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虛圈之王
“該死!”
志波甚平連滾帶爬地找著掩體躲避密密麻麻的射擊。
無數(shù)道箭矢讓他不得不暫時退避。
本就受了重傷,再加上斬魄刀也不完全,讓他面對眼前這個滅卻師毫無辦法。
這個滅卻師明明比起之前的費爾蘭多差遠(yuǎn)了,這讓他很是郁悶。
“噗——”
一道箭矢貫穿志波甚平的腳踝,讓他不得不再次閃身退回屋內(nèi)。
“可惡!有本事就別站那么遠(yuǎn)啊!”
這樣煩人的遠(yuǎn)程攻擊對他這種完全沒有遠(yuǎn)程攻擊手段的人來說太棘手了。
“混蛋!要是老子狀態(tài)完全,鐵定一爪子撕了你!”
“呵呵。”
回應(yīng)他的是阿爾無情地嘲諷,“戰(zhàn)場上只有生死。”
“難怪你特么偷襲和逃命的功夫一流啊!”
志波甚平不甘示弱地諷刺著。
眼前這個臭小子明明說自己跟之前的費爾蘭多是兄弟, 卻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哥哥好歹還像個戰(zhàn)士一樣正面和他隊長,而這小子除了偷襲不成馬上拉開距離騷擾,簡直煩死人了!
“無所謂,最后的結(jié)果會證明我是對的。”
阿爾面對志波甚平的嘲諷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他再次拉起弓弦,箭矢開始凝聚。
而這一次跟之前的干擾式射擊完全不同, 肆意的靈壓瞬間從他身上爆發(fā)。
他抬起弓指向天空。
“永別了, 死神。”
箭矢被射向天空,然后分裂成無數(shù)道落下, 這一招志波甚平見過,是費爾蘭多用來收集靈力時使用過的招式。
但兩兄弟的用法完全不同!
費爾蘭多是將箭矢分散到各個地方進(jìn)行大范圍打擊,而阿爾卻將所有箭矢集中在一起,朝著同一個目標(biāo)轟炸!
密集的箭矢帶著恐怖的氣勢朝著志波甚平躲避的房屋墜落。
“糟了……”
感受著從上空而來的危險氣息,志波甚平咬著牙暗道不妙。
他可不覺得瀞靈廷里的房子能有多結(jié)實,想擋住這樣的轟擊簡直是癡人說夢!
“媽的,真是晦氣,居然讓我一個傷員面對這樣的情況。”
他臉上帶著難看的笑容抱怨著,“現(xiàn)在的護(hù)廷十三隊怎么回事啊,連傷員都保護(hù)不好嗎?所以說有沒有人能救救我啊……”
“大叔,你都一把年紀(jì)了,難道媽媽沒有教過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應(yīng)該大聲喊救命嗎?”
一道悅耳的聲音突然間響起,雖然說的話有些難聽,但是卻讓志波甚平臉上露出笑容。
“我媽早死了。”他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直接躺在地上放棄了治療。
“額……”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朽木真理面對這樣無奈的發(fā)言無言以對。
“真是個不靠譜的家伙。”
轟——
劇烈的轟響聲從房頂傳來, 無數(shù)道箭矢毫無阻礙地貫穿了屋頂, 朝著屋內(nèi)的兩人徑直落下。
朽木真理抬起頭看著墜落的箭矢毫無懼色。
卍解·吭景·千本櫻景嚴(yán)。
一瞬間, 她將千本櫻所有的刀刃全部凝聚為球狀, 這些刀刃原本是彼此獨立極具殺傷力的武器,但此刻她將其用來防御。將自己和志波甚平包裹其中形成一道隔絕外界攻防一體的絕對領(lǐng)域。
靈力凝聚的箭矢在觸碰到那仿佛櫻花花團(tuán)一樣的防御層時瞬間被攪碎成漫天靈子。
房屋很快被擊潰掀起漫天煙塵。
阿爾皺著眉頭看著煙霧散去后顯露出來的花團(tuán),當(dāng)櫻花散去后,被花團(tuán)包裹其中的兩人毫發(fā)無損。
“你是誰?”
他目光陰沉地問著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
“你不用知道。”
朽木真理面無表情地抬起頭,櫻花在她手中重新凝聚成閃爍著櫻色光芒的劍刃,這是由靈壓集中起來凝聚而成的最強之刃。
“反正我馬上就會殺了你。”
肆意的靈壓不受控制地朝著身側(cè)兩個方向蔓延,像是一雙展開的白翼。
終景·白帝劍。
伴隨著‘白帝劍’的顯現(xiàn),周圍的溫度驟然間下降,空氣中的水分子都在一瞬間被凝結(jié)。
她緩緩揮刀,凝結(jié)的水分子如同劍氣一般斬出,瞬間射向眼前的敵人。
······
“總隊長大人。”
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守在前往靈王宮道路上的山本元柳斎重國身后。
“現(xiàn)在的戰(zhàn)況如何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并未轉(zhuǎn)身,依舊閉著眼,手中杵著拐杖,緩緩問道。
此刻來到他身后的是一個銀色短發(fā),褐色瞳孔,看上去略顯消瘦的年輕人。
這是一番隊的副隊長——雀部長次郎。
雖然與其他番隊的副隊長一樣身為副隊長,但是這位副隊長身上穿著的死霸裝卻更其余的副隊長都不同。他身著的死霸裝從樣式來看更加接近于隊長級別的死神才能穿款式, 這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認(rèn)可。
雖然身為副隊長,但雀部長次郎毫無疑問的有隊長級別的實力,甚至還要強于現(xiàn)任的許多隊長。
雀部長次郎在尸魂界的所有死神中都稱得上是天才, 他曾經(jīng)在一個月之內(nèi)便掌握了‘卍解’,并且用剛剛習(xí)得的卍解在總隊長額頭留下永久的傷疤得到總隊長的認(rèn)可。
在那之后,他曾經(jīng)立下誓言,只要山本元柳斎重國在位自己編終生擔(dān)任一番隊副隊長的職位,輔佐其左右。
如果說要對尸魂界此刻實力強大的死神進(jìn)行排序,那么這個男人必然排在前三位。
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額頭上一共有著兩道無法消除的傷疤,而其中的一道就是雀部長次郎留下的。
“不容樂觀。”
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雀部長次郎面色嚴(yán)肅地說道,“這次友哈巴赫恐怕是帶著星十字騎士團(tuán)的人全部來到尸魂界了。隊長們都被牽制住了,就連受傷的志波君那邊都有人過去偷襲。”
“那……他沒事吧?”
山本元柳斎重國聽了愣了愣。
“目前沒什么事。”
雀部長次郎搖了搖頭,“其余隊長暫時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我擔(dān)心的是其他隊員們。友哈巴赫手下的滅卻師們掌握著很多針對死神的技術(shù),除去各位隊長之位,其余的人大都處于劣勢,再這樣下去恐怕?lián)尾涣硕嗑谩!?br />
“看樣子情況確實有些嚴(yán)峻啊……”
山本元柳斎重國輕輕撫著胡須,睜開眼睛,抬頭看著遠(yuǎn)處空無一人的天空,“但是很遺憾,我現(xiàn)在沒辦法離開這里。”
“是的……”
雀部長次郎緩緩點頭。
他當(dāng)然明白,因為有著友哈巴赫的存在,總隊長不可能讓開這條通往靈王宮的道路。
“您有把握戰(zhàn)勝友哈巴赫嗎?”
“誰知道呢?”
出乎意料的,山本元柳斎重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笑了笑,“其實能不能戰(zhàn)勝他都無所謂了。現(xiàn)在的局面對于整個世界來說都是一場試煉,別總把希望解脫在老朽一個人身上啊。”
“我明白……”
雀部長次郎低下頭,如同學(xué)生傾聽老師教誨一般恭敬,“這也是下一代們不得不跨越的試煉。”
“是啊,”山本元柳斎重國的目光眺望向遠(yuǎn)方,在那里,初開的櫻花散落漫天,“這不是還是后繼有人的嗎?”
很快,他又將目光移向另一個方向,同時那雙蒼老的手再次撫上了拐杖,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頓時整個空間都仿佛被燃燒起來,溫度驟然攀升。
“來了。”
······
“終于到了啊。”
在一拳轟碎攔路的最后一只虛以后,軒浩總算走到了高聳著的白色城墻跟前。
不,走近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不是城墻,而是一根根距離相隔不遠(yuǎn)的白色立柱。
這些立柱參差不齊,從遠(yuǎn)處看上去就像一面殘破不堪的城墻。
這里與其說是一座城堡不如說只是被一片殘骸圍起來起來的廢墟而已。
“叮鈴鈴——”
清脆的風(fēng)鈴聲響起。
軒浩躍上一根立柱頂端,順著聲音望去。
視線越過無數(shù)殘破的白色石柱,看見了位于中央的高臺。
順著臺階而上,有一處王座。
而此刻王座上正端坐著一具骷髏。
不,準(zhǔn)確的說是一只虛,只是這只虛的身軀只剩下骷髏罷了。
理論上來說這個世界無論是人類、死神還是虛,都不可能在這樣只剩下一具白骨的狀態(tài)還能活著,白骨終將化作塵土消散與天地間。
但他是特殊的,他所擁有的能力讓他能夠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依舊活著因為——他是王,他是‘神’,他永生不死。
他就是軒浩要找的虛,虛圈之王——拜勒崗·魯伊森邦。
拜勒崗端坐于王座上,只剩下慘白骨頭的手撐著那同樣慘白的頭骨,漆黑的眼洞中除了空洞什么都沒有。
但是軒浩卻能夠感受到這具骷髏正在注視著自己。
輕輕躍下城墻,軒浩緩步朝著王座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后依舊跟著那只畏畏縮縮的羚羊,只不過此刻這只原本連大虛都算不上的羚羊已經(jīng)進(jìn)化到了亞丘卡斯階段巔峰,剩下的路除了向上更進(jìn)一步進(jìn)化到瓦史托德就只有破面化了。
但讓軒浩頭疼的是,讓虛破面化的技術(shù)是一千年以后的藍(lán)染才掌握的技術(shù),至少目前并沒有人能夠讓虛破面化。
“呵呵呵呵呵——”
嘶啞的聲音從骷髏身上傳出,聲波讓蒼白的骸骨微微顫動著。
拜勒崗看著不斷接近的男人認(rèn)不出發(fā)出愉悅的笑聲,“有趣啊,沒有什么比敵人入侵更加有趣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像你這樣走到我的面前。”
“哦。”
走近王座后,軒浩停下腳步,興致缺缺地回應(yīng)著。
“有趣的家伙,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么嗎?”
王座之上的拜勒崗用那干枯的手骨撓著腦袋發(fā)出疑惑。
他并沒有小瞧眼前的家伙,因為他幾乎是全程看著這個男人走到自己面前的。
手下的部將被這個男人一個一個轟成碎屑,那恐怖的力量簡直讓他匪夷所思。
可是他依舊很疑惑,一個身上靈壓如此微弱的存在,為什么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無論是人類,死神還是滅卻師,我都沒見過像你這樣奇怪的存在。”
拜勒崗并沒有起身依舊撐著腦袋俯視著眼前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你來覷見本王,所為何事?”
“初次見面。”
軒浩抬起頭,黃金瞳點亮,望向骷髏頭上那兩只漆黑的空洞。
“聽你的話,你就是虛圈之王對吧?”
“當(dāng)然,坐在王座上的除了王還有誰?”
拜勒崗毫不在意來人的無禮。
因為他呆在這樣的王宮中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整個虛圈沒有誰敢挑釁他,讓他無聊到除了讓手下互相廝殺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樂子了。
如今有勇者敢于直面自己,他感到很欣慰。
“無論你是什么,姑且先說聲‘歡迎光臨’吧!”
拜勒崗緩緩起身,張開雙臂仿若陶醉。
“歡迎來到我的城堡——虛夜宮!”
“有趣。”
軒浩抬頭看著夜空中高懸的月亮。
“既沒有屋頂也沒有墻壁,你是想證明整個虛圈都是你的,天空和大地就是你的城堡嗎?”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聽見軒浩的話,拜勒崗開心地大笑起來。
“有趣,有趣!實在有趣!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家伙!”
“那么,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
軒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既然是來‘請’人幫忙的,態(tài)度當(dāng)然要稍微誠懇一些。
“說吧,你來見本王的目的。”
拜勒崗伸出手示意,“我允許你闡明你的來意,因為之后你將沒有機(jī)會再說話了。”
“唉……”
軒浩嘆了一口氣,“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可笑,太可笑了。”
拜勒崗說著,可笑,語氣卻變得越發(fā)冰冷,“螞蟻,即使你沒有大腦,也應(yīng)該知道闖入別人的城堡,殺死別人的部下意味著什么吧?”
“這么說來,非打不可了?”
軒浩挑了挑眉頭。
“打?哈哈哈哈哈——”
拜勒崗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我是王,我是神!我是世界的主宰,我——永生不死!你想拿什么跟我打?”
突然間,激蕩的靈力在拜勒崗身側(cè)顯現(xiàn),一柄漆黑的巨斧被他握在了手中。
“不管你是什么人,擁有什么力量,都沒有關(guān)系,在我的力量之下,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接受死亡吧,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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