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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免你顛沛流離,免你無枝可依


  “記得小仲馬寫的茶花女嗎?”

  穆茗抱住了藜,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另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背。

  “當(dāng)然記得,你念給我聽過,我還知道你喜歡哪一句。”

  藜舒服地依在他懷里,輕聲說道:“也許我活在你的心中,是最好的地方,在那里別人看不到我,沒有人能鄙視我們的愛情。”

  現(xiàn)在的她,也躲在穆茗的心里,沒有人能看到她,也沒有人會因?yàn)樗莻惡魔而鄙視這份情感。

  “是的,純粹的愛情應(yīng)該是與身份無關(guān)的。這么說一定會被成年人恥笑,對吧?因?yàn)樗麄円欢ㄓX得,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怎么會有愛情呢?”

  “可是,我在孟笛和燕檸身上看到的,就是這樣純粹的愛情。也許在外人看來,燕檸臟透了,可是她心里還有一處干凈的地方。”

  藜聽著他的話,微微仰起臉,眨巴著眼睛。

  穆茗看著她的眼睛繼續(xù)說道:“愛情是兩個平等的靈魂定下的契約,是為了讓彼此都能成為更好的人。以便在這煙波浩渺的世界里抱團(tuán)取暖,抵御風(fēng)霜。”

  “這份感情不該沾染上太多世俗的東西,也不該貼上功利的標(biāo)簽。內(nèi)心骯臟的人只會看到臟東西,看不到茍且下的美好人性。”

  “純粹的愛情與身份無關(guān)。所以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不在乎你是人類,還是惡魔。”

  “可是我會介意,要是哪天我忍不住把你給吃了怎么辦?就像黑貓警長里面,母螳螂為了生下小寶寶,吃掉了公螳螂一樣。”

  藜說著,覺得有些小小的不爽,退化到幼年期后,她就時常需要仰視穆茗。

  “可是,我離不開你了,要一直賴著你了。”

  穆茗摟著藜的背,輕輕拍著。

  “人類,你會后悔的。”

  藜癟著嘴,怨艾地道。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穆茗嗅著她身上的馥郁花香,閉上了眼睛。

  “我和阮伊兒還有穆紫薰不一樣。越是吃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吃。”

  “好啊,等到有一天,世界上再也沒有吃的了,你餓的不行了,我就讓你吃了我。”

  穆茗微笑著將提煉好的靈魂結(jié)晶放在了一旁,然后抱著她躺了下去,蓋上了被子。

  “可是那要等好久的,現(xiàn)在又吃不到。”

  她先是有些欣喜,但很快就泄氣了。

  “先讓你咬一口怎么樣?”

  他像是思考了很久,才終于做出了決定,伸出了胳膊。

  藜抱著他的小臂,像是解饞一樣咬了一口,沒敢用力,生怕弄疼他。

  穆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順手關(guān)上燈,然后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發(fā)呆。

  藜依偎在他懷里,和他一起看著夜景。

  就像小狐貍和小王子坐在金色的麥田里,一起看著日落。

  生活有很多奇妙的巧合,對孟笛來說,初一的時候,和燕檸交換了組長和組員的身份,是一件很讓他開心的事。

  所以,他也用上了燕檸對待他的嚴(yán)苛標(biāo)準(zhǔn)。燕檸偶爾也會生氣地瞪著他,抱怨一句“明明背過了的!”看著她罕見地露出少女的驕橫姿態(tài),他總是會故作冷漠地模仿她以前經(jīng)常說的那一句“再背一遍。”

  當(dāng)然了,燕檸偶爾也會忍不住笑出來,看著她純真美好的笑容,他也會情不自禁地笑出聲。

  遇到了她背記單詞卡主的時候,孟笛也不好意思讓她直接回去,他做不到像她那樣冷漠地?fù)]一揮手就讓人回去。這時候的燕檸總是會用手點(diǎn)著下巴,露出尷尬的笑容。他看不下去了,就會善意地給出提示。

  讓他記憶格外深刻的是她在讀janary這個單詞的時候。一月,很美的時刻。她的讀音其實(shí)有些不太標(biāo)準(zhǔn),因?yàn)樗室庑薷牧艘幌伦x音,以便讀起來就會優(yōu)美一些。女孩子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的,但孟笛很喜歡她的發(fā)音,哪怕是錯的也喜歡。現(xiàn)在也是,錯的也喜歡。

  初二的時候,分班了。一月依然很美,可是他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他和她之間永遠(yuǎn)都隔著那么遠(yuǎn)的距離,除了背記單詞以外,他們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依稀記得有一天放學(xué)了,他看了一眼窗外,便看見了那在教室外靜默等待著的女孩,她變化很大,化了精致的妝容,也穿上了好看的花裙子。

  她也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四目相對,但很快就分開了。并沒有那么多浪漫的情節(jié)。

  上高中后,她搬家了,兩人也去了不同的學(xué)校,從此再也交集。不對,這么說也不對,兩人本來就沒什么交集。

  他喜歡她,但是又覺得,相貌平平的他,不能驚鴻一瞥,錯過了就錯過了吧。

  上了高中以后,他又喜歡了其他的女孩子,但是突如其來的愛,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喜歡過很多人,但那種感覺又會在須臾間消失不見。唯有她,總是讓他在平淡的生活里反復(fù)想起。

  本來想吃巧克力,于是吃了布丁,過了一會兒,又想吃巧克力,于是又吃了曲奇餅干,又過了好久,還是想吃巧克力,于是這一次吃了棉花糖。

  可是人呢,是一種很下賤的生物,越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就非要吃那一口巧克力不可。

  可是巧克力也有很苦的,它不見得比其他的東西甜。你心心念念想著的那個人,也不見得比其他人好。得不到總是最好的,是吧?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以為遺忘了,不在乎了,可是生活中就是有這么多奇妙的巧合。

  高考結(jié)束,離開學(xué)校的那一刻,他在校門口又見到了她,原來她和自己在同一個學(xué)校考試。

  她站在人群里,梳著利落的馬尾,把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穿著樸素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褲。一如他最開始遇到的模樣。那一刻,所有的回憶都復(fù)活了。

  他也不再是從前那個靦腆內(nèi)斂的少年了,他遠(yuǎn)遠(yuǎn)地和她招了招手,表示問好。但終究沒有說一句話,就默默地離開了。

  萍水相逢一場,哪有那么多故事可以講?

  高中三年的時間,孟笛改變了很多,學(xué)著抽煙,喝酒,打架。變成了老師眼里的不良少年。但有一點(diǎn),他不欺負(fù)別人,因?yàn)樗辣黄圬?fù)的人是怎樣的感受。

  他也不紋身,他不喜歡別人看著他就害怕的那種感覺。歸根結(jié)底,他叛逆,但心里還是希望被人親近,被人愛。

  對父母來說,也許他們更關(guān)心的是今天的股票有沒有漲停。而不是自己家兒子在學(xué)校和哪些人打架了,被什么人欺負(fù)。他們總是用一句“一個巴掌拍不響”來搪塞自己,哪怕他是為了保護(hù)朋友免受欺凌而被人打。

  他也想被人寵愛,但是他說不出口,乞求來的都不是關(guān)心。所以他學(xué)著叛逆,看啊!我變壞了,我不乖了,你們看看我吧!你們看看我啊!

  他也知道,她初二的時候交往了一個男朋友,他變成的那副模樣就是他的復(fù)刻品。他也不能理解,為什么這樣的爛人會有女孩子喜歡呢?他真的不能理解呢。

  但是最終,他也變成了那副他深惡痛絕的樣子。泡酒吧夜店,和一幫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但后來不知怎么的,他像是洗心革面一樣,加入了狩魔隊(duì)。改掉了所有毛病,變成了初中時期的干凈少年。

  他在各個狩魔行動中都表現(xiàn)得十分杰出,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惡魔殺手。

  “酒量不錯,再來一杯如何?”

  蒼白邪魅的男子又滿上了一杯鮮紅的酒遞給了燕檸,目露淫邪地打量著她豐滿的身材。

  “抱歉,威爾遜先生,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燕檸賠著笑,很是為難地道。

  這個叫威爾遜的男子,臭名昭著,是附近這一帶地區(qū)最難纏的“人”,燕檸不想和他有半點(diǎn)交集。

  但是,他竟然會來到這個酒吧,而且還特意找上了她。

  她心里突然感到強(qiáng)烈的不安,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孟笛有關(guān)。

  坐在威爾遜右邊的孟笛面無表情,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

  “笛,昨晚你和燕檸小姐,過得可還愉快?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一刻值千金。”

  孟笛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了笑,端起杯中猩紅的漿液一飲而盡,臉上浮現(xiàn)出的迷醉和愉悅是那么自然。

  這種類型的“酒”,他喝過很多次,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通過定期服用一種叫做“血紅帽”的秘藥,能使人類在短時間內(nèi)變幻出血族的特征。

  孟笛通過這種方式,以臥底的身份打入了血族內(nèi)部,試圖竊取血族的內(nèi)部信息。

  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變成了一只吸血鬼。

  威爾遜臉上噙著淡淡的微笑,挽起燕檸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吻了吻。

  看著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燕檸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她看了看孟笛面前空空如也的杯子,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她勉強(qiáng)笑了笑,端起酒杯。

  在嗅到“酒香”的那一刻,燕檸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

  她看著威爾遜蒼白的臉,還有那尖銳得過分的“虎牙”,一時間什么都懂了。

  吸血鬼!

  如平靜的水面投入了一顆巨石,她的內(nèi)心泛起劇烈的漣漪。

  盡管如此,想要生存下去的理智告訴她,保持冷靜!

  她躊躇著端起酒杯,格外艱難地將那帶著濃烈血腥氣的“酒”飲下。

  “可以嘛,再來一杯?”

  威爾遜雙眼微瞇,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抱歉,我是真的喝不了。”燕檸苦笑著擺了擺手。

  “嗯?”

  “我真的喝不了。”

  燕檸的聲音漸漸熹微。

  “喝不了?”

  威爾遜臉色冷了下來,但依然掛著笑容。

  孟笛端起酒杯醒了醒酒,微微側(cè)過身換了個坐姿。

  “威爾遜先生,我”

  她話音未落,威爾遜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坐在他附近的幾個蒼白的男子有了細(xì)微的動作,似乎變得高度警覺。

  周圍的氣氛開始變得凝固,如墮冰窟。

  孟笛很想起身,但是他肩負(fù)著的使命讓他不得不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威爾遜是個極其狡猾的吸血鬼,負(fù)責(zé)統(tǒng)領(lǐng)栗山區(qū)這一塊地區(qū)的所有血族。

  辛德瑞拉的改進(jìn)型號,也是他負(fù)責(zé)研發(fā)的。

  他已經(jīng)取得了威爾遜的信任,很快就能破解出辛德瑞拉改進(jìn)型的機(jī)密。

  如果他成功了,就可以避免無數(shù)人遭受厄運(yùn)的結(jié)局。

  可是威爾遜是個異常殘忍歹毒的血族,毫無人性可言。

  膽敢忤逆他的女子,最終都被他用極其凄慘的方式結(jié)束了生命。

  威爾遜的手掌攀附在了燕檸的脖子上,只要他稍一用力,就可以掐斷她的脖子。

  就在他的手掌即將發(fā)力之時,孟笛開口了。

  “等一下。”

  “哦,怎么了,笛。”

  威爾遜微微挑了挑眉。

  孟笛面不改色地道:“我想再和她共度一個夜晚,昨晚未能盡興。”

  威爾遜先生愣了兩秒,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笛,這可一點(diǎn)不像你。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講,她是什么?一只破鞋?”

  威爾遜攬著孟迪的肩膀,用一副很是怪異的強(qiáng)調(diào),指著燕檸嘲笑起來。

  周圍的幾只吸血鬼紛紛笑了起來,有的吹著口哨,對著燕檸做出輕浮的神態(tài)。

  孟笛微微抬起眼皮,看著燕檸的眼睛,燕檸的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眶泛紅,發(fā)絲有些凌亂地搭在臉上,顯得很是凄美。

  “不管是破鞋還是好鞋,能穿就行。”

  孟笛放下酒杯,拿起手帕擦了擦手。

  “好吧,**一刻值千金。”

  威爾遜聳了聳肩,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異的弧度。

  “我希望明天看到她的時候,要么是一具尸體,要么是你的仆役。”

  威爾遜的聲音驟然變冷,孟迪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表情。

  “呵呵”

  威爾遜突然笑了,讓人如沐春風(fēng),他俯下身段貼近孟笛的耳畔,低聲說道:“這些年,你都沒有收過一個仆役呢。將你異化的長者,難道沒有教給你初擁儀式嗎?”

  他說完,臉上便浮現(xiàn)出自信的笑容,那是一種將一切都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的自信。

  盯著孟笛看了很久,他似乎很是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走。”

  威爾遜招呼著仆役一同離開了,孟笛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好了,沒事了。”

  孟笛把手放在了燕檸的手背上,輕輕安慰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這時,酒吧突然變得很是吵鬧。

  一群面露匪氣的痞子抄著棒球棍和鐵棒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子陰沉著臉,臉上額頭上還纏著紗布,正是之前在酒吧和孟笛斗毆的富家公子。

  “就是那個小白臉,給老子廢了那個他!還有那只雞,今天老子要拿棍子懟到她死!”

  富家公子目露兇狠,揮了揮手里的金屬棒球棍。

  他話音剛落,身旁的痞子們便蜂擁而至。

  孟笛一把掀翻了桌子,掄起酒瓶砸在了迎面而來的混混頭上,混混立馬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酒吧里的人見了血,便紛紛尖叫著逃開。

  隱匿于其中的血族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沒有退場。

  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身份,孟笛沒有施展魔法。

  他憑借著在軍隊(duì)里學(xué)到的格斗技巧,倒也沒怎么吃虧。

  矮下身躲過襲擊來的鐵棒,順勢一擊剛猛的直拳打斷了一個混混的鼻梁。

  孟笛欺身上前,用手肘重?fù)羲母共浚缓箅p手抱住他的頭,用膝蓋重?fù)裘骈T,讓他徹底地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但他下手也有分寸,不至于要了他們的命。

  險險避開公子哥砸過來的啤酒瓶,他出腿一掃,另一個混混下盤不穩(wěn),便重重摔在地上。

  孟笛徒手奪過了那紈绔公子的鐵棍,迎著他的面門就是連續(xù)幾擊重拳,將他打得暈頭轉(zhuǎn)向。

  他護(hù)在燕檸身前,一手持著鐵棍橫掃,一手抄起折凳對圍上來的痞子猛擊。

  一番打斗之后,混混們都躺在了地上,孟笛也不好受,挨了不少悶棍。

  他沒有多想,就牽著燕檸的手一路狂奔,身后還有不少混混窮追不舍。

  出了酒吧,熱鬧的都市便橫在眼前,他牽著她努力奔跑著,倒是像極了私定終身,與全世界對抗的少男少女。

  燕檸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或許,她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勇氣。她也曾是驕傲的公主,卻不可避免地被磨掉了棱角。

  她過去很喜歡張愛玲的一段話:“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被人安放好。愿有人可以免我顛肺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我知,他永不會來。”

  如今的她就任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穿過只有**,沒有溫度的世界。

  就像那個電影里,余文樂帶著蘋果妹奔跑一樣,若是有那一首把悲傷留給自己應(yīng)當(dāng)會更加應(yīng)景一些。

  孟笛曾經(jīng)也有誤入歧途的時候,年少輕狂,誰又沒有犯過錯呢?燕檸也很年輕,還可以回頭。

  他想為她解紅繩,斷青絲,免她一生顛沛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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