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老爺,不用了,云兒和煙兒一直在梅園外候著呢”大夫人對自己的兩個女兒真的感到無奈,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想到她們看著她那仇視的目光,她都感覺不寒而栗,那還有半點母女情分啊。WWw、QΒ⑤.cOm\\
“公子,你看著?”司馬卿無奈了,只好征求尉遲鴻澤的意思,他可不敢保證皇上見到笑笑,這三女兒的脾氣說實話,他也沒有領教過,在司馬府,這笑笑的脾氣是公認的好,從來不會紅個臉什么的,對姐妹也很好,可是她真正火的時候,他確實沒有領教過,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應付了。
“不是說三小姐昏迷不醒嗎?怎么又會吩咐外人不得進入梅園呢?”尉遲鴻澤語氣不變的問到,難道三小姐醒了,還是知道了什么?
“笑笑醒了沒有,妾身不清楚,這吩咐也是那幾個丫頭轉達的”三夫人這也才現這里邊的疑點,可是又能怎么樣呢?那幾個丫頭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誰會想和她們硬碰硬啊?
再說了看她們平時柔柔弱弱的,怎么一瞬間好像變得強硬多了。
“呵呵,司馬府的丫頭不簡單啊”尉遲鴻澤似笑非笑的說道,卻也讓他對笑笑產生了興趣,一個有著不畏主子的丫頭的小姐,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會是她嗎?如果是她的話,那倒是有可能,畢竟幽蘿谷的女子又豈是怕事之人?但是那又和受傷扯不上關系啊?
“司馬卿教導無方,讓公子見笑了”司馬卿只覺得從未有過的丟臉,要是在別人面前也就算了,偏偏在皇上面前,這讓他以后的臉往哪兒擱啊!
“走吧”尉遲鴻澤好像是要看他丟臉到家的樣子,不由分說的就要往外走,司馬卿不得不上前帶路,只希望那些丫頭多少能忌憚他這個老爺,讓出條路來。
今夜的司馬府燈火通明,所有的道路全都掛上了燈籠,雖然不能說是恍若白晝,但是這司馬府的每個角落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司馬卿帶領著尉遲鴻澤忐忑的往梅園走去,不一會就已經看到了站在通口處的司馬云和司馬煙。
兩道裊娜的身姿在燈光下更顯風情,只可惜主人卻望眼欲穿的看著里邊,只希望能進去看上一眼。
“云兒,煙兒?”司馬卿開口呼喚,讓焦急而內疚的倆姐妹轉回了身,看到了前來的一行人。
“你們來干什么?是看笑笑死了沒有嗎?如果笑笑真的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我為她陪葬去”司馬云的話語充滿了諷刺和冷酷,司馬卿沒有想到一向溫婉的大女兒竟然會說出一番話來,又是一個當頭棒,司馬府今天真的是撞邪了。
“住嘴,云兒,怎么說話的,爹爹和你娘他們是來看你三妹怎么樣了,爹爹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馬上就到了,以后不許這么說話了”司馬卿不是沒有聽清司馬云話里的意思,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弄得不可收拾。
“爹爹終于想起來為三妹請大夫了,三妹是不是該感謝爹爹?”司馬煙的話語同樣尖酸,一雙鳳眼看都不看大夫人,覺得無意。
“煙兒,怎么連你也這樣,爹爹知道你們是擔心三妹的傷勢,爹爹也知道你們是因為三妹受傷了感到內疚,可你們也不能這樣啊?”司馬卿故意歪曲司馬云和司馬煙之所以這樣的原因,就算他是老奸巨猾,可是面對這么尖銳而直接的話語,他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云兒,煙兒,不得無禮,老爺還有客人呢”大夫人插嘴道,沒想到她們不止對自己有恨,就連對老爺也這樣了。
“帶客人來見三妹,不會又是什么殺手刺客的吧?”司馬煙的身子索性擋在了圓形的入口處,這是唯一的進梅園的路口,她這一擋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煙兒,你也太放肆了,你就是這么和父母說話的嗎?怎么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了”司馬卿可是惱羞成怒了,在這樣下去,皇上一定會懷疑到他頭上的。
“要是今天受傷的是餓哦,我無話可說”司馬煙的話語沉重而悲傷,她多么希望是自己受傷,而不是笑笑,如果不是自己提議去遠山寺,也不會出這事,笑笑也不會受傷。
想到笑笑受傷,想到一直對她們和氣有禮的雨燕她們,現在連看她們都是冰冷無情的,那滋味真的好難受。
“爹爹,娘親,你們知道嗎?要不是三妹讓人救我回來,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可是現在三妹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難受啊,為什么,就因為傷害笑笑的是和尚,是遠山寺的和尚?”司馬云一連串的為什么砸的大夫人暈頭轉向,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為何如此的聰明,一看到和尚的尸體,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個通透,她該如何圓謊呢?
“說啊,為什么不讓我們去遠山寺?為什么遠山寺的和尚會傷害三妹?遠山寺是娘親常去的地方,那些和尚不止娘認識,我也認識,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司馬煙冷冽的話讓大夫人徹底的崩潰了,她該怎么解釋,該怎么回答?
“好了,這事我們待會在說,我們先進去看看你三妹,等她醒了,問她不就清楚怎么一回事了嗎?”司馬卿就是想堵住女兒的嘴也晚了,只好打住轉移話題。
“云兒,煙兒,我們先進去看看笑笑吧”三夫人也插話了,看著啞口無言的大夫人,她也害怕,如果她們質問的是自己,自己又該怎么回答呢?
如果憐兒和志兒知道了這些,他們又會怎么看待他們的娘親呢?會不會像司馬云和司馬煙一樣,看不起她?
“你們能進去的話,就去吧”司馬煙閃開身子,冷笑到。
卻不想尉遲鴻澤帶頭走進了梅園,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順著石子路,一直到門口,都沒有任何人阻攔,感覺這梅園里空空的。
人已經走了,尉遲鴻澤的一個反映就是人去樓空,推開門,只看到雅致的桌子上放著一枚玉佩,孤零零的被主人丟棄。
“三妹,三妹”
“雨燕,雨鶴”
“你們去哪兒了?你們出來啊”司馬云和司馬煙失控的叫到,為什么走都不和她們說一聲,他們不是有意的。
“別叫了,她走了”司馬卿看著桌子上的玉佩,心突地沉了,這塊玉佩讓他確認了笑笑的身份,也確立了父女關系,笑笑遺留了這塊玉佩,是什么意思?
斷絕父女之間唯一的線索嗎?也就是斷絕父女關系嗎?雖然自己曾經有過除掉她的念頭,可是在這一刻,他怎么還是覺得空蕩蕩的,心里像少了什么?
看著這精致而溫暖的竹屋,這里曾經住過他最愛的女人,他們的孩子,可是她們都走了,女人死了,孩子走了,他又失去她們了。
尉遲鴻澤也沉默了,能在司馬府那么多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一定的功力那是不可能的?
那這個笑笑是不是那個笑笑呢?
那個行事乖棙,重情重義的笑笑,曾經和他一起闖蕩江湖的笑笑。
“老爺”大夫人和三夫人看著人去樓空的梅園,也是一時間沒了頭緒,這人走了,他們該怎么辦?
“煙兒,扶我回房”司馬云只是呆呆的站著,對身旁的司馬煙低低的說了一句,眼一閉,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姐,姐”司馬煙迅的扶起司馬云,也顧不得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了,抱起司馬云就跑,那度讓司馬卿和兩位夫人都驚呆了。
“云兒,語兒”大夫人反映過來后,也趕緊跟上去,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要是有個好歹,她也會受不了的。
“令媛們真是姐妹情深啊”尉遲鴻澤如是說道,從她們的言語中,能體會出她們對笑笑的喜愛和關懷,要不她們不會為了一個妹妹而頂撞父母。
“三小姐是那位夫人所生?”尉遲鴻澤問到,看樣子好像不是大夫人生的,也不像是三夫人生的。
“回公子的話,是二夫人七年前意外慘死,只留下同行的笑笑流落在外,笑笑也是兩年前才回來的”司馬卿提起往事難言傷心,只不過這些表象在尉遲鴻澤的眼里不當一回事。
“這么說來,司馬笑笑今年十三歲了”尉遲鴻澤幾乎可以肯定笑笑的身份了,要是司馬卿不說,他還不敢相信他會找到當年的那個女孩,那個讓他牽掛和內疚了兩年多的小女孩,如果笑笑的是的話,那么她又怎么會受傷呢?要說武功,也沒有人能傷害到她啊?尉遲鴻澤的臉色更凝重了,上一次,當笑笑面臨危險的時候,他走了,把她丟在了危難中,而這一次,他卻是來晚了,讓她遭受了危難和傷害,他怎么就不能恰好趕上呢?
不管她現在去哪兒,要之際,就是找出傷害她的兇手,找到制造此番事端的主謀,徹底的為她排除危險根源。
當她是幽蘿谷的谷主的時候,他不想也不能干預江湖事務,畢竟他是皇帝,不能為了一舉之私置天下于不顧,再說當時也沒有插手的理由。
而今她的身份是司馬相府的三小姐,是官宦女子,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為她排除障礙,保證她的安全。
尉遲鴻澤的眸孔收縮,手中的扇子握得更緊了。
“是的,公子,小女今年十三了”司馬卿忐忑的看著皇上,不明白皇上怎么會知道笑笑的年齡,難道他們認識?一個荒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竄起。
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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