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秋賦時節(jié)
<><> 第七卷遼東攻略 第八十九章 秋賦時節(jié)<>
當我接到王承恩的奏報我就知道問題來了,原本在崇禎七年死在青海打草灘的林丹汗居然沒有死,這讓我太吃驚了,因為這個時代跟我所知道的歷史完全吻合,在這八年之中除了我人為改變的,其它都沒有任何變化。Www、QΒ⑸。coM/但是現(xiàn)在本該死了的林丹汗居然沒有死,難道是因為某件事的蝴蝶效應?!不管怎么樣,常炎林他們?nèi)ゲ旃柕慕Y(jié)果都已經(jīng)注定,察哈爾部落自然可以保持現(xiàn)在的安定,只不過一旦林丹汗返回漠南,那么草原必然烽煙再起,虎視眈眈的皇太極又怎么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我思來想去,以大明現(xiàn)在的軍事實力根本就無法控制林丹汗。特別是現(xiàn)在的運輸能力,民力運輸浪費極多,而且費時費力。青海如今還是荒無人煙,明軍如果深入那簡直就是自己去找死,蒙古人一旦退進沙漠深處,那明軍不是無功而返就是被陷彈盡糧嚼的境地。歷史上將青海、新疆劃入版圖都是花了幾代人的努力,對此我也不是很著急。如果林丹汗真的回來,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林丹汗重新統(tǒng)一漠南,朵顏部在大明的支持下與之對峙,再次形成大明、女真、蒙古三足鼎力的局勢。不過與其寄希望于林丹汗不要回來,還不如加強大明的軍事實力。我已經(jīng)了密旨給袁崇煥,讓他加緊訓練關(guān)寧鐵騎。有支騎兵在手,這會讓大明在邊防上更有主動權(quán)。
因為大明今年支援了朝鮮,加上遼東軍損失嚴重,使得大明的財政支出嚴重支,田家的貿(mào)易所得雖然可以填補一些,但還是形勢嚴峻。對于我提出屯糧的計劃,召集內(nèi)閣跟六部尚書商議的時候,畢自嚴提出了反對意見。
“陛下,今年遼東已多撥三十萬兩白銀作為關(guān)寧騎兵的補建費用,再撥五十萬石的糧食屯于寧遠,老臣以為如今遼東的屯糧已足,無需急著再屯五十萬石在寧遠。而登州所預留糧食已不多,朝鮮方面又不斷遣人借糧。再者,河南一省的糧食能夠撐過冬天還是未知之數(shù),老臣忝為戶部尚書不得不慮!”
“這點朕也知道,不過河南已經(jīng)重新補種了大量的番薯、玉米,冬糧應該不成問題,要是有什么特情況,朕可以命人再到江南買糧。多屯五十萬石亦非難事,寧遠乃關(guān)外重鎮(zhèn),進退可守,無糧不足以堅將士之心。”
“陛下!”畢自嚴顫微微行了一禮道:“請恕老臣直言,陛下要在寧遠加屯軍糧是否打算擴充軍力,再與女真奴人會戰(zhàn)?!老臣以為,現(xiàn)在敵酋皇太極已經(jīng)偃旗息鼓,也正是我大明休養(yǎng)生息的好時機。若陛下在邊關(guān)擴充軍力,只怕會引來奴人的反撲,屆時大明賦稅將不堪支出。請皇上三思!”
靠,沒想到畢自嚴一開始就打擊我的屯糧計劃。我在寧遠屯夠糧食也是為了以后著想,若將來遼東邊關(guān)有任何變化,只需派各路勁旅前往,而無需再調(diào)集糧草。以大明兩千多萬石的糧食收入,多屯五十萬并不多。大明收復遼東是肯定的,提前屯糧自然是為了早作準備。
“畢愛卿多慮了,朕只是要在寧遠屯糧,并無擴軍的打算。再者,這幾年大明也算風調(diào)雨順,除了河南一省有災外,大都能豐收,特別是湖廣跟江南。豐年多儲備點糧食以備荒年,不算為過!”
畢老頭顯然還不放過我,我的戶部尚書就像緊箍咒一般,之前是程國祥,現(xiàn)在是畢自嚴。而且畢老頭歷經(jīng)四朝,資格又老,有什么就說什么,根本就不給我面子。對于戶部的事情,他就特別跟我較真:
“可陛下,據(jù)微臣所知,皇上所籌備的大明銀行已舉債三百萬兩白銀支付造船廠,年中又出了五十萬兩白銀買糧,皇上若以銀行之錢揮之于朝廷用度,敢問陛下,京中百姓若取回存銀之時又當如何?!”
“畢愛卿,百姓不是還沒有來擠兌嘛!再說了,朕重建的江南造船廠已經(jīng)有足夠的訂單。只要有船賣出去,難道船廠還賺不回三百萬!”
“陛下”畢自嚴還待再說,我連忙打斷他道:
“畢愛卿,你不是要跟那些夫子一樣跟我說君子不要逐利吧?!大明沒有錢無以保民,無錢亦無法維持朝廷,這點你掌管戶部應該最為清楚。這樣吧,朕也不為難你,今年戶部多運調(diào)三十萬石糧食到寧遠,就從南京戶部的藩庫撥出。”
“是,陛下!”畢自嚴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好了,接下來商議直隸省衛(wèi)所的事情”
“陛下,微臣有本上奏,現(xiàn)在已到秋審之期,微臣身為刑部尚書,請陛下屆時蒞臨三司重審。”
“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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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戶部
已經(jīng)升任南京戶部侍郎的唐世濟拿著京師來的公文氣喘吁吁的進來,一進門就拿起茶座上的熱茶喝了幾口。坐在正堂的沈縝還沒有出聲,在旁陪坐的南京刑科給事中荊可棟見到唐世濟便笑嘻嘻打趣道:
“大熱天的跑到哪里去了?!”
唐世濟抹了抹額頭的汗,斜了荊可棟一眼道:“你做刑部給事中當然好,大熱天都不用出門,我可是累得腰酸背痛,跑完糧庫又去碼頭,你也知道現(xiàn)在工部多了海運的糧船。兩頭跑,今天真是乏透了!”
荊可棟一臉無奈道:“世濟兄,不是我偷懶,你也知道現(xiàn)在南京刑部不設(shè)堂部尚書、侍郎,現(xiàn)在刑部全給陳文一包了,還能有我什么事。”
唐世濟坐了下來,緩了口氣道:“你這刑科給事中不是監(jiān)察他嘛?!”
荊可棟喝了口茶,似可恨又似可嘆道:“你別看那個陳文一年輕,辦起事來點滴不露,根本就不找不到什么好彈劾他的地方。”
“唉,我也是看他不妥,但偏偏皇上那么寵信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崇禎元年的探花,能不信任他嘛!”
唐世濟不以為然道:“探花又怎么樣,要比才學他能比得過錢尚書嘛?!牧齋先生可是江南聞名的大儒!”
“但問題是皇上不看重八股文章、詩詞歌賦,科考取的是格物致知,這非治世之道啊!”
這點也引起了唐世濟的共鳴:“是啊,是啊,你聽說沒有,朝廷設(shè)立的研究院居然有個女教授,是那個巡風使傅山的老婆。你說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居然在外頭拋頭露面,這成何體統(tǒng)!!”
“怎么會不知道呢,那個女教授就是故去徐光啟大人的孫女,徐大人生前就喜歡搞那些格物致知,結(jié)果”
“好了,不要在背后議論朝廷的是非!”沈縝將茶杯放到茶桌上,打斷了他們兩人的閑聊。他轉(zhuǎn)頭望向唐世濟道:“世濟,你方才匆匆忙忙的進來有什么事嘛!”
“哦,卑職正要向大人稟報!”唐世濟才想起自己拿過來的公文,雙手遞了過去道:“這是京師戶部來的公文,要求我們多運三十萬石糧食到寧遠,由海路運過去。”
沈縝接過后打開封函瀏覽,唐世濟接著道:“這等于幫遼東多運一年的糧食,整整三十萬石啊。現(xiàn)在運送四百萬石到京師已經(jīng)是滿負荷了,哪來的三十萬石糧食呢?”
荊可棟也附和道:“是啊,我記得去年就運了五十萬石糧食到登州,今年又買了五十萬給河南,江南就算是糧倉可也有個底啊!”
“可棟兄說得對,我這個新任的戶部侍郎真不知道從哪里找糧食,江南的糧庫總不能點滴不留吧!”
沈縝將公文隨手放到茶桌上后才道:“你們別抱怨了,朝廷養(yǎng)我們這些官員就是要做事的。世濟,你是南京戶部侍郎,要有些手段才行,三十萬石糧食就把你難住了。外人要是知道,還不說我任用私人?!”
“是!”唐世濟連忙站起身挨沈縝的教訓。
沈縝輕描淡寫的出主意道:“只是三十萬而已,南京戶部總還有存銀的,不夠就去海關(guān)借,反正都是朝廷的銀子。有了銀子就去買糧,按著朝廷定制的價格兌換,三十萬兩就足夠了。江南有的是大戶人家,特別是那些跟朝廷不夠友善的,賣些糧食給我們也是忠君愛國的表現(xiàn)。”
唐世濟很快就聽會了其中的意思,笑瞇瞇的點頭道:“大人高見,那些不熟的人家我一定會讓下邊的人好好照顧。有我們皇上陛下的旨意,誰敢不賣呢!”
“嗯,那這件事情你就去辦好了,不過不要搞得太過火,鬧出事情來也不好,畢竟南京城里還有不少人在看著!”
“是,屬下明白!”
沈縝頓了會后,轉(zhuǎn)而向荊可棟道:“最近阮大鉞是不是在搞些什么小動作?”
突然問到自己,荊可棟支支吾吾回道:“卑職卑職也不是很清楚!”
“嗯!”沈縝突然瞪了他一眼。
荊可棟嚇了一跳:“他好像不會放過那個巡鹽御史,但具體怎樣沒有跟卑職說!”
“哦?!那好吧,等事情有眉目了再稟報我,你們切忌不可獨自妄為!”
“是!”荊可棟跟唐世濟齊聲應道。
他們這些人可以說不幸也可以說是幸運,因為在萬歷到天啟年間,朝廷黨爭不斷,不僅有浙黨、楚黨、晉黨,還有昆黨、閹黨、東林黨。魏忠賢得到天啟皇帝信任后,身為浙黨的輔方從哲被迫致仕,浙黨退出京師的朝廷中樞,南京漸漸成了他們的養(yǎng)老之地。不過幸運的是,他們在南京避過了魏忠賢橫行無忌的日子,在崇禎朝重新形成了另外一個浙黨。在南京六部的官員中大部分都是浙江籍的官員,包括現(xiàn)任南京兵部尚書的錢象坤,不過浙黨的領(lǐng)袖人物卻是任戶部尚書的沈縝!南京工部郎中王錫兗,戶部郎中唐世濟,南京刑科給事中荊可棟,南京御史袁弘勛爭相依附。被免職的阮大鉞也正是看重這點,變著法子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
黃宗羲的到來,嚴重阻礙了江南商行在漕鹽上的利潤,是以阮大鉞決不會放任不管。沈縝也不希望有其他人來江南阻滯,但他更希望借阮大鉞之手解決。
沈縝又囑咐了唐世濟他們幾句后才離去!<>(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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