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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修魔還是修仙 8.


  詭異而尷尬的沉默持續(xù)了大約幾個呼吸,  楚云聲趕在容岐快要維持不住理直氣壯的厚臉皮前,開口道:“弟子楚云聲。”

  楚、云、聲。

  容岐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念了一遍這三個字,忽覺剛剛在天寒清心洞穩(wěn)下的心境竟又有些奇怪的動蕩,  仿佛那嚴(yán)絲閉合的內(nèi)里突然綻開了裂紋,有滾燙的巖漿從裂紋中漫出,  剎那將他的心緒與軀殼都燃上了火焰。

  他半垂的眼瞼顫了顫,  視線落在楚云聲那片雪白的衣角上,低聲道:“好,為師知道了。你去吧,記得明日早些過來,  為師教你一些劍術(shù)。”

  楚云聲從容岐的聲音聽出一絲多余的沙啞。

  他又看了容岐一眼,  卻并沒有看出什么,  便應(yīng)了聲,  離開了洞府。

  在他離開后,  容岐面色變幻,  很快也離開了洞府,直奔掌教殿的藏書閣。

  他將所有有關(guān)魔修媚術(shù)的玉簡全部挑了出來,  邊嚴(yán)肅地查閱,  邊自言自語:“我應(yīng)該不是那么容易中媚術(shù)的人吧,雖然小魔修的滋味確實是令人難以忘懷啊……”

  楚云聲根據(jù)引路玉簡到煉器堂的時候,還不到辰時,煉器堂的大門剛開,袁動山正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掃地。

  一見楚云聲來,袁動山握著掃帚的身影立刻一僵,  旋即他直起腰,捋著胡須,淡然出塵道:“上清山講究天地自然,  修行自然,處處皆是磨煉,就比如這掃地……”

  這時,一陣漸近的腳步聲從楚云聲身后傳來。

  山風(fēng)輕飄飄地送來兩道聲音。

  “小綠公子,你還真來煉器堂入門了?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丹峰和銘文齋都暗示你會安排你去給金丹長老做侍劍童子了,這么好的條件,你就一點都不心動?”

  “我考的是煉器堂,自然要入煉器堂。與其他無關(guān)。還有,我不叫小綠,我叫端木連。”

  “哦哦,俺知道。但俺是真不明白你是咋想的,小綠公子,你說俺來考煉器堂吧,那是俺爹說煉器堂好考,俺這把子力氣不來打鐵可惜了,干別的沒啥天賦,說不準(zhǔn)連上清山的大

  門都進不了。你說你是潛龍牌的天才,你何苦來煙熏火燎的遭這個罪,你要不是被那個姓蕭的坑了,又怎么會報名錯地方……”

  “與旁人無關(guān)。還有,我叫端木連。”

  “我說小綠公子,你別以為俺在害你,俺可喜歡你了,俺喜歡綠色。俺是想勸你別入這賊坑,你進了門就沒法后悔了。俺爹說這煉器堂都快一百年沒招到新弟子了,老弟子最差的都熬成了外門長老,所以煉器堂就是一山長老,卻連個掃地的雜役弟子都沒有……”

  楚云聲聽著背后那憨厚低沉的聲音,平靜地看向握著掃帚的袁動山。

  袁動山手指抖了抖,又少了幾根胡子。

  天降橫財收獲兩名潛龍牌弟子,袁動山正高興著呢,被師兄安排掃地都更有勁兒了,這時候一聽還有人一邊摸黑煉器堂一邊鼓搗他的天才寶貝兒們離開,頓時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

  “踏上這山峰,便都是煉器堂的弟子,怎可胡言亂語!進來!”

  袁動山嚴(yán)厲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威壓頃刻傳出,外頭嘰里呱啦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很快,兩道身影走進門內(nèi)。

  其中一個楚云聲已經(jīng)知道了,是個熟人,單柔柔的未婚夫、主角蕭逆的情敵,端木家的潛龍牌天才端木連。另一個則是和他那口充滿茬子味兒的口音完全不同的,長相頗為陽剛俊美的高大少年。

  端木連出現(xiàn)在這兒,還是有點出乎楚云聲的意料。

  因為按照原劇情,端木連這個小炮灰是去了銘文齋的,后來還成了銘文齋的內(nèi)門大師兄,并且始終堅持不懈地和蕭逆爭搶著小師妹單柔柔,被蕭逆冠以偽君子的名號。

  不過這只是前期一小段的內(nèi)容,在蕭逆修為超過端木連,抱得小師妹歸之后,端木連就被蕭逆動手腳安排了個外出任務(wù),死在了妖獸圍攻中。

  但現(xiàn)在端木連沒有去銘文齋,卻來了煉器堂。

  楚云聲根據(jù)剛才那段對話猜測,很可能是蕭逆通過自己來考煉器堂的事產(chǎn)生了什么靈感,做了些手腳,讓端木連在通過登天路后報名報成

  了煉器堂。

  然后端木連不知為何也沒有解釋或反悔,而是就那樣考了煉器堂,直接來了。

  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引發(fā)的變故,這讓楚云聲有點淡淡的愧意。但同樣的,這也許是一件好事。以后是一門的師兄弟,他不會看著端木連再無辜喪命。

  “見過袁長老。”

  端木連一身綠意碧翠,整個人如一桿清挺的竹,溫和淺笑著行禮:“方才封兄也是關(guān)心則亂,口不擇言,還望長老恕罪,童言無忌。”

  “有這么大塊的稚童嗎?”

  袁動山面對端木連好像有點心虛,也不好擺臉色,擺擺手道:“罷了,封不炎所說雖有偏頗,但到底是實情。你們?nèi)齻今日起都是煉器堂的雜役弟子,老夫也沒必要瞞你們什么,煉器堂確實是沒落了……”

  他嘆了一聲,轉(zhuǎn)身道:“跟老夫來吧。成了內(nèi)門弟子才有資格去拜見掌教,眼下就先去見見咱們峰主吧。”

  煉器堂是片從山腰蔓延向峰頂?shù)慕ㄖ海蠖鄶?shù)建筑都是由煉器制成,可以說整個煉器堂拆下塊門板下來都至少是一件法器。

  但如此大的建筑,卻大部分都是空蕩蕩的,走半天也見不到一個人。

  按照袁動山的話說,就是十屋九空,鬼得不能再鬼,堪稱鬼峰。

  袁動山說得感慨悲涼,封不炎卻聽得很高興:“那豈不是想住哪兒就能住哪兒了?”

  袁動山完全不明白自己當(dāng)時怎么就讓這么個憨貨過了考核,氣笑道:“有不少宮殿樓閣都是長老們煉的,不得鑰匙,你連大門都沒法靠近,還想住?”

  “雜役弟子,就算是多天才,也只能住院門口的門房。”

  封不炎聽了還是很高興:“門房也好啊,還能看到山邊的云彩呢!”

  袁動山張了張嘴,放棄說話了。

  煉器堂的峰主并沒有住在峰頂,而是就在前院的一處樓閣內(nèi)。

  樓閣的院子里放著兩個大火爐,火焰熊熊燃燒,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峰主正在看著火煉器。

  見袁動山帶著三名新弟子來了,峰主立刻把火一收,從爐子里掏出三把紅通

  通還竄著火苗的扇子,親切地塞給楚云聲三人:“來來來,都拿著,這是本座給你們的見面禮!”

  這扇子看著帶火,且剛從火中取出,但實際并不燙,內(nèi)蘊靈氣,是上品。

  楚云聲仔細(xì)看了看這份見面禮,忽然想到在之前容岐的二五仔介紹中,煉器堂并沒有被提及。看來煉器堂鬼得二五仔都不愿意來,而且存在感簡直低入塵埃。

  峰主又感動地看著袁動山:“不容易啊,老袁,咱們煉器堂終于來活人了!”

  袁動山同樣感動地點頭。

  這話聽得楚云聲都有點毛骨悚然。

  封不炎更是打了個哆嗦,小心地看了峰主一眼。

  “這是三階法器流火扇,剛好能夠你們用到煉氣大圓滿。等你們晉升筑基了,本座再給你們煉好東西……”

  峰主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法器的用法。

  等楚云聲三人謝過之后,峰主又更加親切地掏出三張紙條來遞給三人:“來來來,拿好了,放儲物袋里,千萬不能丟了啊!”

  楚云聲接過來一看,這竟然是一張欠條,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入門當(dāng)日,煉器堂弟子楚云聲購買流火扇一把,欠峰主白鐵下品靈石一千顆”。

  楚云聲看了袁動山一眼,發(fā)現(xiàn)袁動山雖然面色僵硬,但卻毫無意外之色。

  “峰主,這不是您送給俺們的嗎?怎么還要靈石?”封不炎立刻嚷嚷道。

  峰主白鐵很是鎮(zhèn)定道:“天下怎會有白吃的午飯?世間怎會真的天上掉餡餅?白給的東西往往都是陷阱,這是你們?nèi)腴T,本座教你們的第一個道理。”

  “好了,見也見過了,算是正式入門了,都好好修行去吧。”

  說罷,白鐵就當(dāng)沒看見封不炎又要張開的嘴巴,袍袖一拂,楚云聲便感到一陣清風(fēng)拂面,眨眼就已經(jīng)回到了煉器堂的大門口。

  “怪不得俺爹說煉器堂都是怪人!”封不炎小聲叨叨。

  “好了,等你們修為提上去,煉器能力提上去,這一千下品靈石也便算不上什么了,努力一下就能還上了,每個弟子入門都要走上這一遭。哪怕你們是這百

  年來千盼萬盼來的三個寶貝疙瘩,也不能例外。”袁動山慢悠悠說著,帶著三人安排住處和煉器室。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

  楚云聲結(jié)束凝練劍種的修行,正打算鎖門休息時,卻看到對面門房里的端木連換了身衣裳,打扮整齊,就要出門下山。

  聯(lián)想到原劇情內(nèi)對端木連的一些描述,楚云聲頓時眉頭一皺,走出房門:“小綠,你要下山?”

  端木連沒想到楚云聲會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怔愣片刻后,無奈笑道:“大師兄,我不叫小綠……”

  說著,他似乎是想起什么,決定放棄糾結(jié)這個稱呼,轉(zhuǎn)而微笑著朝這位新鮮出爐的大師兄道:“大師兄,看你的年紀(jì),應(yīng)當(dāng)也定親了吧,我也有個未婚妻,就在丹峰,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

  “沒有,不知道,我喜歡男子。”

  楚云聲干脆利落地三連打斷,又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愦藭r去見你那未婚妻,是想把峰主所賜的流火扇送她?”

  端木連都沒顧得上震驚楚云聲的喜歡男子這四個字,就被戳破了心思,頓時臉色一僵。

  沉默了片刻,他嘆道:“她雖不缺三階法器,但這畢竟是上品,想必她會喜歡的……”

  楚云聲看著這位修仙版的自動提款機,是真的有點好奇地問道:“你為何會對你的未婚妻這般好?”

  “因為她是我未來的妻子。”端木連不假思索道。

  “那她承認(rèn)嗎?”楚云聲插出精準(zhǔn)的一刀。

  端木連的臉上頓時連笑容都有點維持不住了。

  楚云聲又道:“她可心悅你?你可心悅她?”

  端木連道:“我自然是心悅她……”

  “看你這般模樣,她不心悅你,想必是另有所愛。你既然心悅她,那便該讓她去愛所愛之人,暢快一生。否則你所謂的心悅與愛意,也不過是自私獨占,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累的虛偽。”

  楚云聲其實不完全贊同自己說的這番話,但他很清楚,以端木連的思路,不這么說他根本聽不進去。

  端木連聽得一怔:“我……”

  他

  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楚云聲見狀,決定開始忽悠下一個階段,便道:“此外,你心悅她,是心悅她何處?是心悅她對你的冷漠,還是心悅她對你的厭惡?你可曾了解她,又可曾真的愿意時時刻刻伴她左右,與她共度歲月,同登仙途?”

  “你的愛慕,可是真的愛慕?”

  端木連想到單柔柔在白月城給他的那一記窩心腳——若非那一腳使他受傷,他也不會在釋放潛龍牌過山門時,只得了不到五成的靈氣饋贈。

  他……真的愿意與這樣的女子十年百年的朝夕相處嗎?

  “還有,情愛絕非人之所有,修士一生,不該斷情絕愛,卻也不能因情愛而誤心。今日晚間修行,你不打坐修煉,反而思慕擾心,穿衣裝扮。便是你的未婚妻真心愛慕于你,他日她若成了筑基,成了金丹,數(shù)十年數(shù)百年長生可期,你卻成了棺內(nèi)白骨,你可愿意?”

  “你自問,今日這山該不該下?”

  楚云聲嗓音平淡,不帶絲毫情緒,卻反而如旁觀看客一樣,讓端木連聽得振聾發(fā)聵。

  以端木連的身份和家世,就算有人對他和單柔柔的事有不滿,也不敢說什么,當(dāng)然,單柔柔本人除外。

  而且端木家是很樂意促成這樁婚事的,所以便是從前單柔柔對端木連又打又罵,也被端木家的人洗腦成打是親罵是愛。

  端木連被打被罵,被無視冷落,自然也是憤怒的。

  只是端木家的灌輸,加上他風(fēng)雅公子的自我感動,就慢慢成了習(xí)慣,把舔狗當(dāng)成了真愛,忘了只有有尊嚴(yán)地去付出喜歡,才能得到同等的尊重和愛意。

  端木連微低下頭,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住,又緩緩松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頭,黯然失落地嘆了口氣,嗓音微啞道:“大師兄你說得對,是我太狹隘了。我以為她是我的未婚妻,只要我對她好,她總是會嫁給我的,就算身邊圍著別人,也只是一時的。但最近……她或許確實心有所愛,我不該這般自私,以婚約將她綁住……”

  “而我所謂的愛慕,恐怕也并不真誠。”

  他慢慢露出一個

  苦澀的微笑,躬身一拜:“多謝大師兄今日點撥,連受益匪淺。”

  說完,端木連返身毅然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楚云聲簡直把自己這輩子最多的話全都說完了,只為挽救一個失足青年。但他并不能確定這挽救成不成功。

  人心并不是易改的東西,他不相信自己三言兩語便改變端木連的想法,忽悠成功,但至少算是制止了端木連作死的第一步。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楚云聲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不是算不算成功,而是太成功了。

  在那一晚的交談之后,端木連不僅修書一封解除婚約,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修行與煉器,就連端木家的人來了都不見。

  婚約解除的事,作為婚約的一方,單柔柔自然知道了。

  在單千秋的詢問下她咬死了不喜歡端木連的說辭,但一回到洞府里便動起了氣。

  伺候的侍女不解道:“小姐不是不喜歡端木公子嗎,怎的還動了氣?不過端木家退婚,確實是讓小姐難堪……”

  單柔柔白她一眼,氣道:“退婚難堪倒是小事,你也不想想這一洞府有多少東西是他端木連送的。若解除了婚約,那他便不是我的未婚夫,定然也不會再送法器給我,我日后拿什么賞你們?”

  “我厭惡他了這么久,也不見他愿意解除婚約,怎的一入了上清山就突然松口了……”

  “該不會是欲擒故縱吧?”侍女猜測道。

  單柔柔若有所思。

  侍女問:“那小姐打算怎么辦?”

  單柔柔熄了熄怒氣,思索片刻,瞥向侍女,吩咐道:“去,到煉器堂幫本小姐送一封帖子,就說白月城花燈節(jié)在即,邀端木公子一同賞燈。”

  晚間,端木連收到帖子,展開呆呆看了半晌。

  封不炎那晚聽了墻角,早知道了事情原委,奪過帖子就要扔火爐里。真扔進去了,卻見端木連只是看著,并沒阻止,不由詫異道:“俺、俺把你帖子燒了。”

  端木連回過神來,頷首:“燒吧。若無這封貼子,我這婚約解除得還總有些不甘心。”

  “看了

  帖子你便甘心了?”封不炎奇怪道。

  端木連笑了笑,沒回答。

  一個時辰后,丹峰。

  蕭逆外出歸來,正要去見單柔柔,剛走到院外,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簟?br />
  “小姐,端木公子沒答應(yīng)……您莫氣,不然您請蕭公子陪您,他對白月城那般熟……”

  “就算端木連不給本小姐這個面子,本小姐也不至于落到要去請蕭逆那個廢物陪我看花燈的地步吧!那就是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我爹和我不過是可憐他而已……”

  蕭逆死死閉上眼,轉(zhuǎn)身快速沖進了一片密林。

  疾走片刻之后,他突然一張嘴,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蕭逆的至陽珠,提前激發(f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遲但到!

  狗作者今天逛某社交平臺,無意中看到有人在問這篇文,然后底下有個評論biubiubiu說了好多,最后來了句,就是更新不穩(wěn)定,不過最近作者腿斷了,可以放心追更了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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