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克拉肯的釋懷
隨著舊日的降臨,前國王終于恢復正常,他雙手撐地,滿臉通紅,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在他臉上滑動墜落,許德拉大聲喘息了很久,身上的所有異變才終于徹底消失。
又過了一段時間,前國王狼狽的站起身,他將舊日承重軸上的白紙拿起,上面有幾個難看到了極點,橫不平,豎不直的鋼筆字。“大陸上隱藏了很多危險,你需要一把合適的武器。”
這幾個字一看就是一個還不會拿筆的孩子,用握拳的方式抓著鋼筆寫下的。但丑陋的字符卻溫暖了父親的心,他知道自己被原諒,許德拉拿起舊日這次他選擇將這把武器掛在腰間。
前國王看向郊區的那件別墅的方向,然后轉身離開。
而此刻數里外的克拉肯正捧著手,坐在一個很大的四角真皮椅子上,他歪著頭不停地將自己的小嘴撅得更高,凱瑟琳在旁邊拿著一把羽扇,給他扇著風。
過了一會兒,支配者上的章魚雕刻不再散發深藍色微光,兩人明白是舊日和它的持有者走遠了。他們一起看向國王離開的方向,心中卻充滿了祝福。
不錯曾幾何時,知道真相的克拉肯很恨他的父親。但或許正是因為許德拉共享了他的血脈,他也真正共享到了科萊恩家族的血脈,比起其他的神眷者,他更有人的感情,也更能明白國王的無奈。
于是在許德拉愧疚以及時間的共同沖刷下,那份埋藏在二十多年前的怨恨已經消散。
許德拉離開后,哈斯塔將自己的哥哥克拉肯封為親王,也給了他極大的自由與地位,以年齡為理由沒有給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封地。
按理來說,這個理由極不合理,畢竟此刻克拉肯已經打破了二十年的封印,他的身體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的心智已經相當于一個二十三四歲的成年人。
不過克拉肯本來對封地也沒有什么執念,也就欣然接受了親王的稱號,沒有再提其他要求,然后一切便恢復了常態。
“當一切歸于平凡,時間將會二倍速,三倍速以至于無限倍速的快速流失!”
——無晝會第六代主教笛福利
轉眼間六年便過去了,這六年中,克拉肯就如同其他王子一樣享受著正常的奢侈生活。
哦,不對,唯一的區別是神眷者依舊住在郊區的那處別墅,而沒有搬入王宮。他也并沒有像其他神眷者那樣展現出非凡的能力,除了智商高一點兒,情商高一點兒以外,他就如同一個正常的孩子一般。
但當克拉肯九歲,也就是29歲的圣誕節那天,他跟著兩個更像監視者的保鏢到街上游玩。
不過神眷者并沒有對此表現不滿,畢竟自己是正統長子,而自己的母親凱瑟琳在被封印的時間中實力飛漲,現在似乎已經可以與兩位選帝侯并肩了。哈斯塔不放心自己,派人跟著也實屬正常。
不過就在他們穿過一個相對幽暗的小巷,準備晚上回家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孩奶聲奶氣的歌聲。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小叮當……”
可愛的歌聲讓克拉肯玩性大發,他走過去用手抵住這個拐著小花簍著女孩額頭,緊接著無視小女孩那滿是疑惑的胖臉,雙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斷的左右晃頭,“實在是太難聽了,快點停止吧!”
很顯然,現在他的還童心未泯啊!女孩兒將小嘴高高嘟起,兩個大眼睛立馬變得水汪汪的,仿佛下一刻淚水就會如同瀑布般留下。
神眷者見此連忙揮手道歉,“沒有啦,我只是開個玩笑。”不過女孩兒聽了,反而低下了頭開始啜泣。
這時,克拉肯注意到了小蘿莉拐著的小花簍里裝著一些鈴鐺,于是連忙伸出三個手指,“你是出來賣貨的嗎?賣給我三個鈴鐺吧。”
小女孩似乎也是個小財迷,聽了這話立馬就露出了笑容,她連忙從籃子里拿出了三個纏著紅布的鈴鐺,笑著遞給了克拉肯并可愛的舉了個躬,“三個鈴鐺只需要三銅幣,謝謝惠顧!”
現在大陸的貨幣主要有銅幣銀幣和金幣組成,一百銅幣為一銀幣,也可以叫做一法郎。但隨著。前國王許德拉普及銀行,現在較大面額的交易也使用紙幣。
面值為一法郎的紙幣又叫做“利佛爾”,三法郎的紙幣“艾居”,以及相當于一金幣,也就是十法郎的“皮斯托爾”
作為親王的克拉肯根本沒有那么小名額的貨幣,于是他直接掏出了一枚銀幣,“能給你,不用找了,Merry Christmas(圣誕快樂)。”
小蘿莉憨頭憨腦的點了點頭,“哦哦,嗯,不過這樣的話我也要送給你圣誕禮物才可以哦!”
還沒等到神眷者拒絕,充滿了御姐風味又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你,要吃糖嗎?”
伴隨著這一句原本普通的話,空間似乎被冰封了,神眷者驚訝的左右轉頭,他看到飛鳥維持著飛翔的姿勢定在半空,噴泉里噴出的水流也凝固在空中。
但經歷了短暫的驚訝。克拉克立馬明白了,這應該是他“真正的家人”來了。
不錯一切就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僅僅轉頭的時間,眼前的小蘿莉就已經變成了身著黑絲皮衣,但看不清容貌的成年女性。
那女人便是肯奇的情人、織夢者信仰的夢主——狄爾忒斯,她雙腿并攏彎下腰,將手掌伸向了克拉肯,哪怕是這種距離下,克拉肯依舊看不清她的容貌。
于是神眷者索性將注意力放在夢主手上一個白色的橢圓形物體,也就是她口中的“糖”!
“吃下它,你隱藏的天賦將會得到釋放,而且這會補全你殘破的血脈。現在慢慢的睡去吧,我的寶貝兒。”狄爾忒斯看著自己愛人的弟弟把她手中“糖”,也就是半神的組織吃下,她伸出中指戳著克拉肯的額頭緩緩的說道。
克拉肯突然感覺意識一陣恍惚,緊接著額頭一陣劇痛似乎被戳破皮了,這個記仇的可惡女人,但接著他便陷入了黑暗。而在夢境中,他終于自己的兄長肯奇.克萊恩見面。
第二天,已經忘記自己如何回家的神眷者在床上醒來。他立馬沖到了鏡子面前,依舊是那張稚嫩的臉,但是原本灰色的雙眼,左眼變成了藍色,右眼變成了黃色。
根據昨夜在夢中肯奇對他的描述,他所繼承的甌琛天賦(天才們生來擁有的特殊力量)叫做“真實”,當運轉力量并眨眼時,他的左眼可以看穿人的想法、心情以及狀態,右眼可以用鳥瞰的方式俯視大地,并能輕松地關注到隱藏的非凡力量,就如同許德拉可以發現,七位國王身上有飛升教派的力量一樣。
可以說在這雙眼睛之下所有形式的隱藏,變得毫無意義。
同時克拉肯正式開始了自己的非法力量的修練,不過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自己似乎因為父親的血脈剝奪。無法發生顯著變異,會一直保持正常人的狀態,但這也剛好他可以充分利用十字架中隱藏著的另外三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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