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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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韻知道真相到接受這個真相，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她接受這件事情之后，就開始不滿起來，怪莫瑾瑜和莫老爺子，為什么不早點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如果早點知道，是不是，她和哥哥也許不會這個遺憾，只是，這僅僅是莫韻的一廂情愿罷了。
很多時候，莫韻都喜歡鉆牛角尖，“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
莫韻咬牙切齒的開口，“欺騙我那么久，你們憑什么，你們到底憑什么？”
這個你們，包括莫瑾瑜和莫老爺子，莫韻最怪罪的人，大概就是莫老爺子，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或者，一早就告訴她，或者，隱瞞她一輩子。
一早就告訴她，也許她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許這輩子她會當(dāng)一個合格的女兒，合格的妹妹，合格的小姑。
或者，永遠都不要告訴她，這樣她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不會有任何人來阻擋自己的計劃，她不會害怕，也不會有心理負擔(dān)。
只是這一切……
為什么就忽然變了模樣。
“莫瑾瑜，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莫韻的臉色非常可怕，她盯著莫瑾瑜，仿佛瀕死的人，抓到了最后一塊浮木一般。
只要莫瑾瑜不好好的回答，只怕莫韻會崩潰也不一定，她如今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堪憂。
顧望舒盡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打擾莫韻，只求她一會兒瘋起來，千萬不要找自己的麻煩。
“從我希臘回來的時候。”
莫瑾瑜也不隱瞞著，壓根不懂什么叫做委婉，“爺爺告訴我的，就算你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爺爺也還是為難。”
莫韻：“……”
“這些年來，你當(dāng)真以為你做的事情爺爺一點都不知道嗎？”莫瑾瑜冷冷的開口，“你錯了，爺爺其實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一直沒有說出口罷了，或者說，爺爺并不愿意接受這些事，他大概不清楚，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莫瑾瑜從不傷心莫韻身為小姑的所作所為，卻總是傷心莫韻作為爺爺女兒的所作所為。
父親離開之后，留在世上的，可以和爺爺一起懷念父親的，也只有墨韻而已，但是莫韻……
并沒有讓爺爺覺得欣慰，反而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爺爺三番兩次，希望我不要跟你計較，我念在是一家人的份上，也沒有多和你計較，只是莫韻我一直沒想到你原來這么容不下我。”莫瑾瑜冷冷淡淡的把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說出來，在他看來，在知道莫韻讓爺爺傷心之后，就再也不愿意把莫韻當(dāng)成小姑。
小時候的記憶想不起來，也許這個小姑曾經(jīng)是真心疼愛過自己的，可這份記憶到底沒有保留下來。
后來的記憶似乎并不是那么美好，莫韻看著莫瑾瑜，神色不知是慌亂還是覺得荒謬，原來她自以為是的隱藏其實是那對爺孫大發(fā)慈悲的緣故嗎？
原來她所謂的父親偏心，其實已經(jīng)是偏心之后的結(jié)果嗎？
“莫韻，你做的這些事情，夠吃一輩子牢飯的，爺爺因為你的緣故，一直沒有說過什么，偏心？你說，爺爺偏心誰？”莫瑾瑜冷冷開口，在看到收養(yǎng)證的那一刻，莫瑾瑜根本無法說出心中的感覺，她甚至希望……
莫韻真的是爺爺?shù)呐畠海苍S，還不會那么難受。
“在去希臘之前，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爺爺，不會對你趕盡殺絕，會讓你好好的養(yǎng)老，退休。只可惜你一點也不領(lǐng)情，甚至滿不在乎。”
“從希臘回來之后爺爺就把這件事告訴我，我這才知道原來你不是爺爺?shù)暮⒆樱矣肋h都不會忘記爺爺當(dāng)時的模樣，所以，莫韻我不會原諒你的。”莫瑾瑜冷冷開口，這會兒看著莫韻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你涉嫌綁架，你以為之后等待你的會是什么？”
“你以為我害怕這些嗎？”
莫韻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憑著本能開口，說著說著，她就顫抖起了雙手，她的眼淚不知什么時候，在臉頰肆虐，明明是不想哭的，可就是控制不住眼淚。
一點也控制不住……
“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害怕這些嗎？”
莫瑾瑜不動聲色的看著莫韻，生怕她忽然發(fā)瘋，傷了顧望舒，只是面上卻一點也不顯，還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把人放了。”
“我要是不呢？”莫韻眉宇間閃過一絲狠厲，“你以為跟我說這些，我就會心軟嗎？既然我不是老頭子的女兒，這不是更好嗎？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有什么顧慮。”
顧望舒心說這個女人真的是有毛病，但是這種時候只能閉嘴，什么都不敢說，莫韻抓著她的頭發(fā)，顧望舒疼的呲牙咧嘴，卻依舊忍耐下來。
她看著莫瑾瑜，只覺得對面的那個人，給了她無限的勇氣，讓她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害怕什么，其實顧望舒也不害怕了。
有莫瑾瑜在這里，哪怕下一刻就活不下去，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瑾瑜，你以為你花言巧語，巧舌如簧，我就會放過這個女人了嗎？”莫韻把顧望舒從椅子上扯下來，死死的抓著她的頭發(fā)，尖銳的刀尖抵在她的脖子上。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弄死她。”
“那你要做好自殺的準備。”莫瑾瑜也懶得和莫韻迂回什么，現(xiàn)在開口說自己不喜歡顧望舒這種話，不僅莫韻不會相信，莫瑾瑜自己也不會相信，何必呢？
“你要是弄死她，你就把自己也弄死吧，不然天涯海角，這世界各地，我不會放過你的。”莫瑾瑜認真道。
“我從來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一直沒和你計較不過因為你是爺爺?shù)呐畠毫T了。如果你非要折騰這些，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莫韻：“……”
顧望舒：“……”
雖然現(xiàn)在情況挺慘的，可她卻很激動，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最可憐的卻是齊思思，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卻還要被莫韻綁架過來，脖子上被扎了一刀不說，還要被塞一嘴狗糧，這他媽到底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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