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之使徒
六天后,法希爾首都王宮,許德拉眉頭緊皺的看著地圖,“教會的守衛軍應該快到了,各位都有什么高見說說吧!”
隨著國王的問話,緊急會議的議會成員第一次出現了鴉雀無聲。的確,以賽爾公國的實力,加上諸多教會的幫襯,能戰勝法希爾帝國已經算是奇跡。與飛升教和無晝會的對決,怎么看都是雞蛋碰石頭。如果不是信仰的神明直接下達了神諭,恐怕不會有任何一個教主支持許德拉。
經過長期的寂寞后,蒸汽神教的大主教還是站起來了,畢竟他是這里面威望最高的人。科學家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兩句,那么恐怕大家都要失去反抗的信心了。“我認為此次戰役中最終要的就是一個字——拖,兩大教會有大量群眾的基礎。但是名義上他們所能調用的卻只有教會的守衛軍,或許也會有部分人類王國所支持的軍隊,但是他們的軍隊一定是有大量非凡者組成的,所以不妨我們借助城堡的堅固以及火炮優勢,采取拖延戰術。非凡者雖然強,但是他們所消耗的也是極大的,而且變身時間有限,只要能夠拖的住……”說到這教主沉默了。
他明白現在己方的后勤能力根本無法與無晝會和飛升教進行持久戰,畢竟他們的大本營,在索格瑪絲河對岸,原本的天然屏障現在也成為了他們軍糧運輸的重大阻礙。
至于守城戰更是無稽之談,就連法希爾帝國都拿出了先人遺物,兩大教會的主力部隊,怎么會不攜帶這種大殺器,恐怕再堅強的城墻也抵擋不住這些復活圣人的攻擊。
于是會議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下結束了,每個人都是陰云滿面,不久前獲得大勝的喜悅已經徹底消散。
會議后,許德拉帶著歐麗安娜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你覺得咱們這次戰爭還有勝算嗎?”織夢者搖了搖頭,“除非神明顯靈,否則我們必敗無疑。”
國王轉頭看向窗外,“是啊,除非神明顯靈。。。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兒,你要知道,現在軍心不穩,你要是貿然消失的話……”歐莉安娜皺起了眉頭勸說道。
許德拉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將腿上的美人兒抱了起來,“你放心,我不是要跑。我是要去請神明顯靈。”
織夢者主教猛然回頭看向自己的男人,似乎那眼神兒似乎在確定許德拉是不是因為壓力過大導致腦子壞掉變成深海猴子了。
半個小時后,國王和自己的情婦來到了富人區的一座高塔面前。是的,在當初塞爾軍隊攻入法希爾國都時,我們的國王就敏感地察覺到這座高塔存在著特殊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似乎與舊日的力量同根同源。
國王很確定,神眷者的創造者,或者說是主要參與者之一,一定以某種形式生活這座高塔之中。
肯奇確實就住在這高塔,當國王來到高塔后,他就直接現身,將一股信息強行輸送到了許德拉的腦海中。“向東走…敗則向東走…”
當國王從眩暈中清醒,連忙跪下高喊道。“感謝您的憐憫,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直到此刻,國王才察覺到自己身旁歐麗安娜的異狀,織夢者主教蜷縮在地上渾身發抖,原本雪白的肌膚上浮現出一根根黑線,頭頂竄出兩只紫色的山羊角,她似乎發生了異變,而且變得更強大了。
許德拉將女人抱起帶回了皇宮,緊接著他對外宣稱自己受到了神的指示。命令軍隊整裝,連夜向東出發,東邊正是千萬年前但丁的力量來源——無盡之海。而此刻高塔之中狄爾忒斯正依偎在肯奇的懷里,“我已經將那個小姑娘的力量加強了,他應該可以發現這座城市里隱藏的飛升教徒。跟你說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我在凡人中的稱呼是夢主呢。”人類的創造者沒有說話,而是摸了摸幻夢者的頭。略帶憂郁的看著遠方的太陽。
如幻夢者所愿,歐麗安娜察覺到了都城里的危機,“許德拉你說的對,神明確實與那座高塔有關,剛剛我見到了我們教會所信仰的神靈——夢主,祂是世界所有夢的最終歸處。我似乎因為近距離接觸她獲得了某種能力,現在我可以看清周圍夢境,向織夢花園(傳說中夢主的神國)移動的軌跡,并且感知到睡眠之人的記憶,教會的非凡者已經來了,他們藏在這座城市各個角落,而且我很確定他們攜帶了三件先賢遺物。但是當我想要探索是哪三件時,我被人發現了,現在快走,教會的主力軍來得比我們想象的快很多,他們早已經來到了法希爾境內,就算我們堅守不用幾天,他們就會兵臨城下。”
國王相信了主教的話,因為許德拉也曾懷疑,為什么一直探索不到教會主力行軍路線。按理來說,教會應該會籌集到過萬非凡者軍隊(幾十萬普通軍隊也不可能打得過)如此浩大的軍隊,他們怎么可能不會事先察覺。這些軍隊應該是自行來到了法希爾,然后再通過某種方式化零為整,因為都是受到太陽古神的影響的信徒,所以忠誠以及紀律問題完全不用擔心。如此一來,減輕后勤壓力,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后勤,最重要的是敵方無法察覺,極容易被偷襲。
但是,就算是許德拉率領軍隊連夜逃跑,他們最終還是在趕往海洋的過程中,還是被大量非凡者軍隊追上了。
國王看著漫山遍野都是向自己沖來怪物,他明白已經來不及布陣了,“火槍兵開火,其余人且戰且退。”
隨著一陣槍響,教會軍隊前排十幾個非凡者倒下了,但同伴的鮮血卻激發了后面的那些怪物的血性,他們嚎叫著沖了過來,眾多非凡者外泄的力量,甚至干擾到了周圍的環境,原本還是清晨天卻變得像黃昏暗淡。
最終不可避免的兩支軍隊還是沖到了一起,不得不說,國王在交戰之前就下達且戰且退的命令十分愚蠢,這直接導致軍心不穩,瞬間塞爾軍隊便撕開了巨大的口子,因為沒有前排戰士的阻擋,火槍兵損失慘重,炮陣更是完全來不及展開。遠程部隊損失慘重,讓蒸汽大主教心疼的幾乎把自己胡子給拔光了。
因為非凡者移動速度遠超過普通軍隊,最終許德拉只好帶領軍隊進行反擊,這場膠著的戰斗持續了整整一天公國國損失慘損失了數萬士兵,教會的非凡者也倒下近千人,而且許德拉以絕對的武力秒殺了無晝會的主教。
因此教會的領導者為了等待后來將趕到的具有輔助能力神使,在經過一天的戰斗后,非凡者軍隊最終選擇了逐漸撤退了。
而塞爾公國這邊,雖然許德拉更想要連夜趕路,但是士兵們的疲憊已經不允許他這么做了,于是國王也只能稍有前進了與非凡者軍隊拉開距離后選擇了安營扎寨。
可僅僅一個夜晚,教會后續部隊便攜帶者先賢遺物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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