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君意雙雙把家還
一縷陽光照進了特護病房,君羨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趴在他床邊手側的小姑娘。
他的手,想動一動,摸摸她的頭。
這么一牽動,善解意就醒了。
兩只小貓爪子狠狠揉了下眼睛,生怕是做夢似的,待確定了他已經醒來,貓眼溢出水花來。“君羨,嚶嚶君羨,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君羨還很虛弱,唇色也發(fā)白,“不會的,我答應你的,什么時候爽約過?”
善解意的眼兒瞇成了線,她抓起他的手,就貼在了自己的臉上,“說話算話。君羨,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買吃的。”
手掌覆在那張小臉上,君羨試圖坐起來,幫她揩去淚水,“先不忙,和你說會話。老師他們呢?”
“別動別動別動!他們被我趕去睡覺了,你有我就夠了。”小姑娘布靈布靈眨著眼睛,又把君羨摁回去。
那句“你有我就夠了”,在君羨的心上燃了一把火,他的手指都有點顫抖,但看小姑娘的表情,還是天真無邪的,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你也去睡會兒,都有黑眼圈了。”
善解意搖頭如撥浪鼓,“剛剛誰說的,和我說會話兒?”
君羨:“……”他發(fā)現(xiàn)小姑娘有了很多個人情緒,會否定、會拒絕,再不是那個呆板的、什么事都漠不關心的芭比娃娃了。而他分不清該是高興,還是悲傷。
善解意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額頭,從床邊的小柜子上找到了那張皺巴巴的紙,站起身來,垂直地舉在君羨頭頂。“《止戰(zhàn)》大電影原聲配樂,好了。”
君羨仰著頭,看著擋住了光的“鬼畫符”,手指輕輕打拍子,大喝了一聲“好啊!”
結果就是牽動了傷口,把醫(yī)生給驚動了。
*
一天后,導演厲安帶著女主柳建儀,以及監(jiān)制、混音的團隊,出現(xiàn)了茱莉亞學院琴房。
善解意坐在鋼琴前,將新作的曲目重新演奏了一遍。
厲安久久無語,他確定這就是他想要的。掌聲淅淅瀝瀝,因為整個團隊還沉浸在音樂所渲染的氛圍中,沒有完全恢復。
“解意,這實在太棒了,你真是個天才!”厲安熱淚盈眶,不吝贊美。
善解意無奈搖頭,“是他,給了我靈感。他還為曲子填了詞。”
那些善解意無法宣之于口、無法歌以詠志的憤怒,在君羨的詞里,一目了然。
這世界,無所不在的藩籬。
在人與人的心間,硝煙四起。
孩子的臉上,寫滿恐懼,
春天播種的麥田,秋日一片狼藉。
聽,誰在唱響一支止戰(zhàn)之曲,
暗夜中,誰幽幽嘆息?
自由的路,從來充滿荊棘,
我們終將從絕望之嶙,
劈出一塊希望之石。
厲安將曲譜和詞譜,一并交給了團隊,人們被這精妙的旋律,和鏗鏘有力的歌詞所感染。“厲導,我承認我之前帶了偏見,不該因為善解意年輕就懷疑她。現(xiàn)在她用實力狠狠打了我的臉,但我心服口服。”一個多年浸淫音樂的監(jiān)制如此說道。
“歌詞寫得這么好,我都想試一試了呢。”柳建儀說道。她并不是音樂科班出身,架不住長了一張高級的國際臉,是當前進軍好萊塢的國內第一女演員。也有人將柳建儀和厲安并稱華人雙壁。
“建儀,不妨一試啊。”厲安倍感欣慰,“解意啊,你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善解意沒有理會厲安的激動,她說了一句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那,編曲費用可以結了嗎?”
根據(jù)之前簽訂的協(xié)議,劇組方預付10%的費用,后面的要到曲目徹底完成才付。雖然善解意之前提交了一個版本,但不甚令人滿意,所以遲遲沒結。
厲安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這就去催財務。”
“那快一點啊,君羨還在病床上呢。”
厲安:“……好好好。電影首映的時候,我一定邀請你和君羨先睹為快。”
*
善解意已經拿到了厲安的支票,事實上,比事先約定的高了10%,這是厲安為歌詞單獨買的單。
在付清了君羨的醫(yī)療費用后,善解意找到了凌超晗。
“解意,你還好嗎?什么時候回國?”凌超晗過得并不好,提心吊膽。現(xiàn)在善解意來見他,他不禁喜出望外。
“你的公司,估值增長了一倍?”善解意單刀直入。
凌超晗心里一酸,因為她沒有只言片語問候他一句。不過他隨即嘲笑自己的度量,和喜歡的人還要斤斤計較嗎?“是的,柔化顯示屏市場廣闊,我這次去硅谷,又拿到了一筆訂單。”
善解意指尖夾著一張支票,“那我,再追加兩百萬。”
在茱莉亞求學的半年,她除了全額獎學金,沒有什么收入。只是在卡耐基的演奏會上,得到了一部分分成,再就是厲安支付的編曲費用。
凌超晗沒有接,他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解意,意屏科技最近要拍企業(yè)宣傳片,已經找好了合作團隊,正在研討腳本階段。你作為合伙人,親自為公司代言出鏡好不好?代言費用,我還按五百萬給你算,作為追加的投資。”
他存了私心,拍攝過程中就可以和她更多地相處,而且也名正言順地將股權分給她。雖然股權的受益人,實際寫著君羨的名字。
但,誰讓他愛著她呢?
善解意猶豫了,她想給君羨賺很多錢,防止他像這次這樣,有病痛災難。但,“我要問問君羨,他同意,就可以。”
凌超晗:“……”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只好苦笑,聳肩。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回國吧。”
“你一個人照顧著大病人,我不放心。”
善解意繞手指,糾結了五秒鐘說:“他看到你,好像不太高興,病就好地更慢了。所以,你還是走吧。”
親耳聽到善解意這么說,凌超晗整顆心悸動起來。君羨不滿自己和她交往,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要知道,凌超晗最初要約會善解意時,君羨是支持的,還給了好建議。
而現(xiàn)在,情形發(fā)生了變化。
凌超晗閉上了眼睛,片刻后復又睜開。“好,我先走。你照顧好自己。”
“嗯。”
凌超晗到底還是在善解意的堅持下,帶走了兩百萬的支票。
君羨的傷勢慢慢好轉,邵玉章夫婦和劉川巖也先后回了國。
這個時候,君羨收到了兩個信息:第一,聲音之戰(zhàn)已經開播,申屠政通過了第一輪盲選,進入了導師白均戰(zhàn)隊。第二,君羨的父母從新聞上看到了報道,得知他在卡耐基受了重傷,就要趕過來。
君羨勸慰父母已無大礙,即可就可以啟程回國。
八月上旬,善解意辭別了茱莉亞的師生,和君羨踏上了帝京的機場,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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