,久久不能下筆,她不僅污蔑了姑姑,還污蔑了笑笑,她的目的很簡單,只要否認了笑笑的身份,那么一切就可以推翻了,案情也就黑白顛倒了,到時候必然是笑笑遭到司馬家的否認,成了殺人嫁禍的兇手,將會受到什么樣的判決,已經毋庸置疑,太后好毒的心腸啊。
“沒有,但是臣知道她是臣的女兒”因為那笑容還是那么甜,雖然失去了甜美的情緒,但是她的笑容是記憶中的,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
腦海中浮現了那被孤零零的放在了司馬府的玉佩,那塊似乎還殘留著笑笑體溫的玉佩,她已經先一步拋棄了司馬府,拋棄了司馬這個姓氏,拋棄了他這個爹。
想他司馬卿風光一生,卻落的個被親生女兒拋棄唾棄的下場,他真的很失敗,笑笑的決然離開,司馬云和司馬煙的離家出走,憐兒和志兒的茫然無措,卻是躲避他,這讓他再強的意志也開始崩塌。
“司馬大人思女心切的心情本宮能理解,但是這樣糊里糊涂的認親卻是不智的行為,一個身份不明,底細不清的女子進入了司馬府,你看看出了多少亂子,引出多少禍端,就算她是司馬府的三小姐,出事之后也應該呆在司馬府,配合朝廷對案子進行調查,得出結論,而不應該私自離開,至今音信全無,這不明擺著是栽贓嫁禍,負罪潛逃嗎?”太后一語定論,否決了司馬卿的血緣關系,更否決了封如海的調查審判,真的是是非顛倒,黑白不分了。
“太后教訓的是”司馬卿無力辯解,只是木然的站著,嘴角有著無奈。
“司馬愛卿,難道也覺得這三小姐是早認的嗎?”尉遲鴻澤心中有著洶涌奔騰的火山,可是還是強壓著冷靜的問司馬卿,只要他堅持自己的想法,確認笑笑的身份,那么這事還不至于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當年司馬大人的夫人和孩子出事的時候,孩子不是已經五歲了嗎?如果真的被救了,那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么會不回家,而是滯留在外呢?再說既然是受到了殺人的襲擊,一個五歲的稚齡女孩,又怎么可能逃過殺手的追殺呢,司馬大人怎么不會好好考慮考慮,認真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辨別事情的真偽,也不至于冒出這種么多事來,不但影響了大人的仕途生涯,更造成了大人一家的妻離子散,司馬大人可要考慮清楚,以免因為一時的糊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太后的話像鞭子一樣鞭打著司馬卿的心靈,想想兩位夫人陪伴著他,過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他生兒育女辛勞的操持著整個家,他又怎么能忍受同時失去她們的痛苦呢,還有家中的幾個孩子,他們又怎么能推動母親呢,如果她們能平安的回來,那么司馬府又會回到之前幸福和平靜,孩子們也不會遭到出人意料的凄慘的境地。
“愛卿,這司馬三小姐回府以后表現如何?”尉遲鴻澤看著保持沉默的司馬卿,看著他的猶豫和掙扎,決定最后一次換回他的良知。
“皇上,笑笑回府后,和姐妹們相處甚歡”司馬卿想到那個從來沒有麻煩過他,給他惹過麻煩的女兒,那恬淡和笑容總是掛在嘴角,從進入司馬府直到離司馬府,他印象中也只有那恬淡笑的笑容。
“好深的心計,利用姐妹情誼破壞司馬家的和諧,司馬卿,這點你不會看不到吧?”太后的話冷泠的,卻有著急迫的逼問意味。
“愛卿,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不是嗎?”尉遲鴻澤微微一嘆,看著司馬卿被逼到角落,卻不懂爭辯,不懂維護,只知道掙扎,這種父親,難怪笑笑嗤之以鼻,難怪她不會留在司馬府,難怪她會決然離去。
承認笑笑,彌補多年來對她們母女的愧疚,給她一個家,為她的母親追討兇手,給她一個交代,代價卻是犧牲另兩個夫人,讓另外的四個孩子失去母親,他失去妻子。
否認笑笑,那么他將會擁有兩個夫人,四個孩子,圓滿的家庭,只是會再一次的失去笑笑。
孰輕孰重,司馬卿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掂量,只不過他心中那僅存的良知還在努力的提醒他,他不能在對不起笑笑了,他欠笑笑的已經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如果三小姐還在的話,皇上是否應該追查一下十年前海家的案子,竟然讓罪人之后茍活于世”太后這話夠狠,不但堵了司馬卿的后路,就連笑笑的后路也給斷絕了。
就算司馬卿承認了笑笑的身份,那么也就相當于承認了笑笑是海家之后,不但笑笑難逃追究,就連司馬卿也難逃罪責,包庇朝廷欽犯同樣是殺頭的大罪啊。
封如海差點沒把手中的筆給握斷了,太后就這么想把海家趕盡殺絕嗎?他不是也還在這兒嗎?如果知道了他是海家人,是不是同樣要斬殺?
他是否該對海家一門滿門抄斬一案進行調查,究竟是為何,海家落的如此下場,又是為什么,太后要對海家一事追查究底?
“皇上,臣斗膽,太后所言極是,這海家一案應該重新調查,漏網之魚應該一網打盡,以難解難分后患”封如海順水推舟的說道,只要皇上下旨,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著手此案,也可以為海家平反冤屈了。
“封愛卿所言甚是,這海家一案還是有遺漏,是該好好查查”尉遲鴻澤也凝思到,贊成封如海的提議。
“海家一案時隔已久,早已物是人非,追查困難重重,何必再興師動眾,封大人還是把司馬家的案子結了吧”太后雖然早已料到海家一案不宜牽扯,但是特殊時刻,她得特殊處理,卻沒有料到封如海會提起重新調查此案,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朕也覺得這海家一案畢竟關系重大,私販違禁物品可非同小可,后患無窮,封如海,即刻起著手調查海家一案,隨時稟報案情進程”尉遲鴻澤不理會太后的阻攔,下了圣旨。
“臣遵旨”封如海心緒澎湃,終于有機會了解當年的真相了。
“這司馬府一案難道還要拖延嗎?”太后臉色一沉,迫問到。
海家一事無暇顧及,那這司馬一案得處理了才是。
“愛聊,意下如何?”尉遲鴻澤看著司馬卿,這一切就看他的決定了。
“臣有失考量,誤認女兒,請皇上責罰”司馬卿的話無疑是一把刀狠狠的砍向尉遲鴻澤和封如海,他最終還是屈服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辜負笑笑。
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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