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棘手病例
“唉,你們不懂啊,她現(xiàn)在有未了的心愿,就算身體的病再怎么痛再怎么苦,她也能熬得過去。
你的病還沒好,這會兒她死也死得不安心,等你病好了也該操心你娶媳婦的事情了。
等你娶了媳婦又該盼著你媳婦生孩子……人嘛,就活個念想。”陸綿綿語重心長道。
“我懂。”蕭墨頃忽然說道,他經(jīng)歷的那些殘酷的訓(xùn)練,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極限,為了就是能夠為他母親報仇。
“我也懂了。”夏峰裕若有所思,難以相信這番話會從一個小姑娘嘴里聽到,“那就勞煩小神醫(yī)盡快治好鄙人的病。”
“哦,先看看什么情況,進(jìn)房間做檢查。”陸綿綿淡淡地應(yīng)了聲。
“我也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蕭墨頃忽然想起她那些大膽檢查方法,下意識地說道。
“我也去。”霍祁媛不甘示弱。
“你介意嗎?”陸綿綿默默地扭頭問夏峰裕。
“不介意。”夏峰裕愣了一下,他們這是在關(guān)心他嗎?
進(jìn)了房間,陸綿綿看著夏峰裕,“坐下,我給你把脈。”
夏峰裕連忙坐了下來,房間內(nèi)的凳子剛好夠坐,還好,還好。
“脫掉衣服讓我看看。”陸綿綿檢查完他的脈象又道。
“你是認(rèn)真的嗎?”蕭墨頃皺眉,突然有點后悔。
“需要確認(rèn)一些事。”陸綿綿白了他一眼,你給找的病人啊,再說了他這骨架子可沒什么好看的。
夏峰裕有些猶豫,“全部衣服都要脫掉嗎?”
那他干脆死掉算了。
“我要檢查你的肺部,上半身,若是我說就算是我看了也沒辦法治好你的病你會怎么樣?”陸綿綿嘆了一口氣。
“那還是算了。”夏峰裕神色一暗。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陸綿綿一直打量著他的臉色,“你是不是曾經(jīng)被嗆到過,你發(fā)病時間和你被嗆到的時間吻合的話,我估計你肺部仍有異物存在。”
聽她這么一說,夏峰裕還真想起了一些事情,緩緩的點了點頭,“你是不是也沒用辦法?”
“剛被嗆到的時候還有辦法把東西弄出來,時間太久的話看天意。”陸綿綿如實相告,她也沒辦法給他開膛破肚。
“還是我姐姐進(jìn)宮時發(fā)生的事情,我這條命若是沒用御醫(yī)再三搭救怕是早就沒了。”夏峰裕臉色一白。
“肺部的問題有點麻煩,因為再三發(fā)炎會導(dǎo)致肺部出現(xiàn)損傷,你如今肺部又有炎癥,我先幫你治好炎癥,至于異物的問題,我得好好想想。”陸綿綿不敢打包票了。
“若是能夠比我娘親多活一天就夠了。”夏峰裕很快恢復(fù)平靜,他雖然不想死,可又不得不看透了生死。
“藥酒先給你,捂熱了膝蓋再擦藥酒,膝蓋不能再凍著了。”陸綿綿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酒給夏峰裕。
“多謝小神醫(yī)。”夏峰裕接過藥酒,掏出一張銀票,如今知道自己病因,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銀票只有五十兩,對于治療他們母子二人的病也夠也不夠的。
藥材成本是夠的,她投入的精力的成本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不夠的話讓蕭墨頃補上就行了。
陸綿綿開了兩張方子給夏峰裕,夏峰裕轉(zhuǎn)手就給了蕭墨頃,勞煩他派人送藥過來,她這會兒才知道他在燕都有藥材鋪子。
一行人終于出了夏家,蕭墨頃直接請她們?nèi)ゾ茦浅燥垺?br />
陸綿綿也不客氣,看著平平無奇的酒樓,扭頭望著他,這也是你的。
“不是,我沒那么大的本事,不過酒樓東家我認(rèn)識,你也認(rèn)識,就是程慕烈的異性兄弟關(guān)廉山。”蕭墨頃不禁失笑。
藥材鋪子的事不是他不想說,是他沒機會說,有機會的那點時間他也拿來不想說生意的事情。
“關(guān)廉山,他很有錢的嗎?”陸綿綿有些驚訝,看不出來,還以為他只是個江湖中人,看他衣著很是樸素。
“家境還不錯,他爹是鹽幫的話事人,他屬嫡系旁支,不喜歡插手鹽幫的事情,就開了間酒肆來打發(fā)時間。”蕭墨頃想了想,然后說道。
這很符合富二代的作風(fēng),陸綿綿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看走眼了,真沒想到他爹竟會是鹽幫的話事人。
雖然這會兒他不在,但掌柜認(rèn)得蕭墨頃,看他態(tài)度,似乎也知道蕭墨頃和關(guān)廉山關(guān)系不錯。
幾人進(jìn)了廂房,蕭墨頃點了三個招牌菜,讓她們也點一些。
陸綿綿問了個遍,然后就點了個青菜,而霍祁媛點了只燒雞和麻辣小魚干。
“為什么讓我救夏峰裕?”陸綿綿挺好奇的。
“你知道白家最賺錢的生意是什么嗎?”蕭墨頃想了想然后問。
“是什么?”霍祁媛十分好奇。
“古董玉器。”陸綿綿思索了片刻,就想到一個可能。
“不是,是制香。”蕭墨頃搖頭。
“求神拜佛的那種香嗎?”陸綿綿愕然,制香這么賺錢嗎。
“不是。”蕭墨頃比她還要愕然,轉(zhuǎn)念一想,她都沒用涂脂抹粉,定然是沒怎么關(guān)注這個問題,“是香膏,是宮廷御用的香膏。”
“哦。”陸綿綿淡淡地應(yīng)了聲,果然不關(guān)什么時候女人的錢還是最容易賺,她都沒想過做這門子生意。
“我想做這門生意。”蕭墨頃直言。
“你會做香膏?!”霍祁媛瞪大了眼睛,那東西可貴了,她都舍不得買,那么一點點香膏最便宜也要將近一百兩銀子。
她雖然挺想買來當(dāng)手信的,卻又不得不像個土包子似的把東西放下,兜里有錢,但買了她就有錢變沒錢了,也沒有誰值得她為了一小盒香膏選擇在異國他鄉(xiāng)當(dāng)窮人。
“略懂一二。”蕭墨頃頓了頓,搖頭。
“你想讓夏峰裕幫你做事。”陸綿綿聽出了門道,夏峰裕的嗅覺確實是極具天賦,若是有他幫忙,他定能如虎添翼。
“嗯,有過這個念頭,其實他祖上是做香膏的,不過遇上了災(zāi)年,祖業(yè)被毀之一炬,最后不得不憑借一門手藝賣身給白家。
但后來他們家闖了禍,被發(fā)賣,最后輾轉(zhuǎn)進(jìn)了夏侯家,直到他姐姐被封為妃子他們才脫離了賤籍。”蕭墨頃將自己查到的事情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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