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淪為囚徒
嘈雜聲。
地面在顛簸。
身體沒辦法動彈……
林楚逐漸恢復意識,迷迷糊糊的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記得……我正在無盡樹內部空間尋寶……
發(fā)現(xiàn)了一顆巨型白色結晶……結晶突然破碎……
“見鬼!我這是在哪?”
林楚瞬間清醒。
昏迷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仿佛環(huán)繞于耳畔,記得格外清晰。
他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貌似被套著一個麻袋,視野一片漆黑,沒辦法看見周遭環(huán)境。
第一反應便是調動偵查類技能,卻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就連胸腔內的魔力繁星和玄血也像是被某股力量封禁了一般,無法調度任何能量。
甚至與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某種繩索捆住,導致他的身體沒有辦法動彈,只能蜷縮坐在某種正在顛簸的移動載具上,依稀能聽見周邊傳來說話聲。
“我現(xiàn)在到底在哪……系統(tǒng)?空間核心!白骨裝甲!該死,怎么都沒反應。”
林楚掙扎著試圖掙脫捆住自己手腳的繩索。
“老實點!”
不知道什么人用鈍器在他腦袋上猛砸了一下,砸的林楚七葷八素,這才意識到就連自己四階層次的生命強度也被大幅壓制,體魄變得極其虛弱。
“嘿,你總算醒了。”
一道男人的聲音突然在對面響起。
“你運氣還真是差,那個時候恰好昏倒在省界的路邊,還被帝國軍隊給發(fā)現(xiàn)了。”
“你們這些該死的風暴斗篷,天際省沒有你們本來一切太平,天高皇帝遠,不挺好嗎?”
另一道夾雜著抱怨和憤恨的男子聲音插了進來:“要不是他們一直在到處搜捕叛軍,我早就可以偷到一匹馬去落錘省了,說不定現(xiàn)在都快到了。”
這道聲音突然又轉向林楚這邊,貌似在對他說話:“嘿,還有你,我們倆不該在這里,那些風暴斗篷叛軍才是帝國要抓的。”
最初開口的那個男人道:“我們可都是一條船上的難兄難弟了,毛賊。”
“后面的都給我閉嘴!”
林楚聽出了這道聲音,是剛才拿鈍器砸他腦袋的那個人。
這是怎么回事……
自己在昏迷中莫名其妙被什么勢力給抓了?
體內的力量被壓制難道也是那幫抓他的家伙搞得鬼么?
真是活見鬼,探索那么多世界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情況。
自身力量有可能被用某些方式封鎖,但就連無盡游戲的系統(tǒng)都沒辦法呼出……這恐怕就與自己昏迷前聽到的那些系統(tǒng)提示音有關了。
沒等林楚深入細思,自己身旁相同遭遇的那群人又開始了言語爭執(zhí)。
被叫毛賊的那人:“你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嘴還被塞住了?恩?”
“嘴巴放尊重點,你現(xiàn)在正在和烏弗瑞克·風暴斗篷說話呢,他可是真正的至高王殿下。”
這兩人所討論的應該是和他們一起被綁的另一個人,可惜林楚看不見。
“烏弗瑞克?風舵城的城主?他就是那群叛軍的領袖?”
毛賊的語氣變得意外詫異:“竟然連他都被逮住了……哦,天哪,他們要把我們帶到什么地方去?”
另一人平靜道:“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但是我感覺英靈殿正在等待著我慷慨就義。”
“不,不會吧,怎么可能這樣!”
毛賊有些崩潰,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妙的情況。
“喂,你是哪個鎮(zhèn)的人,偷馬賊?”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諾德人的遺愿應該是落葉歸根。”
“洛里克鎮(zhèn),我是洛里克鎮(zhèn)的人。”
這幾人交談的這段時間,林楚就在旁邊默默聽著,不斷嘗試調動自己目前所能使用的力量,并估算自己所剩下的力量算是什么水準。
身體力量大概只剩下連二階巔峰都不到的強度,但精神力依舊維持在四階階段,只不過因某種神秘力量的限制無法外放。
如果能沖破體內的能量禁錮,應該就能恢復到正常實力。
但就連一直存放在體內的空間核心他都沒辦法感應到,這讓林楚有些難以理解,難不成自己的空間核心被抓走他的這些人給奪走了?
還有自己昏迷前聽到的系統(tǒng)提示音,里面的大部分內容也讓他很難不去深思。
“不知幾位怎么稱呼,能否先停下容我問幾個問題?”
林楚開口打斷了身旁幾人的閑聊。
他從剛才的對話中聽出,這些人和抓他的那伙人屬于敵對勢力,眼下他們又都位于一個很不妙的處境,同是天涯淪落人,從他們口中打探消息應該不難。
“我叫拉羅夫。”最先向林楚搭話的那人道:“小兄弟你問吧。”
“這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會和你們一起被抓起來,咱們這是要被弄去什么地方……我的記憶好像有點模糊,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裝失憶。
最簡單也最有效的策略。
他一個對這個世界一概不懂的外來者,只要套上失憶者的人設,就能自然而然從別人口中獲得很多常識性情報,其他人也不會對此抱有懷疑。
毛賊咂舌道:“唉,可憐的家伙,難不成是被剛才的帝國士兵砸壞腦袋了?”
“看來小兄弟你在昏迷前經(jīng)歷了不少事啊。”
拉羅夫道:“這里是天際省,你昏迷在省境邊緣被押送我們的帝國士兵發(fā)現(xiàn)了,因為他們認為你是個來歷不明的強大戰(zhàn)士,所以才被一并當做了戰(zhàn)俘,你可真不走運……”
“那些人,封印了我的力量?”
“沒錯。”拉羅夫傲然道:“如果不是那幫家伙封印了烏弗瑞克至高王的力量,就這點歪瓜裂棗的押送士兵,這位大人一口氣就能把他們全吹死。”
吹得這么牛逼,看來那個叫烏弗瑞克的家伙是個厲害人物。
但以林楚的主觀判斷,聽他這么說四周那些押送者實力并不強,或許有機會逃得掉。
林楚接著問:“我眼睛被蒙著,看不清外面的狀況,咱們是在什么東西上面坐著?怎么這么顛簸。”
毛賊插嘴回答:“咱們是囚犯,自然是在板車上咯……呵,像貨物一樣被運送。”
板車?
看來是沒有發(fā)展科技的落后世界。
還沒等林楚繼續(xù)問,就聽見前面的士兵喊道。
“圖留斯將軍閣下,劊子手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很好,我們快點辦事吧。”
沃日!
這哪是什么不妙的處境。
完全就是要被押送菜市口問斬的絕境啊!
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現(xiàn)在力量被封印著動彈不得,要是被直接推去斬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必須得盡快掙脫束縛想辦法逃命!
“蘇爾、瑪拉、蒂貝拉、凱納瑞斯、阿卡托什……眾神啊!救救我吧。”
那個毛賊聽到前面兩名士兵的談話頓時心態(tài)就崩了,絕望的在不斷祈求神靈。
“剛才那家伙就是帝國軍統(tǒng)帥圖留斯將軍,可惜你看不見他的丑惡嘴臉,身邊還站著幾個梭默成員……該死的精靈,他們跟這件事肯定有關系。”
拉羅夫不停絮絮叨叨:“咱們進圣地鎮(zhèn)了,我在這里有個老相好呢,還有,不知道維羅德是不是還在釀造摻有杜松子的蜜酒啊……想來真有趣,在我小的時候,一直覺得帝國的城墻和塔樓是那么有安全感。”
他的語氣有些唏噓與自嘲,完全是一副認命的心態(tài),認定自己死定了。
林楚可懶得聽他在那里懷念從前,開始全力調動體內的所有力量沖擊禁錮。
盡管魔力和血氣都遭到封禁。
但他體內的那絲超脫常規(guī)力量層次的空間規(guī)則并沒有受到任何限制,他眼下所能依靠的只有這一絲空間規(guī)則,用它來幫助魔力與血氣沖破禁錮。
他精細的一點點操縱著空間規(guī)則的力量去與封印自己的神秘力量相互碰撞。
這個過程十分危險,猶如在懸崖之上的鋼絲起舞,稍不留神就可能導致自己粉身碎骨。
還需要一點時間。
三分鐘,最多三分鐘就能這股沖破禁錮!
“把這些犯人都從車里趕下來,快!”
突然馬車停下了。
毛賊問:“我們停在這里做什么?”
拉羅夫平靜道:“你說呢?我們到了。”
這么快就到行刑地點了么?時間啊時間,明明就差一點了。
林楚憋著一股勁,但偏偏操縱空間規(guī)則這種事又急不得,只能靜觀其變的同時祈求自己別是第一個被推上去挨砍的,以及在被砍之前能及時沖破禁錮。
“走吧,可不能讓神靈等我們太久。”
拉羅夫這句話似乎是對他說的。
去你大爺?shù)纳耢`……我跟這個世界的神又不熟,讓祂們永遠等下去吧。
林楚心里嘀咕著。
忽然他頭上的麻袋就被人摘走了,雙目得以重見光明,看清了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
屁股底下是有些像西方中世紀的破舊板車,而四周的建筑物也都是木頭搭建而成的簡陋房屋,附近站著十幾名身穿鎧甲的人類士兵在警戒盯著他們這些囚犯。
林楚第一反應就是用偵查去探測這些人的生命層次。
但……
卻出乎意料的用不出技能來。
不光無盡游戲的系統(tǒng)沒辦法用,就連在營地買的技能也用不了了?不會吧……
林楚有些搞不懂狀況,但眼下情況緊急,只能先放棄思考這些,轉而繼續(xù)用其他手段估摸這些士兵的實力強度。
“不!等等!我不是叛軍!”
還沒等林楚仔細觀察,身旁那個毛賊就情緒崩潰的大喊大叫起來。
拉羅夫:“死到臨頭了拿出點膽氣吧,小毛賊。”
“求你去告訴他們!我不是你們一伙兒的!他們抓錯人了!”
毛賊一跳下馬車就朝士兵們大喊:“我不是叛軍!你們不能殺我!”
說完撒腿就往城鎮(zhèn)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你們殺不了我的!
下一秒這個精神崩潰的倒霉蛋就被士兵用箭射穿,在上斷頭臺前先一步領了便當。
“從剛才的箭速來看,射箭的士兵生命層次頂多三階。”
林楚估算這些士兵的實力都是三階層次,哪怕里面有三階巔峰,只要沒有四階強者,那自己掙脫禁錮輕輕松松就能逃跑。
“接下來還有誰想逃跑?”
站在士兵隊列正中央的一名女軍官盯著囚犯們:“接下來凡事點到名的,都給我站到斷頭臺那邊去,一個個來。”
一個個囚犯被點名叫走。
第五個才輪到林楚。
他走到跟前點名的那兩位軍官面前,雙目無神盯著他們,主要精力都放在操縱空間規(guī)則沖破禁錮上。
“據(jù)說你昏倒在天際省邊境,而且體內還擁有著龐大的魔力,是法師么?黑發(fā)棕眸,不像是我們天際省的人……”
手捧名單的記錄官低頭看了眼名單,并扭頭對隊長道:“隊長,他不在我們的抓捕名單上,我們該怎么處理?”
被稱作隊長的那個女軍官冷冷道:“別管什么名單了,都一樣處置。”
淦,這群草菅人命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林楚剛心里暗罵。
下一秒,他操縱的空間規(guī)則就成功突破了神秘力量的禁錮!
瞬間澎湃魔力充涌全身!
沒了那股神秘力量的禁錮,他的體魄也迅速恢復四階層次,隨便一用力便,輕松掙脫手上腳上捆著的繩索。
“你!!士兵放箭!”
女軍官見林楚突然掙脫束縛,急忙拔出佩劍,命令附近把守的士兵們攻擊他。
林楚嘴角冷冷一笑,身影一個瞬移閃爍就出現(xiàn)在女軍官的面前,反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抽在她臉上,把護著她腦袋的頭盔都給扇歪了。
“別管名單?一樣處置?我讓你丫的處置!”
扇完嘴巴,一腳踹到又踢了幾腳解氣。
林楚環(huán)視那群挽弓朝他射箭的士兵,體內的血氣翻涌,迅速在體表凝聚成一副鮮血鎧甲,將這些士兵射出的箭矢悉數(shù)彈開。
他反手就是一道加強版法蘭箭雨。
無數(shù)湛藍色的魔力箭矢猶如雨點般激射而出,將在場的大批士兵射倒在地,一時間竟無一合之地。
完全就是一邊倒的碾壓。
“你說你們沒事干把我抓來干啥?”
林楚環(huán)視著這些不堪一擊的帝國士兵,思考要不要把他們全殺了,畢竟這幫家伙剛才打算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自己也推到斷頭臺上。
此一時彼一時,風水輪流轉。
現(xiàn)在該自己送他們上斷頭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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