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霸王,原來你在這里把美眉?”玩家和狼主也受邀,他們一直沒看見斯祺杰,到處找他。Www.qВ⑤、CoМ\\
“好個閑情逸致,還有這么美麗的小姐共舞。”狼主邪魅地笑,認(rèn)出他的女伴就是那個美麗的小女傭。
夜心和斯祺杰同時停下舞步,望向走向他倆的狼主和玩家。她好奇地問:“他們?yōu)槭裁唇心惆酝酰俊?br />
斯祺杰一笑,沒有回答,挽著她主動將她帶到好友面前,頭一次介紹他們讓她認(rèn)識。“他是狼主韋翔杰,他是玩家向豪捷,是我的好友也是工作伙伴。”
“你們好,我叫曲夜心。”夜心悄然歡快,禮貌地打招呼。
狼主和玩家向她致意,并別具深意地瞥向斯祺杰。身為好友,他們深知這不是一般的介紹,這小子是在宣示所有權(quán)。
他的女人之中除了袁秀秀,其余全都名不見經(jīng)傳,代表他從未重視,如今他又有了心上人,這是難能可貴的事,不過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斯先生、韋先生、向先生,請你們到舍下一敘。”貴婦和她的丈夫很快出場,熱情邀約。
三人沒有推辭,應(yīng)允了他們。
“在這里等我一下,別亂跑,我很快回來。”斯祺杰交代夜心。
“好。”夜心溫順地答應(yīng)。看他們一行人離去,她獨自走到臺階上坐下。
一旁虎視眈眈的郝美麗見機會來了,馬上朝夜心走去,輕蔑地問:“嘿!你在這里做什么?”
夜心被這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向聲音出處,接觸到郝美麗充滿敵意的眼神,她從臺階上站起來,怯生生地說:“我在等斯先生。”
“我是來告訴你,今晚他會為我留下來,你不必等他了。”郝美麗趾高氣揚地睨視嬌小的她。
“是嗎?”斯祺杰剛才并沒有這么說。
“你只是他家里的一個女傭不是嗎?”郝美麗上下打量她,眼神鄙視,話中帶刺的挖苦。“瞧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存心想勾引斯大總裁嗎?我奉勸你還是別傻了,他可是全球年輕富豪排行榜的首富,跟你只是玩玩而已!”
斯祺杰不只是鉆石公司的總裁,還是首富!對夜心而言這是個陌生的名詞,瞬間將她今晚的夢粉碎,教她不得不正視現(xiàn)實,揪心的痛楚油然而生。
“你走吧!叫司機先送你離開,然后回去用力地想一想,像他這樣出類拔萃的人,是絕不會看上一個女傭的——”郝美麗勝利的瞪著她消沉的模樣,用打發(fā)下人的語氣說:“快走!”
夜心幾乎沒有懷疑她的話,黯然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等等。”斯祺杰嚴(yán)峻的制止聲從臺階的最上層傳來。
夜心止步,回首往臺階上一瞥,臺階上隔著走廊連接著主屋大廳的一隅,斯祺杰就立在敞開的窗口邊,面色冷硬,而狼主、玩家連同郝美麗的父母也立在一旁,他們顯然也都聽到郝美麗所說的每句話了。
郝美麗的臉色一陣灰一陣青,不知如何是好,她要父母把斯祺杰帶進屋,可沒說要帶到聽得到她講話的窗邊啊!這下她的好事全泡湯了…
倏忽間,斯祺杰離開窗邊,狼主和玩家也隨之而去,貴婦和丈夫則是一臉羞愧地跟著離開。
郝美麗僵立著,眼見斯祺杰和眾人到達花園。
斯祺杰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毫不避諱地將“女傭”摟在身側(cè),冷酷地對郝美麗說:“我欣賞你的才華,可惜我最痛恨說謊者,更不原諒搬弄是非的人,請你另謀高就。”
“她不過是一個女傭,我父母可是你的大客戶。”郝美麗端出父母,她的父母也站在她身邊力挺她。
“我贊同令尊令堂懂得欣賞鉆石的美;另外告訴你,她不是女傭。”斯祺杰說得簡潔有力,不愿再停留,握住夜心的手將她帶走。
狼主和玩家莞爾一笑,隨即也走人,留下一直跺腳的郝美麗和她一臉茫然的雙親。
歸途中,夜心一直怦怦然,她仍是和斯祺杰坐在后座,不同的是他一直沒放開她的手,雖然她的手快被他握得失去知覺了,可是她情愿被他握著,若不是他及時開口,那她一定將郝美麗的話信以為真了;而且這是她頭一次覺得他似乎是在意她的,而不全是為了“她是他的權(quán)利。”
“謝謝你。”她輕聲對他說。
斯祺杰低頭瞥向她澄亮的雙眼。“你若真傻傻地走掉,我會宰了那女人。”
“你好殘忍,難怪你的朋友封你當(dāng)霸王。”她小聲地說。
“知道就好,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他邪笑。
她格格地笑了起來。“你說你恨說謊的人,可你剛不也說了謊,我確實是女傭啊!”
他放開她的手,卻摟住她的腰,更近地瞥她,性感又低沉地警告:“你該怎樣由我決定。”
她記得他曾說過這樣的話,當(dāng)時她感到憂怨,可現(xiàn)在她心底卻有說不出的甜,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呢?
他的臉更近了,灼熱的氣息流轉(zhuǎn)在他們之間,她知道他又要吻她了,她輕輕合上長長的睫毛,當(dāng)他的唇壓上她的,她的心是溫暖的,沒有昨日的惶恐和不安,她柔順地和他濕潤的舌交纏,讓他帶著淡淡香檳味的吻將她迷醉。
他的手纏了上來,伸進她的小禮服里頭擄住柔波,她心狂跳,身子因他的觸碰有了反應(yīng),只想更貼近他,讓他吻得更深。
他輕扯開她胸前的屏障,吻住粉嫩的蓓蕾,愛撫她的雙腿之間,褪去薄弱防線,氤氳的**瞬間變成了難以熄滅的愛火,他牽引她坐在他身前,讓她的柔軟將他的剛強包圍。她心慌羞怯,他不停地吻她,解除她的緊張,直到他完全沒入她的緊窒,愛開始狂燒…
一切發(fā)生得那么自然,教人無法抗拒,她不只心醉,也真誠地把身心交給他。
回到斯家,車子停在大門前,司機前來為他們開車門時,兩人看來并無異樣,事實上,他們心底的世界已然轉(zhuǎn)變。
“下車吧!”斯祺杰低沉地說,眼神多了分神奇的柔和。
“嗯。”夜心低著頭,臉紅紅地低應(yīng)了聲。
他們一前一后的下車,小蜜見兩人進門特地迎上前來,很專業(yè)地鞠躬問候。“歡迎回來。”
斯祺杰直接走向樓梯,上了樓;夜心頭低低的,不知要=不要和他一起上樓,遲疑中小蜜在一旁問她:“舞會好玩嗎?”
“好…”夜心含糊地應(yīng)了聲,害怕小蜜察覺在車上發(fā)生的事,心虛地快步上樓。一走上樓梯,腿間隱約的疼痛清楚地提醒她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害羞地想躲起來。
到了房門口,門并沒有關(guān),斯祺杰就在門邊等她,她還猶豫不前,他已不由分說地伸手一把將她摟住,關(guān)上門,意猶未盡地吻她。
“疼嗎?”他在她耳畔問。
她耳根發(fā)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像蚊蚋般輕吐:“還好。”
他將她抱得更緊,吻得更火熱,熾狂地探索她的身子,直到她虛軟地癱在他懷里。
“去床上。”他迷魅地笑著,抱起她,目光不曾離開她。
她怯怯地環(huán)住他的頸子,輕倚進他的懷抱,任他輕柔地把她放在大床上,看見他正在床邊寬衣,她心慌得緊閉雙眼。
片刻后,床沉了沉,他上床,手指輕勾下她的禮服肩帶,柔聲說:“看著我。”
她揚起長長的睫毛,羞怯地看著他,他正笑著,模樣既俊逸又性感。“為什么笑?”她低低地問。
“你可愛得教我…心動。”最后兩個字他附在她的耳畔說。
她一陣心悸,覺得自己的心被他觸動了。
他托起她的身子,手探到背后拉下隱藏式拉鏈,將連身禮服從她纖柔的足尖褪去。
她喘息,雪白的身軀毫無遮掩地裸裎在他的目光下,他動情的吻她微顫的唇,親密地探訪她美妙的曲線,心折地將她占有,讓她在他的溫柔攻勢下軟軟地呻吟…
這美好的一晚,她再度交出自己,也給了他最真的感情,她不想去疑惑他的轉(zhuǎn)變,也不問這是否也是游戲的一部分,寧愿沉醉在夢一般的情境里。也許在夢醒后,她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癡傻,但她絕不后悔,在她小小的內(nèi)心深處,一直想跟這樣的他談一場戀愛啊!她多希望這個夜無限延長,讓她一直感受他的好,不要停止。
他深深被她的嬌羞吸引,她喘息的模樣、多情的眼神,教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將她捧在手心呵疼。這不是補償,而是在放掉報復(fù)的念頭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只是喜歡她,更想愛她,就算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他也無所謂。
兩個身子火熱交纏,心也緊密合而為一,愛情的火苗已在他們心中延燒。
翌晨——夜心在床上醒來的那一刻,心底默默祈禱斯祺杰不要變回“霸王”,她多想留住他的溫柔多情…
心兒狂跳,她鼓足勇氣張開眼,卻發(fā)現(xiàn)他已不在房里。
他去哪兒了?
她有點失望,溜下床去梳洗,換上衣服下樓,期待能再見到他,但他也不在樓下。
“夜心,你在這里做什么,怎么不進去吃早餐?”小蜜從外頭拿了早報進來,見了她順便問。
“我這就去。”夜心勉強一笑,笑痕迅速從她唇邊淡去。斯祺杰顯然是不在家,他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告訴她去向,可見她在他心底并不重要。
她感到失落卻也不想自憐,若是她表現(xiàn)出很在意他,那才會教自己無地自容吧!
而她總不能整天都無所事事,看看自己的手也好多了,不如就找管家小蜜要份工作。振作起自己,她進廚房去吃了早餐,然后去管家辦公室找小蜜。
“你真的好了嗎?”小蜜放下早報,謹(jǐn)慎地檢查她的手。
“上過葯好多了。”夜心伸手給她看,新的皮膚已長出來了。
“那你就負責(zé)去清理大廳好了,不過別忘了戴手套。”小蜜好意提醒,若是出什么岔子,她這個小小的管家可承擔(dān)不起。
“好。”夜心欣然的領(lǐng)了女傭的制服和工具,走出管家辦公室,前往大廳。
小蜜看著她的背影,還真有些不解,以總裁大人對她“動情”的程度看來,可說是前所未有,干么還要她加入勞動服務(wù)?
她真弄不懂大人是怎么想的,不過這也不是她的階層可以了解的事,還是看她的早報比較實在些。
夜心戴上手套提了水桶進大廳里,里頭約有五、六名女傭,她們原本邊打掃邊說話,看她來突然全住嘴且拘謹(jǐn)起來,眼神也頗怪異。
“請問,哪里還沒做的?”夜心微笑地問她們。
她們見她笑,才松懈下來,告訴她:“那些椅子和桌子全都還沒擦。”
夜心馬上擰了抹布細心擦拭,所有人見她這么勤快,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有人好奇地對她說:“我們昨天見你沒抽簽,還以為你有什么特權(quán)呢!”
夜心一怔,難怪她們剛才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我不過是手受了傷,今天好多了。”
女傭們這才將她視為“自己人”,有個女傭還熱心地對她說:“今天中午斯先生會有客人來,大廳要清得一塵不染。”
“喔。”夜心聽到“斯先生”三個字,壓抑下的心情突然又躁動了起來。
“斯先生雖然在世界各地都有豪宅,但他住在比利時的時間比較多,所以訪客也特別多。
“你可要認(rèn)真點。”一名老女傭把骨董花瓶抱在腿上擦,還一面提點她。
“為什么他比較常住在這里?”夜心淡淡地問。
“因為斯氏鉆石在安特衛(wèi)普設(shè)有全世界最好的鉆石加工廠,先生常要去坐鎮(zhèn)辦公。”一個站在鋁梯上擦吊燈的女傭居高臨下地說。
“才怪,是因為先生的女朋友在加工廠做珠寶設(shè)計啦!”抹地的女傭拾起頭來反駁。
“你是說報上寫的那位和先生走得很近的安娜小姐?”老女傭眨眨眼睛很想知道。
“不就是嗎?報上寫說她可是斯氏鉆石設(shè)計師的第一把交椅呢!先生很怕她跳槽,說什么都得把她捧在手心。”抹地的女傭一說,眾人眼神忽然變得曖昧,管家小蜜這時走進了大廳視察,無人敢再肆無忌憚的討論。
夜心垂下頭,不讓任何人看見她沉痛的表情,一顆心早就揪緊了。斯祺杰有女朋友,名叫安娜,還是位鉆飾設(shè)計師…這看來是人盡皆知的事,只有她這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是地迷戀他。昨晚的一切在此時忽然變得諷刺且可笑,她終于知道自己不只傻,簡直是白癡,他不過是高興時逗逗她,不要她時隨時可以遺棄罷了!
她再也不說話,打掃完大廳又到廚房幫著洗菜,用忙碌讓自己不要去想他。
中午時分,小蜜進到廚房來指示:“先生帶客人回來了,可以先上菜了。”
廚子很快弄好兩份開胃菜,淋上醬汁,由兩名女傭端了出去。
夜心猜想客人只有一人,因為廚子只做了兩份。她悄悄退到一旁,做菜她是無用武之地,上菜也沒她的事,干脆就走出后門,一個人坐在后院的臺階上。
隱約中,她聽見端菜回來的女傭在說:“客人是安娜小姐耶,她本人比報紙照片中的樣子還亮麗,一雙碧綠的眼睛水汪汪的,那頭蓬松的金發(fā)好迷人哦!我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
夜心像被一陣寒風(fēng)迎面掃來,渾身打哆嗦,說不出的寒冷。她僵坐著,臉上沒有淚,她哭不出來,只感到茫然。
“夜心,我正在找你呢,你怎么坐在這里,快去外頭幫我看看客人還需要什么,我急著要去噓噓…”小蜜匆匆走出后院,見了她對她臨危受命,也沒等她答應(yīng)就往洗手間去了,邊走還邊念:“沒想到當(dāng)管家這么累,還得站在旁邊看人家吃東西,累哦!”
夜心想說不,但見她已遠去,只好無可奈何地起身,從廚房往餐廳走去。
明亮華麗的餐廳里,斯祺杰和安娜正面對面的坐著談話,夜心見到了安娜,果然如女傭們所形容的,金發(fā)碧眼,美得不可方物,一襲低胸禮服讓她姣好的曲線一覽無遺,斯祺杰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安娜,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斯生生還需要什么服務(wù)嗎?”夜心立在門口,迫不得已地出聲問他。
斯祺杰聽到夜心的聲音,掉過頭去瞥她,他不記得自己曾說過她已經(jīng)可以開始工作了。而且她看來精神不太好,是怎么了?待會兒他可要好好地問問她。
夜心迎視他炯然的目光,心底難過。
“倒茶來。”他刻板地說。
她掉頭就走,恍神地在廚房柜子里拿了兩只杯子沖進熱水,端了出去。
“為什么沒有茶包?”斯祺杰看到杯里只有熱水,抬眼問她。
夜心一回神才知道自己犯了嚴(yán)重的錯誤,而且又是當(dāng)著他重要客人的面。
“你沒說哪一種茶。”她聲音微弱,內(nèi)容聽來卻是膽大包天。
斯祺杰一怔,緊盯著她深幽幽的眼底,有個小小的發(fā)現(xiàn),她似乎在鬧脾氣,誰招惹她了?
“紅茶加半匙奶油再加一匙糖,我現(xiàn)在說了。”開口的是安娜,她手肘抵在桌上,纖長的十指交纏著,看人的神態(tài)十分高傲,綠眼珠顯得清冷。
“你呢?斯先生?”夜心收回兩杯熱水。
“綠茶。”斯祺杰收回目光,被她那句淡漠的“斯先生”惹得情緒“高昂。”
夜心走出去,聽見安娜對斯祺杰抱怨:“這個女傭怎么這樣,好像少根筋。”
她沒聽見斯祺杰的回答,可能是大表贊同吧!
她走回廚房重新沖了兩杯茶,幸好小蜜“解放”完畢回來,把茶端走,她不必再去面對他們。
此時廚子也煮好女傭們的午餐,招呼著大伙。“午休時間到了,咱們可以開飯了。”
夜心毫無胃口,她沒有留下來吃午餐,也不想見到斯祺杰,獨自上樓回到房里洗把臉,打算等待午休時間一過,再下樓去工作。
當(dāng)她走出浴室卻不知自己該在哪里打發(fā)時間,她不想再觸碰到那張床,連看一眼都心情沉重,她也無法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fā),那是斯祺杰常坐的位子,忽然間她覺得自己不該待在這個房間,甚至不該待在這個屋里,這里不是她的家。
她滿心酸楚,只想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痛哭一場,不再讓任何人傷害她。打開更衣室的按鈕,她走了進去,關(guān)上門,把自己縮在安靜的角落,抱著膝忍不住淚流滿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吃醋了,深深的妒意告訴她——她對他絕不只是迷戀,而是愛著他!
“夜心,曲夜心!”
突然斯祺杰喊人的聲音在房里揚起,驚擾了她。
不知他為何找她,她執(zhí)拗地不肯出聲回答,也不出去。倏然間更衣室的門被打開了,她看到他走進來,硬是別開臉去,無法面對他。
斯祺杰真不知她到底哪里不對勁了?在送走了安娜后,頭一件事就是找她,急著想問她怎么了,他到過平常不曾進入的廚房,她不在;在院子里找她,也沒見她人影;馬上上樓來,沒想到她把自己關(guān)在更衣室里頭,還哭得像淚人兒,更過分的是,她竟然在看見他之后把小臉別開了!
“你怎么了?”他走過去,蹲下身問。
“你走開。”她聲音淡淡的,眼神落寞,看得他心碎。
“我得罪你了嗎?”他故作玩笑地問。
“哪可能。”她閉上眼,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憂郁。
他一怔,她擺明了不愿理他,換作別人恐怕早被他轟出去了,但他卻只想給她一個吻哄哄她,他的唇拂過她的,未料她一個反射竟伸手推開他。
“不要!”
他震驚,死盯著她的淚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想回家。”她搗著臉說。
“不可能。”他立即否定,站起身,情緒火焚似的,面對楚楚可憐的她卻又生不了氣。他對她的容忍度已超乎尋常,他真的在乎著她,想弄懂她心底想些什么。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她微顫地問,豆大的淚滾下。
“為什么要回去?我對你不好嗎?”他低吼。
“好的定義是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能要求他全心全意的對待,更知道她不能這么問,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他不由得一愣,不知她是否存心要激怒他,如果是的話,那她真的辦到了!膽敢這么問他,那表示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對她的好;這世上若有任何物質(zhì)比鉆石更昂貴,那便是他的感情,而他已經(jīng)給了她:沒想到當(dāng)他真情相待時,得到的是她用這句話來回敬他!
劇烈的痛楚在他胸口擴散,他甚至以為他們陷于戀愛中,原來只是他一個人在作白日夢,實際上,她巴望著離開他。可笑的是他還預(yù)備把私人收藏的頂級十克拉鉆石送她當(dāng)定情物,費心地請知名設(shè)計師安娜吃飯,私下討論她可有什么特別的點子,可以把十克拉鉆石切割成最完美的比例,做成鉆飾送她,現(xiàn)在什么都免了。
一抹自我調(diào)侃的冷笑浮上他的唇,使他剛冷的面色更添陰沉之氣,他竟相信她說什么他一直在她心底那些鬼話,被她迷昏了。對女人不能認(rèn)真,女人不值得信任…這些教條他竟全拋諸腦后!
“好,你回去,下午我會派飛機送走你。”他冷酷地低吼,拿出行動電話,撥給他的專屬機師下指令。“飛臺灣,安排在今天之內(nèi)的任何時間。”他很快地收線,又撥電話給小蜜,下達另一道命令。“曲夜心今天回臺灣,你和她一同搭機,送她到家門,不得有誤。”
夜心顫抖地撫著自己的唇,這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而他竟然答應(yīng)了!
這表示什么?游戲結(jié)束了嗎?
她該為自己贏得這樣意外的結(jié)果高興,可相反的她竟是深深的悲慟,她并不想離開他啊!她的雙手緊緊環(huán)抱住自己,覺得整個人掉落痛苦的深淵之中。
斯祺杰收起電話,鐵著一張臉,扯出行李箱,把常穿的衣服全甩進里頭,封箱,提著就要離去。
“你…要去哪里?”夜心張大婆娑的淚眼,很是詫異。
斯祺杰沒有回答,更沒有停止腳步,即刻離去。
夜心聽見他甩上房門砰然的聲響,沒多久,敞開的陽臺外傳來汽車急速倒退又呼嘯而去的聲音。
他走了,并且不告而別?
她淚汪汪地奔出陽臺,看著遠去的車,沒想到這竟是他們之間最后的結(jié)局,她頹然哭倒在臺階上。
一切都結(jié)束了…
斯祺杰親自駕車前往機場,打算獨自去北海道,一個人沉潛,遠離所有干擾他的人事物,不想留下來看著她離他而去,他深怕自己會臨時改變主意挽留她。
經(jīng)過這一次,他對女人不只是不信任,更失去了耐性,他感到灰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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