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人走茶涼
“那么現(xiàn)在……該說第二件事情了。”
在送走需要注意的人之后,藍染收回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看著在場僅剩的一個外人,朽木露琪亞。
“你問……要怎么才能見到他?其實答案很簡單。現(xiàn)在的你一共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朽木露琪亞微皺著眉頭問道。
“一,成為‘我們’。”
藍染平靜的抬手示意,語氣中毫無波瀾。
“只要你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或許就能有資格覷見我們的‘王’。”
“有可能?”
“那是因為我無法向你保證你成為我們之后就能有那樣的資格。”藍染淡淡的回答著,“畢竟就算是我,想見他也不容易。不過……你和織姬小姐的關系不是很好么?我想問題應該不是很大才對。”
“也就是說……即便我接受了你的要求,你也不敢保證什么?”朽木露琪亞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種要求,傻子才會答應?
“如果你對這個選擇不滿意,還有另一個。”藍染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說道。
“什么?”
“和他們一起,參與這場‘試煉’。”
藍染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朽木露琪亞,“規(guī)則其實很簡單,只要擊敗攔路的每一個人,就能見到他哦。”
“試煉?這也是那個男人的意思嗎?”
朽木露琪亞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問道,“這么做是為了什么?為了讓我們變強?”
她始終不明白那個男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變強?也算是其中一環(huán)吧?”
藍染微微點頭思索后回答著,“不過不是全部,那個男人的目的沒有這么簡單。好啦,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那么……你的問題也商量完了。”
“等……”
露琪亞還想說什么,但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間變得無法言語。
一道可怕的靈壓幾乎瞬間鎖定了她,恐怖的氣勢幾乎要將她碾碎。
這一刻,她明白了,說是商量,但主導權從一開始就只在藍染身上,不……應該說從一開始一切都被那個男人安排好了。
藍染只負責向她轉述兩個選擇,而她能給出的只能是答案,而非疑問。
“你先安靜一下,好好思考吧?不用著急給出答案,在這杯茶涼之前。”
藍染呵呵笑著再次拿起面前的茶杯,隨后不再看露琪亞而是將目光望向等候已久的破面?zhèn)儭?br />
“好啦,那么現(xiàn)在讓我們商量商量該如何從這幾個小家伙身上找點樂子吧?”
說著,藍染朝著一旁的東仙示意。
“明白。”
東仙要平靜的退后幾步,來到一旁的立柱上撥動某處的開關。
伴隨著機關被撥動,圓桌中央浮現(xiàn)出一個空洞,空洞里投影著的畫面上三道渺小的身形在荒蕪一片的白色沙漠中奔跑著。
“石田雨龍,茶渡泰虎還有……黑崎一護。這便是你們這次要對付的目標,這是……”
“!!”
聽到黑崎一護的名字后,葛力姆喬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等等!藍染……大人!你剛才向那個女……織姬小姐保證說不會傷害他們是什么意思!?還說這是‘王’的意志!?”
他心中的憤怒此刻無以言表,不只是他,其余的破面包括和黑崎一護動過手的牙密也微皺著眉頭。
之前藍染大人可從沒向他們說明過這個少年是殺不得的。
“等等,你是不是聽錯了?”
藍染臉上浮現(xiàn)出微笑的笑容,回答著,“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會傷害他們了?”
“不是您說的……保證下次織姬小姐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是完好的么?”看著藍染臉上的表情,牙密小心翼翼的問著。
“呵呵是啊,我的確這么說過……”
藍染忍不住笑出聲,“但是這并不代表,你們不能殺死他吧?”
“你的意思是,這只是你一個人保證的么?”
葛力姆喬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屑,“但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殺死他們吧?畢竟你也說了,這是那位‘王’的旨意。”
“不……你誤會了,葛力姆喬。”藍染看向葛力姆喬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我可沒功夫和你玩兒無聊的主語游戲,我的意思是……‘王’并沒有要求我們不許殺死他們。”
“什么意思?”葛力姆喬還是有些不解,“到底要怎樣才能既讓他們能完好的站在織姬小姐面前,又殺死他們?留全尸么?”
“呵呵。”
藍染笑著,“你的擔心我很明白,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葛力姆喬·賈卡杰克。”
說著,一股恐怖的靈壓瞬間將葛力姆喬籠罩,讓他如同一旁噤若寒蟬的朽木露琪亞一樣說不出話來。
“這是‘王’對他們的試煉。”
在葛力姆喬安靜后,藍染重新開始解釋著,“‘既然是試煉,要是放水的話就達不到效果,所以你們不必擔心,盡管全力以赴,即便是殺死他們都沒有關系。’這是‘王’的原話,需要我再重復一次么?”
“!!”
一旁無法言語的朽木露琪亞聞言瞳孔猛縮。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剛才還在思考要不要加入這場試煉。
那個男人……真的打算殺死他們?
可是……為什么?藍染又能如此有恃無恐的朝著織姬保證能讓她再見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是完好的?
“那……藍染大人您為什么要給織姬小姐那樣的承諾呢?”
烏爾奇奧拉有些不解,替露琪亞問出了她現(xiàn)在最關心的問題,“‘殺死他們也沒有關系’這是‘王’的旨意,您根本不必考慮她的心情說這樣的話來安慰她。”
“安慰?呵呵……”藍染笑著回答,“你也弄錯了,烏爾奇奧拉。我可不是在安慰她,而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想你們剛才也見識過織姬小姐的力量了,她能讓葛力姆喬失去的手臂再度回來。”
“那……她總不能讓死去的人……再度復活吧?”
牙密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的確不能,但‘王’可以。”
理所當然的答案從藍染口中脫出,這一切就像是合情合理順理成章一樣讓人完全無法反駁。
圓桌上的眾人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這一刻,他們似乎才真正弄明白他們所畏懼的那位連容貌都沒見過的‘王’究竟是何等存在,如果說之前他們的畏懼僅僅來自于‘藍染大人這么強都只能俯首稱臣’這樣的理由,那么現(xiàn)在則是發(fā)自內心的恐懼。
只有強者才能主宰別人的生命,這幾乎是刻在每一只虛靈魂深處的真理。
可實際上他們即便身為強者,所謂主宰別人的生命也僅限于要不要殺死對方。
而這位‘王’……是真正意義上的主宰生命!
“現(xiàn)在明白了么?你們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藍染淡淡的述說著事實。
“那樣的話我就放心啦。”
牙密嘿嘿笑著,“像這樣的家伙稍不注意就弄死了,要是真不能殺死,小心翼翼的得多沒意思?”
“是啊,像這樣的小鬼,如果真的要我們去對付,束手束腳的完全提不起欲望呢。”NO.8薩爾阿波羅·格蘭茲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贊同道。
其余的諸位破面雖然沒有說話,但大體上都是贊同的。
“不,我想我需要提醒你們,千萬不要小瞧他們哦。”
藍染微笑著提醒道,“這些人既然是被‘王’選中的人,自然就不會如同你們想象中那樣不堪。還是說……你們在質疑‘王’的判斷?”
“這……”
眾人無言以對,只能老實保持沉默。
“很好,那么現(xiàn)在,這件事也交代完了。”
藍染見不再有人存在異議,呵呵笑著宣布解散會議。
在市丸銀和東仙要的帶領下破面?zhèn)兗娂婋x開殿堂,接下里的事情將由這兩位進行交代。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了藍染和沉默著的朽木露琪亞。
藍染轉過頭微笑的看著因為剛才他們的對話而目瞪口呆的朽木露琪亞。
這表情很正常,畢竟他在親身經(jīng)歷之前,也從來不相信有人能夠真正意義上的主宰別人的生命,他曾經(jīng)也算是個‘死神’呢,結果和那個男人相比,完全就是個笑話。
“露琪亞小姐,不要以為死了也能復活就草率的決定加入這場‘試煉’哦,死了的話,就算是失敗呢,這樣就意味著你無法得到覷見王座的資格。與之相比,加入我們是不是概率要大一些?”或許是擔心因為剛才的事情影響了這個女孩的判斷,藍染善意的提醒道。
“……”
朽木露琪亞沉默著。
“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不能說話。”
像是故意的調侃,藍染收回了施加在露琪亞身上的靈壓。
“哈……哈……”
朽木露琪亞終于從壓迫中緩過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藍染面帶微笑的看著朽木露琪亞,似乎在等待著她的答復:“那么……茶已經(jīng)涼了,你的答案呢?”
“我……”
············
砰——
“哇!好累!”
奔跑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黑崎一護一頭栽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抱怨著。
“可惡……我們跑了多久了?感覺完全沒有在接近啊!那座宮殿究竟有多遠?我們看見的東西不會是海市蜃樓吧?”
“不會……的確是那里……我曾經(jīng)去過那里。”
茶渡泰虎也坐下來休息。
遠處的建筑物的確是他見過的‘虛夜宮’沒錯,虛圈的建筑物本來就少,像是宮殿一樣的就只有虛夜宮了。
“白癡,這里連太陽都沒有,怎么可能有海市蜃樓!?你這樣的笨蛋是怎么考試能到年級前面的名次的?”
石田雨龍坐在一旁的倒下被白色沙漠掩埋了一半的樹干上休息,“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海市蜃樓的形成原理么?”
“不用啦!”
黑崎一護撇嘴,“我不過是抱怨一下而已,你還當真啊?”
他從地上爬起來,捏了捏剛才還有些無力的拳頭,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恢復過來了。
“話又說回來,我靈力恢復的速度似乎變得比平常快了。是我的錯覺么?……”
“這并不是你的錯覺,這是因為虛圈大氣中的靈子濃度極高。”
石田雨龍解釋著,“在剛才的戰(zhàn)斗和奔行中我已經(jīng)確認了這一點……在這里只要適應過后,我們的戰(zhàn)斗力應該會比在現(xiàn)世或是尸魂界的時候高出一大截,當然……這并不是好消息,因為敵人也同樣如此,而且他們比我們更加適應這里的環(huán)境。所以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們還是在抵達虛夜宮之前盡量避免和那些游蕩在這個世界的虛獸進行戰(zhàn)斗吧,累了也需要趕緊休息調整狀態(tài),因為我們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那邊等我們……”
“話說,我一直很想問……那個家伙真的會那樣無情么?”
聽了石田雨龍擔憂的話之后,黑崎一護皺著眉頭問道,“難道在學校的時候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假的么?我們會……變成敵人?”
“……”
石田雨龍沉默著沒有回答。
說實話他和那個男人算不上多好的交情,只是因為黑崎一護的緣故,才扯上的關系。
對于那個男人……他更多的是恐懼。
所以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
茶渡泰虎面對這樣的問題也很猶豫。
如果讓他來回答的話,他肯定一口咬定‘不會’。
畢竟他能有現(xiàn)在的實力也有那個男人一部分的幫助。
但事態(tài)的發(fā)展不得不讓他對心中原本的答案產(chǎn)生懷疑。
那樣的存在心中究竟是什么樣的想法,他們完全琢磨不妥,他們只能知道現(xiàn)在的實際情況表現(xiàn)出來的是——他們已經(jīng)是敵人了。
那個男人背棄了曾經(jīng)的承諾帶走了井上,并且打算任由藍染那家伙毀滅空座町甚至尸魂界,這樣的做法無疑是他們不可能接受的。
因此他們只能猜測或許是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打算稱霸整個世界,畢竟這是一位‘王’啊,虛圈之王。
或許是去過現(xiàn)世也去過尸魂界之后,對方發(fā)現(xiàn)另外兩界的實力不過如此,所以打算實現(xiàn)蓄謀已久的‘宏愿’呢?
至于帶走井上,不過是帶走‘王’對這個世界最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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