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卷　　攘外先安內(nèi)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場虛驚<>

　　畢竟明末很多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我明明記得有旱災(zāi)的，結(jié)果剛到八月京師又來了場大雨，而且一連下個不停，澆得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WWＷ。qb5。ｃǒМ\\我還剛為能夠賺到錢而高興不久，現(xiàn)在又擔(dān)心大雨連連壞了熱賣彩票的氛圍。好在彩票的揭獎在一個月后舉行，不然可就要冷場了。

　　除此之外日子倒也過得輕松，因為大雨，一般的朝會已經(jīng)取消。六部大臣都在自己部院當(dāng)差，我也樂得有懶覺可以睡。現(xiàn)在我總算是恢復(fù)到正常的生活中，整個人都感覺精神氣爽的。可以想象一個男人在妻子懷孕的這一段時間是多難熬，幾個月積累的**終于找到了宣泄口。孝明公主的溫柔體貼讓我領(lǐng)略到了別有風(fēng)味的異國風(fēng)情，所以最近都是宿在昭仁殿。

　　不過我的風(fēng)流最終還是引起了后宮的不滿，只是來的人卻在我意料之外。

　　這天我還賴在公主的榻上，只聽見一聲揮斥，一群太監(jiān)宮女就涌了進(jìn)來。

　　原在我懷里的可人一下子嚇得整衣起身，我也坐了起來，看誰人這般大膽。

　　宮人們跪下行禮后，秀兒挺著個肚子，在侍女的扶持下走了進(jìn)來。

　　“秀兒！”我連忙起身把她扶到椅上，“有了身孕怎么到處亂跑？這么調(diào)皮，小心帶壞肚里的孩兒！”

　　秀兒雖莞爾，但仍想起自己的目的，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皇上，臣妾來此有些事情跟皇上說！”

　　“哦？”我不禁往外望去，只見曹化淳跟方正華兩個管事太監(jiān)都服服帖帖的站在殿外。

　　“你們都退下吧！”秀兒揮手吩咐道，那些宮女太監(jiān)一聽都乖乖的退了出去。秀兒又看了眼我身后的公主，便道：“公主也回避下吧！”

　　孝明公主猶豫的看了眼我，見我沒有什么表示也轉(zhuǎn)身退了出去。我心里倒對秀兒佩服得不行，居然把宮里的人管得規(guī)規(guī)矩矩，只是不知道一向柔順的秀兒今兒有什么事來找我。

　　秀兒沉吟了一會，起身道：“皇上，您最近這幾日都宿在公主這，只怕有些不妥！”

　　“怎么不妥？”

　　“皇上睡在哪都是皇上的主意，臣妾也不敢說什么。但臣妾聽方正華說，皇上最近這幾日辰時都未起身，披閱奏章的時間也少了許多。按照皇后娘娘的說法，我們做妃子的總不能耽誤了皇上。這公主雖然還沒有封妃，但也是遲早的事。既然是皇上的妃子，就得按宮里的規(guī)矩來。”

　　秀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還真有些弄不懂了。要是皇后過來跟我說的話，我可以理解，偏偏是一直對我都很寬容的秀兒！

　　我笑道：“怎么朕聽著這話這么象皇后的語氣？當(dāng)初朕在秀兒宮里過夜不也是賴床，那時的秀兒好像也沒有管我，現(xiàn)在反而……不是我的好秀兒吃醋了？”

　　“我才沒有，她……”秀兒一時口快，意識到后馬上停了下來，略有些臉紅的看著我。

　　“她什么啊？”

　　秀兒搖了搖頭沒有接過原先的話頭，卻又說道：“就算皇后不說，臣妾也覺得皇上還是不要太過放縱了。其他的秀兒不知道，但秀兒原先在谷縣時卻聽聞過一件事，皇上應(yīng)該引以為鑒。”

　　“說來聽聽？”

　　她見我神情關(guān)注，頓了頓又道：“在谷縣有個官紳，家里也算有錢，鄉(xiāng)下還有幾百畝地。這張官紳做人還算規(guī)矩，沒有為富不仁，縣里的人都稱他叫張大善人。原本他日子也過得挺好，偏偏納了八房妾室。幾個妾室為了爭寵，鬧得家里雞飛狗跳。后來一個小妾為了生兒子繼承家業(yè)，每每都對張大善人下藥……”

　　道這秀兒又臉紅了一下，我便打趣道：“哦，那是什么藥？”

　　秀兒白了我一眼繼續(xù)道：“秀兒也不知道是什么藥，總之男人用了就會…

　　…就會做壞事。其她的小妾知道了，也秘密買了這些東西。結(jié)果沒有半年，那張大善人就一命嗚呼了。幾個妾室為了爭家產(chǎn)，官司都打到了縣衙。最后把這些骯臟事抖了出來，各個都沒有好結(jié)果。“

　　原來是一個精盡人亡的典范！嗯？！原來是這樣，秀兒這么說就是暗示我在那件事上太過貪戀了？不致于吧，我也不過在這宿了七八天，也不是次次都什么的！

　　“這個朕心里有數(shù)，你也知道的，朕在這上頭一向很節(jié)制。”

　　雖然這幾天都是因為有了積累的**，才放肆了幾天，按照平常我都很節(jié)制自己的生活。理由很簡單，自己畢竟沒有什么珍奇異寶給自己鍛骨易經(jīng)，若是沉湎于床第之樂，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沉受不住。自古皇帝短命，都是因為在這上頭太過放縱了，所以我一個月幾乎有二十天是住在乾清宮。

　　秀兒點了點頭，輕聲道：“秀兒也是相信皇上的，只是皇上有美人在懷，忘記了不少事情。”

　　“什么事，朕忘了什么？”

　　“前幾天皇祖忌日，皇上居然誤了時辰去拜祭，若是讓外官知道了，又怎么說皇上！再過幾日又是皇兄的祭日，還有皇考的，皇上可不要忘記了。”

　　給秀兒一提，還真是丟人。若是給史官知道，那就是我皇帝生涯的又一大污點。那天我原本記得的，偏前兒晚上跟公主顛鸞倒鳳，梅開二度，結(jié)果第二天一大早根本就起不來，只好把祭奠的時間推后了。現(xiàn)在不是秀兒提醒的話，我還真不記得我所謂的皇祖，皇考，皇兄都是在這個月駕崩的。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不是樣樣都記得。

　　“還是秀兒好，懂得來提醒朕！”我拉著她的手重新抱她坐下。

　　“臣妾心里只有皇上……”秀兒低著頭細(xì)細(xì)聲說著，臉上一抹暈紅。

　　秀兒都有了身孕，但臉皮還是跟以前一樣薄，真不知她怎么把那些宮人給管起來的。看剛才的架勢，秀兒很有王熙鳳的風(fēng)范。看著她害羞的模樣，我不禁吻了她一下道：“朕知道，你要提醒朕過來就是，怎么還打著皇后的名頭？

　　是不是皇后讓你過來說的？”

　　秀兒在懷里分辯道：“皇后不曾講，是秀兒自己要過來的。”

　　“哦？”

　　“皇后就快要臨盆了，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說，皇后的脈象不是很好，胎位不正。”

　　“什么？怎么我不知道？”聽了秀兒的話，我心里不由一緊。

　　秀兒雙眼含淚道：“皇后不給太醫(yī)說，所以臨盆日子將近，皇后心里恐怕不好過，所以臣妾覺得皇上應(yīng)該多陪陪皇后。”

　　原來是這樣！唉，婉琴怎么不跟我說呢！

　　“秀兒，朕知道了！朕這幾日就陪在皇后身邊，你可不要吃醋了！”

　　“秀兒才不會！”看著秀兒嬌憨的神態(tài)，讓我減去了幾分愁云。

　　——分割線出場——

　　至從知道皇后的隱憂后，搞得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每天處理政事后，就陪在皇后身邊，因為按照預(yù)產(chǎn)期的算法，差不多是生的時候了。相對于我的焦急，婉琴反而顯得恬淡了很多。

　　“皇上，你不用擔(dān)心，太醫(yī)也不過是說有可能！菩薩會保有我們娘倆的。”

　　婉琴仍舊安慰著我。

　　胎位不正，可大可小，我能不擔(dān)心嘛！在現(xiàn)代醫(yī)院我不擔(dān)心，大不了就是剖腹產(chǎn)，又可以輸血，至少生命有保障。但在這個時代，一切都沒有，靠的完全是運氣。我現(xiàn)在是不是也應(yīng)該去拜一拜菩薩呢？我想起了當(dāng)初生煒兒的時候，自己跟秀兒不就是去拜了菩薩嘛？

　　人一急就這樣，不管什么，只要有一絲希望都會去做。結(jié)果后面的好些天我都成了虔誠的佛教徒，每天都去燒香拜佛，應(yīng)該說是去臨時抱佛腳。

　　事情終于有了結(jié)果的時候，在八月的某天清晨，婉琴覺得一陣腹痛，知道是要生了，便連忙派人過來通知我。好在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穩(wěn)婆都已經(jīng)在殿外候命。

　　這一次我又是在坤寧宮的產(chǎn)房外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為了避免打擾，我已經(jīng)讓方正華去跟大臣們說今日不要進(jìn)宮，政事明日再談。秀兒跟田妃兩人原本也想著在外邊等候，但我怕她們聽見婉琴痛苦的喊聲，給她們心里抹上陰影，所以我都安排人，讓她們好好在宮里休息。

　　等待的日子真的很難過，婉琴已經(jīng)在里邊兩個時辰了，但仍舊沒有生下來。

　　期間公主曾過來請我到了殿里聽聽琴放松下，但我拒絕了。這個時候除了結(jié)果，其它東西我都沒有興趣。秀兒跟田妃也不斷派人過來問情況，都給我含糊的打了。

　　“皇上，您早膳都沒有吃，是不是要奴才弄點小米粥來？”方正華在旁邊小心的問道。

　　“不用了，朕沒有胃口，你去給朕端壺水來，朕有點渴。”

　　“奴才這就去！”

　　人焦急的時候，更多的是無意識的喝水。當(dāng)我喝到第十盞的時候，一個宮女跑了出來跪下道：“恭喜皇上，皇后開始生了。”

　　“再探！”

　　一會后，又一宮女出來道：“啟稟皇上，已經(jīng)見到皇子的腳了。”

　　到后邊卻沒有宮女出來稟報了，只有端著毛巾臉盆的侍女來來回回的進(jìn)出。

　　而我又沒有聽見嬰兒的哭聲，怎么回事，難道出問題了？

　　這時穩(wěn)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道：“不好了，皇后娘娘難產(chǎn)！”

　　我心里一黯，喝道：“怎么回事？”

　　“皇子沒有出來，好象卡住了，皇后娘娘快沒有力氣了。”

　　“你們沒有辦法嘛？”我有點氣急敗壞的喊道。

　　“奴婢們沒有法子了，只能去保住皇后娘娘了……”

　　“她們母子兩個都要給朕保住，快去！否則朕絕不輕饒！”

　　“是，是！”穩(wěn)婆給我嚇得又連滾帶爬的進(jìn)去了。

　　這可如何是好，想不到出現(xiàn)這么危險的情況。難道真的要放棄婉琴肚里的孩兒？我焦急的來回走動。走了兩步，突然靈光一閃，我怎么沒有想起他來。

　　“方正華，啊，不，谷剛，谷剛，你快點去把傅山召進(jìn)宮來，讓他火來見朕，你帶朕的金牌去，一路騎馬出去，然后再騎馬進(jìn)來。你要最快讓傅山來見朕。快點！”

　　“是！”

　　谷剛畢竟練武出身，知道事態(tài)緊急，連忙上馬飛奔而去。一刻鐘后，只聽見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谷剛跟傅山兩人翻身下馬，奔到我的跟前。此時外頭都還下著雨，兩人渾身都濕的精透。

　　“傅山叩見皇上，吾皇……”

　　“不用行禮了，朕召你來是因為皇后難產(chǎn)，情勢很危機(jī)，朕想讓你過來參詳下。”

　　“啊。”傅山?jīng)]有想到皇上召他來是為了這事，一時有些愣住了。作為醫(yī)者，救死扶傷那是天職。雖然他也幫人治過難產(chǎn)，但現(xiàn)在畢竟不同。里邊那一位是皇后娘娘，一國之母，以后若傳了出去可就……但現(xiàn)在母子都在危險中，不救也說不過去。

　　“不要再猶豫，朕命你快點進(jìn)去看看情況，拿出個法子了，朕要她們母子平安！”危急關(guān)頭我也不能顧忌這么多了。

　　在我的君威下，容不得傅山多想。傅山進(jìn)去的時候，我也跟著進(jìn)去了。里邊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傅山更是換去了外裳。婉琴躺在床上，一床薄毯蓋著，臉上全是汗珠，拱起的肚子表明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傅山進(jìn)來后，拉著穩(wěn)婆要她詳細(xì)說下情況怎樣。然后又探了下脈搏，隔著毯子輕抹了下婉琴的腹部。這才轉(zhuǎn)過來道：

　　“皇上，微臣可以斷定，這是因為皇子在娘娘體內(nèi)胎位不正，出生時，皇子的左手由于彎曲拉住了臍帶，所以憑借皇后自身的力氣生不下皇子。”

　　“能不能把孩子拉出來？”

　　“恐怕容易傷了孩子！”

　　“那你有什么法子？”

　　傅山想了片刻道：“微臣有一法子管用，請皇上恕微臣大不敬之罪。”

　　“好，朕恕你無罪。你說吧！”

　　“微臣用金針在從皇后腹上刺下，只要刺中皇子的手臂，皇子吃疼自然反應(yīng)松手，那時皇后再用力便可相安無事了。”

　　一聽有辦法，那就要快點了，不然孩子在體內(nèi)憋壞了可就問題大大。

　　“那就快點了。”

　　“是！”

　　傅山畢竟有過給女人接生的經(jīng)驗，他要來一把剪刀，在婉琴腹部的地方將毛毯剪了一個巴掌大的圓孔，然后按著婉琴的腹部尋找刺入點。床后的穩(wěn)婆正全力做好接生的準(zhǔn)備，我這個時候自然站在床頭，用身子攔住婉琴的視線，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幫她擦著虛汗道：

　　“婉琴你放心，朕會找來最好的大夫，你跟皇兒一定沒有事的。”

　　婉琴虛弱的點點頭。

　　傅山運了一陣功后，輕輕碰了我一下，我知道他要刺了。我緊緊握著她，鼓勵道：“婉琴，再用一次力，皇兒就要生了，你再用點力，不然孩兒就沒了，那可是咱們的皇兒，煒兒的兄弟，用力啊！”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在她身邊，還是她讓我的最后一句話給嚇到了。婉琴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額頭上的虛汗象水一樣。只聽見床尾的穩(wěn)婆大喊了一聲‘生了！’，婉琴全身無力的癱在床上，我心里也是一松。“

　　傅山見孩子未哭，忙抱過來從孩子嘴內(nèi)吸著，然后又倒提起來，輕拍**。

　　終于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傅山將孩子還給穩(wěn)婆，躬身便出去了。

　　“恭喜皇上，皇后生了個皇子。”

　　我見孩子沒有事，開始關(guān)心婉琴來。此時婉琴由于勞累過度，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我見她胸口起伏，穩(wěn)婆也沒有說有什么不妥才出去。

　　“皇上，微臣膽大妄為，請皇上賜罪！”傅山見我出來就跪倒。

　　“這是什么話，你可是大功臣，今日沒有愛卿，朕的皇后跟皇兒可就危險了。救人性命不必太過執(zhí)著，連朕都不放在心上，愛卿何必自尋煩惱。”

　　傅山?jīng)]有想到皇上這么豁達(dá)，他不是不知道，在一些野史中記載，宮里的妃子一旦難產(chǎn)，太醫(yī)們進(jìn)去救治后，往往都沒有什么好下場。要么就不成，連帶著吃罪那是正常;要么就是治好了，但皇上心里卻留了個疙瘩，最后也是找個理由處理了。

　　但對于后世的我來說，這也沒有什么。現(xiàn)代的醫(yī)院里男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多了，何況是在救人關(guān)頭，怎么又去管這個男女之防呢？！

　　不過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講，這確實是大不敬。何況婉琴是一國的皇后，要是傳出去，那閑話可就多了。雖然我不在意，難保有什么流言傳出，到時皇后的臉面可就過不去了。好在今天這里伺候的都是皇后身邊的人，我心里有了主意。

　　“方正華！”

　　“奴才在！”

　　“傳朕的旨意，今天在這里伺候的奴才全部賞銀，然后讓他們不要多嘴，今兒傅愛卿是進(jìn)來給田妃她們號脈的，朕知道若誰在那亂嚼舌根，有什么話傳出去，朕就讓他一輩子難看。”

　　“奴才遵旨！”

　　能作的只能是這樣了，傅山點頭謝恩，我好生寬慰了他一番。

　　“那微臣告退！”傅山見我沒有為難他的意思便請旨退下。

　　我拉他起身道：“既然來了就去看看朕的兩位愛妃的脈象，愛卿身上還是濕的，你就換了衣裳再去。回頭朕再設(shè)宴犒賞你。”

　　“這是臣的本分，皇上賞賜微臣愧不敢當(dāng)！”

　　“不用再說拉，朕記得朕遇到你的時候，你不也是因為在來京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難產(chǎn)的孕婦，導(dǎo)致你誤了考期！救人一命，那是你的功德，朕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昏聵之君。好了，你快去吧，朕還在等著你。過會咱們要好好喝上幾杯，朕又得一皇子，心里高興。”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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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臨時想到，全是打打《明皇天下》的劇情鋪墊。我會根據(jù)以后的情況，看是否會寫一部分奪嫡之戰(zhàn)！<><a（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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