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皇上吃醋
蕭策一想象那樣的畫面,便一拳狠狠擊在書桌上。
正在一旁斟茶的知冬嚇得不輕,她沒想到皇上會突然間動怒,再看皇上一臉肅殺,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她不敢吱聲,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惹怒圣顏。
皇上喜怒無常,她是真的怕……
知冬正在忐忑的當(dāng)會兒,皇上突然掀桌,桌上的奏折頓時灑了一地,硯臺和墨水濺得到處都是。
知冬只恨自己今日在御前當(dāng)值,關(guān)鍵時刻張吉祥也不在,她嚇得跪倒在地,顫顫微微地磕頭:“皇上請息怒!”
蕭策看著一地狼籍,眼中的妒火在熊熊燃燒后,最終化為了灰燼……
他閉眼,再睜眼,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把奏折送去東暖閣。”
“是!”知冬松了一口氣,目送皇上走遠(yuǎn),攤坐在地。
嚇?biāo)浪耍齽偛乓詾樽约阂豢愁^。
伴君如伴虎,誠不欺我。
張吉祥趕回來的時候,就見蕭策在東西暖閣處理政務(wù),看似專注。
張吉祥已經(jīng)聽知冬匯報了皇上發(fā)脾氣的事,雖然后來皇上看起來沒什么不妥,但他還是提心吊膽。
“查得如何?”蕭策徐聲問道。
張吉祥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匯報:“安王在正月二十一離開京都,去南方游玩,還帶回了一個美麗的女子,那位女子成為安王的通房。二月初三那日王爺在回京的途中救下了貴妃娘娘,那位伺候貴妃娘娘的女使,正是王安新收的通房丫環(huán)。”
所以說,安王救下貴妃娘娘實屬偶然。
“是么?”蕭策冰冷的視線看過來,陰惻惻的。
張吉祥聽出了自家主子的話中深意,皇上根本不相信安王救下貴妃娘娘只是巧合。
難不成皇上懷疑安王殿下對貴妃娘娘別有居心?
“目前奴才得到的消息只有這些。”張吉祥慚愧地道。
東暖閣內(nèi)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就在張吉祥不知如何是好的當(dāng)會兒,突聽主子爺問了一道送命題:“張吉祥,你覺得貴妃美么?”
張吉祥頓時腿一軟,自動自覺跪倒在地:“貴妃娘娘美若天仙。”
“若你是男子,會被貴妃吸引么?”蕭策又問,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張吉祥覺得這又是一個送命題:“奴、奴才不、不是男子。”
所以別再問他這么一個要他命的問題了。
“朕是問如果,你照實回答。”蕭策的視線定格在張吉祥的頭頂,透著無形的壓力,像是一座山,堪堪砸在張吉祥的身上。
張吉祥額畔冷汗直飆,卻又不敢不作答:“奴、奴才不敢。”
“是不敢,而非不喜。像貴妃那樣的女子,很容易招人喜歡,是么?”蕭策狀似自語:“安王若喜歡貴妃,那也在情理之中吧?”
張吉祥一聽這話就知道糟了。月晴這根刺好不容易從皇上心里拔掉,又來一個安王。
此次安王救下貴妃娘娘,偏偏也和貴妃娘娘有了獨(dú)處的時間,皇上這是懷疑貴妃娘娘在失蹤期間跟安王有染么?
若是這般,就麻煩了。
皇上疑心病重,這輩子就沒什么在意的人和事,唯有貴妃娘娘例外。或許正是因為貴妃娘娘是皇上唯一在乎的人,才格外重視,也因此占有欲會更強(qiáng)。
這一刻,張吉祥特別理解自家主子。
“據(jù)奴才所知,安王殿下和貴妃娘娘沒什么交集。真要說有來往,還是當(dāng)年在常州時有過一次短暫的接觸……”
張吉祥本來是想為蕭策解憂,但是他頭頂?shù)耐䦃涸絹碓絿?yán)重,他突然間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多錯多。
皇上本不記得常州之行安王殿下也在其中,現(xiàn)下倒好,他把那段往事也扯了出來。
此刻張秦昭恨不能狠狠扇自己這張嘴。
“常州之事你再給朕仔細(xì)說一遍,不準(zhǔn)有任何遺漏。”蕭策冷聲下令。
張吉祥不敢有隱瞞,把自己聽說的都說了。
其實這事現(xiàn)在要去查也不難,畢竟當(dāng)時洪災(zāi)事件還挺大的。那回貴妃娘娘立了功,關(guān)于貴妃娘娘的事跡到現(xiàn)在還有人在傳頌。
“你是說當(dāng)時安王、趙鈺和貴妃住在同一屋檐下?”蕭策終于聽到了這個重點(diǎn)。
“當(dāng)時是情勢所迫。因為大月氏二皇子在追捕貴妃娘娘,為了保障貴妃娘娘的安危,才、才……”在蕭策的逼視下,張吉祥再多嘴說了一句:“當(dāng)時還有很多下人伺候的,并非孤男寡女。”
不知道這樣澄清能不能消解皇上的醋火。
蕭策抿緊雙唇,無法想象當(dāng)初秦昭和趙鈺、蕭沂同住一屋檐下的情景。
張吉祥語無倫次之后,突然雙眼一亮:“對了,那時的貴妃娘娘長相還很普通,不似現(xiàn)在這般傾國傾城!安王殿下喜好美人,以當(dāng)時貴妃娘娘的姿色,安王殿下不可能看上!”
所以呢,皇上也別吃醋了,那時的貴妃娘娘還沒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迷倒萬花從中過卻片葉不沾身上的安王。
蕭策沒接話,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
就在張吉祥忐忑的當(dāng)會兒,蕭策又問道:“在從初二到初四清晨,那一天兩夜中貴妃清醒的時間只有區(qū)區(qū)幾個時辰,你覺得正常么?”
“當(dāng)時貴妃娘娘發(fā)高熱,意識不清應(yīng)該是正常的吧?”張吉祥這話不夠有底氣。
“你錯了,貴妃當(dāng)時是意識全無。”蕭策一字一頓地道。
他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但是這不合乎情理。
即便是高熱也不可能沒有一點(diǎn)意識,偏偏秦昭就是意識全無,墜入昏沉。
在秦昭昏睡期間,蕭沂無論想對秦昭做什么陰暗惡心的事都可以,無需擔(dān)心會讓秦昭察覺。
張吉祥一時語塞,他突然覺得皇上的話不是沒道理。
“但當(dāng)時貴妃娘娘穿著濕衣足足有十個時辰,在這種情況下,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意識全無不是很正常么?”張吉祥吶吶道。
或許真是皇上想多了呢?
安王殿下怎么可能如此膽大妄為,故意藥暈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妃嬪,身份尊貴,安王殿下怎么敢?!
方才皇上的言下之意,貴妃娘娘毫無意識,是安王殿下動了什么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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