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汝窯三足洗,四年后
這一年的高考,改變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命運,而是改變了全國無數(shù)人的命運。
就拿韓春明家所在的四合院來說,就有兩個人的命運,因為考上大學(xué)改變了。
程建軍和蘇萌。
蘇萌能考上大學(xué),并不會讓人太難以置信,因為蘇萌本身就是高中畢業(yè),當初要不是因為高考停了,大學(xué)不再招生,以她的成績,是絕對能考上大學(xué)的。
可程建軍能考上大學(xué),在四合院里就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因為程建軍跟韓春明一樣,連初中都沒有完全畢業(yè),高中那是更沒有上過。
但偏偏,人家就考上了大學(xué),還是跟蘇萌同一所的師范學(xué)院。
所以,程建軍考上大學(xué)引起的轟動,要比蘇萌考上大學(xué)引起的轟動更大。
只是這個事情對韓春明來說,就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尤其是在他上門給蘇萌送禮物慶賀的時候,看到程建軍一家也在蘇萌家,兩家人一起慶賀的時候,心里更加痛苦。
但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即便是心中難受痛苦,但他還是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
本來他是準備在蘇萌過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只不過那個時候蘇萌要參加高考,蘇奶奶看的很嚴,讓他沒有機會送。
于是就拖到了今天,在蘇萌家慶賀的時候,把禮物送了出去。
離開蘇萌家后,他越想心里就越難受,一個人躲到了防空洞里,無聲的流淚。
在防空洞待了許久的韓春明,依舊無法宣泄出自己心中的怨氣,于是他從家里拿了兩瓶酒,前往了周辰家。
“你小子又怎么了?”
見到韓春明又提著酒來了,周辰也不大驚小怪,這都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了。
“是不是又因為蘇萌,她考上了大學(xué),你覺得你們之間的差距更大了,所以心里郁悶了。”
韓春明把酒放在桌上,一臉怨氣的說道:“周辰,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真的很討人厭,你仿佛什么事都知道,我什么都瞞不過你。”
“呵,我討厭的話,你還來找我,那就說明,你這家伙更沒皮沒臉。”
周辰聳了聳肩,道:“你在其他事情上,根本不會像這樣,能讓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除了蘇萌,沒有別人。”
韓春明默不作聲,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自己也知道,周辰說的是事實。
“你就別在埋汰我了,來,陪我喝酒。”
“就你那酒量,沒喝幾口,就又要死皮賴臉的睡在我這,你是把我這當成招待所了?”
“咱兄弟就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趕明我再給你帶點好東西瞧瞧。”
“你就剩下一張嘴了,這兩年,你給我看過幾次?以前我就不說了,就說說那個帖盒,我讓你賣給我,你小子愿意嗎?”
“嘿,這還真的沒辦法,不瞞你說,那黃花梨帖盒,今天被我送給蘇萌。”
一聽這話,周辰頓時氣的牙疼:“你特么的,我發(fā)現(xiàn)你就是天下第一號的舔狗,我都跟你說了,蘇萌她懂個屁,她根本不知道那帖盒的珍貴,別到時候隨手給弄壞了。”
韓春明不滿了:“周辰,你別這么說蘇萌,她不是那種人,就算她不知道那帖盒的珍貴,可那是我送給她的,她肯定會在意的。”
周辰無語了:“我看你不但是天下第一號舔狗,同樣還是天下第一號蠢狗,蘇萌也算是上輩子積了德,才有了你這么一號深情舔狗。”
他跟韓春明說了那么久,這小子都不同意,結(jié)果蘇萌沒想要,他巴巴的給送了過去。
“我對你就一個評價,見色忘友。”
韓春明不甘示弱的回擊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是沒把帖盒賣給你,那你把斗彩雞缸杯賣給我了嗎?我跟你求了那么長時間,你賣給我了嗎?”
“那能一樣嗎?我總共就兩個寶貝,你呢,收藏了那么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能一樣嗎?”
“呵呵,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什么意義,我東西都已經(jīng)送出去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蘇萌要去。”
韓春明隨口這么一說,但周辰卻突然眼睛一亮。
跟蘇萌要?
好像未必沒有機會啊。
若是東西還在韓春明手里,就以這家伙的‘摳門’,他估計是無法得手。
可若是換做了蘇萌,那就說不定了,畢竟蘇萌可不知道這個帖盒意味著什么。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蘇萌的父親在后來好像得了心臟病,治療需要花費好幾萬塊錢,后來還是韓春明幫忙借了三萬,才幫他們家渡過了難關(guān)。
若是到了那個危急關(guān)頭,在蘇家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他出手買下帖盒的話,絕對有可能。
畢竟在蘇萌眼里,韓春明送給她的東西,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她父親的救命錢重要。
想到這里,周辰雙眼頓時越來越亮,這么做,雖然可能要等幾年,但只要能把帖盒弄到手,等幾年也是值得的。
“周辰,你發(fā)什么呆呢,喝酒啊。”
“好,喝,喝。”
想到了如何得到帖盒,周辰臉上也是布滿了笑容。
“我怎么感覺,你笑的有點幸災(zāi)樂禍啊?”
“春明,你誤會了,我不是幸災(zāi)樂禍,而是高興,看到你這樣子,我就高興。”
“艸,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
周辰有些頭疼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韓春燕,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夠執(zhí)著的,都已經(jīng)兩年多了,她竟然還沒有放棄。
韓春燕面帶笑容,將手里的禮物遞給了周辰。
“周辰,恭喜你考上了大學(xué),還是最好的大學(xué),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周辰?jīng)]有伸手接下,而是輕聲說道:“你的祝福我收下了,但是禮物就算了。”
被周辰拒絕,韓春燕也不意外,只是又開口說道:“這個禮物是我專門挑選的,我知道你喜歡古代的一些老物件,所以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買來了這個東西,我看著它像是有些年月了,于是就買了下來,你給看看,是不是真的。”
“古董?”
周辰驚愕的看著韓春燕手里的木盒子,有些難以置信。
他還以為韓春燕送了什么東西,沒想到她居然送了古董,這簡直就是戳中了他的心里。
其他的任何禮物,他其實都不太在意,可古董老物件就不一樣了。
韓春燕能送出這東西,不管是真是假,說明她是研究過自己,知道自己喜歡這些,所以格外用心。
“你買的這個東西,給春明看過了沒?”
韓春燕搖搖頭,道:“沒有,我知道春明也喜歡這些東西,怕他要,所以沒拿給他看。”
周辰一聽,頓時不抱有多大希望。
“你應(yīng)該讓春明看看的,這東西很容易買的工藝品,雖然我很感謝你的這份心意,但我也不希望你上當受騙。”
韓春燕卻很輕松的說道:“沒事,不值什么錢,你先看看,如果是假的,我再去給你買其他的。”
周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韓春燕什么都沒說,但卻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她可以為了他,去買那些自己不喜歡的老物件,即便是上當受騙也不在乎,這份心意讓他真的有點承受不住。
“真的不用了,那我就要這件了,謝謝你。”
為了不讓韓春燕再折騰,周辰?jīng)Q定還是收下這個禮物。
韓春燕頓時露出了笑容,然后催促道:“那你打開看看,是不是真的。”
“不用,不管真假,這都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你先坐著,我給你倒杯水。”
周辰放下禮物,并沒有立即看,而是去給韓春燕倒水,并且還拿了一盤水果過來。
韓春燕只是坐了一會,然后就告辭離開了,期間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行為,也沒說任何逾越的話。
“唉,這叫什么事啊。”
周辰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兩年多,韓春燕的執(zhí)著真的是讓他佩服,從一開始的毫無壓力,到了今天,已經(jīng)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就算到了三十多,只要有錢,也依然是香饃饃。
可女人一旦過了三十歲,那就真的開始走下坡路了,而韓春燕,距離三十歲也不算遠了。
在這個年代,她這樣的年紀,真的算得上是大齡剩女。
如果韓春燕是那種死纏爛打的類型,周辰也就不煩心了,可她偏偏不是。
原本他以為韓春燕就是有點小聰明,可沒想到,她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居然能表現(xiàn)得這么聰明,進退有序。
都說女人在愛情過程中,會變成一個傻瓜,可這韓春燕這么反過來了,好像越來越聰明了,這是做了多少功課啊?
頗為惆悵的撓了撓頭,周辰也不再去想,車到山前必有路。
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韓春燕送來的那個木盒子上面,他對韓春燕送來的東西,沒抱有一點期待。
古玩這一行,他都已研究了兩年多,雖然也每到了一些真品,可符合系統(tǒng)要求的,目前就只有兩件。
連他都只有這么小的概率,他可不認為韓春燕這個外行,能送他一件符合系統(tǒng)價值的古董,就連對是否是真品,他都不抱希望。
打開木盒,周辰在木盒里看到了一個偏青色的三足底圓盤。
“這是瓷器?”
好歹也是看了幾年的歷史書籍,研究過不少古董,其中陶瓷類的物品他也看過不少圖片和文章。
陶瓷類的東西都是比較金貴的,經(jīng)不起碰撞,所以周辰小心翼翼的把它從木盒里拿了出來。
畢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就算是假的,研究一下也沒什么要緊。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他將這件瓷器拿起來的瞬間,系統(tǒng)居然出現(xiàn)了提示。
周辰立馬打開系統(tǒng)面板,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系統(tǒng)面板支線任務(wù)中宋代古董那一欄,出現(xiàn)了一個數(shù)字,1。
“不是吧?”
當周辰看清楚系統(tǒng)面板的介紹后,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這件物品來自于宋代汝窯,名為影青釉三足洗。
宋代五大名窯,周辰還是知道的,分別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和定窯。
這五大名窯出產(chǎn)的瓷器,絕對都是精品,留存于后世的非常稀少。
在正陽門下這部電視劇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哥窯的瓷器,哥窯八方杯。
哥窯八方杯到底價值多少,周辰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電視劇里蘇萌和他大舅,為了購買以哥窯八方杯為主的一眾瓷器,花了六千萬。
雖說他們是被騙了,但這個價格依然可以當做參照價格,在幾十年后,哥窯八方杯的價值絕對不會低于幾千萬。
周辰不知道這件影青釉三足洗跟哥窯八方杯比起來,孰高孰低,但他覺得,影青釉三足洗出自汝窯,價值絕對不會比哥窯八方杯差,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
就算沒有哥窯八方杯做對比,但這件影青釉三足洗能被系統(tǒng)認可,就足以證明它的價值。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
眼睛緊緊的盯著這件影青釉三足洗,生怕他從眼前消失。
兩年多過去,周辰一開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收集古董,可隨著了解的越多,他的心態(tài)就慢慢的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了興趣。
現(xiàn)在淘到寶貝,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周辰才重新將影青釉三足洗放下,高興是值得高興,但現(xiàn)在他還有很大的疑惑。
影青釉三足洗是韓春燕帶來的,周辰覺得她不會騙自己,應(yīng)該不是從韓春明那里拿來的,那就真的是她自己買來的。
可若是這樣的話,那也太玄幻了吧,這運氣真的是逆天了,比他得到銅錢雕母的那一次還要玄幻。
“莫不是因為,她是位面之子韓春明的姐姐,所以也沾到了韓春明的主角光環(huán)?”
周辰開始胡思亂想,甚至冒出了一種,再讓韓春燕去買幾件古董的想法。
“不過,這一次人情可就欠大了。”
若是韓春燕送的是其他東西,就算再貴,周辰也有辦法還回去,可現(xiàn)在韓春燕送了一個大漏給他,這人情就真的大了。
但這樣的想法,很快會被喜悅給沖淡了,管那么多干嘛,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件沒有瑕疵的寶貝。
在78年春節(jié)前夕,韓春明急匆匆的敲響了周辰家的大門。
“你怎么過來了?”
快要過年了,燕京的天氣越來越寒冷,周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工作了,每天除了出去逛逛商店,淘淘寶,其他時候都是待在家里。
韓春明說道:“你之前跟我說的事,我已經(jīng)跟我?guī)煾刚f了,他讓你有空的時候去他那里一趟,把那枚咸豐寶泉當五百雕母帶走。”
“真的?”
周辰精神一震,他可是盼著這一天很久了,東西在外面,他心里總是放心不下。
要知道他可是把幾百上千億的集團都說交就交了,古董的價值雖然不菲,但肯定無法跟他的公司相提并論。
可即便如此,他對咸豐寶泉當五百雕母的惦記,都要比當初的集團公司更甚。
所以一聽到可以拿回咸豐寶泉當五百雕母,他別提多高興了。
“事不宜遲,等我,我換個衣服就過去。”
周辰就要往房間走去,可韓春明忽然叫住了他。
“別,你自己找個時間過去,我今天還有事呢,就不跟你去了。”
周辰頓住腳步,詫異的問:“你不跟我一起去?”
韓春明搖搖頭,道:“我還有事,反正你也能找到老爺子那里,你自己過去就行了,省的讓我看到你的東西,又眼紅。”
“行,你有事就去忙吧。”
周辰也沒在意,在韓春明走后,他換了身衣服,想了想,又從家里拿了兩瓶酒,然后就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來到關(guān)老爺子的小院時,并沒有直接走進房間,而是在外面喊道:“老爺子,在家嗎?”
“喊什么喊,趕緊進來吧。”
關(guān)老爺子的聲音從里屋傳來,周辰聞言,就提著酒進去了。
進屋一看,老爺子跟上次一樣,坐在躺椅之上,小桌子上還放著酒杯和碟子,一看就知道剛喝過酒。
周辰呵呵笑道:“老爺子,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說著,將兩瓶酒放在了桌上,關(guān)老爺子一見,渾濁的雙眼瞬間亮了,趕緊把兩瓶酒抓到面前。
“哎喲,五塊錢的好酒啊,小子,你比春明那臭小子大方多了。”
周辰笑了笑:“只要老爺子喜歡就行。”
關(guān)老爺子抬頭看著周辰,忽然笑道:“行了,看在你這么有禮貌的份上,去,你的東西就在柜子上,拿過來看看吧。”
周辰也沒客套,走過去就看到了被放在柜子上的那枚黃銅雕母,正被放在一個小盒子里。
拿起盒子,周辰把銅錢拿起來看了看,只見這枚銅錢跟當年有了巨大的變化,上面的銹跡已經(jīng)沒了,變得光滑了許多,看起來好像也新了點,但也不算多明顯。
最重要的是,銅錢沒有被損壞半分。
“老爺子,您這手藝太行了吧。”
“哼哼,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東西你拿走,物歸原主。”
“那就謝謝老爺子了。”
“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
周辰重新坐下:“老爺子,你想要問什么?”
“我聽春明說,你對老物件也很感興趣?”
“是,非常感興趣。”
關(guān)老爺子點點頭,然后又問道:“那在你眼里,你覺得這些老物件有什么意義?你收集它們,是想要賺錢,還是為了什么?”
周辰?jīng)]料到關(guān)老爺子居然問了這個問題,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才給出答案。
“老爺子,實話跟你說,以前我對古董老物件并沒有多大興趣,可在插隊的時候,見到了很多珍貴的老物件被毀,心里難受,從那之后,我就對它們產(chǎn)生了興趣。”
“您問在我眼里,它們算什么,我的答案就是,這些東西是歷史,是我們國家的傳承,是先輩們留給我們的隗寶。”
“我收集它們,并不是為了賺錢,只是單純的想要把它們收藏起來,不讓它們遭到破壞,更不能讓他們流傳到國外,這是我們國家的珍寶,外國人可以欣賞,但絕對不能被他們奪走,更不能被他們占為己有。”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但卻讓關(guān)老爺子的面色變得十分嚴肅,他猛地一拍桌面。
“好,好啊。”
“小子,本提督?jīng)]有看錯你,你說的很好,這是我們國家的隗寶,不能被外國人奪走,很好。”
說著,他從身旁的躺椅上,拿出了幾個看起來就很舊的書本,放到了周辰面前。
周辰不解的看向關(guān)老爺子:“老爺子,這是?”
關(guān)老爺子道:“我看你小子比較順眼,如果往前推個幾年十幾年,我說不定會收你這個徒弟,但我現(xiàn)在老了,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心氣了;這是我總結(jié)的一些經(jīng)驗,你帶回去看看吧,會對你有幫助的。”
周辰震驚了,他還以為這幾本書是什么古董呢,沒想到竟然是關(guān)老爺子的經(jīng)驗書,這可是知識啊,比古董都要珍貴。
“老爺子……”
“行了,你九門提督爺爺不喜歡煽情,給你,你就收下。”
周辰抿了抿嘴,沒有再多說,只是將書本收了起來:“謝謝您。”
“先別急著謝,你要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將來你要是違背了,你九門提督爺爺可不放過你。”
“老爺子您放心,那種事情我絕對不會做的,不是我跟您吹牛,我若是想要賺錢,方法多的是,絕不會用古董賺錢。”
“你能有這個想法就行,對了,我聽春明說,你收了個寶貝?”
關(guān)老爺子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周辰立馬聽懂了,除了韓春燕不久前送給他的那件汝窯三足洗,他那能稱得上寶貝的就只有一件。
“老爺子,您說的是斗彩雞缸杯?”
“對,就是它,趕明啊,你把它帶來,給我瞅瞅,這可是好東西啊,我的藏品里都沒有。”
“得嘞,老爺子,您放心,明天我就帶來給您看看。”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還會有些猶豫,但是現(xiàn)在,他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就答應(yīng)了。
“那就這樣,麻溜點,滾吧,我要喝酒了。”
這老爺子真的是一點客氣都不知道,不過周辰對他也是比較了解了,沒說什么,帶著東西就走了。
“老爺子,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拜訪您。”
“明天來的時候,帶點花生,沒下酒菜了。”
“沒問題,您老等著吧。”
…………
回到家后,周辰把玩了一會咸豐寶泉當五百雕母,看夠了,就把它收進了系統(tǒng)背包。
這些寶貝放在哪里,周辰都不放心,唯有放在系統(tǒng)背包里,他才能完全放心。
春節(jié)周辰是在二叔家過的,不止他,他姐周怡也帶著小雅一起。
周辰現(xiàn)在是挺順利的,可周怡就不怎么順利了。
年三十那晚,孫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也不知怎么滴,孫大鵬的母親就逮著周怡數(shù)落起來,數(shù)落完周怡不說,又說起了孫曉雅,說她沒規(guī)矩什么的。
周怡自己被數(shù)落,她可以當做沒聽見,可女兒受了委屈,她就忍不了了。
于是乎,就在孫家團圓飯的時候,婆媳倆干了起來,大吵過后,周怡直接就帶著女兒離開了孫家,孫大鵬耽擱了一會,也跟著離開了。
吵完這一架,新年自然就回不了孫家過年了,于是就跟周辰一起,來到二叔家過年。
遇到這樣的事情,周辰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如果說是孫大鵬欺負了周怡,他這個當?shù)艿艿倪可以教訓(xùn)孫大鵬一頓。
可現(xiàn)在是孫大鵬她媽,周怡的婆婆,他這個弟弟,還真的不好說什么,最多也就只能說說孫大鵬,提點提點他。
新年過后,周辰就開始準備上學(xué)。
上了那么多次大學(xué),這還是他第一次上北大,雖說他來過不少次,但在這里求學(xué),還真的是第一次。
但周辰上過那么多次大學(xué),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開學(xué)之后,很快就融入其中。
不過,他所上的考古系,真的是很凄涼,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學(xué)生。
但好處也有,那就是比較自由,也沒有那么多麻煩事,可以落得輕松自在。
…………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間,四年就過去了。
時間進入了82年,周辰也即將面臨著畢業(yè),他并沒有繼續(xù)多研究生的意思,因為學(xué)校里能學(xué)到的內(nèi)容,他基本上都已經(jīng)學(xué)的差不多了,他想要的,已經(jīng)不是在學(xué)校里學(xué)習就能夠?qū)W到的。
其實因為他在校期間的表現(xiàn)突出,學(xué)校的考古隊,以及外面的考古隊,都向他發(fā)起過邀請。
只不過這些邀請都被他給回絕了,原因也很簡單。
他選考古系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跟考古隊去全國各地考古的,而是為了學(xué)習更多的古玩知識。
若是加入了考古隊,那他就有的忙了,更關(guān)鍵的是,就算考古過程中,找到了好東西,也跟他無緣,只能看不能得到,何必呢,他可沒有其他考古人員那樣偉大的冒險精神和奉獻精神。
對于畢業(yè)論文,周辰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專業(yè)知識在班級里排在第一,跟各科老師關(guān)系極好,畢業(yè)那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騎著自行車,周辰習慣性的去了商店逛一圈,很可惜,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改革開放的東風越吹越大,像以前的友誼商店之類的商店,生意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東西種類也是少了很多。
現(xiàn)在想要從商店里淘到寶貝,基本上就只剩下了理論。
失望的回家,他剛打開門,就聞到了屋里飄來的飯香,他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停好自行車,周辰走進堂屋,就看到了穿著圍裙,把菜放到桌上的周怡。
“姐,你廠里不忙嗎?還專門跑過來給我做飯?”
周怡笑著說道:“忙什么啊,廠里連工資都發(fā)不出來了,估計離倒閉也沒多長時間了,就算不去都沒事,你先去洗洗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跟周辰說完,她又沖房間大喊:“小雅,作業(yè)寫好了就出來吃飯,別亂翻舅舅的東西,知道嗎?”
“我沒亂翻。”
里面?zhèn)鱽砹藢O曉雅清脆的叫聲,隨后就看到一個小身影跑了出來,正是已經(jīng)開始上小學(xué)的孫曉雅。
“舅舅。”
周辰一把將孫曉雅抱了起來,笑著問道:“上學(xué)累不累啊?”
孫曉雅笑嘻嘻的說道:“累,但也很好玩,我可是交到了很多好朋友呢。”
“是嗎,我們家小雅真棒。”
抱著孫曉雅一起去洗手,然后三人就坐在一起開始吃飯。
“姐,姐夫呢,最近還很忙嗎?”
周怡冷哼道:“他能忙什么?廠子都快倒閉了,他這個小干部也要到頭了,他爸媽現(xiàn)在就跟著他大哥,連問都不問他。”
她跟丈夫在一個廠,孫大鵬以前還挺風光的,可幾年過去,廠子的效益越來越差,距離破產(chǎn)倒閉也沒多久了,所以就算孫大鵬是個干部,但沒有行政級別,廠子到了,估計也得重新找工作。
周辰問道:“既然都已經(jīng)干不下去了,那我之前跟你們說的,下海做生意的事情,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
“這個啊。”
周怡面露難色:“小辰,你那么聰明,咱們家唯一的大學(xué)生,姐肯定是相信你的,可你姐夫那個人,他膽子小,寧愿留在現(xiàn)在的廠里,也不敢下海,我怎么說他都沒用,我估計肯定是他爸媽跟他說了什么。”
“還有二叔也跟我說過,可以幫大鵬找個更好的去處,可他犟著呢,根本就不愿意。”
別看孫大鵬老實,很多事情都是周怡做主,但事關(guān)家庭未來生活的大事,還是要由他來做主。
周辰眉頭微蹙,他不喜歡拖泥帶水,孫大鵬的這種做法,根本就是慢性死亡。
孫大鵬想慢性死亡,他管不著,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跟著他一起遭罪。
“我明天再去找他談?wù)劊绻是不行的話,姐,你就別管他了,你先辭職下海,我?guī)湍恪!?br />
周怡心中一驚:“小辰,我一個人不行的,我都沒做過生意。”
周辰笑著安慰道:“你沒做過,不是還有我呢嗎,放心吧,姐,我就算害任何人,也不可能害你,有我?guī)湍悖欢]問題的。”
本來很慌張的周怡,聽到弟弟這么說,心中沒由來的安定了下來。
“真的沒問題嗎?”
“問題肯定沒有,就是姐夫那邊,我不知道這么做,他會不會生氣?”
周怡這時很霸氣的說道:“他那邊你別管他,只要我想做的事,他不同意也不行。”
周辰笑道:“那就行,姐,你也別太擔心,只要以后他看到你賺了錢,肯定會理解你的。”
“嗯,小辰,姐有你這個弟弟,真好。”
“是我有你這個姐姐才好,什么都幫我做了。”
“這是應(yīng)該的,誰讓我是你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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