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夜之子要搞大事情
阿蘇納的夜色下,一支夏多雷魔刃豹騎士們正在荒棄的大地上悄無聲息的快速行軍。
他們四周遍布著奧術(shù)之眼,不斷為先鋒偵查四周,還以奧術(shù)之眼為節(jié)點,將一個大范圍的隱匿法術(shù)釋放在這些夏多雷精銳們身上。
他們表情肅穆,姿態(tài)威嚴(yán),速度極快。
這些來自暗夜要塞的精銳魔劍士們訓(xùn)練有素,護衛(wèi)著隊伍中心的奧術(shù)師們,胯下的紫色魔刃豹更是披著盔甲,行動如風(fēng)。
他們甚至能完成在急速奔馳過程中,往嘴里灌魔力酒的高難度動作...
呃,這大概也是夏多雷們的特色了。
他們干什么都離不開這玩意,連和異性搞一些親密曖昧的事情時,都要在床頭放幾杯魔力酒,而且還不是為了助興。
大魔導(dǎo)師艾利桑德和大占星師艾塔烏斯討論過艾澤拉斯世界的各個精靈勢力,盡管兩人的討論中充滿了不合時宜的高傲和譏諷。
但不得不說,大魔導(dǎo)師確實是有這個傲視群雄的資本。
就眼前這如此精銳的夏多雷魔法戰(zhàn)士們,在暗夜要塞中的數(shù)量極其驚人,或許整個蘇拉瑪?shù)囊怪觽冊谝蝗f年的和平中已經(jīng)墮落不堪。
但艾利桑德沒有沉溺于和平的幻象中。
這一萬年里,她始終保持著麾下精銳軍團的戰(zhàn)斗力,用一句話來形容大魔導(dǎo)師麾下戰(zhàn)士們的強橫,那就是:
這支魔法軍團中的老兵們,可是打過上古之戰(zhàn)的!
不過,如此精銳的先鋒部隊里,卻有一點不怎么和諧的場面,在急速奔馳的披甲魔刃豹護衛(wèi)的陣型中心,有一架不合時宜的魔法步輦,正被魔力托舉著快速前進。
這玩意一般都是蘇拉瑪?shù)馁F族們用來讓仆人們抬著外出行走用的東西,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樣一支先鋒軍里。
但沒辦法,這也是不得已的事。
因為這里有病人。
“可憐的瓦爾托伊,傷口還疼嗎?”
啞著聲音的首席奧術(shù)師塔莉薩,正坐在魔法步輦上,將一小杯魔力酒送到臉色慘白,身上打滿了符文繃帶的高階奧術(shù)師瓦爾托伊的嘴邊。
后者疼的額頭上盡是冷汗,因為脖頸受傷的緣故,她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可憐的姿態(tài),看的塔莉薩一陣心疼。
一天前的那場失敗的魔法突襲里,瓦爾托伊這個倒霉鬼是三個高階施法者里傷的最重的,大概是因為傳送門爆炸的時候,她離得最近。
被暴躁可怕的魔力正面擊中,能留一條命,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事了。
“該死的海盜!”
塔莉薩給瓦爾托伊喂完了魔力酒,罵了句海盜無恥,又拿出一根翠綠的魔杖,在好朋友額頭處輕輕一點,一個昏睡魔法被釋放在病人身上。
讓重傷的毒舌妹子瓦爾托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她應(yīng)該被送回蘇拉瑪城。”
在魔法步輦旁邊,騎在魔刃豹身上的首席傳送師歐庫勒斯,也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含糊不清的對塔莉薩說:
“這樣的傷勢必須得到治療師的救助,否則很可能會落下殘疾。以我對瓦爾托伊的了解,如果她臉蛋上落下疤痕,估計要比殺了她都難受。”
“我也知道她得被送回城市,但現(xiàn)在...不行。”
塔莉薩看著眼前夜色下的阿蘇納荒野,她咬著牙,自己也喝了一杯魔力酒。
首席奧術(shù)師傷的也很重,不過因為她實力強大,在那場爆炸里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魔力渦流,但右臂現(xiàn)在打滿了繃帶,根本提不起來,更別提施法了。
她說:
“現(xiàn)在是軍務(wù),我們都有任務(wù)在身。要打開能允許魔劍士軍團通過的大傳送門,必須抽取阿蘇納地下魔網(wǎng)的魔力。
瓦爾托伊對于魔網(wǎng)的深刻理解和嫻熟使用,是我們完成任務(wù)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
她必須堅持下去。
我們也必須堅持下去...
好在,終于快到了,明天下午,我們就能抵達守望島的海灣,只要傳送門搭建完成,我會第一時間把瓦爾托伊送回城里去。”
歐庫勒斯沉默了下來。
他是個老精靈,在上古之戰(zhàn)時,他還是個年輕人,也有幸參加過后勤工作。他知道,軍務(wù)就是軍務(wù),沒有情面可講。
上層精靈們生活作風(fēng)糜爛的很,但他們并不畏懼戰(zhàn)斗。
曾挺身而出反抗惡魔入侵的黑鴉堡領(lǐng)主庫塔洛斯·拉文凱斯閣下麾下的軍團就以紀(jì)律著稱。
那是可以和惡魔軍團正面交鋒的精銳。
蘇拉瑪?shù)能婈牨炔簧夏欠N強軍,但一旦執(zhí)行軍法,也是絕不留情的,更何況,這一次的突襲行動的另一位指揮官,還是個非常討厭的家伙。
大魔導(dǎo)師的另一位顧問凡多思,奧術(shù)師中的佼佼者,這家伙是艾利桑德的死忠,最麻煩的是,他和塔莉薩之間有些舊怨。
如果瓦爾托伊這邊出了問題,導(dǎo)致突襲失敗,他和塔莉薩都會被牽連,甚至?xí)环胖鸪鎏K拉瑪。
而重傷的瓦爾托伊也知道這一點。
這個很毒舌的妹子這會咬著牙堅持,沒表示自己一定要回城接受治療的意思,她也在擔(dān)憂自己的問題會牽連到朋友。
“我覺得,這一次的行動有些冒險。”
歐庫勒斯駕馭著魔刃豹,對魔法步輦上的塔莉薩說:
“守望者們從未將自己的利刃對準(zhǔn)同胞,但她們在上古之戰(zhàn)中的威名赫赫,要攻下她們守備的監(jiān)獄,就靠魔劍士們的突襲很難做到。
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和人家打,大魔導(dǎo)師怎么會想出這么一個愚蠢透頂?shù)淖鲬?zhàn)計劃?”
“愚蠢?”
首席奧術(shù)師搖了搖頭,她壓低聲音說:
“艾利桑德才不愚蠢。守望者們很強大,但在阿蘇納這個地方,她們要面對的敵人可不只是我們。
你也是看過地圖的,我問你,守望島的海峽對面是什么?”
“一群海巨人啊。”
歐庫勒斯回答說:
“叫歐遜努斯海窟,是整個破碎群島的海巨人們的王國。”
“那些海巨人為誰服務(wù)?”
塔莉薩又問了句。
這次首席傳送師沒有再回答,顯然,他已經(jīng)知曉了大魔導(dǎo)師的計劃。
“真是好計謀。”
歐庫勒斯笑了笑,又搖頭說:
“但真要釋放伊利丹·怒風(fēng)嗎?那個黑暗行者的故事我也有所耳聞,他不像是會幫助大魔導(dǎo)師的人。”
“這個...這個就涉及到一些軍務(wù)機密了。”
塔莉薩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有將信息高速自己的朋友,只是含糊的說:
“一頭雄獅率領(lǐng)一群綿羊,能輕松打退一頭綿羊統(tǒng)帥的獅群,若沒有了獅王的統(tǒng)御,再厲害的獅群也會分崩離析,各尋生路。
歐庫勒斯,我的朋友。
千萬不要小看因為大魔導(dǎo)師的傲慢,就小看她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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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這個夜晚,在羊駝號上暫住的始祖龜書卷賢者諾拉,突然坐著小船來了納格法爾號上,把一個她剛剛收到的消息,告訴給了正在做家庭作業(yè)的布萊克。
“你說什么?娜迦在快速聚集?怎么回事?”
布萊克聽到諾拉的匯報,頓時皺起眉頭,他說:
“那群記仇的軟皮蛇們,這是打算重新殺回阿蘇納?為了找我們報仇?”
“不,應(yīng)該不是。”
諾拉這會也有些畏懼。
始祖龜們見識多,但膽小,這很正常,活得越久,越能體會到生命的可貴。而且烏龜人們和娜迦是世仇了,任何關(guān)于娜迦的消息,都會讓他們很在意。
她對布萊克說:
“這消息是我們在風(fēng)暴峽灣尋寶的族人們送過來的,他們在外海見到了娜迦們的聚集,甚至有至高嶺那邊的娜迦氏族千里迢迢的趕過來。
但它們前進的方向不是我們這里,而是阿蘇納最南邊。
就在海巨人的王國那里。
沒人知道它們想干什么。
但我估計娜迦們是要聯(lián)合海巨人們做一些大事,布萊克先生,潮汐之石已經(jīng)到手了,這里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了。”
書卷賢者眨著眼睛,催促說:
“我們趕緊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娜迦們完成動員之前,帶著寶物離開!它們說不定就是為了潮汐之石來的。”
“不會,艾薩拉根本看不上這東西,否則一萬年前她也不會打碎它了。”
海盜搖了搖頭,放下手里的鵝毛筆,他摩挲著下巴,瞇起眼睛說:
“讓我想想,阿蘇納南邊海域,除了海巨人之外還有什么...不對!那邊有一個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勢力在。
守望島。
那是守望者們的大本營和監(jiān)獄,不會吧?娜迦們的目標(biāo)是那里?它們這是活夠了,專程跑去找典獄官們花樣送死嗎?”
布萊克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無厘頭,他說:
“就算加上海巨人,也攻不破守望者的防御,那里是有艾露恩姐妹會的魔法加持,常年迷霧籠罩,又關(guān)著很重要的人。
估計島上面還有德魯伊們的封印魔法。
娜迦們不會這么愚蠢的,除非是艾薩拉親自來,否則以破碎群島這邊娜迦氏族的實力,它們連靠近守望島都做不到。
魔法...魔法...”
海盜司令官正要勸膽小的烏龜人放寬心。
不過看到眼前擺放的魔法試卷時,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劃過他的腦海。
娜迦們確實沒辦法破除守望島的魔法結(jié)界,但破碎群島上,卻有一群很擅長使用魔法的家伙,而且他們距離阿蘇納非常近!
“夜之子?不會吧!”
布萊克轉(zhuǎn)過身,將一副自己繪制的阿蘇納大概的地圖取出來,在眼前攤開,他的手指落在阿蘇納最南邊的大海島上,又劃了一條線,連接在蘇拉瑪城中。
“塞菲爾!”
海盜喊了一句,大副龍立刻出現(xiàn)在船長身邊。
“把安納瑞斯叫過來。不,讓她去自己的那群新下屬那里詢問,這幾天在扎赫納爾廢墟附近,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過蘇拉瑪城夜之子出沒的痕跡。”
海盜龍看到布萊克表情嚴(yán)肅,立刻消失在船艙里,在難熬的十分鐘之后,塞菲爾帶回了消息。
她對布萊克說:
“那些流亡者沒有見過蘇拉瑪?shù)木`出沒。
但其中有個低級奧術(shù)師說,在前幾天,距離蘇拉瑪邊境的位置,他遠遠的看到有魔力爆炸,好像是傳送門爆炸的樣子。
他說他在蘇拉瑪城學(xué)習(xí)的時候,見過傳送門爆炸的姿態(tài),和那一天他看到的一模一樣。”
“哈,我知道啦。”
布萊克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伸手在地圖上狠狠一錘,說:
“夜之子們和娜迦聯(lián)合了,不不不,以艾利桑德對艾薩拉的態(tài)度,應(yīng)該不是聯(lián)合,而是故意放出了消息,讓娜迦們準(zhǔn)備趁機撿個漏。
但那些軟皮蛇并不知道,它們也在被大魔導(dǎo)師利用。
如果我猜的不錯,暗夜要塞的施法者先鋒們,已經(jīng)快要抵達守望島附近了。經(jīng)典的夏多雷魔法突襲戰(zhàn)術(shù)...
這些家伙真是把傳送門戰(zhàn)術(shù)玩到極致了。
他們要打守望島!
唔,是為了那群被關(guān)了一萬年的黑暗行者嗎?艾利桑德還真是有野心,她憑什么認(rèn)為自己有能力統(tǒng)御住那群黑暗行者?
只有蛋哥才能...”
說到這里,海盜突然停下了話語。
他身邊的塞菲爾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大副龍追問道:
“那我們怎么辦?是趕緊走?還是提前通知守望者們?”
“你傻了嗎?”
布萊克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說傻話的塞菲爾,他拿起鵝毛筆,在地圖的守望島上畫了個大大的X,說:
“為什么要走?又為什么要提前通知守望者?我們和她們很熟嗎?還是她們對我們很好?
別傻了!
難得艾利桑德為我們創(chuàng)造出了這么好的機會。
不去撈一筆,簡直對不起夜之子們要搞的大事情!揚帆起航,把所有精銳都轉(zhuǎn)移到納格法爾號上,我們也去‘熱鬧熱鬧’。
哪里可有我的偶像在呢。
嗯,我心中排名第三的偶像,就排在薩格拉斯和...咳咳。”
海盜沒有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塞菲爾,朝著大副龍伸出手掌,說:
“十個金幣,拿來!”
“還有上次和我打賭風(fēng)行者媽媽那件事,算起來就是二十個金幣,嘖嘖,瞧瞧你這賭運差的,以后別和人打賭了。
免得被有心人騙財又騙色。
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善良的,我傻乎乎的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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