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八章 戰(zhàn)樓之威
交出沐雨薇,以丹帝后人的身份立足東洲,這是戰(zhàn)樓能夠給予的極限。
“我本非什么劫劍帝,更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
秦浩承受大道真意碾壓,弓著脊背,身軀頻頻輕顫,抬頭望著戰(zhàn)樓,剛毅的臉孔透漏著無比的堅決。
山谷各強者神情越來越震驚,并非劫劍帝,那李初三是何人?
又或許,這本不是他真名。
他究竟是誰?
岑罡聽到這里,平靜的面色終于出現(xiàn)一絲波瀾,內心深處浮現(xiàn)一個絕不可能的念頭,念頭不斷擴張,化作影子漸漸吞噬他的靈魂。
不是劫劍帝,也非丹帝后人,卻敢來救沐雨薇,除沐信詔和沐族之人,世上便只剩下一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三目心緒驚慌,臉色極為失態(tài),旁邊太暉也似被雷霆擊中,身體居然在發(fā)抖。
朱冕整個人仿佛失去魂魄,此時大秦四位統(tǒng)軍帝主,望著那名背起沐雨薇的男人,無形中,感覺一股無上威嚴磅礴席卷而來,似能夠壓垮他們的意志,一道印象里的蓋世身影與之重疊,耳邊響起一句久遠前東洲共尊的帝號聲。
“太古玄蒼,丹震八荒。”
大秦丹帝。
咔嚓!秦云步伐朝后退了幾步,若非阿珂扶著,險些要坐在地上,他的臉上露出一片茫然和驚駭,既然不是丹帝后人,卻懂丹帝無上丹道和諸多絕學,原來他心里最不愿面對的,卻是真的,秦云近乎要崩潰。
“從你來到東洲,我再三給過你機會,可你讓我非常的失望!
良久,戰(zhàn)樓面盔下緩緩吐出聲音,一直按落劍柄的手掌,首次移開,緩緩的舉起。
“秦浩,走!
首無缺運足氣息瘋狂咆哮一聲,這吶喊震蕩了整個山谷,也驚傻了場內五界帝主。
秦浩,東洲禁忌之名,大秦丹帝。
無盡劍意輻射,朝著虛空刺殺而去,首無缺九道劍環(huán)齊開,腳下萬象劍蓮運轉,他的身軀化為一束奪目金芒,朝上御空之時,空間萬劍齊鳴,百萬劍意聚成劍芒隨他飛行,沖著半空不可一世的戰(zhàn)神車輦轟去。
戰(zhàn)樓緩緩抬起的手掌停止了動作,不悅的眼神落向萬劍之中的金色劍芒,隨即,虛空震顫一道金烏鳴叫,聲音擴散席卷,似撕碎所有人的耳膜,一團無比恐怖的道焰從九天墜落往下,如天威碾向萬劍,所過之處,劍意盡皆潰散,轟一聲滔天巨鳴,將金色劍芒擊碎,壓著首無缺的身體朝山谷里落去,強勢不可違抗。
唰唰!又是兩道劍光騰空而去,牧云蹤、賢影幾乎同時動身,周身證道劍意全力釋放,化作兩股光流融入首無缺的身體,似三柄劍銜接在一起,在這一刻,山谷上空唯剩一劍,一道欲破天威的沛然正氣之劍。
然而,剛與天威道焰接觸,璀璨劍芒便被道焰熔煉,直接融化消散,露出首無缺三人身形。
眾人便是看到,三人似遭受天威鎮(zhèn)壓,口噴鮮血同時墜落,三人護體帝光盡皆崩碎,被戰(zhàn)樓一舉轟回地面上,賢影和牧云蹤當場昏厥,首無缺衣衫襤褸,如被巨石狠狠砸中,臉上血跡一片,身軀五臟六腑中都彌漫著恐怖的灼熱氣息,他搖搖晃晃著剛爬起來,便身形筆挺一頭栽倒下去,再無任何氣息。
一招,重創(chuàng)三位帝主,甚至稱不上親自動手,戰(zhàn)樓借一只金烏神鳥釋放帝威,直接摧枯拉朽轟趴三名帝主,首無缺、牧云蹤和賢影還都是極其出眾的劍道強者。
這一霎,山谷內各霸主強者,無不感到震撼和恐懼。
“戰(zhàn)樓,你不要太過分了!
金辰憤怒吶喊道。
“嫪象,讓他閉嘴!
戰(zhàn)樓不屑看金辰一眼,剛入真我,沒資格與他交手。
咚!嫪象步伐重踏空間,身形從戰(zhàn)樓旁邊消失,天地間,一股極其剛猛的氣息瘋狂逼近金辰,金辰咆哮一聲,背后一輪大道帝環(huán)綻放而出,帝光萬丈,他額頭浮現(xiàn)一座古老寶塔印記,體內血脈之力翻滾,凝拳朝著某個位置打了出去。
轟。∩焦日鹗,方圓百里無數(shù)山體搖晃,撕出一道道可怕裂痕,無數(shù)碎小石塊紛紛脫落,便是有一道可怕的神象虛影撞著金辰軀體,從葬神谷飛了出去,徹底消失在遠方。
咕嚕!踏天教主、南域李遠,寧武明帝,各主帝強者艱難咽下一口痰液。
“皇叔!
金旭無比緊張的望著神象虛影消失的方向,嫪象太強了,看這陣勢,皇叔未必是對手。
此時所有金族之人內心生出驚慌和擔憂。
“我說過,都跑不掉,你護不了任何人,甚至護不了你自己。”
戰(zhàn)樓單手提著戰(zhàn)神之劍,緩緩從戰(zhàn)車邁下,朝著秦浩的位置靠攏而去,他每走一步,神谷內壓力便會成倍攀升,令人壓抑得不敢喘息,仿佛是一尊神邸降臨在此。
真極劍主,南域劍宗宗主,東洲賢影劍主,三人聯(lián)手劍意凝聚,被一招重創(chuàng)。
戰(zhàn)國金辰,踏入真我帝境的強者,被嫪象直接擊飛出去。
李初三身邊的人不可謂不強,都是有頭有臉的帝主強者,然而在戰(zhàn)神殿面前,依舊顯得過于脆弱,完全不堪一擊。
現(xiàn)在縱然他是丹帝本人,今日要救沐雨薇,怕也不可能現(xiàn)實。
戰(zhàn)樓一步朝著秦浩靠攏,帝意壓迫之下,山谷內四域強者無法動彈,也不敢亂動,此時,齊小瓜渾身血液都在逆流,猶如痙攣了一樣,身體克制止不住狂顫,眼見戰(zhàn)樓與秦浩的位置越來越近,一聲壓抑到極限的吶喊終于從齊小瓜體內爆發(fā)而出,他眼眸通紅一片,纏滿了血絲,眼睛快凸了出來,體化青牛之身,斜著沖向前空。
“啊……”葉水寒雙手胡亂撕扯了兩下頭發(fā),心里的恐懼和絕望化成一股快將人逼瘋的力量,也朝著戰(zhàn)樓沖去。
“兄弟們,跟他拼了,主人,老妖我為你再熱血一次,你和沐雨帝主快走啊!
血帝蘇永福,帝道四重,他身體陡然爆裂,化作一片血漿,連帶在夜羅宮修煉的小九,雙雙撲向不可一世的戰(zhàn)神殿大統(tǒng)領,漆黑的帝光與血色分外耀眼。
天空下起了冰雪,有一抹霸刀之光揮斬而出,光分九線,一刀九斬,劈向戰(zhàn)樓和秦浩中央,欲將他們永遠分隔開。
阿珂無聲無息的從秦云身旁離開,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追到齊小瓜、葉水寒和陳婉沁身后。
秦云在原地沒有動,他在掙扎,他不知該不該出手,以何種名義出手,那個秦浩是他親人嗎?
又或者,是仇人才對。
然而,秦云耳畔留下了阿珂的一句,“無論你怎么想,怎么做,但那個人叫秦浩啊!
轟!山谷之上,數(shù)十道帝光同時轟向戰(zhàn)樓的位置,規(guī)則不一,極其壯觀,西涼、北疆,一路追隨秦浩成長的人,全部出了手,包括林楓和鬼哭鬼叫的李萬機。
這畫面,令四域強者動容,明知不敵,依舊向不可挑戰(zhàn)的人出手,只為求得一個機會,一個讓李初三離開的機會。
這不禁讓在座老一輩,想起六百年前,大秦四大神將群攻靈萱女帝的場景,那個時候,四大神將也如現(xiàn)在這般瘋狂。
“對不起,我膽小,我怕死,我沒用,可是,我真的不能出手,師叔,師叔你醒醒,你醒醒啊。”
封千里嚎啕哭著,拼命搖晃著倒地的賢影。
魔羅帝主,魔憲,雙掌死死抓在袖子里,有些不忍去看,但又不得不強迫自己記住這畫面,之前秦浩一再讓他們離開,他們既然選擇留下,便要做見證者。
盡管他們也想動手,卻又不能動手。
鋪天蓋地的帝光轟殺而來,漫天皆是歇斯里地的吶喊聲,戰(zhàn)樓步伐停下,冰冷的戰(zhàn)盔上,一雙鋒利帝眸透過面罩射出,頓時,一股無上大道真意之火從他的位置壓落,化為火云遮擋了天地間的一切,火云消散之后,空間再度歸于平靜,他的步伐依舊朝著秦浩邁去。
而山谷地面上,躺了一地的身軀,齊小瓜、葉水寒、陳婉沁諸人,渾身皮開肉裂,橫七豎八的躺著,放眼望去焦糊一片,彌漫出可怕的灼熱氣息,連李萬機和林楓的不死之身,也抵擋不住這股大道真火。
“還要看著多少人受傷?
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東洲以戰(zhàn)神為尊,把人交給我,否側,下一次出手,我便不能保證他們的命了。”
戰(zhàn)樓提著劍,步步威逼向前,他沒有殺齊小瓜這些人,但不保證下一次能否控制得住。
“呵呵!
秦浩冷笑著,抬頭仰望頭頂,他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世人眼中的丹帝活在六百年前,可丹帝又是誰呢?
依舊是個稱呼而已,如同劫劍帝一樣。
“今日,我既是我,我為秦浩!
秦浩步伐重重一踏,背起薇薇,凌空躍起,密集了龍鱗逐漸覆蓋體表,他的身形不斷高大。
岑罡諸人心臟劇烈震顫,真是,丹帝,大秦開國國主。
“頑固不化!
戰(zhàn)樓見秦浩還不放棄,手指朝著上空一引,一縷金烏道火垂落,帝王真意融入其中,道焰凝為一道拳氣轟向秦浩身軀。
砰!無比劇烈的重鳴聲從空間傳開,在此之前,另一束火光從山谷內攀空而上,擋下了這股道焰拳勁。
“在我之前,沒人有資格擊敗他。”
南域陽神渾身被磅礴的炙焰包裹著,金烏道火重創(chuàng)在他的身體,籠罩他的火團被打穿了一個豁口,但這一擊,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把人給轟飛。
南域陽神扛住了攻擊,而且,包裹他的焰氣涌動,朝著缺口逐漸匯聚,很快便填補了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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