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聞瀟瀟挑了挑眉，小模樣很可愛。

　　“是不是應該好好陪陪男朋友？”秦凜貼近聞瀟瀟的耳垂，含了上去。

　　聞瀟瀟驚得把小雪都扔了，害羞得想要推開秦凜。

　　“你……大白天的……討厭！”

　　秦凜按住她，親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這幾天辛苦我們瀟瀟了，男朋友補償你……”

　　秦凜得了便宜還賣乖。

　　聞瀟瀟捂著臉，徹底不肯動彈了。

　　小雪剛剛才得到寵信就被丟到一旁，此時正無語的盯著打鬧的兩個人。

　　“吱吱……”

　　無語～

　　聞瀟瀟和秦凜充耳不聞。

　　——

　　研究院的消息放出得太早，整個西北基地除了壹區和拾叁區的所有病患全都涌入肆區。

　　又因為研究院嚴密控制治愈人數，一時間怨聲四起。

　　康寧不得不找到秦凜。

　　“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們還能考慮一下嗎？”

　　幾天過去，康寧臉色發黑，眼下起了一層黑眼圈，顯而易見的疲憊。

　　秦凜沒說話，而是悠哉的靠在沙發上，調侃道：“我還是尊重你們研究院的決定吧。”

　　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康寧，當初秦家和研究院交涉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說的。

　　康寧撓了撓頭，面露尷尬。

　　“你就別和我說這樣的話了，我最近都要煩死……”

　　秦凜輕笑。

　　“蔣舒薇的事情如何解決？”

　　“蔣舒薇……你們就不能友好相處嗎？”康寧抓狂。

　　“不能，蔣舒薇有問題，你們最好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秦凜語氣篤定。

　　康寧看著秦凜堅定的眼神，只能點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一定對蔣舒薇進行全面的檢查。”

　　“嗯……”

　　秦凜還是沒動，看樣子是要等康寧解決好，才肯幫忙。

　　而在康寧離開后，壹區這邊迅速采取措施。

　　先是派兵去維持秩序，然后就是將沒有得到治療的人接到拾叁區，等待醫治。

　　壹區部隊動作迅速，一場還沒來得及壓制的暴動被扼殺在搖籃里。

　　康寧那邊也迅速的控制住蔣舒薇，但是在要對其進行身體檢查的時候，對方突然失控，張嘴咬住了她身邊的研究人員。

　　“啊，救我……”

　　研究人員的胳膊，被連衣服帶肉撕下去，鮮血淋漓。

　　“制服她！”

　　康寧難以想象如此血腥殘忍的人居然會是蔣舒薇。

　　對方動作很快，連著傷了兩位研究助理，飛一般的逃出研究院。

　　暴露在陽光下的蔣舒薇終于藏不住了，她的脖頸處，挨著臉很近的位置，完完全全的長出了另一張人臉。

　　“你不是說不會暴露嗎，為什么咬人？”

　　蔣舒薇崩潰的哭出來。

　　“怕什么，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們還能容得下你？”

　　“你和人類已經是敵人了，沒必要手軟，被研究院的人抓住，會死……”

　　“往左邊跑！”

　　那人臉一邊說話一邊指揮著，發出屬于男人的渾厚聲音。

　　如果仔細去看就能發現，這個人臉的模樣和邱瑞一模一樣。

　　沒人知道那日的玉雪山暗河下發生了什么，只有蔣舒薇知道她和邱瑞徹徹底底的融合了。

　　她也不再是人類，她是怪物……

　　蔣舒薇跑進巷子里。

　　身后的追逐聲漸漸遠去，她頹廢的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薇薇？”

　　忽然間巷子里傳來一道女聲。

　　曹靚穎剛剛想去研究院看望蔣舒薇，就在路上見到熟悉的身影，沒想到真的是蔣舒薇。

　　巷子的光亮太暗了，曹靚穎根本沒看清蔣舒薇的模樣。

　　“嫂子……”

　　蔣舒薇抹了抹淚，再起身時不動聲色的遮住自己的脖頸。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曹靚穎隱約覺得這地方有些恐怖，實在不愿意進去。

　　“嫂子，我發現了一個秘密，現在很害怕，我……我不敢出去。”

　　蔣舒薇哭出聲音，不斷的哽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樣的蔣舒薇讓人毫無防備。

　　曹靚穎走進了巷子里，慢慢靠近，還安慰著：“薇薇，有什么事你可以回家去說，我們都會幫你的。”

　　腳步緩緩靠近蔣舒薇，在距離對方一步遠的時候。

　　蔣舒薇忽然起身，將曹靚穎狠狠的摁在墻壁上。

　　“嫂子……對不起了。”

　　“呃……”

　　蔣舒薇掐著曹靚穎的脖子，對方臉色逐漸青紫。

　　隨后……在曹靚穎面色驚恐的表情下，蔣舒薇將冰涼的唇貼進對方脖頸。

　　“對不起了，嫂子，很快就結束了……別怕。”

　　蔣舒薇像一只吸血鬼，貪婪的吮吸著曹靚穎的血液，直到自己的皮囊緩緩倒地。

　　許久過后……

　　眼神空洞無神的曹靚穎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小巷子。

　　又過了一會兒，研究院派出的小隊在巷子里找到了蔣舒薇的干癟人皮。

　　秦凜得到消息后和聞瀟瀟趕往研究院。

　　“你說……這就是蔣舒薇？”

　　秦凜看著擺在手術臺上的完整人皮，面色冷峻。

　　“是，我們的人找到的時候就剩下這一張人皮了。”

　　康寧不嫌惡心，伸手摸了摸。

　　“我唯一奇怪的是，這是什么病……或者說這是什么變異物種，能將人變成這樣。”康寧喃喃自語。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這些日子基地會加強巡邏，你們也小心些。”

　　秦凜提醒道。

　　“需要這么小心？”

　　“現在不是應該想想如何和蔣家交待嗎？”

　　康寧頭痛無比。

　　蔣家少了一位治愈系異能者，如果現在聞瀟瀟的身份暴露，蔣家會怎么想？

　　“交待……”秦凜冷笑。

　　“把人皮送到蔣家去，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兒。”

　　康寧：“……”

　　康寧當然不會這么做，但無法向蔣家隱瞞蔣舒薇的事情。

　　秦凜離開研究院后吩咐壹區士兵：“去查查今天都有誰路過蔣舒薇死亡的那條巷子，要事無巨細。”

　　“是！”

　　對方得了命令，立刻執行。

　　“你在懷疑什么？”

　　聞瀟瀟一直很沉默，似乎是被剛剛的情況嚇到了。

　　“總覺得有些奇怪，蔣舒薇沒那么容易死，要是死的話在玉雪山就死了。”

　　秦凜冷酷的說，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我也懷疑，但是和人臉飛蛾脫不了干系。”

　　聞瀟瀟的敏銳感很強，直覺更強烈。

　　人臉飛蛾？

　　秦凜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驀然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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