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4.無力之罪
“不必害怕喲,你們一定對他們很熟悉……”
看著下方的黑崎一護兩人緊張的樣子,二枚屋王悅輕蔑的笑著,解釋道,“他們是……可以化為任何形態(tài)的最強斬魄刀——淺打!”
“!!”
聞言,阿散井戀次和黑崎一護微微一愣。
難怪他們對這些影子感到莫名熟悉,即便是黑崎一護這種半路出道的死神也大概對所謂的‘淺打’有所了解,畢竟這是學(xué)會與斬魄刀溝通的重要步驟。
超過六千多人的護廷十三隊的所有成員在正式入隊時,都會被授予屬于自己的無名斬魄刀,這就是所謂的‘淺打’。
所有死神都要和‘淺打’寢食相伴,通過不斷磨練將自己的魂之精髓刻入‘淺打’之內(nèi),創(chuàng)造出真正‘屬于自己的斬魄刀’。
而所有‘淺打’,都是由一個人打造出來的,沒錯,就是他們眼前的這位被稱之為‘刀神’的二枚屋王悅。
“所以……這些都是‘淺打’的具象化形態(tài)嗎!?”黑崎一護不斷暴退著閃避著這些襲來的淺打發(fā)動的攻擊,疑惑地問著。
“具象化啊?”二枚屋王悅輕蔑地笑著,“這是你所認(rèn)為的嗎?嗯……可惜,就差一點就接近真相了!雖然有點差別,但現(xiàn)在你就這樣認(rèn)為吧!畢竟現(xiàn)在對你們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搞清楚原理,而是明白為什么它們會對你們感到如此憤怒!”
“憤怒!?”
黑崎一護和阿散井戀次滿頭汗水,這里昏暗的光線讓他們連眼前這些家伙的臉都看不清楚,鬼知道對方此刻究竟是憤怒還是開心啊?
不過從這不顧一切的撲過來的攻擊方式和嘶吼聲,似乎的確是這樣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黑崎一護咆哮著朝著上方問道。
“還不明白嗎?它們之所以憤怒,是因為你們使用斬魄刀的方法錯了!”二枚屋王悅淡淡地豎起一根手指,解釋道。
“使用的方法錯了?哪里錯了啊!?”黑崎一護和阿散井戀次聞言微微一愣。
他們好歹也算得上是隊長級的人物,能做到讓斬魄刀卍解,竟然也連正確的方法都沒掌握嗎?
更木劍八那種怪胎暫且不論,如果真照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護廷十三隊一個弄明白斬魄刀用法的家伙都沒有?
“還是不明白么?也不怪你們啦……”二枚屋王悅看上去無比失望,“難道你們膚淺的以為我說的錯誤是指的你們使用斬魄刀戰(zhàn)斗的方法?揮舞的方式?不對!不對!什么不對!?從根本上就不對!
作為道具在使用!?
作為部下來對待?
當(dāng)成可以依賴的伙伴!?
還是家人?朋友?前輩?后輩?寵物?情人?熟人?戀人?
別開玩笑了!
他們不是你們所想象那樣的!
你們一開始從根本上就理解錯了!
斬魄刀和死神誰才是主體?
該從這個問題開始討論!”
“這……!!”
聽著二枚屋王悅這個斬魄刀的締造者慷慨激昂的質(zhì)問,黑崎一護和阿散井戀次都不禁微微一愣。
他們好像明悟了什么。
但此情此景很顯然不是能讓他們停下來進行感悟的時候。
無數(shù)黑影如同潮水一般涌來。
幾乎瞬間,兩人便被襲來的淺打們所淹沒。
二枚屋王悅似乎并沒有和他們開玩笑的意思。
不管如何,他們現(xiàn)在最該優(yōu)先考慮的——是如何從這些憤怒的淺打手中活下來!
··········
下方。
尸魂界,中央地下大監(jiān)獄,最下層——
‘無間’。
其中一個監(jiān)獄房間的閥門被緩緩打開。
更木劍八肩上看著殘破的斬魄刀,興致勃勃地走進監(jiān)獄中。
他聽說只要來這里,就能和人痛快的廝殺。
“咔——”
伴隨著監(jiān)獄門緩緩閉合。
更木劍八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場景,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片漆黑,本該是這樣的……
但此刻這近乎無限的漆黑空間內(nèi),正有一道人影似乎等候已久。
“真是夸張的舞臺啊!喂!”他咧嘴笑著朝著眼前的背影打著招呼,“竟然能夠得到這個地方的使用權(quán),真是讓人驚訝。”
“是總隊長的命令。”
等候在這里的人緩緩轉(zhuǎn)過身,直面著眼前的更木劍八,臉上面無表情。
“‘無間’,就如字面上所顯示的那樣,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人,只能被困于這無限寬廣的空間內(nèi),永遠(yuǎn)無法脫身。而這樣的地方,剛好是能夠讓你盡情揮舞利劍的最佳場所。否則不是罪人的我等,是不允許踏足這里的。”
“不是罪人?”
聽著眼前的人認(rèn)為的,更木劍八嗤笑著,“你怎么會說出這種話?無論是我還是你,都只是無力的罪人而已吧!?”
“你是這么認(rèn)為的么?的確如此吧……”
那人淡淡的回應(yīng)著,“現(xiàn)在的你,軟弱無力。所以才該來這里,這是我的進言。”
“啊……我就知道是這樣。”更木劍八似乎對自己為什么會被叫來這里早有所料,“不是挺好的嗎?打贏你我就能繼續(xù)擔(dān)任隊長,輸了就是罪人,和你對戰(zhàn),無論是殺還是被殺,都將墮入無間地獄!”
“今天,你的話還真多啊?”那人輕笑著,“我更喜歡沉默寡言的你喲,因為每次聽到你的聲音……我唯一的傷口,就會隱隱作痛。”
言語間靈壓涌動,她披散在胸口處的長發(fā)伴隨著波動起舞,一道猙獰的刀疤隱約浮現(xiàn)。
“少廢話!別以為只有你的傷口會隱隱作痛喲!”更木劍八咧嘴笑著,不由分說地抬起手中的斬魄刀準(zhǔn)備進攻,與此同時,他還咆哮著吶喊著眼前之人的名字。
這是千年未有人呼喚過的名字。
他的‘劍八’之名便是由此人而來!
“卯之花……八千流!”
············
在被稱為史上最強的初代護廷十三隊之中,擔(dān)任十一番隊隊長之職,并創(chuàng)建了現(xiàn)在十一番隊的原型之人。
在為山本賣命,成為隊長之前……被稱為空前絕后的大惡人之人。
挑戰(zhàn)天下各種流派,然后體驗各種刀刃后,自封為‘八千流’。
她就是這樣的人。
“真是狡猾啊……”
一番隊隊長室中,現(xiàn)任總隊長京樂春水翻看著關(guān)于這個平日里偽裝成溫柔的大和撫子統(tǒng)領(lǐng)著四番隊的女人過去的資料,淡淡的感慨著。
“‘傳授更木劍八斬藝’嗎?真是狡猾的說法,一旦更木隊長和你拔刀相向,最后能活下來的就只有一個人而已。這一點,我明明很清楚。”
京樂春水放下手中的資料,面色無比陰沉。
他清楚一切,卻不得不接受卯之花八千流的進言執(zhí)行這樣的計劃。
因為如果不有所取舍,足以力挽狂瀾的最強斗之鬼便不會覺醒。
············
嗡——
刀鳴聲響徹整個‘無間’。
更木劍八握刀已然來到卯之花八千流身前。
他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的女人,與此同時握刀的手猛然揮落。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便逐漸凝固了。
噗——
鮮血在他脖頸處綻開。
卯之花八千流像是預(yù)測到了他揮劍的軌跡一般,僅僅是微微側(cè)身便輕易躲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并且在同時揮刀進行了反擊。
和幾乎完全憑借著本能戰(zhàn)斗的他不同,眼前這個女人似乎的確在技藝方面完全占據(jù)上風(fēng)。
然而,如果僅僅是這種程度的差距,這對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摘下眼罩,解放全部力量的更木劍八來說并非不能憑借蠻力彌補。
他的確是被砍中了脖子,但在刀刃接觸到脖子之前他便憑借著本能已經(jīng)開始閃避,雖然沒能完全躲開,但也讓這一刀僅僅只造成了皮外傷。
呼——
刀鋒再次呼嘯而過。
更木劍八以詭異的角度強行改變揮刀的軌跡,朝著側(cè)身閃避同時反擊的卯之花八千流斬去。
他本以為這一刀能夠命中的。
但誰知道這樣臨場發(fā)揮的本能反應(yīng)依舊被眼前的女人預(yù)判到了。
卯之花八千流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整個身姿已然躍起,懸空的腳精準(zhǔn)地踩在更木劍八揮刀的手臂上,并且似乎準(zhǔn)備借助著揮刀的力量拉開距離。
“哼!”
見此一幕,更木劍八冷哼一聲,面色陰沉地再次發(fā)力。
怪物一般的體質(zhì)讓他再次強行改變自己的動作,翻倒身姿的同時一擊側(cè)踢毫不留情地命中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腹部。
卯之花八千流的身形倒飛而出,然而這樣強行使用的踢擊很顯然沒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只見她猛地踩在身后的墻壁上止住了倒飛而出的慣性,并且在下一刻腿部猛地再次發(fā)力,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鐺——
金屬鏗鏘之聲響徹。
兩把刀毫不留情地撞擊在一起。
更木劍八似乎也意料到了眼前這個女人馬上便會重整旗鼓進攻,早就抬起刀等候再次。
這是兩人此戰(zhàn)第一次正面交鋒,力量的比拼似乎不分伯仲。
“應(yīng)該……好好夸獎你一下,一開始就摘掉了眼罩。”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卯之花八千流面無表情地說著。
她知道更木劍八平日里總是帶著眼罩,而那眼罩是封印部分靈壓的道具。
“不過,我想要摘掉的,可不只是你的眼罩。”
噗——
下一刻,鮮血再次在更木劍八身上綻開。
是卯之花八千流突兀地用另一手拔出了不知藏在身上何處的暗器,并且毫不留情地刺入了更木劍八肩膀上。
“!!”
對此更木劍八似乎也很吃驚。
他握刀的右臂猛然用力,兩股力量相互作用之下,兩人的身形同時暴退著拉開距離。
“單手揮劍之人,另一只手卻什么都不做……”卯之花八千流面無表情地展示著另一只手中的短刀,“讓我……真的無法認(rèn)為你是在認(rèn)真享受和我的戰(zhàn)斗。”
“你也是呢,竟然為了讓我受傷,而耍這種小手段。”
更木劍八聞言嗤笑著伸手摸了摸受傷的地方,隨后用染血的手雙手握住了刀柄,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奇怪的家伙……非常的奇怪……我所‘憧憬’的你!怎么可能使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在戰(zhàn)斗中,不許說出對‘?dāng)橙恕摹裤健 泵ò饲Я魉坪醣挥|及到了內(nèi)心深處薄弱的地方,同樣憤怒地咆哮著。
下一刻,她的身形閃爍至更木劍八面前。
猛地一腳將其踹在墻壁之上,隨后身形再次跟上繼續(xù)追擊。
鐺——
看著眼前氣勢洶洶而來的女人,更木劍八想要揮刀反擊,然而剛抬起手,手中的刀刃便因為一股巨力脫手而出墜落地面。
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眼前的女人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我……沒變喲。”卯之花八千流臉上的神色似乎恢復(fù)了平靜,淡淡地解釋道,“只是,過去和你戰(zhàn)斗時……我連耍這種小手段的空閑都沒有。”
“你是想說……我變?nèi)趿藛幔俊?br />
似乎是聽出了對方話里蘊藏的意思,更木劍八的臉色微微一愣。
他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真的是自己變?nèi)趿藛幔?br />
難道眼前之人能夠戰(zhàn)勝自己,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我……一直憧憬著你。樹也好,蟲也罷,甚至人……無論斬殺什么都是一樣的,太無聊了。
在黑暗中,揮舞著劍……一切都一成不變!
然而,在和你戰(zhàn)斗時,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第一次感受到了……戰(zhàn)斗的喜悅!
想像你一……像你那樣去戰(zhàn)斗。
我會被那樣的你……殺死?
戰(zhàn)勝不了你……我會就這樣在這里死去嗎?”
回應(yīng)他的事刺破咽喉貫穿脖頸的鋒利長刀。
鮮血濺在卯之八千流面無表情的臉上。
但是下一刻,當(dāng)更木劍八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沒有被對方貫穿脖子。
剛才那一瞬死亡的感受,似乎只是錯覺。
不……不是。
因為卯之花八千流臉上此刻染著鮮血,正嗤笑著問著他:“怎么了?有一瞬間,失去意識了嗎?”
恐懼在更木劍八心中蔓延,但很快這便被憤怒掩蓋:“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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