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廚神高要
崔文子---神話世界中最為神秘莫測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只知道他是個醫術精湛到可以調配不死神藥。
他的每一次出現都直接影響著易小川的命運走向,在冥冥之中也左右著大秦帝國的歷史進程。
江生還不知道自己的一系列騷操作已經成功引起了崔文子的注意,現在他正忙著著手解決自己在大秦的伙食問題。
按照劇情推算,高要此時安身的飯館應該離鎮子不遠,畢竟憑呂素那小身板即使求生之再強,也不可能拖著易小川那頭死豬走出百十里地去。
江生也懶得一家一家的找過去,干脆讓縣令發下榜文,說神仙想要吃番茄炒雞蛋,誰能做得出來就賞銀千兩。
那沛縣令官和郡守早被江生的手段忽悠住了,聽話的跟個三孫子似的,沒出半天的功夫就令人把榜文張貼到周圍十幾個村鎮里。
江生就如往常那般,守在醫館里幫人配藥治病,時不時接著施展兩手戲法。直到第三天的時候,高要就拎著炒勺和鏟子急匆匆跑進來,頭發亂蓬蓬的像個瘋子似的大喊:
“誰要吃番茄炒蛋?他怎么知道番茄,他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
高要穿越到秦國這段時間可是遭老罪了。
他本就沒什么文化,對歷史朝代方面更是一竅不通,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因為說話不小心,被人以為是鬼怪附身,差點沒被活活打死!后來好在他學聰明了,干脆一句話都不說。仗著自己廚師的手藝,整日躲在餐館后廚里幫人做飯燒菜,這才勉強糊弄個溫飽。
江生見了高要,連忙大概解釋一番,然后讓他試著做了幾道菜嘗嘗。這家伙不愧是個星級廚師,在廚房里一通忙乎,沒多少功夫就端出滿滿一大桌子的好菜。
什么干煎鍋貼,蘇打餅,夫妻肺片,客家白斬雞,梅干瘦肉之類的,各式各樣,五花八門。這些東西江生在明清世界的時候也曾吃過不少,甚至有幾樣手藝比高要更正宗好吃,但像這般一桌子匯集五湖四海名菜小吃的,卻也還是頭一次。
江生這段時間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立刻拎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怎么樣,我的手藝不錯吧?也就是這荒村癖壤的,沒什么好材料,不然我能讓你饞的連舌頭都咽下去。”
高要坐在一旁看著江生狼吞虎咽的樣子,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然后就自說自話的開始絮叨:
“想當年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可是星級廚師啊,多少大飯店求著我去給他們做主廚呢。就這個紅燒肉,那可是我家祖傳的秘方,那味道可是又軟又糯,肥而不膩,你快嘗嘗,,,,”
“唉!打從那天跟著小川咻的一下蹦到這里,一切都變了。我特么都不知道這是什么鬼地方,我跟這幫人講什么,他們都聽不懂,我差點沒被憋死!”
“我一個堂堂星級主廚,在這么一個連麻婆豆腐都不知道地方,你說我是不要被逼瘋了?喂,老兄!你到底是怎么穿越過來的啊?我記得那天車旁邊就只有我和小川兩人啊,難道你躲在草叢里了?”
高要也是憋壞了,好不容易見到江生這么個能聽懂自己說話的人,就忍不住開始大倒苦水。剛開始還只是絮叨,可后來越說越激動,見江生只顧著悶頭吃飯,高要終于忍不住開始用手扒拉他。
“哎呀,你慢點吃,大不了我一會再去給你做一桌。你倒是跟我說說話啊!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要怎么回去啊,高嵐現在找不到我,肯定都急瘋了!”
“你這廝怎敢如此放肆!”
一旁的伺候的縣吏終于看不下去了。他雖然聽不懂高要在說什么,但卻容不得他對“仙人”如此放肆。他正要喊人把高要拉下去治罪,卻見江生放下筷子笑道:
“曹參啊,這高師傅是我同鄉,我們兩個多年不見,他有些激動,這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你先出去吧,留我們兩個在這里敘敘舊就行。”
“是!卑職告退!”
縣吏連忙恭敬地彎腰出去。高要這才緩過神來,有些羨慕的對著江生豎起拇指,“還是你厲害啊!會看病,還會變戲法,把這些當官的都忽悠的服服帖帖!”
“哈哈!袖里乾坤可不是什么戲法。”
江生笑著往桌上一揮袖子,幾十錠雪花紋銀就出現在桌上:“既然你在這秦朝呆不習慣,那就干脆到我身邊當個廚子吧。只要讓我吃的滿意,這些銀子就都是你的。”
幾十錠大銀堆成一堆,如小山一樣,看的高要直愣神。他連忙抓起一錠,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塞在嘴里猛咬,看著上面清晰地牙印,頓時嘿嘿傻笑起來。
“這么多銀子都給我?好!好!我答應,那這下高嵐和小川結婚的房子可有著落了!”
江生瞧著他那傻樣不由一陣心疼。高要雖然貪財好利,但心地卻也算得上淳樸善良,也不知是到了幾輩子的血霉,才攤上易小川這么個朋友。非但被坑成了無根閹人,就連自己心愛的妹子,也因為他和自己反目成仇。
既然這輩子他命好遇見了自己,那就索性斷了這條黑化的不歸路,讓他一輩子安心做個無憂無慮的廚子吧。
江生掏出黃卷,讓高要照本宣科的念了咒文,兩人一同返還虛無世界。
高要直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就再次出現在一座未知的混沌里。面前良田千頃,一面郁郁蔥蔥種著瓜果李桃,另一面則是辣椒、紅薯、玉米、水稻,各式各樣糧食蔬菜,而最扎眼的還是拿池子波光粼粼的水潭,不時的總有些松花鱸長江刀之類的往外蹦。
高要看的眼睛都花了,指著魚塘旁邊高大的樹干,難以置信的問道:“你這地里連椰子樹都有?”
江生淡淡道:“當年去沿海幫崇禎聯絡鄭成功的時候,順手拔了幾棵進來,兩三年的光景,也都長成一片了。”
在碧血劍的那幾年,江生的足跡幾乎遍及大江南北,武夷的紅袍、黃山的猴魁、肥城的佛桃、嶺南的荔枝,這些在天宮中都有植株。區區幾棵椰子,自然也不在話下。
他指了指遠處正在逐漸擴大興起的建筑道:“大概一年前的時候,我已經把“小廚房”闊建成了“都膳司”,這附近的房方圓千頃的菜地、果園、魚塘今后就都是你的地盤了。”
說著江生領著高要進了都膳司,里面偌大的廚房卻空無一人,案子上整齊的擺滿各式的刀具鍋瓢。對于廚師而言,廚具就如同武者的刀劍,幾乎是他們最珍愛的寶貝。高要黑化的第一步,就是因為有人踩斷了他的大勺。
他頓時興奮地像個沖進游樂園的孩,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江生瞧著高要的樣子,就知道他一時半會很難從那股興奮勁里緩過神了,干脆一個人出了天宮。
桌上飯菜未冷,江生剛才又只是吃個半飽,拿起筷子又接著吃了幾口,卻突然又放下了。只見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青花酒甕,朝窗外朗聲笑道:“這可是上等的三鍋頭汾酒,閣下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不想進來喝點嗎?”
話音剛落,窗外就有一個人影閃過,正是在醫館里窺伺許久的崔文子。
這老頭聽見屋內聲響,就知道自己行跡敗露,連忙一個閃身躍出數丈之遠,接著更是身形一起一落,就極為利落的翻過醫館院墻。恐怕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平日里醉醺醺的糟老頭子,腿腳竟會這般利索。幾個值守的縣吏只見個白影閃過,還以為是鬧鬼了,扯開嗓子喊。
崔文子一連跑出了兩條街,這才慢慢停下來。此刻外面月色昏暗,想找一個刻意掩藏行跡的人并不容易,這老頭聽著醫館那頭吵鬧叫嚷的聲音,得意的搖頭笑了笑。
“一出手就變沒了個大活人,這后生的酒怕是不那么好喝啊,,,,我還是先品品自己釀的忘憂谷吧!”
崔文子似乎一瞬間又變成了那個醉醺醺的酒鬼。可當他正要伸手去拿腰間的酒葫蘆,瞇兩口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前不知何時,竟突然出現一頭發花白的老者。那老頭下巴上留著一撇小胡子,穿的大紅大綠斗篷就像個花毛雞似的,看起來格外可笑。
但他手中那把活蛇一樣微微顫抖的血刀,卻讓人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連繩沙啞著嗓子,慢慢說道:“鄙主人誠信邀請,崔先生連句客套話都不說,扭頭就走,未免太失禮了吧?”
他拎著血刀,慢慢朝崔文子逼近過去,卻見那老頭依舊醉眼迷離的樣子,毫不在乎的灌了口酒,嘟囔道:“人家不想喝,你就非要拿刀逼著人家喝,這可不大好,,,嗝!”
崔文子打了個酒嗝,不但沒有后退,反倒歪歪斜斜的朝連繩迎過來,順手從懷中抽出把短劍,對著他分心便刺!這一劍并非偷襲,而是明晃晃的強攻,但連繩竟然差點沒有躲過,劍鋒貼著面頰劃過,他甚至都能感覺到上面鋒銳的寒氣!
“醉劍?”
在江湖中醉劍、醉棍并不是什么偏門詭異的套路,死在連繩手上的高手也有六七了。但崔文子的劍法之精妙,卻遠遠出乎連繩的意料,那把短劍招式變幻莫測,竟與江生的獨孤九劍一般無跡可尋!
平心而論,連繩的天賦在武俠世界中著實算不上如何驚才絕艷,又在劍雨那樣的低武世界蹉跎耽誤了幾十年,根骨已經定型衰老,在武學上更進一步的道路幾乎算是廢了。這種情況直到進入笑傲世界的時候,學到“百變千幻衡山云霧十三式”劍法,才算有所改觀。
據說創出這路劍法的衡山前輩,年輕時也是個走江湖變戲法賣藝為生,后來將變戲法的本領滲入武功劍法,竟成為衡山派三大絕技之一。這套功夫變化古怪,仗的是戲法中聲東擊西、虛虛實實,幻人耳目的路子。
連繩也精于幻術之道,一上手就抓住了其中的精髓,后來在江生隱居的一年多時間里,連繩也將這路劍法融入血刀經之中,終于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以他現在的武功造詣,已經絲毫不遜色封不平等人,滿以為這才在大秦世界中將全無敵手,可沒想到第一場仗就打得極為艱難。
崔文子身形歪歪扭扭,就像個醉鬼似的到處亂晃,連繩的血刀使得快如閃電,竟一刀都沒砍中。接連打了幾個回合,反被崔文子抽冷子一劍刺向面門,若非他閃身躲得快,險些殞命當場。
連繩抽身急退,腳下步伐難免混亂,崔文子看準機會抽身而上,正要一劍封喉。突然間他心頭一陣警覺,右手短劍一滯,身子一扭順勢掄起腰間酒葫蘆,朝連繩頭頂砸去。紅皮大葫蘆掛著勁風砸下來,可剛輪到一半,只聽“咻”的一聲利響,那葫蘆竟憑空被削成兩截,里面酒水反倒淋了崔文子一身。
原來剛才連繩見取勝艱難,所以故意買了個破綻,引得對手上鉤,而他卻在暗中快手布下了數根金蠶絲橫在身前。那蠶絲是西域秘寶,鋒利無比,若非崔文子警覺,中途變了招數,現在一只胳膊已經被卸下來了!
“好家伙!還有這殺手锏?”
崔文子本來只是懷疑,并未發現蠶絲暗器。但葫蘆被切碎,蠶絲上掛著淋下來的酒水滴子,這陰狠的機關立時無可遁形。崔文子心中生怯,他劍法雖略勝一籌,但這變戲法的各種手段卻著實厲害,再打下去說不定要兩敗俱傷。
一想到這,他再也顧不得去割連繩的喉嚨,扭頭轉身就走。但這時連繩卻已經從懷里扯出一只流星錘,那錘頭在地上一蹭,登時就迸出無數火星子來。那流星錘隔著金蠶絲輪出來,直奔崔文子后心。那酒鬼急忙往旁邊一閃,沒有砸中要害,但原本淋的一身酒水卻是沾火就著。
“嚯!嚯!嚯!你這是打算燒死我啊!”
崔文子一面大叫,一面飛快的解開身上的外衣大氅,帶著渾身火光黑煙,沖進路邊巷子。
連繩一擊得手,連忙跳過金蠶絲追過去。可等他跑到巷口,卻只見地上一件燒的破爛的衣服,而崔文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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