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靈光秘殿》，世界分光明圈、黑暗圈、混沌圈三部分。

　　——在買賣城，鮑里斯開啟赤帝幻方的法陣，也依此三圈排布——

　　三圈與人類倫理的邪正無關(guān)，只是三種認(rèn)知的狀態(tài)：

　　光明圈，可語者，人類理性認(rèn)知的邊界。此圈主尊為“赤帝明尊”；

　　黑暗圈，子不語者。人類認(rèn)知的邊界越擴大，人類未知的邊界并不會減少，而是相應(yīng)擴大。就像燭光的光照半徑越大，接觸的黑暗越廣；此圈主尊為“黑帝暗魔”。

　　混沌圈，既非人類已經(jīng)認(rèn)知，也非人類從已知推定的未知，而是支配人類的根本原欲世界。所謂“無名，萬物之母”。此圈主尊為“黃帝愚者”。

　　鑿破混沌，才見光明。既見光明，黑暗如影相隨。

　　白帝和青帝都在光明圈與黑暗圈的交界。白帝偏黑暗側(cè)，青帝偏光明側(cè)，亙古以來互相對抗。

　　這兩圈邊側(cè)的兩大帝神，并不遜于光明與黑暗的核心另兩尊帝神。

　　因為邊界永遠(yuǎn)是對抗最激烈的地方，也是匯集了最強大的力量來穩(wěn)定兩圈疆域的地方。

　　就像古代各大帝國對抗蠻夷的邊疆，永遠(yuǎn)集中了帝國最精銳的軍隊；

　　又像學(xué)術(shù)界的前沿課題，爭議不休，但集中了這個學(xué)科最好的頭腦。

　　相應(yīng)的，“白帝”的神職雖然偏向黑暗圈,  也向光明圈跨越了小部分，就像太極圖里的陰陽魚,  并非純粹一色,  也容納了異己力量的圓點。青帝同理。

　　白帝本尊,  擁有“貓眷族長”、“毛蟲之長”、“旄頭星主”、“枉死城主”、“昆侖山主”、“都山主”、“都太歲”、“戰(zhàn)斗勝神”等八個帝君級化身。

　　每個帝君級化身持有神職不等，都有數(shù)王、十?dāng)?shù)公、數(shù)十侯之多。

　　“昆侖山主掌蟠桃園”就是白帝在它勢力并不昌盛的“生命”領(lǐng)域中最牢固的公爵神職。

　　“虛耗”則是白帝在黑暗圈的暗影神職,  歸在“貓眷族長”馬甲名下，侯爵級為“小耗”、公爵級為“大耗”。

　　“小耗”的受者，需要達到B級“游俠”,  具備“偷竊B”超凡技藝。當(dāng)然，是否能夠承受住神力，一切責(zé)任自負(fù)。

　　黑貓?zhí)�平目前�?B級游俠，只掌握“暗殺B”。

　　但它在上一次被林洋摧毀身軀前是2B2C級貓，暗殺之外有三個技藝,  偽裝C（隱形）、雜技C（十八地獄小鬼刑訊）和偷竊B,  重生之后已經(jīng)漸漸回憶起過去技藝。

　　陸澄交換來“小耗”神職,  可以讓黑貓直接沖回“偷竊B”。

　　公爵級“大耗”一次接觸,  每次轉(zhuǎn)移10%目標(biāo)靈光物的靈光到自身，碰10次偷到手。需要“偷竊A”，一時夠不著；

　　侯爵級“小耗”一次接觸，轉(zhuǎn)移5%目標(biāo)物的靈光，碰20次偷到手，暫且夠用。

　　如同耗子螞蟻搬家,  瞧瞧偷完倉庫的東西。

　　C級、D級靈光物直接拿就行，這個神能主要針對高級靈光物。

　　黑貓啟動“偷竊B”和“小耗”時，接觸一個B級目標(biāo)物20次，就能把對面的東西帶回陸澄家。

　　當(dāng)然,  A級品每件都在百萬泉以上,  在完全轉(zhuǎn)移靈光之前，黑貓“小耗”轉(zhuǎn)移的靈光都負(fù)載在貓身。完整一件A級品的靈光量徹底超越了黑貓的神軀負(fù)荷,  實際上憑“小耗”無法偷取。

　　可即便如此,  有了黑貓“小耗”，也能轉(zhuǎn)移敵方的A級品部分靈光,  讓其威力大減。

　　——這和陸澄的靈光貨幣對靈光物的削弱大有區(qū)別。

　　——陸澄的貨幣是對靈光物的等價抵消，萬能但低效，自己也要承受同樣的虧損。

　　現(xiàn)在陸澄手握兩枚天寶金匱，可貨幣儲備只剩下三十萬泉,  既要和林洋一道攢復(fù)原雪姐的手術(shù)費，又要攢回開門的數(shù)額,  再不能像過去那樣浪費。

　　灰貓判官翻到手中升官簿冊——B級神職它可以直接分配給陸澄，回頭向少司命報備就是——從書頁里揪出一團小耗子的鼠影，拋向另一個神龕的黑貓?zhí)�平�?br />
　　黑貓穩(wěn)穩(wěn)接住，啊嗚一口，把那小耗子鼠影完全咽下了肚子——然后，黑貓懶懶一叫，說不住的舒爽——貓已經(jīng)融化了神力，重回了“偷竊B”，獲得“小耗”。

　　——以后，黑貓可以偷一件靈光物，就轉(zhuǎn)讓一件給陸澄銷賬，再去偷下一件

　　——自己家的貓終于長大了，陸澄在裝作沒看到黑貓偷吃了咖啡館那么多食品之后，終于等到了黑貓養(yǎng)家的一天。

　　——接下來，陸澄暫且沒有其他神職可與灰貓判官交換，得等下一批肥羊來到。

　　他問灰貓另一樁事，

　　“灰貓還記得那個承諾嗎——我討伐完長生天之后，少司命可以賜我第二個公爵神職？”

　　——陸澄現(xiàn)在是二等公，但第二個公爵神職“財神公”，并非來自白帝，所以他有臉問少司命要第二個白帝這邊的公爵神職。

　　——他知道自己的體質(zhì)無法再承受第三個公爵神職了，不過也可以先預(yù)定嘛。

　　他讀了《白帝卷》，知道各種剝奪和削減活物天年的“死神”是白帝在黑暗圈最擅長的領(lǐng)域。

　　陸澄的上線“少司命”正是白帝“枉死城主”這個馬甲下的小王級高位死神，擁有剝奪和削減單體活物至多“九千歲”的恐怖權(quán)限。

　　分配給陸澄一個“百年”的侯級神權(quán)限，對少司命不過舉手之勞。如果達到少司命的要求，它甚至可以頒授給陸澄剝奪“千歲”的公爵權(quán)限。

　　陸澄有點垂涎這個“天年千歲”神職，在沒有靈脈支持的前況下,  憑這個神職就能在遭遇戰(zhàn)瞬殺重要目標(biāo),  乃至高桌級人物。

　　——他目睹過怙主對勞倫斯，勞倫斯對鮑里斯的致命攻擊,  就是運用長生天那系對等“天年千歲”的死亡神能。

　　“陸澄,  你現(xiàn)在突破臨界點,  成為完全虛境生物，就能承受三公爵了。貓直接請少司命給你‘天年千歲’。

　　否則，免談。”

　　灰貓沒好氣道——灰貓判官也不過掌握了“天年一百”，還要替陸澄申請“天年千歲”，做夢呢！

　　一旦變貓不復(fù)還，陸澄是萬萬不能的。

　　“可是。說話要算數(shù)呀。”陸澄嘟起了嘴。

　　“好了，不會賴你的。你的體質(zhì)到了能夠承受三公爵，就給你。”灰貓道。

　　“遠(yuǎn)水不解近渴。那我還要灰貓?zhí)嫖肄k一件小事——我要打聽一只貓眷的下落。”

　　陸澄道，

　　“——我想找我族內(nèi)一只‘兔猻神’。”

　　陸澄“貓眷祭酒”的神能發(fā)動，愿意歸屬的貓眷都和陸澄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也浮現(xiàn)在少司命“錄鬼簿”的“白帝行走陸澄”名字附錄之下，算是他鍋里的人。

　　灰貓能憑“陸澄之名”隨時找到陸澄，從陸澄的精神世界浮現(xiàn)勾他的魂，說不定也能找到陸澄名下之貓眷。

　　買賣城一戰(zhàn)，他最終沒有返回胡楊林，和兔猻神就此失聯(lián)，現(xiàn)在想知道那兔猻神的下落。

　　灰貓點首，貓爪按在“兔猻神”之名上搜神。

　　——忽然，熟悉的胡楊林圖景從灰貓那本《錄鬼簿》書頁浮現(xiàn)在陸澄眼前

　　——陸澄果然看到了兔猻神，但他眼里的兔猻神卻被另一個人類男子勒住了脖頸，垂著四肢就范。

　　——那個人類男子金發(fā)碧眼，一臉冷漠，正是米旗國特工勞倫斯

　　——兔猻神也具備“天年一百”神能，被貓口咬上，天年百歲之內(nèi)活物必死無疑。但勞倫斯恰恰讓開了兔猻的貓口，拿捏在兔猻最禁不住的脖子肉上。

　　勞倫斯另一手拿著一捆紫色小花，小花已被打火機點燃，焚香飄入兔猻神的鼻竅。兔猻的雙眼漸漸迷離，睡去。

　　——捉拿兔猻神，也是勞倫斯善后草原事宜的一部分嗎？！

　　“這是專克貓眷的迷藥‘極品貓菖蒲’，你以后也要小心。”

　　灰貓感慨，它又檢查了一眼兔猻神的名字，兔猻的名字墨跡如光。

　　“它還活著，在人間，沒有回顧虛境。”灰貓道。

　　——陸澄暗想，針對自己也上了勞倫斯的日程，這“極品貓菖蒲”對付兔猻是試手，遲早要用來對付自己。

　　陸澄又想這老特工捉拿兔猻，大概兼有制衡自己和怙主的目的。兔猻的性命倒是不用擔(dān)憂。

　　自己有數(shù)了，以后上玄都再找勞倫斯算賬，搶回兔猻。

　　“呀，你還有一個新族人，如今是虛境飄蕩的貓魂，要貓?zhí)婺銓ふ宜龁幔俊?br />
　　灰貓忽然道，它說的竟然是那個瓦邦黑人公主德西瑪！

　　《錄鬼簿》上德西瑪?shù)哪�跡淡如煙霧，但不是沒有。

　　——她沒有和那復(fù)活節(jié)彩蛋一并被勞倫斯摧毀嗎？！

　　“這個德西瑪?shù)膹?fù)活節(jié)彩蛋里應(yīng)該有兩個魂魄——當(dāng)初歸附你的不止她，還有瓦邦的黑豹神。

　　——和鮑里斯的其他手下不同。她的‘豹神’并非出自鮑里斯，吞噬其他眷族而來。

　　而是瓦邦守護神‘黑豹’主動寄宿在她體內(nèi)。

　　那勞倫斯擊碎復(fù)活節(jié)彩蛋時，黑豹神守護在德西瑪?shù)幕昶峭鈱樱�替她湮滅了魂魄�?br />
　　德西瑪本人的魂魄則按照眷族的契約，直接墜入了虛境，轉(zhuǎn)化為貓等一族。”

　　灰貓檢查錄鬼簿——果然，在德西瑪?shù)拿�字邊上還有一個“黑豹神”的名字，那個名字已經(jīng)打叉劃去了，沒救了。

谷詳</span>　　“貓會去接引她回到白帝剎土。

　　——你要知道，這個星球白帝大部分的行走和從神在唐土，但這個星球所有的貓都是白帝的。”

　　陸澄喜出望外，這樣德西瑪仍然可以親手向勞倫斯報仇。無論她保留了傳承，仍是A級，還是跌落回了B級樂師，終究是一個強大的超凡者。

　　陸澄要把她招攬回來，給勞倫斯一個驚嚇。

　　“德西瑪?shù)幕昶请x灰貓這邊有點遠(yuǎn)，還飄蕩著。事不宜遲，貓要出遠(yuǎn)門，在她的魂魄耗盡前找到她。到時見面，你照顧好自己。”

　　灰貓道。

　　“那就托灰貓了。”

　　灰貓的虛影從神龕里漸漸消失，上路。

　　陸澄和黑貓?zhí)珰q滿足地跑出太歲殿。在灰貓那邊他和黑貓不能有更多的收獲了，得看白貓那邊的進展。

　　“財神殿”里，無數(shù)白蠟燭映現(xiàn)著各處虛境神靈或者人間匿名者的人頭。

　　——白貓財主終于等到了買家的錢包又鼓起來，貓的每季大拍賣到了“冬季大拍賣”

　　——這次白貓的買家，不止是過去積攢的那批老客戶——還有陸澄介紹的新客戶。

　　——這一個月，陸澄用鮑里斯的頭骨，冒充第三十世通天巫，在長生天的精神集會里結(jié)交各路異怪朋友，撒白貓的名片。

　　如今這伙長生天眷族慕名而至，也來白貓這邊淘貨。

　　白貓便潑海水似地把陸澄從巫王之墟到買賣城之行的戰(zhàn)利品一律以數(shù)倍的價格出貨。

　　最貴重的貨是，鷹神弗拉基的一口B級射擊戰(zhàn)斧，熊神海山的幾枚鮑里斯A級詛咒箭，和曾經(jīng)裝復(fù)活節(jié)彩蛋的珠寶盒子。

　　——白曄也在財神殿的角落里和陸澄一道圍觀白貓拍賣。

　　白貓的拍賣品里也有她掠奪汪掌柜和羅剎教堂地下室的戰(zhàn)利品，和白貓按拍**例分成。用不上的東西她全換成靈光貨幣儲備屯著。

　　——足足三個小時的功夫，堆在財神殿中，小山似的戰(zhàn)利品漸漸癟下去。

　　口干舌燥的白貓大口喝水，滿眼放光。

　　——出完這些戰(zhàn)利品，他們到手三百萬泉。

　　按1：3：6比例分成。貓拿三十萬泉，白曄拿九十萬泉，陸澄拿一百八十萬泉。

　　賣完了戰(zhàn)利品，白貓三杯咖啡下肚，提振精神，繼續(xù)推銷酒

　　——雅嘎的狼肉酒有的是，更極品的還有鳥怪酒（雙頭鷹原料）、鼠兒酒（白鼯鼠原料）、狼神酒（狼神恩維原料）。

　　——這些林林種種的尸解酒都是用猛虎啖鬼卣制成原漿，也讓這個B級品達到了百萬泉的器物巔峰。

　　而丁博士在實驗抑制酒同時，又有“酒神”的知識把原漿精釀了一番。諸酒風(fēng)味更上一層樓。要是窖藏百年，諸酒還能更上第二層樓。

　　——不過，陸澄等人急功近利，只想現(xiàn)錢，可等不上一百年。

　　——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不妨礙白貓在每個酒瓶都貼上“窖藏三百年”的標(biāo)簽，還有陸澄用二等公爵的名譽親自蓋章。

　　又過了二個小時，陸澄他們再賺了一百五十萬泉。

　　——這次沒白曄的事，誰捕獵的這些原料那是算不清的爛賬了。其中A級狼神恩維就是勞倫斯打死的，難道也分錢給那米旗國人嗎？

　　就按照1:1:1，推銷者白貓、出猛虎卣的陸澄、和精釀的丁霞君三分。

　　陸澄本人的貨幣儲備上升回二百三十萬泉，加上原來的剩余，總儲備回升到二百六十萬泉！

　　——陸澄這邊的東西賣完了，他遞給白貓一個小紙條。

　　輪到白貓向客戶采購兩味藥材。

　　——一是“蟠桃”，二是“萬年鹽”。正是陸澄和林洋抑制酒缺乏的藥材。

　　這里的客戶，有相當(dāng)比例的白帝嫡系貓眷，統(tǒng)御著無數(shù)貓兒，出入千家萬戶，好奇地窺探了無數(shù)人間內(nèi)宅私密，消息靈通。

　　有客戶從燭光里向白貓道，

　　“——‘蟠桃’呀，那是‘昆侖山主’的生命果實。可她已經(jīng)不向外人開放蟠桃園了。

　　幾千年來，唯有猴神‘齊天大圣’和‘五顯靈官’偷成過‘昆侖山主’的桃子。”

　　——這二位都是虛境傳說里的王級大神。

　　果然，陸澄拿不到的白帝蟠桃，非貓眷也拿不到。沒戲。

　　但另一條消息讓陸澄側(cè)耳。

　　“在東瀛古時一個桃精太郎，也在人間留存下不少仙桃。白貓可以采購。”

　　陸澄記下了這條——或許不用采購，也可以零元購，只要他找到對的東瀛人。

　　“‘圣朝鼎盛萬年鹽’——唐土鹽商天下第一，據(jù)說也掌握了不少‘萬年鹽’，用來保存上貢給古代帝王的龍元、鳳元。

　　貓可以去廣陵找找有沒有貨源。”

　　——陸澄的心頭一動，已經(jīng)有了先后次序。

　　反正他和林洋總需要一人留守幻海，以防不測。

　　如果拿到蟠桃配成虎蛻酒，陸澄就先出幻海，林洋留守。

　　他去丁霞君的老家廣陵和那個嚴(yán)駿人談判，可以順便調(diào)查“萬年鹽”，找到林洋的抑制酒原料。

　　再沒有多的情報，這次冬拍順利結(jié)束。

　　不知道下次春拍的時候，還能賺到多少暴利——現(xiàn)在陸澄不是沒有狩獵大魔物的本領(lǐng)，而是他的本領(lǐng)太強，大魔物都繞著他走，要在陸澄找到它們之前把陸澄先窮死。

　　“還是酒水的銷路最穩(wěn)定——其他的飲食消費品不知道可以嗎？”

　　白貓沉思著，忽然抬眼向陸澄道，

　　“老板，找不到怪打不要緊，可以找點菜做。

　　——貓瞧我們店的咖啡不錯——有那么多神貓貢獻原料，可以賣到虛境探探路子；

　　還有呀，盛天魁的奶茶是絕品。這里有虛境的死人草、有彼岸花，連牛怪都愛吃。

　　可以磨成花粉，混奶茶里，也賣到虛境去試試——貓眷客戶愛吃肉，但新來的那批長生天客戶，不少是角獸形體，吃慣了素。”

　　發(fā)財?shù)穆纷樱�白貓浮想�?lián)翩，但它只動嘴，絕不動手。

　　陸澄竟也覺得是一個和平期的賺錢路子，他不是為了個人發(fā)財，也是為了盡快賺足雪姐的手術(shù)費——整整三萬咒金幣，也就是三百萬泉靈光幣。

　　雖然協(xié)會曾經(jīng)應(yīng)允過林洋獵殺鮑里斯的賞金，但未必足數(shù)，況且以他們現(xiàn)在和協(xié)會的尷尬關(guān)系，那筆賞金也鐵定會卡在半途下不來。

　　“好，我讓周綿和婷婷加班加點做咖啡和奶茶。反正，幻海的異常事件差不多了絕跡，他們這些年輕人閑著也要憋出病來。”

　　忙了一個通宵，陸澄仍舊精神滿滿地跑回咖啡館——和白貓一樣，這種活，他能不干也不干，當(dāng)然交給徒弟們?nèi)マk。

　　剛上回實境，正逢上雪姐在咖啡館上早班

　　她才接了打給陸澄的突然電話，于是便向他轉(zhuǎn)達了電話那頭人的拜訪請求。

　　“幻海站的那個古拜誕準(zhǔn)備在新年拜訪我們店。

　　——他會把你們討伐鮑里斯的賞金帶來，一共三萬咒金幣。”

　　——這筆錢，正夠復(fù)原她的費用。

　　瞧著雪姐歡喜的模樣，陸澄也喜。

　　但陸澄隨即想，協(xié)會如此殷勤，不會真的那么快向自己示弱了吧。

　　“古拜誕還要帶一個人來拜訪我們

　　——說是新到任的異常收容所主任。”

　　——陸澄想，培理之亂過后多時，原來那個勝利女神像下的A級收容所也該修復(fù)了。古拜誕身兼兩職的非常狀態(tài)也的確該取消了。

　　按協(xié)會慣例，新來的收容所主任也該是一個A級調(diào)查員。

　　倒要瞧瞧，能否和古拜誕一樣識相。

　　“那個新主任怎么稱呼？”陸澄問雪姐道。

　　“毒島光瑞，東瀛伯爵，A級刀筆。”

　　——一個不是J機關(guān)的東瀛人。

　　終于，陸澄嗅到了十分正常的陰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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